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臨戰 …
作者有話要說:讓我們繼續今天的特別專題:【旋轉小斑馬,深蹲純爺們】今天要說的人是瑞士名将,蘭比爾。此人本該算是一名十分有王子向的花滑選手,氣質十分好,長得也很不錯。真相圖在此:王子樣的蘭比爾十分熱愛瓢蟲,喜歡別人送他瓢蟲,也喜歡自己把自己比成瓢蟲的樣子……
王子樣的蘭比爾對于跳躍也有着別樣的執着。由于其阿克塞爾三周跳發揮極不穩定的關系,蘭比爾也成為了花滑界裏寧可上三個四周跳也不願上一個阿克塞爾三周跳的男單第一人。
但王子樣的蘭比爾也經常會遭到冰迷們如此的惡搞:那麽,這究竟是為神馬呢?因為……據蘭比爾本人說,他曾做過一個關于一個長着翅膀的魔法斑馬飛過火焰的飛翔的夢!并且,他那個賽季的表演服就是按照那個夢來做的!更由于他對那套表演服深深的愛,使得長着翅膀的魔法小斑馬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成為了專屬于他的,永遠都不會有人來搶奪的标志。标志到了什麽樣的程度呢?标志到了……某賽季時,蘭比爾未有穿着斑馬服上場比賽,電視臺的解說員就會異常震撼的說道:“Lambiel!Without zebra!”
蘭比爾對于斑馬的執着……由此已可見。
但其實,我真的很想說一句……小蘭你當初夢到的真的是這個麽……?真的真的真的是這個麽……?
“阿列克……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想問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回答我。”
“什麽?”
“你的肌肉……是怎麽練出來的……?我想在兩個月內練成你那樣!”
以上對話出自于卿越與阿列克。那時阿列克剛剛結束了一天的訓練,才洗完澡穿着一件浴袍,在頭上披着一塊毛巾,一邊用力擦着一邊走進房間的時候就接到了卿越打來的電話。心情很不錯的接起這個電話,卻在挂下電話後滿是忡忡憂心……
卿越……要在兩個月之內把全身的肌肉練成他那樣……?
雖然很想對他說,你常年在這樣強度的訓練下也還是保持着現在的體型,那麽你想在兩個月裏練成我這樣的體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阿列克終于還是忍住了這個沖動,以沉默作為回答……
被這一通電話的內容驚得不淺的阿列克開始認真思考,這兩個月的期限究竟有着什麽樣的含義,思索了許久之後,他隐隐的想起……兩個月之後,似乎恰好是卿越來珈國他所居住的城市參加一個商業活動的時間。
那麽,卿越……這是要做什麽……?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席卷着阿列克,令剛剛才洗完熱水澡的阿列克覺得全身不住的發涼。
與此同時,在阿列克處得不到回答的卿越開始思考起自己究竟該向誰請教這個嚴峻的問題。弗雷爾直接被他列在了求教對向之外。畢竟……以他對弗雷爾的了解,他完全就知道弗雷爾是怎樣一個脫了衣服才知道有料的滑冰選手。而他所需要的……應該是穿上衣服也能讓十分有料的肌肉……
卿越再次看了眼原聲音樂專輯封面的照片,惆悵的吞了口口水……
那麽……樂勝呢?卿越在思考了片刻後也放棄了這個選擇,轉而把目光放到了網絡上。在整理出了幾大頁的鍛煉要點之後充滿幹勁的進行起了格外的訓練。為了這樣的訓練,卿越幾乎壓下了血本,他甚至差一點點就把自己的房間用五花八門各式各器材給堆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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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這樣的魔鬼訓練進行了三天之後,卿越就覺得全身肌肉酸痛得不行,連忙跑到自己的形體老師那兒進行形體的訓練。在形體訓練的課程開始後沒多久,形體教練的尖叫聲就差點沒把他的耳膜震破。
