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幹嘛?”他靠過來,掰我的肩膀。

爽到一半,沒了,那滋味難受吧?

我不理他。

“說話!”他推推我,聲音又氣又急。

我還是不吭聲。

尼克火了。我怎麽知道的呢?因為他抓住我的肩膀,用了十成力氣,把我摔在石座上。

我後腦勺撞得嗡嗡作響。趁此間隙,尼克一屁股跨坐在我身上,穩住我尚且堅’挺的陽具,硬是塞進自己體內,直到根部。

我張牙舞爪,掙紮着要坐起來,他把我摁回去。

“接受你的獎品。”

“我棄權!”我嚷嚷道。

尼克一臉霸道,“沒有的事。”

他扣緊我的手腕,折過我的胳膊,操縱我自己的手愛’撫我的乳’頭。我不想讓他得逞,拼命抵抗。可是他手上有人質,我的小弟弟關在他屁股裏!每次我快起義成功,他就狠狠的收緊括約肌,夾得我渾身酸軟。

我漲紅了臉,滿心羞辱。

最可氣的是,我的身體熟悉自己的手指,乳’頭在觸碰之下立刻就硬了,酥麻的感覺直沖下腹,我又充分勃’起了!

尼克一個冷笑,絞緊我的陽具,腰部快速起落,毫不留情的吞吐着。我分不清現在是什麽狀況,到底是他在上我,還是我在上他。我從精神層面完全被擊潰了,快感全面占領了我。

我沒能堅持多久就釋放了。似乎為了懲罰我的半途而廢,尼克并未放過我。他與我保持着下’體相連的姿勢,收縮後’穴,逗弄我,讓我再次興奮起來。剛射過精,我的身體變得尤其敏感。在他的沖擊下,我又一次繳械了,然後是新的一輪……

短時間內連續高潮令我呼吸淩亂,腰眼傳來陣陣酸痛。我全身都汗濕了,眼前一片模糊,似乎要融化在岩石上,化成一灘奶油。我知道,他已經快把我榨幹了。

随着他的動作,尼克的陰莖在他身前上下搖擺,淫液從馬眼裏甩出來,四處飛濺,我擡起手,包住他無比漲大的龜頭,放在掌心摩擦,一陣戰栗滑過,他狂吼一聲,雪白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噴湧而出。

我閉上眼睛,在他體內最後一次攀上頂峰。那一瞬間,我眼前浮現出我的夢。夢裏,艾萊斯泰爾伯爵騎着高頭大馬奔向我……

我們沉默的往身上潑水,把自己清洗幹淨。這裏還是不要有美人魚的好,不然現在該懷孕了。

尼克時不時瞟向我,欲言又止。我不想搭理他,将四肢活動開來,跳入水中。

尼克跟着我下了水,“還比賽嗎?”

“去死吧你。”我到處都疼。

我們游回岸邊,擦幹身體。

雜亂的馬蹄聲在谷地回蕩,我好奇的投去視線。發現老酒鬼揮舞酒瓶,牽着坐騎,高一腳低一腳向我們走來。

“你們……?”他瞪着我們的裸體。

尼克豎起拇指,漫不經心的指了指瀑布,“我們活動了一下。”

他居然一點都不臉紅。

我發現了疑點,“你怎麽下來的?”甚至還帶着三匹馬。難道老酒鬼是個神仙?

“哦,那前面有個緩坡。”

我瞪着尼克,希望我的眼睛能噴火。他會不知道前面有個緩坡?我明白了他的詭計,他是故意走懸崖那條路支開老酒鬼的。除了游泳輸給我,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尼克的目光坦然,“看來,幸運是你的中間名。”

晚上,我們在高處找了個背風的地方過夜。地上殘留着生火的痕跡,想必歷來,這兒就被作為營地。

我們搭了兩頂帳篷,一頂老酒鬼獨享,我和尼克擠另外一頂。森林裏枯枝敗葉随處可見,一點就着。很快,篝火照亮了空地。晚餐乏善可陳。趕了一天的路,我們都累了,鑽進被子呼呼大睡。

