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愛你會成為我每一世的使命

江亦行把車載音響開得大聲了些,小心地試探着問了句:“沈...沈予?”

沈予終究是沒忍住笑出聲,他靠在車頭上,西裝外套被他脫了放在車裏,修身的襯衣包裹着他精瘦的上身,衣袖服帖的扣在手腕上,手中拿着江亦行給他的戒指,低低問了句:“江總還想跟誰結婚,嗯?”

“你在哪!你在原地等我!不要動!”江亦行從繞城高速出口駛出,一顆心快要從胸腔跳出來。

是他的沈予,他的沈予回來了!

那邊沈予遲遲沒回話,他又追問到:“你在公司嗎?還是在家?我馬上——”

“我要是不打電話給你你是不是已經到林啓軒家了?”沈予拉開車門上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憋笑說:“那你去呗,我現在在去酒店的路上,我去跟江伯伯說你可能臨時反悔了,反正我找不着你人在哪兒。”

“不是!不是的,寶貝你聽我說,我是要去林啓軒家——不是,我不是要去林啓軒家,我是...我馬上來酒店!還有四十分鐘!”江亦行一邊打方向一邊打開導航查看路線擁堵情況,低頭看了眼表,分針已經指向八了這下肯定是要遲到,他手忙腳亂的選了一條紅綠燈最少最通暢的路線,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沈予的車點火的聲音還是讓他聽到了,他馬上又說:“你在開車?我去接你!你千萬不要走!”

“行了我知道了。你慢點開,我等你。”沈予放下手機彙入了車道,“多晚我都等你。”

——你等了我十年,我就等你這麽一會兒,還是我賺,他心想。

沈予先到了酒店,兩家邀請的親朋好友都陸續到場,正式婚禮是明天,今天是雙方比較親密的朋友和家人一起吃個飯。八點,沈予一身正裝準時出現在宴會現場的時候,沈媽媽往他背後張望着把人拉到一旁,悄聲問他:“亦行呢?怎麽沒跟你一起?”

“他跑了。”沈予假裝委屈的一撇嘴,張開手臂就想要抱抱,他媽笑着一巴掌給他拍手心上說:

“多大的人了開這種玩笑!”

沈予還是抱了她一下,下巴擱在她肩上沉默片刻才說:“媽,我以前,給你和爸爸添了不少麻煩吧。”

“你怎麽了?該不會亦行真的…”

沈予呵呵的笑出聲:“媽,要是——咳咳,要是行行哥哥真的反悔了,咱家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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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辦?什麽怎麽辦?”

“額,爸爸的公司啊!”

沈予放開他媽,認真道:“不是七億注資嗎?”

沈夫人:“你說那個哦,其實…小予啊,亦行早就把資金注進來了,你爸爸那會兒特別生氣,後來我再去找亦行的時候,他跟我說已經安排下去了,然後——”

“媽我們坐下說。”沈予把他媽拉到大廳一角坐下,兩人的手交握着,沈予看到他媽眼神中似是盈滿了無限溫柔,就要變成晶瑩的淚珠從眼眶中滾出來。

“我立刻就接到財務的電話,告訴我說有錢陸續進賬。挂完電話我就哭了,我想着吧,兩家以前也挺好的,後來因為各種原因沒經常走動,你們兩個孩子本來應該一同長大,現在怎麽鬧成這樣。

亦行就跟我說,他從小就喜歡你,無論如何也要和你結婚,我呢,這輩子就你一個兒子,還沒心沒肺的像個小傻子似的,我怕你委屈,可我也怕沈家就這麽沒了……

小予,你真的不怪我和你爸嗎,要是你心裏有人,不管是哪家姑娘兒子,媽都同意,亦行的注資我們想辦法還……”

沈予立刻擺擺手打斷她:“媽!你看你!我是不是跟你說了!我也喜歡他,我倆結婚都是你情我願的,那錢——那錢是……”

就在他卡了半天不知道怎麽解釋這錢的時候,韓晨氣喘籲籲地朝他跑過來,站他面前氣都沒喘勻地說:“沈、沈少爺!江總、江總他——”

“他怎麽了?!”沈予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出什麽事了!”

韓晨擺擺手:“不是,是江總堵在中心廣場了,我得過去開車,您有事找魏哥!”