“你的肌肉怎麽會僵硬成這樣!”——這是卿越形體教練的原話。
在那之後,形體教練對他進行了長達兩小時的控訴以及思想再教育。在此期間,形體教練不斷的控訴将完美的身體肌肉折磨成了那樣的卿越,并不斷的向他重複肌肉僵硬會對一名花滑運動員産生的可怕影響。在如此的反複洗腦之後,惶恐不已的卿越立刻進行了多組肌肉拉升練習,并承諾不光光是明天,後天,大後天他也都會來的。
在如此的來回折騰之後,兩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在那修一天比一天更若有所指的笑意中,卿越憂心忡忡的收拾完包袱,幾欲淚流的和那修揮手告別,卻絲毫不敢在那修的面前提及有關“斯巴達三百勇士”的字眼,就這樣連滾帶爬的登上了飛往珈國的航班。
由于所在城市要比目的地冷上許多的緣故,卿越在下了飛機之後就走進了機場的更衣室,将比較厚實的長袖上衣換成了更為輕薄的衣物。在脫去上衣的那一刻,卿越靠近了更衣室裏的鏡子,看着自己未着寸縷的上身,仔細的尋找自己兩個月以來的變化。
由于常年都在冰場裏訓練,在雪山腳下也老想不起來去進行室外運動的關系,卿越的皮膚較之一般人要更為白一些,但配上他那秀美的五官,雖會給人十分精致的感覺,卻和傳說中的瓷娃娃相差不知多少。
他的身材雖然顯得十分瘦削,但那也只是相對于強壯的成年男性而言。常年作着高強度運動保持體能的人又能纖弱到哪兒去?卿越的身上只不過是沒有成塊的肌肉罷了。或許我們應該說一句,卿越的形體老師真的很棒。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将卿越的全身肌肉維持在了一種并不外顯的有力上,激發着他身體內部的能量。
花滑運動員并不需要那樣膨脹的肌肉,不僅僅是因為那樣的身材在冰場上會顯得毫無美感可言,更因為那樣膨脹具有質感的肌肉是笨重的,并不擁有足以支撐他們表演的爆發力以及韌性,甚至是張力。
所以,冰迷可能在一名滑冰運動員的身上找到八塊腹肌漂亮的線條,但在他們的身上,永遠都不可能找到那種膨脹的塊狀肌肉。
是的,他們擁有的,只是漂亮的肌肉線條。在這一點上,卿越似乎也沒有落後太多。只不過……他所擁有的似乎也就只是線條而已了……
卿越十分認真仔細的看着鏡子,企圖找出兩個月以來的變化。他左看,右看,離遠一點看,再靠近一點的看。發現……自己身上的肉似乎多了那麽……一點點。身上肌肉的線條也似乎明顯了……那麽一點點。
上一秒的時候還想滿意的笑一笑,才把嘴角扯出那麽一丁點的弧度,下一秒就立馬撐着玻璃,惆悵憂郁得再也笑不出來了。
耽誤了片刻後,卿越終于還是換上了事先準備好的短袖T恤和長袖外套,拖着行李一個人向外走去。卻在“國外到達”的通道處看到了那個意料之外的黑色身影……
“阿列克……?”
卿越顯得十分意外,而那個被他叫了名字的人卻仿佛早已在人群中看到了他,摘下太陽眼鏡帶着淺淺笑意的看着他。
這的确是一個足夠意外的驚喜。要知道,珈國的三名新人在這次的世錦賽上失利之後,珈國冰協就急于以阿列克來挽回民衆對他們的信心,讓大家相信珈國還是能夠在即将到來的奧運會上拿到相當份量的獎牌的。
在冰協的此項策略之下,阿列克在公衆面前露臉的頻率大大增長。光是由冰協直接為阿列克接下的,或商業,或公益的活動就明顯增多了不少。平日裏本就沒什麽閑暇時間的阿列克就此變成了大忙人,甚至連每天雷打不動的定量訓練都險些要完成不了了。
如此,卿越自然不認為昨天還在珈國的其它城市參加某項公益活動的阿列克會能夠來接自己。沒曾想,阿列克居然把經紀人一個人丢在了活動所在地,他自己則連夜坐飛機趕了回來。半夜時分回到家,稍稍睡了幾個小時後便來機場等卿越。
只不過,這樣的話阿列克不會對卿越說。
又是兩個多月未見,他需要足夠的時間來确認自己時不時會想起的人現在是否真的就在自己的身邊。良久之後,他終于在關上車門的那一刻緊緊的擁上了卿越,呼吸着他頸項間的氣息,久久不願分開。
“我在你喜歡的餐廳訂了位,晚飯的時候一起去?”
