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前往珈國 …
灼熱的氣息在這個屬于冰雪的空間裏令人心髒加速,互自的喘息聲又仿佛是最好的催情劑一般。此刻那修仿若嘲諷般的話語令男人停住了動作。但若以為他準備就此放開那修,那便大錯特錯了。事實上……在那修說出那句話之後,男人下身的炙熱仿佛又受了什麽刺激一般的膨脹得更加厲害,也變得……更加的堅硬如鐵。但他卻毫不避諱的讓那根肉刃隔着布料頂住那修,并有意無意的摩擦着……
他沉靜的看着那修,緊盯着那修的眼睛,并用自己的視線去描繪那多年不見的面容。
“我只是做了我十九年前就想做卻來不及做的。”
短暫的沉默過後,他猛然将那修打橫抱起,并毫不費力的走向冰場內部的房間。
待兩人離開之後,以手掌捂住嘴巴令自己不發出聲音的卿越頹然倒在地上,并不住的喘息着,冷汗不住的劃過他青澀精致的面容。卿越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是真的。他太過震撼以至于出現了思維的斷層,僅留剛才所發生的一幕幕畫面不斷的撞進他的腦袋,讓他怎麽甩都甩不開那些畫面。
吃力的撐着膝蓋站起身來,卿越拎起自己的背包緩緩的往家的方向走去。這天晚上,他完成了課業躺在床上的時候,楚炫的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穿着睡衣的卿越立馬跑去挂機那兒接起電話。
現在已是九月初,新賽季很快就要開始。或許對于楚炫而言,他在十月的時候就要去參加國際冰聯所舉辦的賽季邀請賽。這就意味着他在沒多久之後就要出發去到某個國家,在季前邀請賽的那個分站賽區向國際裁判們展現他新賽季的節目。也意味着……他們起碼會有好久都見不着面了。
對此,楚炫對于卿越到現在都還沒有購入一部手機而感到老大不高興,說着你再不買幹脆我幫你買算了,然後你今年在全國錦标賽上獲獎的獎金就全歸我了,令卿越哭笑不得。誰不知道就算是全國錦标賽的季軍得主所能拿到的獎金……也夠買十臺電腦了……
正胡亂侃着準備要挂下電話,那副極具沖撞力的畫面卻又撞進了卿越的腦海。
“楚……楚炫……?”
“什麽事?”
“男人……也可以……可以喜歡男人的嗎?”
随着卿越遲疑的問出那句話語,電話的那頭沉默了。許久,那個總是很有精神的聲音又再度響起。
“能啊,不過從人類進化學角度來說沒有意義而已。不過……你的腦袋到底是怎麽長的……都能參加成年組比賽了,怎麽會連這種常識都缺失。你這樣會讓我很不放心啊……難道你不知道花樣滑冰項目是出現GAY的幾率最高的運動麽。”
“花樣滑冰……?出現GAY的幾率……很高?”
“當然!”聽到卿越如此無知無覺的疑問,楚炫感覺自己焦躁了,“不行,我覺得我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下這方面的常識。首先你知道男人和男人是怎麽做的嗎?就是把XX放進OO裏做活塞運動。所以,如果以後遇上有男人想把他的XX放進你的OO裏,千萬別猶豫,抄起冰刀砸他小子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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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诶……诶?挂了?切……”
無數少女的偶像,楚炫同學偶爾良心爆發的想和自家好戰友說一下在花滑界混時保護自己的注意須知,就遭到被挂電話的待遇,覺得很是暴躁,連第二天要穿的衣服都沒配好就早早的洗洗睡了。
但這一夜對于卿越而言,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
【你知道男人和男人是怎麽做的嗎?就是……】之前所看到的畫面還沒甩出腦子,楚炫的聲音卻又響了起來。卿越一下蜷緊被子把整個人全都捂了進去,在裏面不斷的翻來覆去,許久之後又猛然一下把被子全都掀翻,靠在床頭坐着喘息……
一夜無眠。
幾天之後,那修在卿越不在的時候找到了他的父母,并告知了他們有一位很出色的珈國教練看中了卿越的天賦,想要讓他在下個賽季前都去珈國接受訓練的消息。
