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新,更新了

伸手将翻滾的少年撈起來,摸摸,還好身子不涼。可能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少年身上還散發着一點點溫熱。但蘇澈還是将暖氣調大了一點,脫掉沾了寒氣的西裝外套,然後将人抱坐在懷裏,一手固定住少年亂動的身體,一手褪掉淩亂的襯衫。

好不容易褪下一只袖子,少年卻揮舞着小拳頭在他面前比來比去,硬是不肯讓他順利脫掉剩下的那只袖子。

“蘇漠,別亂動。”蘇澈拍拍他的臉頰,輕聲誘哄道,“脫了衣服,我麽洗完澡就睡。”

白酒的後勁兒很大,他現在也硬撐着疲憊和酒意。

“我就要動。”蘇漠睜着朦胧的醉眼,小手在蘇澈臉上緩慢地拍了兩下:“不準脫我衣服。再脫。我就脫你的。”

蘇澈忍不住笑了起來,抓過他的手,親了親:“好。我脫完你的,你就脫我的。”

反正洗澡的時候,都是要脫掉的。

蘇漠歪着頭看看他,然後點頭:“那好吧,”親親蘇澈包着他小手的大手,“你脫完我的,我就脫你的。”

蘇澈聽了眼神一暗,扯去襯衫,将人嚴嚴實實地壓在床上,問:“蘇漠,我咬了你,你怎麽辦?”

“你咬我,我就咬你。”

蘇澈苦笑,剛才在車上,果然是他想多了。

蘇漠說“我就咬你”,并不是想“咬”他,而是因為喝醉後會無意識複制對方的行動而已。

就像他脫他衣服,他就要脫他的。他親他的手,他就親他的。

至于蘇漠說的那句“我想咬你很久了”的話,大概也是因為被咬的次數多,心裏憋悶,又一直沒有機會咬回去,所以才會借着發酒瘋的機會,不但啃了他一路,還在車庫對他又“咬”了好幾口。

……幸好,剛才在車上沒做出更多過激的事情來。

雖然,在聽到蘇漠的那句話後,酒意翻湧的他是做了一些……出格的事,但好歹及時剎車,少年明天酒醒過來也應該就什麽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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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蘇澈這個美好的願望,很快被蘇漠接下來的動作打破了——在脫蘇漠的長褲的時候,他捉住了蘇澈的手,然後拉着它覆蓋在了小褲褲上。

“蘇漠,你做什麽?”

“摸我。”

“……別鬧。”

“車上。我摸了你。”

蘇澈聽了心裏咯噔一聲,酒的熱勁兒一下子沖上臉:“還記得什麽?”

“脫衣服。”

“……你喝醉,記錯了。”

“我沒醉。”蘇漠下身蹭蹭蘇澈,“我要讓你摸回來。”

“……”蘇澈感受着手中軟軟的一團,他很确定蘇漠并不是因為欲望才讓他摸的,真的只是單純的行為複制:在車上,你讓我摸了你,所以我要在床上,讓你摸回來……只是這樣而已。

但——

被輕輕碰了一下的人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敏感的部位下意識地來回磨蹭着蘇澈的大手,“我要脫你的衣服。不準摸我。”

蘇澈被蘇漠的話弄得一愣,想了想才明白過來:蘇漠剛才說的“脫衣服”不并是指在車裏的那次,而是現在他脫了他的衣服,他要脫回來。

可是:“蘇漠,我沒摸你哦,”蘇澈彎下身,在少年耳邊低聲道,“是你的小東西硬要往我手裏蹭。”

蘇漠怔怔的看着他,混亂的大腦完全不明白蘇澈話裏的意思,只是身體仍然本能地追随着讓他快樂的手掌。

“小色鬼,”蘇澈褪去少年的內褲,卻發現他只是随意碰了幾下的東西,已經完全挺立起來。蘇澈訝然,輕輕彈了彈,粉紅稚嫩的頂端立馬滲出一股透明的液體……這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蘇澈看看雜亂無章地在他身上亂蹭的少年,終于發現了不合情理的地方:蘇漠的反應太過青澀了。一般十五六歲的少年都有過夢遺的經歷,也都自己動手“解決”過,所以有一定的自控能力,對這種程度的接觸絕對不會像蘇漠這樣反應“劇烈”。

想想睡在一起的這些天少年的表現,再想想平時少年不是修煉就是煉化各種東西,最多去大街上溜達溜達……蘇澈漸漸得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結論:他家快滿十六周歲的少年,也許大概還沒有嘗過情欲的滋味……

至少,蘇澈可以确定,跟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少年晚上既沒有夢遺過,也沒有用手自慰過——每天抱着少年睡覺的蘇澈對此清楚不過。

那現在是繼續讓少年發洩出來?還是停止?