“恩!我是提前來的,一直到明天下午才要去活動的出資方那裏。”
卿越的身形幾乎沒有改變,這令由于卿越兩個月前的一句話而忐忑許久的阿列克終于松了一口氣。于是放下心來的阿列克終于問起了兩個月前的那天,卿越究竟是怎麽回事。這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本來還心情很好的卿越立馬就惆悵得整個人都萎靡了。
他拖長着音調說着當日的來龍去脈,随即便拿出了自己的MP4。當斯巴達三百勇士的原聲音樂被播放的時候,原聲音樂的專輯封面出現在了MP4的屏幕上。令得看到那些勇士與勇士的阿列克徹底沉默了。
此刻的阿列克似乎很能理解當時那修的心情了。那是一種狂躁的……幾欲把卿越拖到鏡子前掐住他的肩膀搖啊搖的搖醒他的心情……
為了某個賽季的比賽用節目而稍稍調整自己的體重,哪怕是上下偏差五公斤,那都并不奇怪。但為此而将自己的體型徹底改變,那在花滑界還是前所未有的。并且,阿列克不認為也不希望卿越能夠成為這歷史上第一人。
在思量許久後,阿列克試探着開口道:“如果你只是想在表演節目的時候能夠給人展現出符合節目風格和內容的體格,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話還未說完,卿越的灼灼目光就已直直的盯向了阿列克,令得正在開車的阿列克方向盤一個不穩,車身偏移到隔壁車道,并險些和反方向呼嘯而來的私家車迎面相撞,令得那輛私家車裏的女駕駛員發出了高分貝的尖叫聲……
八個月後……
十月的時候,楚炫,卿越紛紛在各自出席的季前邀請賽上拔得了大獎賽分站的頭籌。一月的時候,兩人又一如既往的在希蜀全國錦标賽上獲得了冠亞軍。
值得一提的是,在今年的時候,卿越終于在全國錦标賽上贏過了楚炫,獲得了冠軍,令得楚炫不經當街大呼“不吉利啊!不吉利啊!”,也令得就站在他旁邊的卿越無力的離這個丢臉的人遠一些,更遠一些。
二月的時候,卿越和楚炫這兩名被希蜀冰協委以重任的花滑選手一早就來到了奧運會的舉辦地。由于去年的世錦賽,前年的世錦賽,大前年的世錦賽,大大前年的奧運會上,希蜀的女單都被珈國打壓得毫無招架之力。眼見着今年的奧運會,希蜀的女單項目又即将被珈國再次壓制,冰協便将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去年在世錦賽上英勇奪牌的卿越和楚炫身上了。
希蜀冰協對于這兩名明星選手可謂極盡優待,楚炫不過是抱怨了聲奧運村裏的枕頭讓他睡得不舒服而已,冰協的工作人員就直接沖進他家,把他家的枕頭打包後加急快運到了奧運村內楚炫所住的房間,令得楚炫受到驚吓,并抱着那個從希蜀空運來的枕頭跑去找到了卿越,一邊戳着枕頭一邊訴說着他內心的誠惶誠恐,哭喪着臉問卿越,如果他這次拿不到牌,會是怎樣的下場?
此時,卿越剛剛挂斷了和家人的通話。于是,一下子記不起自己剛剛是不是有說過什麽可疑話語的卿越也驚恐了,沉默了,偷偷看向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