沈夫人站起來拍拍沈予的肩:“小韓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夫人,我這就去!”

等韓晨小跑着離開之後,沈夫人才又接着說:“小予,媽媽還擔心你會覺得委屈,看到你這麽緊張他,我這心裏好受多了…”

“媽,別擔心了,明天我就要結婚了,你怎麽還想着悔婚呢,安安心心陪阿姨們聊天兒去吧,我去門口看看。”

“去吧去吧,不用管我了。”沈夫人把沈予轉了個面往外推,“快去吧。”

沈予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看了眼時間,七點十分,他拿手機給江亦行又撥了個電話。

“到哪兒了?”

他其實自己沒有意識到語氣中隐隐也有些着急的意味,倒不是怕江亦行不來,只是這一刻實在是來之不易了。

電話那頭江亦行焦躁地把領帶扯下來,襯衣紐扣解開露出鎖骨,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下意識做了個吞咽動作,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嘶啞:“堵住了,前面交通事故,動都動不了,但是我讓韓晨來開車了,我馬上過去!”

沈予握着手機站在大門口,低頭笑了笑:“不着急,慢慢來,又不是婚禮,我在門口等你。”

“嗯,就來了。”

挂斷電話江亦行又四處張望了一下,幾分鐘後,終于看到韓晨踩了個自行車跟踩風火輪似的朝他過來。

緊接着兩人就像接力賽跑交接棒一樣,江亦行把鑰匙一把給他塞手裏,長腿一跨騎上車頭也沒回就從車流中穿梭着往非機動車道靠過去。

七點的時候,哪個車道都堵,尤其這個路段,紅燈時間長綠燈時間短,偶爾遇到不熟悉的司機或是反應慢點兒,一個綠燈也就過幾輛車。

轉彎的車多多少少對非機動車道上的車有些影響,江亦行一身西裝騎着自行車狂奔的模樣引來了路人的注視,有人認出他拿了手機就拍視頻。

在離酒店八百米左右的時候,機動車道終于也堵住了,行進得非常緩慢。見此情形江亦行果斷的下車将車靠在共享單車停放點,又看了眼手表,拔腿就朝酒店的方向跑過去。

幾分鐘後,他終于轉進了酒店側門的路口,魏衣給他打了個電話他也沒顧得上接,直直朝着正門口跑過去,呼吸之間喉嚨和肺都被刮得生疼。

耳旁是呼呼的風,酒店的燈全都亮起,路邊有生意夥伴向他打招呼,他擺擺手又接着往裏跑,跑到保安亭的時候終于能看到正大門了。

還有大門口張望的沈予。

沈予手腕上還戴着那青碧色珠子串成的束陽,擡起手臂來朝他招了招。

兩人還相隔十幾米的距離,就相視着笑開了。

七點十八,江亦行還是遲到了十八分鐘。

沈予朝他張開手臂,他踩着細碎的星光終于如願地撞進那個溫暖的懷抱,他的嘴角是柔和的笑,下巴擱在沈予肩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不是說我等你麽,怎麽跑成這樣。”

沈予的手搭在他的後背輕撫,感覺江亦行的手臂又收緊了些,于是又說:“我又不會跑了,而且——”

他松開手把人輕輕推了推,那人卻耍賴似的額頭抵住他的,身上一半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動動嘴唇還說不出話。

沈予用鼻尖蹭蹭他的,幾乎與他唇貼着唇道:“誰讓你去找林啓軒的。”

江亦行閉着眼睛笑出來,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沈予也湊過去親他,一來二去兩個人在酒店門口就糾纏上了。

魏衣在酒店門口站了會兒,左右看了看發現有人在拍照錄像,于是輕咳一聲上前:“江總——”

而江亦行一手摟着沈予的腰,另一只手騰出來掌心朝着他打斷他的後話,那意思非常明顯了——我有事,不要打擾。

兩人相擁而吻片刻,沈予喘不過氣推了江亦行一下:“嗯唔...你...”