雖然停了有些傷身,但繼續的話會不會對蘇漠的修煉造成影響?有些功法聽說是要童身修煉……“兄長……嗯……難受……揉揉……這裏……”蹭來蹭去,卻不得綱要的人求助的看向蘇澈,拉着他的手再次覆上顫巍巍地欲望。

蘇澈立時心疼了,親了親他汗濕的額頭,手緩緩動了起來。

他家蘇漠真的還只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而已。

不管是不是第一次,他都想讓少年有個美好的體驗。

……

蘇漠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他躺在一張軟榻上。有人一邊剝他的衣服一邊摸他,感覺有些奇怪但很舒服……摸了一會兒,那人的大手來到了連他也不經常碰觸的私密部位搓揉,很舒服,也很陌生,他試圖掙紮,但力氣卻仿佛被掏空一樣,只能軟綿綿得躺着一動不動。下身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那種夾雜着歡愉的陌生感覺也越來越強烈,蘇漠覺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了那一處,漲得生疼。忽然,那人低頭在他發漲的部位舔了舔,而後張口含住……蘇漠一個激靈張開了眼來。

“終于醒了?”蘇澈看着忽然坐起來的少年打趣道。

蘇漠一臉茫然地扭頭,看是蘇澈,馬上跳下床,光着腳沖進了浴室。

蘇澈:“……”

蘇漠這樣子應該是想起來昨晚上發生的事了吧……蘇澈跟着起身,來到浴室敲了敲門,不等蘇漠回答就開門進去。

“蘇漠,其實兄弟間——”蘇澈的話被眼睛的美景硬生生打斷,回頭關上浴室的門,“……你又沒穿衣服。”

雖然少年的身體他看過不止一次了,昨晚還摸過……但依然有些不适應這種強烈的視覺沖擊。

蘇漠見蘇澈進門,第一反應是把剛褪下的內褲藏在身後,聽到蘇澈的話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現在正光着身體,忙又扯下搭在一旁的浴袍将自己裹了嚴實。

“我想洗澡。”蘇漠低頭看腳尖。

蘇澈把門口的拖鞋拿出來給他套上:“壁櫥裏有幹淨的內褲,這條給我。”

蘇澈不喜歡別人碰貼身衣物,所以他和蘇漠的內褲都是用浴室裏的小型內褲專用洗衣機清洗。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謝謝兄長。”蘇漠邊說邊噔噔噔跑到洗衣機旁,打開機蓋,将內褲丢進去,盒蓋,加水……動作一氣呵成。

蘇澈以為少年還在別扭昨晚的事,也沒再多說什麽,只是叮囑道:“洗完了就出來,早餐時間已經過了,再晚點你就該餓了。”

蘇漠點頭,表示知道。

昨晚上的事還是盡早跟蘇漠解釋清楚好,蘇澈關上浴室的門想。少年似乎很介意這件事情,所以他剛才想對他說,兄弟間做這種事沒什麽大不了,很多要好的朋友都有過互相撫慰的經歷……但少年似乎并不想給他開口的機會。

小孩這次是真的鬧別扭了……

回到卧室,開始整理床鋪,剛掀開被子蘇澈就被床單上的一灘污漬吸引住了目光。床單是他昨晚才換過的,怎麽會……心一動,蘇澈馬上明白過來了,翻開被子,果然上面也有一點濕痕——他家小孩終于長大了。

