第7章 (7)

,雖然他之前說了個蠢辦法,但不可否認,貝克比她知道的多的多:“忘掉童話故事,我是說現實!”

貝克提出真的拿火燒一下樹杆試試,用火可以很快的燒出個樹洞來,林薇忍無可忍:“如果燒過了頭把棵樹都燒了怎麽辦?”首先他們必須有一個桶裝水用來滅火,什麽都沒有,點起火來控制不住怎麽辦。

貝克叉着樹打量這棵樹,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就這麽放棄實在不甘心,這棵樹前面有一片空地,不遠的地方還有溪流,簡直再适合不過了。

既然想不出辦法,就先補充體力,林薇搭起石頭竈,點火煮肉,小溪的石頭縫裏全是他們第一天來時吃的那種圓貝,她摸了一大把扔進水裏煮起來,貝克在她身邊挨挨蹭蹭,被她一瞪就心虛的低下頭去。

吃飯的時候他還喋喋不休,認為他的辦法肯定可行,林薇一句話就把他說啞了:“我們到哪兒找個水桶呢?”

燒得起來滅不了火,到時候變成災難也許還真有人過來救援了,可人怎麽能跑得過火呢,窩沒挖出來先把樹燒光了。

貝克吃完圓貝老老實實去洗碗,順便挖些溪水邊生長的球莖,他連根把球莖拔-出-來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辦法:“林!我們可以用濕泥巴!”

他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剛才怎麽沒想到呢,池底下的濕泥肯定能夠隔絕空氣,他們燒得差不多就拿濕泥巴滅火,這個辦法簡直太妙了!他上下兩下脫了精光,林薇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就見他把內褲也給脫了,跳進水去的時候還回頭一笑:“反正你也見過了。”

林薇大羞,不小心看到跟他裸=露在她面前怎麽會一樣,她又生氣的想要打他,可眼睛一溜就見他蹲下手去挖泥,一捧一捧的往岸上扔。

林薇趕緊上前把貝克的衣服褲子撿起來放到石頭上,她不好意思盯着貝克看,采了大片葉把那些濕泥巴兜到樹邊。

就這麽一個挖一個搬,到接近傍晚的時候,濕泥已經灘成了一個小山包,林薇頭發上衣服上全沾了濕泥,她在混濁的池水裏洗了手,甩甩手上泥珠把上衣脫掉跟貝克的放在一起。

貝克的眼睛都不夠用了,林薇裏面還有一件吊帶衫,很淺很淺的紫色,裹在身上顯得皮膚又白又細,貝克知道那種手感,他怎麽都不會忘記,細膩的像是奶油蛋糕,但又白的不那麽甜蜜,她應該是帶點辛辣的,就像薄荷。

他還光着身子,林薇側身斜他一眼:“快把衣服穿着起來!”貝克這才如夢初醒,套上牛仔褲跟背心,用打火機點燃了早就準備好的蘆葦。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歲月是把殺豬刀不是豬飼料扔的地雷

麽麽噠~~~

每章都要改口是腫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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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每一章都非常純潔啊

關于那個那個的問題嘛

其實的确是這樣

成年男子如果很長一段時間不那個

就會滿出來……自動清理指令就是腦內的小人兒貝殼發出來滴~~~~

貝殼跟薇薇就要開啓同居模式啦

除了摸到胸貝殼你還會摸到更多喲

吃了消炎藥

紅腫消得差不多了

貌似不像我想的那麽嚴重

要是再痛,只好去拔牙了

求包養的标題要長長長長長,包養我的妹子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喲,最重要滴是有肉吃~~~

☆、生病也是同步滴

樹皮已經剝開一個門洞大小,這棵樹總也有四五百年了,挖開了兩個人住不成問題,貝克用刀挖出小洞,把點燃的蘆葦塞進洞口,林薇捧着濕泥巴時刻準備,兩人靠火站得近,貝克的頭發差點兒燒着了。