江亦行溫潤的舌尖不舍的掃過他的唇縫,這才松開他的腰站好,溫柔凝視他,說:“肺活量太差了吧,我覺得還可以再親三分鐘,來——”

“來什麽來!我爸媽在後面!”沈予不動聲色的湊到他耳邊悄聲說,“晚上回家再親。”然後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魏衣見兩人已經分開了,又重新上前一步:“江總,賓客都到了,先進去吧。”

江亦行正拉着沈予往裏走,卻被沈予一把拽了回來。

他看着江亦行穿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和手裏的領帶,眉心皺在一處嫌棄到:“你穿得這是什麽東西......”

江亦行低頭看了看,也被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逗笑了,牽着沈予的手就往酒店大堂的洗手間去,一路走一路說:“來幫我整理一下。”

酒店這兩天是江亦行包下來了,洗手間裏空無一人,沈予一進去被按在門板上的時候就後悔了,他就不應該相信江亦行說的進來整理一下衣服這種鬼話。

“唔...”他後背撞在門上的時候江亦行伸手墊了一下,兩只手被他抓着一同按在隔間的門上,他腦袋朝一邊偏了偏,得了緩口氣的機會,怒到:“我又不跑!”而後擡頭看了一眼自己交疊的兩只手,江亦行手上的力道一松,他輕巧地掙脫了。

他一邊揉着自己被束陽咯得生疼的手腕,一邊看江亦行低着頭笑得肩膀都在聳動。

“笑什麽呢,你看看你的衣服。”嫌棄是嫌棄,沈予還是伸手去給他把衣領整理好,然後開始系他胸前的紐扣,邊系邊說:“渾身都是汗......”

江亦行突然又抓住他的手腕,拉到唇便在他指尖吻了吻,低聲暧昧地說:“不是正式婚禮,主角可以離場吧?”

“什麽?”沈予不解他的意思,視線落在自己的手指上,“還是趕緊整理好——你幹什麽!”

沒等他說完話江亦行就用舌頭把他的中指和食指卷進了嘴裏,舌尖舔過兩個指節,引得沈予一陣戰栗。

他暗嘆一聲完蛋,江亦行只做了這樣一個動作,幾乎瞬間就撩撥了他本來就不堅定的意志,接下來他下一個動作徹底讓他腰一軟,雙手不由自主就勾上了他的脖子。

——江亦行把他的另一只手拉到胸前,手心覆在他手背上,帶着他的手指輕輕從自己的鎖骨撫摸過。

明明是江亦行被摸,他怎麽感覺像是自己被摸了一樣,連同自己的心口都一陣酥麻。

“等不到回家了......”江亦行的最後一個字是貼在沈予唇上說的,而後輕車熟路的就撬開他的齒縫開始熟練的攻城略池。

......

本來是進來給江亦行“整理衣服”的沈予此時襯衫敞開,胸前盡是大大小小的吻痕,雙眼被江亦行用領帶縛住,咬着唇壓抑地喘息。

他的眼睛被蒙住,只感受得到微弱的光線,江亦行的手指擠開身後的褶皺慢慢地在他身體裏開拓,他緊緊抱着江亦行的脖頸,埋頭在他發間,細碎的呻吟溢出來:“嗯...”

“用手指都這麽舒服嗎?”

“唔...閉、閉嘴!”

“那這樣呢?”

“江亦行你——慢、慢點...”

......

“我們小予乖...應該叫我什麽?”

“嗯...行、行行哥哥...”

“哥哥在。”

......

沈予又被騙了,叫了“行行哥哥”之後,幾乎是挂在江亦行身上從洗手間出來的。

魏衣還一臉嚴肅盡職盡責地守在門口,對一個準備推門進去的人禮貌地說:“不好意思,廁所維修。”

“魏、魏總,您這是...”

“生活所迫。”魏衣正經到。

江亦行背着沈予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魏衣默不作聲地看了眼時間,瞬間對他們江總肅然起敬。

“讓司機車開過來,沈少爺不舒服我先帶他回去。”江亦行把沈予往上托了托,又說:“你和沈總沈夫人說一聲,就說...就說沈予太累了睡着了,讓他們不要擔心。”

魏衣給司機打了電話,讓把車開到側門,四下看了看沒人注意,松了口氣小聲說:“江總,剛剛在酒店門口...被拍到的視頻和圖片需要——”

“不用,你挑幾張好看的給我買熱搜去。”

要不是因為沈予太累,他真的要跳下來“家暴”了,奈何身上沒力氣,在江亦行背上趴得也舒服,只低頭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以示警告。

“嘶,”江亦行不由得偏過頭看着肩上毛茸茸的腦袋笑了笑,馬上改了口:“熱搜不用了,買幾個營銷號得了。”

魏衣想過他們江總婚後的行為可能會引起他們這種單身狗的不适,卻沒想到這種不适在兩人結婚前一天就來了。

沈予被江亦行穩穩當當地放在車上,系好安全帶扭頭就罵了一句:“流氓!”