想起浴室裏蘇漠偷偷藏內褲的情形,蘇澈笑笑,換上新的床單、被套後,就下樓了。

蘇漠從浴室裏出來,拿着洗好的內褲,确認上面真的沒有什麽奇怪的痕跡後才把他晾到了陽臺上。輕舒口氣,還好,兄長沒有發現。

床上放着一身休閑服,蘇漠拿起來換好,并沒有發現床單經已經被換過——直到看到門口洗衣籃內的一堆衣物。但蘇漠看到後也只是奇怪了一下,兄長怎麽自己換被單了?這些事情一直是女傭在做,通常會換下來直接收走,而不是放在洗衣籃裏。何況他們的床單、被套都是昨天早上剛換的……不對,這些被單的顏色和昨天的稍微有點不同。

蘇漠随手翻翻籃子,果然昨天的那套被壓在下了面。

一天換掉兩套被單,兄長還真是潔癖過頭了……蘇漠打開房門,下樓。

完全沒意識到兩套被單都是他弄髒的。

蘇澈見蘇漠下樓,忙招呼他過去。

“頭還痛不痛?”将傭人端上來的早餐推過去一份,蘇澈問道。

“有點痛。”蘇漠看兄長的似乎沒有生氣的意思,但還是道歉了,“對不起,昨天多喝了幾杯酒。”

其實,他并沒有很喜歡喝酒,只不過,兄長在聊天,他插不上話,就只能在一邊喝酒……喝了多少,也記不清了,總之肯定是喝醉了。不然也不會連怎麽回家的都記不起來。

“先喝點醒酒湯,吃過早飯我給你揉揉。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我在家陪你。”

“好。”蘇漠笑笑,埋頭喝起湯來。

……

很快用完早餐,蘇澈拉着人上樓:“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在陽臺上曬曬太陽?”

有些話,應該關起房門慢慢說

蘇漠沒意見,雖然他比較想呆在客廳——客廳裏有人走動,可以緩解他面對兄長時的緊張和不安。

不知道為什麽,從醒過來後他就有點害怕和兄長獨處。

卧室的陽臺正對着人工湖,三面環景,冬末的湖色一覽無餘。

陽臺中間擺放着兩張躺椅和一張桌子,右前方擺放着一些花卉盆景,左前方的牆角則是一組L形的軟榻——蘇漠中午的時候喜歡趴在左側的軟榻上面看書,前面的那個則堆了好幾個靠墊抱枕還有一厚一薄的兩張毯子。

陽臺是推拉門,蘇澈一進去就看到一條迎風招展的小褲褲。低頭掩過嘴角的笑意,蘇澈将兩側的窗戶關上,對蘇漠道:“先去躺好。”

蘇漠擡眼看看內褲,真的洗幹淨了,才走到左側的軟榻前躺下。因為有地暖,再加上毛絨絨的地毯踩起來很舒服,所以蘇漠喜歡光着腳在房間裏走動。踩在地上不覺得冷,現在光溜溜的露在外面反而有些涼意。蘇漠動動腳,勾起一個毯子,将腳蓋住,就見蘇澈把前面的落地窗拉開了一個小縫。

打開的窗戶和全開的推拉門對吹着風,但因為縫隙是在中間,所以不會直接吹到左側的軟榻上,這樣既能保證良好的通風,又不會覺得冷。不過,有點浪費錢——因為地熱和暖氣還開着,這樣要保持溫暖,就要消耗更多。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蘇漠已經知道自家兄長花錢的能力和賺錢的能力一樣高。不過,掙錢本來就是為了花,所以對這種浪費行為,蘇漠也不多說什麽,只是盤算小餐館早點開業,多掙些前補貼家用。

“我有事情想跟兄長講。”

“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兩人一齊開口道,對望一眼,又都笑笑。

“蘇漠,你先說,”蘇澈在對角的軟榻上坐下,邊替少年揉太陽穴邊道。

蘇漠将頭擱在蘇澈腿上,将小餐館計劃說了一遍。

蘇澈聽了暗暗驚訝,并深刻反省了一番:他果真克扣小孩零花錢太厲害了。不但讓小孩流浪大街找地攤吃,還讓這麽小的孩子就打算創業。而且看小孩認真地表情,顯然是經過仔細考慮過了。

然後聽到少年說開店是為了賺錢和他一起養家,蘇澈又感動不已:他家少年,真的太過貼心懂事了。

低頭在少年臉頰親了親,蘇澈道:“計劃不錯,不過,蘇漠你忘了你還要上學,哪裏有時間打理生意?”