老樹外皮很硬,貝克用刀刮了好久才揭下一塊來,裏面的木質卻不如林薇想像的那樣,燒起來就一直往裏,還不時傳出“噼啪”巨響,她看着眼着這棵茂盛了百年的樹默默在心裏抱歉,要不是遇見了他們,這棵樹說不定會一直生長在這裏。

火苗“啪”一下竄得老高,貝克跳遠了扭頭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對林薇說:“是不是差不多了?”他手裏那根用來測探樹洞有多深入的枝杆也燒了起來,看不出樹洞到底燒掉多少。

林薇也怕燒過了頭,捧起濕泥往裏填,貝克扔得遠些,林薇力氣小扔得滿樹都是,有的還濺在身上,火越燃越小,被泥巴蓋住的地方很快就熄滅了。

樹洞裏到處都是濕泥,把一棵青苔翠生的老樹弄成了泥漿樹,風一吹一股焦糊味直刺鼻尖,林薇這才想起,要把這些泥清出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泥巴蓋在上面燒不起來,明天要怎麽繼續燒樹洞呢?

什麽事都是想的簡單,真做起來才發覺有那麽多細節難處理,貝克跟林薇面面相觑,天色已經晚了,洞口只能淺淺坐進一個人去,要等濕泥曬幹再把泥清出來才能燒第二次,這是個巨大的工程。

夕陽只留餘晖,照得林間一片淺粉淡紫,貝克手忙腳亂的搭起個綠葉帳蓬,點上火煮起了圓貝,林薇看着十步開外的老樹列好計劃,明天一早起來把泥巴刮掉,曬個半幹開始燒樹,不怕煙大,要是真的能引出看林人,倒是一樁好事了。

夜裏兩人縮在綠葉帳蓬裏頭,林薇貼身蓋着大毛巾,上面再罩上貝克的外套,兩個人窩在一起,貝克心滿意足的摟着林薇,白沙灘石壁下的那個木棚太暖和了,她已經好多天都沒在他懷裏睡了。

他們都累極了,剛绻在一塊就睡熟過去,到了半夜,林子裏又開始下雨。誰都沒想到夜裏會下雨,防雨布雖然蓋着,卻遮不住這大的地方,雨滴淅淅瀝瀝的打在葉子上,順着葉片滑下來打濕林薇的臉。

她迷糊了半天以為作夢,還是貝克把她推醒了,他跳起來鑽出去把雨布蓋嚴,兩人坐起來縮靠着樹杆才堪堪能夠避雨,林薇抱着膝蓋臉埋在臂彎裏,不一會又打起渴睡來。

雨把他們睡覺之前燃的營火澆滅了,風一吹雨絲就從綠葉的縫隙裏鑽進來,林薇過不得一會兒就被凍醒,貝克把她摟過來靠得更緊。林薇先還支撐,後半夜怎麽也忍不住,靠在貝克肩膀上睡着了。

下到清晨才停,林薇醒時早已經冷得手腳僵硬,腦袋裏像有無數根細針一刻不斷的在紮,她疼得皺緊了眉頭,貝克放開緊摟了一夜的手轉動胳膊,正眯着眼睛伸懶腰就看見林薇捂着額頭,把手往上一搭,貝克慌了:“林,你在發燒。”

如果是之前他們好歹有個暖和的窩,可現在外面一片都是濕淋淋的,花草樹木全蓋着水珠,連找片可躺的幹地都沒有,林薇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病了。

林薇的身體素質一向良好,要不是在這地方折騰了那麽久也不會發燒,貝克把她摟到懷裏拍了拍,手忙腳亂的把背包裏能拿出來的都鋪到地上,讓林薇半躺下來,看她燒得辛苦拿手撫她的面頰:“你躺一會兒,我去燒水。”說着拿起鍋往溪邊去。

下了一夜的雨,水位漲了不少,溪水又急又濁,不時卷來顏色鮮豔的紅葉綠葉,這樣的水就算燒開了也不能喝,貝克摸着腦袋發急,想起昨天夜裏睡覺之前水瓶裏還有半壺水,那是林薇燒好了灌進去的,只要重新燒開就能喝了。