江亦行樂得挨罵,看就就又要湊過去親他,沈予一掌拍在他的腦門,說:“那麽多親戚朋友,說離場就離場,別人怎麽想!”

然而其實親朋好友自己玩得非常開心,兩個主人公的離場并沒有改變這場更像是家宴的聚會的性質,甚至晚上大家回家的回家,入住的入住,沈夫人才滿場找沈予。

魏衣忙着去送江亦行的伯伯,韓晨就負責把沈家夫妻送回家。路上沈夫人問起沈予,韓晨其實也不太清楚,只按照韓晨叮囑的那樣說,沈夫人正想追問,旁邊沈予爸爸拉了她一下,低聲說:“年輕人的事你管這麽多!人家明天就結婚了。”

都是過來人,沈夫人一下就懂了,臉一紅伸手在丈夫肩上拍了一下。

次日,沈予和江亦行一道行來,他在江亦行懷裏翻了個身,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機。

“唔...都八點了...”他放下手機轉過身江亦行就低下頭親他,兩人接了個點到即止的早安吻。

兩人視線相對,片刻後都笑了起來,江亦行的手指從沈予的眉目撫過,溫柔道:“今天我們就結婚了。”

“我們這算‘複婚’吧。”沈予掀開被子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衣服還沒來得及套上,江亦行就從被窩裏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臉在他腰側蹭了蹭,問他說:

“我們什麽時候離婚了?”

沈予假裝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答到:“昨天晚上,你去找——啊!”

江亦行一把将人拽回來躺在床上,翻身手撐在他肩側,俯視着他:“小氣,我醒來之後以為又要一個人重新開始了,你三魂齊全,萬一真的出了什麽差錯怎麽辦?

“而且說到吃醋,明明應該是我吃吧?”

“說到這個,”沈予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臂,“我們是不是要邀請一下我們下面的朋友們?”

他推開江亦行重新坐起來,“我醒來的時候褚安跟我說,這以後就是聯系地府的媒介了,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江亦行思索片刻,說:“老閻王跟我說這是束陽,而且他本來就是你的,說不定你前面某一世是個法力高強的大人物。”

沈予噗嗤笑出聲:“還有這種說法?——不過,你到底是怎麽把我救回來的,我怎麽就莫名其妙的活了呢?”

“你先跟我解釋解釋這房子怎麽變成這樣了。”江亦行光着個屁股下床,撿了地上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扔進籃子裏,又說:“院子裏怎麽那麽多栀子花,洋槐也是你移植來的?”

沈予下床拉開衣櫃,拿了條內褲扔給江亦行:“你能不能把褲子穿上,難看死了。”

“難看?昨晚上你怎麽不說難看。”他順勢撲過來在沈予耳朵尖上舔了一下,“再叫一聲行行哥哥我聽聽。”

“不叫!”沈予起身穿衣服,并不打算理會那個在床上滾着耍賴的人。

他覺得江亦行在他心中的形象又“塌陷”了,如果讓外人知道他是個會在床上滾來滾去撒嬌耍賴的尚行董事長,場面一定很詭異。

沈予不叫,江亦行就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後來沈予從衣帽間拎着江亦行的禮服回到房間,擡腳在他腳心戳了戳,認命到:“行行哥哥,你行行好,快點起床穿上衣服我們要去現場了,好嗎?”

江亦行顯然非常受用,立刻心滿意足地爬起來,麻利地穿上了熨得妥帖的正裝。

江亦行還在追問小別墅的改造問題,沈予似乎在研究束陽到底怎麽用,一直心不在焉的敷衍他。

“所以是褚安跟你說我會在昨天醒來,你就抓緊時間把家裏改造了?”