老酒鬼的鼾聲能驅魔。半夜,我被吵醒了,翻了個身,又打算睡過去,卻發現身邊空蕩蕩的,尼克不知何時離開了帳篷。我徹底醒了,披上外套,揭簾而出。

空氣冷冽,鸫鳥稀疏的鳴叫自林子深處傳來。我在拴馬處找到了野蠻人。他正替坐騎打理鬃毛。

火光照亮尼克專注的面容。他真英俊啊,我不得不承認。

他臉頰瘦削,鼻梁挺直,眉宇間含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如果稍加修飾,套上一身定制的禮服,無疑是個颠倒衆生的美男子。哎,我想給他梳梳頭了。

鬼使神差的,我又想起了艾萊斯泰爾伯爵的畫像。他們真的沒有血緣關系嗎?兩人的鼻子和下巴,幾乎別無而致,區別僅在于,伯爵先生的眼睛更加柔和,嘴唇上方留了一部胡子。莫非,尼克是他庶出的兄弟?

荒誕。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定是我記混淆了。

看我走來,尼克停止忙碌,眼睛驟然閃過一絲亮光,“為什麽不休息?”

“你呢?”我反問。

他一笑了之。答案顯而易見,他也是被鼾聲吵醒的。他不像我,跟老酒鬼搭伴一個多月,早就習慣了,打個滾,放個屁,閉上眼睛又是一覺。

尼克随手把刷子往行李堆上一扔,走到篝火旁,揀了一塊幹淨的地方,雙手墊在腦後,躺下來。

他一聲感慨,“看吶。”

我不由自主的擡起頭。

今晚是個大晴天,萬裏無雲。夜幕幹淨透藍,星河低懸,璀璨而清冷,仿佛觸手可及。一種蒼涼寂寥的情緒攫取了我的心髒。我在篝火的另一側躺下,與他一道仰望星空。

尼克悠悠哼唱,唱的是彭斯的一首民間小調。

“夏日良辰,繁花似錦,峭壁飛泉,思君不已。睡時夢萦,醒時魂牽,輾轉無眠,思君情切。夤夜寂寂,萬物已定,思君腸斷,淚眼泣血。”

這是一首憂郁的情歌,被他演繹得真摯動人,但是,他的嗓音中少了一分黯然神傷,多了一分幽默自嘲,聽起來更像是求愛。雌鳥會忍不住鑽進他的窩裏去的。

我躺着沒動,柴火在耳邊哔啵作響。

“你有一個秘密情人?”尼克突然問。

天外飛仙。跟詹姆斯爵士分手之後,我哪來的空閑談情說愛?

“不,”我老實說,想逗他一下,補充道,“不止一個,一打差不多。”

尼克好長一段時間沒吭聲,我閉着眼睛也能想象到他複雜的表情,心裏樂得慌。

“白天,你把我當成哪個了?”他冷言冷語的質問。

一番苦思冥想,我才明白過來,他指的是在石座上,我們最後一次達到高潮時。我很意外,他連我片刻的分神都看在眼裏。他大概當時就想問個究竟,沒好開口,一直憋到現在。

“不是其中任何一個。”總不能說,我在觊觎他的主人吧。

尼克爬起來,繞過篝火,在我身邊坐下,神色陰晴不定。接下來準沒好事,我坐直身體,打算開溜。尼克一把逮住我的胳膊,按住我的後腦勺,嘴唇湊了過來。

他粗暴的吻我,像是在宣布主權,把我的嘴唇都弄疼了。我不甘示弱的還擊。我們互相啃咬、撕扯。

不會又要開火了吧?我懷疑我的身體能否承受進一步的折騰。

正在這時,老酒鬼的鼾聲驀然中斷,營地陷入了一片寧靜。

他醒了?

我倆分開來,側耳聆聽。過了片刻,他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呼嚕,跟着,節奏歸于平穩。

我又是緊張又是好笑,看尼克的表情,也跟我半斤八兩。這一刻我感到,作為雞奸犯,我們同病相憐。

“今天休戰。”我說,我實在“游不動”了。

尼克點點頭。我們鑽進帳篷,一覺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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