濕柴不易燃,貝克想到點火給林薇取暖,又怕煙嗆到她,找了個下風口讓煙順着風吹散,他緊緊盯着火,不時拿手去試鍋的溫度,裏面的水燒到暖熱就迫不及待的重新灌回壺裏遞給林薇。

這樣的情況連吃的都難找,樹下倒是冒出好多蘑菇,一朵朵傘花開得漂亮,可菌類能吃的沒幾種,大多都是帶毒的,就算看起來黃頭白傘很良家的蘑菇也可能帶有劇毒,貝克不敢嘗試,四處繞了一圈都沒能找到可以吃的東西,捧着一葉子酸果回來了。

林薇把能套上身上的衣服全穿上了,人幹爽了,但是頭還是痛,她喉嚨裏冒着煙,每口咽一點點水,沾濕了唇咽下去,給冒火的喉嚨濕一點甘霖。

背包裏已經沒有存糧,溪水又變得混濁不能摸圓貝吃,貝克挖了球莖架上火上烤,轉身繼續去找吃的,他想讓林薇吃好點,起碼能夠吃到一點肉。

他們落腳的地方是一小片空地,附近的樹叢裏藤蔓叢生,貝克往深處行進時差點被凸出的樹根絆倒,他往腳下一看,竟發現一只花殼烏龜。

如果不是絆了這一跤,貝克一定不會注意到它,它的花紋不仔細看就像一塊石頭,貝克籲出一口氣,彎腰把這只龜抱在手裏掂了掂,吸吸鼻子。

他其實很喜歡烏龜,小時候在農場幾乎沒有他沒養過的寵物,有一年的科學展,貝克的主題就是烏龜産蛋,事實證明他那只龜不會産蛋,他在寵物店裏挑了半天,挑了只雄龜,用玻璃魚缸給它造了個溫暖的窩,鋪上沙子,亮着燈管,可它就是不産蛋。

貝克的科學展失敗了,但他給自己找到了新玩法,把一大把氣球系在烏龜身上,看着它飄起來。然後貝克狠狠挨了一頓罵,扣掉了兩個星期的零月錢,因為那只烏龜卡在了壁爐裏,好吧,是他想試試那家夥能不能從壁爐裏飛出去。

害得祖父爬到房子上清理了半天,不得不用長鈎把氣球一只只弄破,這才解救了貝克家的壁爐,咳,還有這只可憐的烏龜,後來貝克就跟烏龜培養出了感情,現在它還活在祖父的魚缸裏呢。

貝克不确定這烏龜能不能吃,但他在童子軍裏的時候教官是個野戰隊的退役隊員,他曾經說過像這樣無毒的東西都是可以吃的。

貝克抱着這只龜往回走,生平第一次考慮要怎麽吃一只龜,他從來沒吃過龜肉,貝克低頭看看它的硬殼,也不知道要到底要怎麽吃它,這個殼能烤熟?

他覺得林薇肯定會有辦法的,她是中國人嘛,一個連食人魚都能做成菜的神奇國度,烏龜什麽的對她來說一定沒有一點難度。

貝克回去的時候林薇正冷得绻起手腳抱成團,聽見腳步聲她張張眼睛,看見是貝克她安心了,雨後的森林又開始熱鬧起來,大尾巴松鼠跟白臉猴子不時在枝間竄來躍去,各種奇異的聲音不絕于耳,也許是人在生病的時候特別脆弱,林薇竟隐隐有些心慌。

“林,你知不知道怎麽烤龜肉?”貝克高高舉起花石頭,他已經給這烏龜起了名字。

林薇勉力撐起身,看見貝克手裏的烏龜捂着額頭:“不能烤得炖,先用滾水煮一遍,再放在冷水裏浸,把烏龜身上的硬皮剝掉,才能放在湯鍋裏炖。”

哈!她果然有辦法!貝克先是笑眯眯的聽着,漸漸皺起了眉頭,林薇說完的時候他已經被這複雜的工序給轉暈了,他的眉毛差點打成結,咧着嘴撓撓頭,把烏龜翻過來肚皮朝上的放在地上,拿着鍋往溪邊去,