“嗯嗯,是,就那三顆洋槐就費了我不少勁——你說這個束陽,怎麽就能鎖住我的兩魂七魄,還能幫着從夢回燈裏吸收我剩下的一縷魂呢?”

江亦行又想起那個軟軟糯糯的小沈予,不由得笑了笑:“我從三歲的你身上拿了那縷魂,然後你借着束陽從我身上再吸過去。”

“江亦行。”沈予突然正經叫了他一聲。

“嗯?”江亦行答到。

“靠邊停一下。”

于是江亦行變道靠邊停在了臨停線內。

沈予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朵栀子花,車裏頓時盈滿了濃郁的香味。

一枚精巧的戒指挂在花瓣尖上,江亦行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在夢回燈裏送給沈予的戒指,是用來實現他一個心願的信物。

“你這是...”他剛一開口,沈予就豎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深吸一口氣,眨了眨眼睛下了個決心。

“我三歲的時候,一個長得很帥的‘阿拉丁’突然出現在我的卧室裏,也不知道是不是企圖誘拐我,大大方方的向我承諾要完成我的三個願望。

“二十年後他真的為我修了游樂園,我卻還來不及知道就去見了閻王。

“結果我命太硬,閻王不肯收我,放我回到他身邊,讓我有機會知道原來‘阿拉丁’一直信守承諾,我明明沒有許願讓他為了我付出一切。

“可他還是為了我付出了一切。”

沈予把花捧到江亦行面前,眉眼彎彎深情地看着他笑,把戒指從花瓣尖上拿下來,說:“盡管如此,一碼歸一碼,他始終欠我一個未完成的心願,現在我終于想好了我要許什麽願了。”

“這個願望就是,”沈予看着江亦行溫柔的眼眸,虔誠地說到:“我希望江亦行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只能愛我一個人,雖然我遲到了,但我也願意為了他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與他在一起,忠貞不渝,永不分離。”

江亦行不知道該看他漂亮的眼睛還是他手上的那枚戒指,他心底那處滋生了十幾年一往而深的情感此時綻放成了大朵大朵的栀子,連同面前将開未開的純白花瓣一道,順着他血液的流動湧向全身。

他動動嘴唇剛要說話,沈予又回身從車後排拿了一個叮鈴作響的盒子放在腿上,單手打開盒蓋,裏面是鋪了厚厚一層的硬幣。

沈予又朝他笑了笑說:“如果這個願望不夠預定你的來世、生生世世,這些就當做是你下輩子來找我為我實現願望的路費。

“反正從此以後我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和你在一起。”

江亦行解開安全帶轉過身與他面對面,輕輕握住他捧栀子的手,看着他眼底氤氲的水汽,溫柔道:“沈予,生生世世無論千山萬水,我都會來實現你這個願望,我愛你,會成為我每一世的使命。”

沈予顫抖着雙手為他戴上戒指,雙手環住他的肩膀流着淚與他接吻。

像是一場命定的相伴而行,江亦行獨自行走十年,一顆心因為沈予變得鮮活,也曾因為他的匆忙離世而痛得與他一道死去。

可他始終溫柔堅定,用愛和生命擁抱沈予,讓本不知愛的他心底的愛意為自己盛放,等來了這個遲來的可愛的同行者。

栀子與洋槐一同綻放的時候,他終于不再孤單前行。

番外不定時掉落,一定會掉落。番外更完也會修全文bug和錯別字,感恩陪伴?

作者有話說:正文不能再拖了,所有的糖還是按照原計劃發到番外去吧。 更了一個多月,超出原計劃十萬字,真正到了應該完結的時候我好舍不得啊。 我不知道這個故事有沒有講好,這兩個角色有沒有給大家帶去歡樂和感動,我每次寫文都會把自己感動得無法自拔,不管是好還是爛。我也不知道這樣的結局大家會不會喜歡,我好像得了收尾恐懼症一樣,這篇也不例外。剛剛在敲下正文完三個字的時候我內心真的太忐忑了,我實在不知道怎麽給這兩個人畫下一個句號。本來正文想寫到一周年,但是我怕拖到那時候去或許再好的結局都會被我寫得很爛很無聊。 私心覺得停在這裏最合适了,沈予終于知道怎麽愛江亦行,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他們自己去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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