這是一個讓卿越和他的家人都感到太過突然的消息了。卿越的父母為他能夠被珈國的優秀教練看上而感到驚喜萬分。然而卿越卻明白,那修所說的那位名為索倫珈國教練,八成就是那天來到冰場的那個男人。
在發生了那些之後再讓卿越跟着那個男人一起去到珈國接受訓練,雖然驚喜,卻還是會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但他終被那修所說服。是的,他的技術還不完全,也不夠純熟。想要在這個賽季的全國錦标賽上以去年的青少年組第四名之位一躍去到成年組的領獎臺,他所會的……還遠遠不夠。
于是,在不久之後,卿越就和那個名為索倫的珈國教練,對他而言還很陌生的人一起坐上了去往珈國的飛機,頭一次離開了自己的國家。走的那天,那修并未來送卿越,而是令捷克送上了又一雙為他特別訂制的冰刃。在去到機場的車上,卿越看着那雙那修親手為他打磨的冰刃,久久沉默……
前往珈國的路途很遠。即使是乘坐飛機也會需要十幾個小時。珈國……那是一個在冬季奧運會上能夠頻頻得獎的,冰雪世界裏的大國。不僅在卿越所漸漸進入的花樣滑冰領域,即是在樂勝所向往的單板滑雪領域,珈國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絕對強者。
而眼前這個名為索倫的男人,那修卻說他即使是在珈國也絕對是一流的教練。這令卿越不禁疑惑起來,他……究竟有多麽厲害。可卿越期待已久的訓練并不似他想象中的那般激動人心。而是……前所未有的枯燥乏味。
從未被卿越引起足夠重視的步法幾乎被索倫發瘋似的從最基礎的部分開始重新訓練。他的要求極為嚴苛,嚴苛到……令總是随性滑冰的卿越無所适從。雖然他在滑冰的訓練上從不馬虎,也不會故意偷懶,可索倫和那修完全不同的訓練風格令他極不适應。
按照索倫的說法,在現在的評分體制下,步法和旋轉一樣,所能拿到的難度系數分由定級直觀體現。而并不是如同跳躍一般,每個動作的完成都能夠有非常清晰的相應拿分。
許多花滑運動員對于拿分的思路不甚明晰。他們只知道高難度的跳躍所能拿到的分數可能令他們從默默無聞一舉躍到領獎臺的位置,因此不顧自身天賦局限,狠練四周跳,也因此使得一批天賦二流的花滑運動員在練習四周跳的時候身體遭受巨大損傷,再也無法繼續滑冰。
但是他們付出如此大代價才得到的分數其實完全可以由旋轉以及步法的高難度定級來實現。其中旋轉雖然講究訓練方法,可是否能因此而獲得絕對的優勢,運動員先天的天賦也十分重要。那麽,剩下的便是……步法了。
雖然步法的定級若要拿到最高的四級,難度要比旋轉大得多,且許多要求也更為細致。但若一旦将步法的定級提高,所能獲得的分數将會非常可觀。所以索倫才會如此強調步法的重要性。因為……那是唯一一項可以完全依靠努力來實現的部分。
雖然那樣很可能會令整套節目的精彩性大大降低,也會令許多單純為了欣賞而前去觀看的觀衆無法理解,但它的确能夠令同一套節目的分數大大提高。所以索倫在這方面會有近乎偏執的苛求。內外勾手步,3字步橋克塔、莫霍克、括弧、撚轉步以及等等一系列的步法都被索倫重新訓練,哪怕是最細小的部分,都會被他進以最嚴苛的細致要求。
并不是沒有想逃回家過,可卿越卻分明能夠感受到,這些……正是束縛住他,令他在比賽中止步不前的。因此他每天都會在幾近虛脫的時候對自己說:再熬過一天就好。
卿越并未和那修說起在這裏對他而言太過高強度的訓練,但他卻和那修保持着緊密的聯系,就好像……他未曾離開那個雪山腳下的小鎮一般。
因為這個,那修沒少被捷克嘲笑。或許他和那修之間有一種不需要言語的默契。卿越信賴那修,也信賴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所以就算是在訓練得最辛苦,他感覺自己就要支持不下去的時候,他也未曾和那修提起過半句。但他卻記得那修所說的,不管在何時,何地,永遠都不要忘記自己的風格。
時間一天又一天的翻頁,就這樣……一直堅持到了國際滑聯所舉辦的,季前邀請賽的十月。這天,索倫十分反常的早早結束了訓練,帶着卿越一起回到家中。
“有興趣看看我兒子的滑冰麽?我的兒子,阿列克。”
打開了電視機,為自己倒了一小杯威士忌又為卿越倒了一杯果汁的索倫将外衣脫下,坐到了沙發上饒有興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