溪水依然混濁,帶着苔藓的綠跟楓葉的紅一直往下,這樣的水要靜置一夜才能喝,儲水的器具就只有一口小鍋,貝克看着那鍋子發愁,這麽小,花石頭根本塞不下。

貝克拿着鍋回到帳蓬邊,他把鍋放在竈上,從背包裏翻出還算幹淨的那件背心,這件是林薇幫他洗過的,抖開來罩在鍋上就能濾水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樣濾過的水總比直接從溪裏舀出來的要潔靜,如果林薇這時候再喝髒水說不定真的會小病變大病。

林薇從藥包裏翻出退燒藥,拆出一片放進嘴裏,拿水咽下,貝克見她吃藥有些不放心:“等把水濾好了,我給你煮點酸果水喝。”感冒了應該喝春菊茶的,從祖母那個時代開始就是這麽幹的,然後再吃維生素,可現在這裏什麽都沒有,貝克忍不住自責起來,他沒把林薇照顧好。

球莖烤得表面碳黑,貝克拿了一串在手裏,一面吹氣一面剝掉上面的黑皮,把烤得酥軟的白肉給林薇吃,林薇靠在貝克身上張開嘴咬一點細細嚼了咽下去。

她燒得滿面通紅,汗水打濕了額頭,嘴裏一點味道都沒有,胃好像被石頭塞滿了,一點也不餓,可她還是強迫自己吃下去,烤球莖太幹,吃了幾口她就咽不下了。

貝克撫着林薇的背,心痛的吻吻她的額頭,林薇感受到這個吻,眯着眼看了看他,嘴唇嚅動着想說什麽,終究沒有開口,阖上眼睛繼續睡去。

沒有林薇幫忙,貝克一個人也得把樹洞燒出來,如果早點有一個窩,林就能舒舒服服的躺在裏面養病了。貝克拿刀子把結在樹洞裏的泥巴刮下來,光是幹這個就把他累得直喘,赤着上身揮汗如雨。

太陽一升起來,林子裏漸漸開始暖和了,葉片上的水珠帶着瑩光“啪啪”的滴在綠葉帳蓬上,林薇從頭罩到腳,閉着眼睛淺睡。

貝克時不時轉頭看看林薇,見她閉着眼微笑一下轉身繼續甩着膀子挖樹洞,濕泥不夠用,他直接翻開土層,挑掉裏面的草皮樹根,澆上水用樹杆攪一攪,像攪水泥那樣把它們攪成糊。

一個人幹不了太多,等正午的時候,貝克才剛剛把泥巴攪拌好,他露在外面的上半身沾滿泥灰,褲子鞋子上也濺着泥漿點點,随手一抹向林薇走去。

林薇還有些燒,但已經不像剛才那樣燙人,濾好的水燒開了灌在壺裏沉澱,她睡醒了喝上一口也嘗不出泥味來。眼見貝克光着上身走過來,竟有些心跳不穩。

她把臉扭過去埋進毛巾裏,貝克扔掉樹杆拿起水壺一灌到底,咧開嘴沖林薇挑挑眉毛,笑的一臉得意:“怎麽樣,我帥吧!”說着伸手握拳展示自己的肌肉,他知道林剛剛偷看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秋日午後的地雷

愛乃麽麽噠~~~

跟林薇一起同步生病的是作者

初雪沒有帶來炸雞跟啤酒只帶來了寒熱

頭痛腦漲的更新完就爬去睡了

大家要健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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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徹底黑化了

下雨了,這是夏苒到這之後下的第一場雨。沙漠裏又幹又熱,沙是熱的草是幹的,枯澀的綠意從沙子裏冒出來,就像半禿的人腦袋上長的頭發,斑駁的,沒有生氣。就連風都帶着燥意,吹幹身體裏的水份。夏苒已經快忘記下雨是怎麽樣的感覺了。

她剛聽見雨滴拍打帳蓬的聲音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怔了一會兒才明白這是下雨了。先是小雨,淅淅瀝瀝的撒在帳蓬上,越下越大,急雨帶着朦胧的濕意鋪天蓋地的砸下來,像是直接敲打着腦袋那樣叫人清醒。