“啊?”蘇漠的确不記得這件事了,“什麽時候,可以不去嗎?”

“不是說好了,好好讀書,上高一級的學校,見識更多東西。怎麽,難道你對那些東西不好奇了嗎?”

“我可以看書,從書上學。”蘇漠道。

“那不一樣,”蘇澈道,“更何況,你不想接觸更多的人,交幾個同齡的朋友嗎?”

如果可能的話,他當然希望少年能一直留在身邊,可畢竟是十五六歲的孩子,不能把他和社會隔離,讓他沒有機會接觸更多的人,享受更多的樂趣。

蘇漠聽了卻搖了搖頭:“不想,”他說,“我有兄長就足夠了。”

蘇澈低頭,這次沒親他的臉頰,而是将唇落在了少年的水潤小巧的唇上:“蘇漠,不要老說這些會讓人誤會的話。”

被兄長的唇貼合着,蘇漠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個夢,臉上一熱,歪頭躲開蘇澈的親吻:“為什麽會誤會?”還有,他以前有說過讓兄長誤會的話嗎?他怎麽不知道?

蘇澈沒有回答,而是用手固定住少年的下巴,湊近,輕輕咬了一口。蘇漠感覺身上傳過一陣酥麻,想起夢裏的那種感覺,他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你又咬我。”

“想咬回去嗎?”

蘇漠睜大了眼睛,兄長終于問他這句話了,可是……蘇漠咬唇,為什麽他有種既很想咬又很不想咬的感覺?

“我記得昨天有人說,想咬我,很久了,”蘇澈伸舌舔舐着少年柔軟的唇瓣,直到對方松開牙齒,他才住手,“蘇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嗎?”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蘇漠答道。看兄長戲谑的眼神,他知道定然是昨晚喝醉後亂說話了,“昨天我都說了些什麽?兄長誤會是因為這句話?”

“還有剛才的那句。”

“剛才?”蘇漠仔細回想了一下,“有兄長就足夠了?”

“對。”

蘇漠咬唇:“我說的是真心的。”

“……我知道。”

蘇漠以為蘇澈在懷疑他講話的真實性,但其實蘇澈對話的真假半點懷疑也沒有。他誤會的只是少年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對他抱着的感情,他以為那不止是兄弟親情,但……

蘇澈親親蘇漠:“放心,以後不會再誤會了。”

少年根本不了解他自己說的話,做的動作代表着什麽,甚至把親吻一直誤認為是“咬”——哪怕有時候,他在吻少年的唇的時候,根本沒有做出任何撕咬的動作。

這樣單純的少年,其實根本連遐想的餘地都沒有給他,會誤會也只不過是他太過一廂情願罷了。

“蘇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會想咬我?”只是多少有些不甘心。

“你咬我。”蘇漠道,“有一次就突然想咬回去了。”

“哦?”

“就是前些天,我安置好小金意外入定的那次。”

“消失了六七天,一回來就偷親我的那次?”蘇澈對這件事記憶猶新——不僅是因為少年偷親他,更因為分開的這些天,讓他第一次意識到少年之于他是怎樣特殊的存在。

蘇漠聽蘇澈這樣一說,就不說話了。

蘇澈知道少年是不好意思了,再說下去肯定就要臉紅,可就是忍不住繼續逗他:“其實,我一直忘了說,蘇漠想親我,不管是正大光明的還是偷偷摸摸的,我都歡迎之至。”

蘇漠看着他:“我不是想偷親你。是你睡着了。”

“這樣啊,”蘇澈忍笑,很配合的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在蘇漠想親我的時候睡着,讓你只能偷親。更不該在你偷親的時候醒過來,當場将你抓包。最不應該的是忍不住反親了過去,還咬了你兩口,讓你後來這麽想咬回去。”

蘇漠怎麽會聽不出他語氣裏的調笑意味,只不過仍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認真道:“兄長,我不會怪你的。”

然後将腦袋再次埋進某人的腹部。

他家兄長其實是個有點壞的人……蘇漠想。

小腹部傳來一陣顫抖,蘇漠知道兄長肯定又在取笑他了。

但是……只是這麽一點點壞而已……

所以,他不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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