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在這個最該低調的時候，荷善的手機叮咚響，她也終于想起某個問題。手機沒有充電器，它真的能堅持到活動結束？待機好幾天太難，特別是在需要操作游戲的情況下。沒有比運行游戲更耗電的破事了。
淩荷善打開通訊欄，又看到了幾條信息。
小菱：嘟嘟。
小菱：嘟嘟嘟。
小菱：已讀？在線就回一下。
淩荷善飛速打字：我覺得你不像小菱，而且手機快沒電了。
“小菱”：她說“和姐姐們一起找你”，所以現在回複你的是我。我也想說俏皮話，但是時間不多。你的手機也該消失，但是它在你手上。所有東西憑空出現都有代價，但是緊急時刻能用。
淩荷善嚴謹發言：所以代價是什麽。
“小菱”：說不準。我遇到過類似的情況，當時親人遇到的小樓，其實是與我相關、未來的東西。下次聯系不到你，我們就在游戲賬戶裏充值緊急資金。
“小菱”下線了。在游戲世界的人有現實問題需要處理，比如說沖着他們來的兩條狗。其實更糟，他們以為有一條狗叫出兩條的效果，類似聽覺界散光。但其實還真是三條打得難舍難分的小不點。
無名拽着她跑都來不及，畢竟野狗不是有人養的，野生動物攻擊人簡直不要太熟練。如果它們嘗過甜頭，吃人都敢。
無名也知道其中道理：“剛才沒敢打擾你，現在就快走吧。每年都有孩童被野物咬傷，它們如果吃過人肉只會更糟。沒有比人更好捕獲還營養豐富的獵物了。”
荷善聽到這話都腿軟，但再不走，不至于死也會受傷。她不禁想到林區常見的樹屋，荒蕪之城的地圖裏應該也有很多。
手所觸及的是紗簾一角。淩荷善感到迷惑，淩荷善捏了捏手中的織物。
無名環視四周：“我可不記得樹上有鴿子籠似的樹屋。”
樹屋的大小只能供兩人仰卧，比雙人床還小些，一個人倒是勉強夠暫住。屋門下墜着挂梯，可放也可收起。門窗是同一個，正對挂梯，關上門後也不會憋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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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荷善透過木板見的縫隙，看着樹下的三只野狗勾，突發奇想。她的手中出現了玩偶狗勾，猛地開窗，然後用按下電子狗按鈕。
“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無名看着荷善用電子狗氣真狗，完全沒注意到“電子狗”的眼睛在眨巴。
此一時彼一時，淩荷善覺得很解氣。淩荷善又捏了下狗，發現手感過軟。她看向狗勾，狗勾也看向她。
荷善大驚失色，飛速把狗勾遞給無名，查看手機電量。樹屋加狗，電量去掉一半。這代價太沉痛了，她暫時閉上了雙眼。
手機叮咚響，解鎖屏幕果然傳來某個人的訊息。
“小菱”：剛才沒回我，不會真用了吧？我實在太好奇是什麽代價，不如你看到就告訴我。
淩荷善打字打得手指出現幻影：代價是電量去掉一半。我可能沒有足夠的電量肝活動，拿到脫機令牌讓游戲和服務器脫離了。
“小菱”：哈哈哈哈，我就說過有代價。這些天你們肝得夠努力，所以今天把資源都用掉，我們現實世界來補足。記得還錢哦。
荷善眼前一黑。雖然不至于巨債纏身，但也夠她清空儲蓄、順便把收藏的古法小金镯賣掉還債。交了那麽多年的珠寶新手智商稅，只投資成功過金飾。現在可好，一波帶走。
淩荷善小聲比比：“可能這就是命吧，什麽時代的順風車都搭不上，搭上自行車都被摔下去。”
無名摸着狗勾的頭，悄悄對它說：“看來你這條小命還算貴，把她愁成那樣。”
貓貓狗狗智力和幾歲小孩差不多，也能聽懂一點，蔫頭巴腦地開始嗚咽。
“小家夥比以前還機靈，”他把小狗還給荷善，“回去的時機确實近。你抱抱它，不然再咕嚕下去就掉眼淚了。”
淩荷善只好接過小狗勾：“還不是你招貓逗狗地嚯嚯它，它和傻小孩似的，不說哪能知道家裏經濟困難。”
他們又看向樹屋下。小野狗氣得直龇牙，最終還是氣哼哼地跑遠。
荷善等它們都不盯着這邊，又悄悄與衛瑜從樹屋裏出來，一步步踩着繩梯又站回地面上。
之前雨下得大，蝴蝶谷的蝴蝶還沒緩過來，谷中只零星飛着一些。在這時淩荷善倒有心情欣賞，找回賞景觀蟲的好心境了。
他們去活動點開通保底卡池，瘋狂抽卡。能兌換的資源全部轉換為代幣，加上無名的渠道……愣是被系統檢測到資源過多，調低掉率。
淩荷善和善地看着第十抽出的金色道具“體力藥水大禮盒”，一百二十二抽出的、狂傲大喊“沒想到吧，又是老夫！”的邪神審美機關人，煩得快樂面具都要帶不住。
無名勸她想開些：“至少還能金錢補足，我以後會還你。”他覺得自己不至于還不起，大概。
荷善冷靜後打開手機，對“小菱”發起代氪請求。
“小菱”：差多少？
荷善連忙打字：一千四就夠了，但是可能還需要賬戶保釋費，我不确定會扣除多少押金。
“小菱”：那我就轉過去兩萬，在游戲裏充值五千。你還小菱就行，到時候她給我。對了，游戲裏多買些普通的東西，玄幻和科技色彩的除外，說不定能保留些什麽。雖然這邊會注意，但是你們最好去空地。
“小菱”說完就下線，淩荷善的游戲充值提醒也彈出。
荷善與無名用光保底，拿着兩個令牌準備同時使用。說起來也巧，天忽然就陰了，空中烏雲滾滾。城民擔心風雨大作傷到財産，都忙着出屋收拾物品。
淩荷善說：“就是現在。”她的另一只手在操作手機，買下永不失效的基礎設施一條龍。
達成隐藏成就“荒城主”才能使用設施，這個雞肋禮包一直沒人買，現在居然還忍痛割愛打折了。
無名走過去，将兩塊令牌合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