普麗娅跟米奇今晚沒有“運動”,也許他們在外面就解決過了,米奇比夏苒以為的要保守的多,雖然之前那幾次她盡力不發聲,假裝自己已經睡熟,但還是聽到普麗娅抱怨過米奇不夠用力。

夏苒越來越覺得這事惡心透頂,她不明白為什麽他們一個個對這樁事這樣癡迷,聞到那種味道聽見這種聲音都叫她反胃!好像他們只是追逐欲望的獸,而是擁有理智的人。

詹姆斯看她的眼光好像看着一塊腐敗的肉,就算他隐藏的再好,臉上的微笑再紳士,眼睛裏也會流露出醜惡的欲望,就像是盤旋在天空的禿鷹等待着最适合的時機。

争吵過後,麗貝卡跟普麗娅已經連基本的友好都不能保持了,她們不是不再說話的那種互不理睬,而是有什麽都要争論一番。托尼已經發了好幾回脾氣,讓她們閉上臉上的窟窿,安靜一些。

兩個女人的争吵讓詹姆斯沒有餘力再來糾纏夏苒,麗貝卡從那天開始就不住纏着他,不給他單獨接近夏苒的機會。

換作過去這正中夏苒的下懷,她能夠有時間好好的緩一緩,免得她時刻都處在瘋狂的狀态下。可現在不一樣了。那個恨不得縮進殼裏好讓自己不受傷害的夏苒變成了刺猬。

她在心裏冷笑,本來也沒想先對付詹姆斯,她挑中了另一個對象先下手。夏苒覺得有一部分的自己已經瘋了,可這種瘋狂讓她充滿了生機,好像将要枯死的花朵重新綻放。

晚餐的時候她沖着托尼露出笑容,夏苒是個美人,美的好像娃娃,比起西方人更細膩更嬌嫩,烏黑的卷發散在肩頭,胸口鼓鼓囊囊,腰肢纖細嘴唇豐滿,美貌裏還帶足了清純,這是一種別樣的誘惑。

在那麽烈的陽光下,也只把她曬紅了沒有曬黑,不像麗貝卡那樣,她蜜糖色的皮膚漸漸像是被噴槍灼過,蜜糖變得像是燒化了的焦糖。

托尼當時就愣了,回過神來又有些得意,晚餐結束的時候他頭一回磨磨蹭蹭的等着夏苒收拾盤子,沒像過去一樣急着回帳蓬裏去。

麗貝卡纏住詹姆斯的胳膊,拖着他往沙洲邊上去,她撒着嬌要詹姆斯帶她出去轉轉,反正只要不呆在有夏苒跟普麗娅的地方就行。

用木栅欄圈起來的營地上每隔十步就有插着個火把用來照明,也用來趨趕偶爾路過的野獸,夏苒立在火把邊上洗碗碟,風把火光吹得明明滅滅,她一雙漆黑的眸子在夜晚裏灼灼生光。

托尼跟在她身後到來竈臺邊,他踢踏着腿斜身靠在木栅欄上,夏苒飛快的擡頭瞄他一眼,又低下頭含着羞似的勾起嘴角。

她知道自己不能依靠米奇跟普麗娅,普麗娅頂多跟麗貝卡打打嘴架,真到有事的時候她第一個就會拉住米奇,而米奇的善心在面對着四個人的時候根本沒有展示出來的機會,她只能依靠她自己。

夏苒還是睡不着覺,但她不像之前那樣日益憔悴了,她的臉蛋帶着紅暈,眼睛越來越水潤,連皮膚都變好了。夏苒知道自己起的變化,也許她已經瘋了,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她心裏燒了起來,燒化了她的理智,燒熱了她的血。

米奇擔心的看着托尼,普麗娅從帳蓬裏出來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夏苒背着身,他們倆都看不清她的模樣,但托尼臉上的笑卻看得清清楚。

普麗娅拉了拉米奇的胳膊,沖他搖頭示意別管,米奇不忍心的看看夏苒的背影,又看了看普麗娅的臉色:“我們真的不過去?”他知道自己勢單力薄,托尼擺明了跟詹姆斯穿一條褲子,他們甚至還共用一個女人,但米奇的良心讓他不忍就這麽看着他們“圍殲”夏苒。

普麗娅猶疑的咬咬嘴唇,最後搖了搖頭:“她現在沒事,托尼不會在這裏亂來的。”普麗娅見過托尼跟詹姆斯射殺那些去水邊喝水的動物,在沙漠裏很難得才會碰上這樣的好事,他們倆把這個當作一種樂趣,在弄死那些動物之後,還要取樂似的剝掉它們的毛皮,雖然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動物的皮。

這事給普麗娅的印象太深了,她忘不了詹姆斯臉上那種表情,她害怕有一天他們的槍會對着自己人,這不像害怕校園裏的惡霸,人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本能告訴她別去招惹詹姆斯。

她當然也可憐夏苒,但她決不會讓自己跟米奇陷入危險當中,能夠保護自己就好,誰讓夏苒被詹姆斯看上了呢,就算她倒黴。

夏苒那個笑,就像是開啓潘多拉盒子的鑰匙,托尼咂着嘴叉着手沖她挑眉,目光滑過她身體的曲線,他這才發現他好像從來沒有仔細看過夏苒,她比麗貝卡漂亮得多。

得到了就覺得索然無味,麗貝卡要的太多太頻繁,兩個男人才剛剛能夠滿足她,她在托尼面前罵過夏苒是個賤貨,就因為詹姆斯沒有停止打她的主意。

托尼撫弄她的時候叫她寶貝,心裏也一樣輕視她,能爬上兩個男人的床,又怎麽會對她有真心,來得太容易的東西,誰也不會珍惜。

詹姆斯也是一樣,麗貝卡對他們來說,只是無聊生活中的玩物,他們合拍,怎麽玩她,她都很配合,張開了腿叫的樣子也曾經讓他們很有興頭,可這種興頭,随着時間越來越淡了,他的眼睛跟他的心默契的尋找新目标。

夏苒全身的血液在急速流轉,她口幹舌燥,身體發熱,鬥志昂揚,長而卷曲的睫毛迷離了亮得駭人的眼睛,她沖着托尼勾起嘴角露出甜笑,好像食人花伸出沾着毒汁的花蕊,:“你不怕麗貝卡不高興嗎?”

她的聲音又輕又軟,迷迷糊糊帶着童音,托尼跟她一樣熱,但他熱的是另一個地方,他不屑的攤攤手:“她纏的可是詹姆斯。”

一直以來女人們纏的都是詹姆斯,他不僅英俊而且多金,出去泡妞的時候只要開着他那輛敞篷車簡直無往不利。托尼從中學的時候就跟他呆在一起了,啦啦隊長是詹姆斯的,他只有撿剩下的那些隊員;夜店女王是他的,他只能找個差不多的。他自己是陪襯,所以只能撿那些個陪襯。

托尼沒想到在這貧瘠的地方詹姆斯的臉依舊帶給他好處,托尼可不會忘記,麗貝卡是先跟詹姆斯滾了一圈才來勾搭他的,他是吃詹姆斯吃剩下的。

夏苒聽見詹姆斯的名字馬上低落了,她收起臉上的笑意,快速把碗洗好,甩掉手上的水珠,半是負氣半是撒嬌的說:“我可沒覺得他哪裏好。”說着轉頭往帳蓬那邊去。

托尼因為她的話咬着煙頭挑起眉毛,夏苒在他們的計劃裏也是先給詹姆斯的,托尼看她走起路來微微搖擺的腰肢咽口水,他聽詹姆斯說過,她還是處女。

多麽難得,超過二十歲還沒被男人碰過。這可不是他去招惹的,而是她自己湊上來的,沒有挑詹姆斯,而是先挑了他。

夏苒一轉身就木着一張臉,燒過之後從骨子裏泛起冷意來,她變得連她自己都不認識了。她知道詹姆斯有多麽看不起托尼,在他看來托尼連個跟班都算不上。

他跟麗貝卡水邊的那場歡愛,夏苒從頭聽到尾,她縮在灌木叢裏,塑料水桶的手柄被她捏的變形。她不是不想走,她不敢。

詹姆斯一開始就知道夏苒在那兒,他故意弄出動靜讓她過來察看,在知道她看過來的時候動得尤其起勁,麗貝卡大聲呻-吟,嘴裏污言穢語不停,有了觀衆讓他們更興奮了。

他們相互稱贊對方的身體是多麽美妙,再一起貶低托尼,那時候夏苒眼含淚花,捂住耳朵不聽,可現在這成了她手裏的線,一步步勒死詹姆斯的線,他跟麗貝卡在一起的時候,托尼就是他們嘴裏的小醜。

當暴怒和忌妒撞在一起,托尼對詹姆斯的傲慢還能忍耐多久呢?

米奇擔心看着夏苒,等她走到帳蓬邊他還是問:“你怎麽樣?”夏苒回過神來,她沖米奇點點頭:“我沒事。”她是真的沒事,她不再害怕了,竟然還隐隐帶着亢奮,有一種想要快點了結的期待,等幹掉了詹姆斯,托尼不會是他們三個的對手。如果真的沒人幫她,她也可以自己完成這件事。

這天夜裏異常安靜,對面的帳蓬沒有聲音,夏苒的帳蓬裏也沒有聲音,她依舊睡不着,她已經習慣了最後睡最早起,此刻聽見雨聲猛然一怔,空氣裏的冷意跟濕意讓她很想出去,讓冷雨澆過身體,給她的血降降溫。

她是這麽想的,也這麽幹了。夏苒輕手輕腳的爬過去拉開拉鏈鑽到外頭,沙地全被這場急雨打濕了,枝葉沙沙作響,耳朵裏除了雨聲就只有風聲。

雨絲拍打在她臉上,夏苒張開手攏起水從頭頂澆下去,她大口大口把雜着雨水的濕氣吸進肺裏,仰臉讓雨沖刷她的臉頰身體,水滴順着她臉滑到脖子裏去,不一會兒,雨水把她全身都濕透了。

米奇從帳蓬裏探出頭來,他看着夏苒的神色充滿了憐憫,輕聲說:“你還好嗎?”他不知道這個可憐的姑娘為什麽要淋雨,但他的确對夏苒存着愧疚。米奇覺得自己很卑鄙,明明能夠伸手幫她一把的,可為了自己的私心卻沒有這麽做。

米奇的愧疚越來越明顯,就連普麗娅都感受到了,但她把這點憐惜曲解成了別的意思,她以為米奇對夏苒起了別的心思,也因為這個,她更堅定的說服自己不去幫助夏苒。

夏苒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好像沒有聽到那樣閉着眼睛任雨沖刷自己,雨越下越大,聲音蓋過了米奇後面的問話。

普麗娅跟着坐起身來,閃電照出夏苒的身影,她張着手迎接雨水,身體顫抖胸膛起伏。普麗娅扯扯米奇的衣服,而他沒有立刻回頭,還在問夏苒:“你是不是不舒服。”

普麗娅眯起眼睛勾着米奇的脖子把他壓到身下。這回她尤其大聲,從來沒這麽放縱過,夏苒站在帳蓬外面眯起眼睛抹去臉上的雨水,聽着帳蓬裏的聲音哧了一聲。

過了不久,詹姆斯帳蓬裏也開始響起那種聲音,好像雨聲給他們助了興似的,夏苒掀開帳蓬的簾子進去,米奇正在緊要關頭,普麗娅坐在他身上晃動身體,米奇悶哼一下,普麗娅撐着手安靜下來,她扭過頭看了夏苒一眼。

夏苒好像沒有注意到她似的,拉開衛衣的拉鏈用毛巾擦幹水,縮身進了睡袋裏,普麗娅趴在米奇身上不動,響亮的親了他一口。

雨聲越來越輕,又變回最開始的淅淅瀝瀝,對面帳蓬裏麗貝卡的叫聲再也掩蓋不住,她的聲音裏充滿了歡愉,不一會兒就越來越尖利,呻吟裏的痛苦蓋過了歡樂,一聲又一聲直沖耳膜。

第一個出聲的還是米奇:“她怎麽了?”這叫聲太不尋常了,米奇皺着眉毛,他們兩個會不會折騰的過份了。

夏苒沒有出聲,普麗娅也沒有動,她還伏在米奇身上,趴在他胸膛上拿手指頭畫着圈圈,等呼吸平緩了才冷哼着開口:“也許她發現了什麽新玩法。”

真是個蠢女人,夏苒拿毛巾蓋住臉上的不屑,她以為詹姆斯跟托尼得到了自己就會放過她嗎?人的欲望只會越來越大。既然得到麗貝卡沒能讓他們滿足,那麽得到她,他們也不會滿足的。

夏苒沒指望米奇跟普麗娅能想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以為夏苒是最後一個,但其實把目标轉到普麗娅身上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夏苒擡起手拿毛巾按住眼睛擦幹濕意,人都是這樣,壞事降臨在別人身上就算不會幸災樂禍,也要暗自慶幸,那麽當他們自己也成了禿鷹口裏的腐肉呢?

既然他們不信,那就剝下這層皮讓他們看,到那個時候她才能真的擁有兩個不會左右搖擺的同盟。心口的黑洞越來越大,恐懼催生了它,冷漠滋養了它,現在是它張開花舌吞噬這一切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配徹底黑化了

嘛,等她離開這裏還會變回兔子滴

不過是灰兔……徹底變白不可能鳥

冷漠有時候比邪惡更具毀滅性

我會告訴乃們情人節有福利麽~

哼唧,快來給愫兔幾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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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好機油的文,坑品良好人軟易倒,大家不要大意上吧(分散一下催更滴壓力~哦吼吼吼吼)

☆、食物進級成寵物

他們最終還是沒吃花石頭,不是林薇不想,而貝克已經把它當成了寵物,除了給它起了名字,他還用林薇剩下的那些蘆葦給它造了個暖和的窩。

“就算是俘虜,也得給它睡覺的權力。”一開始是窩,再後來是食物。貝克幾次想要用刀剖開花石頭的殼把它放進鍋裏煮,可就是沒忍心這麽幹。

林薇眼看着他手起好幾回刀就是沒落下翻了個白眼,她把花石頭從草窩抱到帳蓬裏,伸手摸摸它的殼,花石頭縮在殼裏的小腦袋探出一點點來,兩只綠豆大小的眼睛盯着林薇一動不動。

“以後不許給食物取名字!”林薇拿手指頭摩挲花石頭的小腦袋,板着一張臉面對貝克,貝克笑呵呵的點頭。

沒吃花石頭的結果就是貝克的手上多了很多夾傷,樹洞附近有個小水潭,潭邊樹蔭青翠,潭底的石頭上爬滿了苔藓,看不見水底有些什麽,貝克只好把手伸下去一通亂摸,被蝦鉗夾了好幾下,可至少他們有肉吃了。

池塘邊長着一片像蘆葦一樣開着白絨花的長杆植物,林薇用它們打結作成長繩綁在花石頭身上,這些蘆葦長而柔韌,繃在花石頭身上就不怕它跑走了。

這些扁長的草杆給了林薇靈感,他們一直睡在草葉木枝上面,等樹洞燒出來,就算沒有床也得有張席子,小動物都要拿草做個蒲團呢,更別說是兩個人了。

貝克還是不許林薇活動,他像對待不肯好好養病的小孩子那樣對待林薇,一看見她從帳蓬裏出來活動就張開兩只大手把她趕回去。

那片退燒藥非常有效,林薇再三強調自己已經好了,貝克就是不信,感冒當然得好好躺在床上,喝雞湯抹藥膏每天被吻一百二十下!呃,好吧,第三樣是他編的。

他明明說的像模像樣,卻還是被林薇一眼識破了,她抿着嘴唇嚴肅的看他,貝克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最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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