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陳僑力道不減,也同時使勁吸吮著她的花蒂,一時間上下的肉核同時被奮力吸吮,想要上下瓜分了她!甘草覺得舒服的快要死了,有什麽東西似乎要沖破身體,破空而出。
不要──啊──
甘草想要叫出來,她可憐的瞪大雙眼,可是兩個男人卻絲毫不為所動,扭動唇舌,吮吸的更加帶勁。甘草在那盛情的吻中毫無招架之力,脆弱的像一朵剛開苞待放的小花,還沒完全綻放已經給野獸般津津有味的吃了個通透。
陳棟一邊親吻她,下面掰著她蚌肉的手更加用力,又往兩邊分開更大,這下已經扯開到不能再開了,小花核突兀的孤立在那裏,還因為口水泛著晶瑩的光澤。被陳僑舔了幹幹淨淨然後吃在嘴裏用吃奶的勁下力吸吮,吮的甘草連聲高叫,怎麽都忍不住,身子裏那無助的快感瘋了般往花蒂那一處湧去,她迎著他的唇舌覺得不光是下面,整個人都是濕的!一股難言的舒服順著他強烈的吸吮沖出了花蒂,四肢一陣軟麻,終於被這兩兄弟給吸到了高潮。
下體花瓣不自主的抽泣,汩汩流出一串蜜汁來。甘草本能的覺得高潮後的花蒂一下變得分外敏感,受不得刺激,想要收攏雙腿,卻只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又被陳棟按下了。
甘草有些驚慌,“別,別再了……”她的聲音都帶著點微微的嘶啞和顫音,聽的陳棟好笑的摟緊了她,勢要讓他這小媳婦兒把這“不能忍受”忍受到底了。
陳僑成就感更甚,索性又下移到花縫處,舌頭從小縫裏刺了進去,從盡頭處往上回溯,席卷起所有的蜜汁,舔回口中,除了淡淡的清香,什麽也沒有,他再次刺入舌頭,在花縫中上下亂竄,撩動所有的蜜汁,一點點吃掉。
甘草給他這樣弄著,光是看著小腹裏都發熱,又分泌出暖流,別說是他舌頭帶來的歡愉了,“別……別這樣……”她無力的呻吟著。
可是她的花穴裏卻流出口是心非的蜜水。
陳僑笑了一笑,對著中間“嘶嘶啦啦”一吸,把那些花縫裏的蜜水也都給吸進了嘴中,吃了精光。
“喔……”甘草覺得小穴裏的蜜水不受控制的被他熱情的嘴都給吸了走,裏面升騰起無力的空虛。
而他的舌頭還在她的身體裏來回翻轉挑弄,好像嬉戲,弄得她要受不了了。
陳棟輕輕舔著懷裏小人兒的頸側,安撫著她,待她稍微喘的上氣,下體的舌頭已經離開了,甘草心神一定,正待要起身,卻被陳棟牢牢按住。
陳僑已經一杆長槍沿著濕潤一下子插了進去,毫無顧惜,那濕潤的穴道又熱又緊,舒坦的吸附著他。可是才經歷過高潮的甘草哪能經受再深的刺激?
甘草被大棒又生生劈開,累得嬌嬌氣氣的,忍不住哼唧道:“哥哥,我實在受不了了,今天暫且放過我吧!”
陳僑卻不理她,只顧強自壓抑著那種難言的快感,此時甘草已經逐漸有了情欲的反應,不像以前那麽幹澀,裏面被蜜油滋潤著陽具的感覺好極了,随便動上一動就舒服的想發狂。熱龍被滑膩的蜜汁浸潤著,又有狹窄的小穴勉強吞吃著,就像給一張小嘴深深的吸入喉中,舒服極了。
陳棟欣賞著甘草的無助模樣則笑道:“小丫頭,這就不成了,待會可怎麽辦呢?”似是詢問她,似是在想象什麽。
懷裏的女孩像被暴雨打過的嬌花,卻透著一股沾著雨水欲滴的美,讓人想不顧她的疲累,更加殘暴的蹂躏她……
陳僑抓著她的小腰律動了一會,直到蜜汁都順著欲根放肆的流出,滴到床上。
他興奮的聲音都打了結,向陳棟道:“大哥,我這樣不行,再下去就射了,咱們來玩點別的,”說著把蜜汁往甘草菊穴上抹了抹。
☆、29.雙刃1(3P 辣h)
甘草不安的扭動,她敏感的菊穴給陳僑的手指摸索著,又癢又害怕。
陳僑手指就著蜜汁探了進去,他的熱龍還在甘草花穴深處,給他手指插的一激靈,把他欲根絞的緊緊的,吸的他汗毛都豎起來了!
陳僑用力往裏頭一頂,順著那勁,手指也完全插了進去,“壞丫頭,想要把我弄射了,早著哪……”
“啊……”甘草不舒服的叫了一聲,菊穴裏的手指讓她敏感的內壁難過極了,直想把它排出來,可是他的手指卻有了動作,也配合著花穴裏欲根的動作前後摳挖她,讓她被迫接受那奇異的感覺。
甘草忍耐著那手指,花穴裏因為那奇怪的感覺而緊張的夾緊,裏面的蜜水也粘稠了起來,滋潤的陳僑的熱龍更加舒爽了,不由又放了根手指進去,兩根一起前後行動。
甘草不由得皺著眉,身子微微網上擡起,想要躲避,陳棟見她不夠溫順擺布,便從背後摟住她,一雙大手在她滑膩的肌膚上游走,直把敏感處柔軟處都揉搓了過瘾,大大分了她的心思。
被一個男人深深的插著,還被另一個自己敬愛的男人放肆的配合亵玩,甘草身上的敏感此時全都放大了十倍……饒是分著心,兩根手指還是嫌多。
甘草覺得菊穴被撐到最大了,那兩根東西讓她難受極了,還不停的摳挖她,讓她皺緊了眉頭,菊穴裹得緊緊的,她覺得,她真的無法愛上這感覺!
她記得陳僑可是說過,她不同意不會勉強她的,她輕啓櫻唇,剛想開口抗拒,已經被陳僑先下手為強,一口堵住了她的唇,還好菊穴裏的手指也停了動作,退了出來,甘草心裏長呼了口氣,也專心的配合他的抽動,回應他的熱吻。
陳僑親的熱烈而長久,甘草都快呼吸不過來,只能盡全力應付他的濃烈的吻,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把陽物伸到了她的菊穴口,往裏抵著。
甘草被吻的七葷八素,大腦缺氧,頭腦也遲鈍了許多,陳僑一邊吻她,一邊往裏淺淺的抽插,跟大哥使了個眼色。
陳棟輕柔的攏住甘草的小腰,托著她嬌小的臀,陳僑已經放慢了速度配合著,兩人不約而同的固定住甘草的腰部,陳棟的欲龍已經能夠感知到菊穴裏的緊窒,於是再也忍不住,蘸著蜜水,奮力往上一頂,那菊穴委實太緊,即使已經浸潤了蜜汁,還是勉強只包容了個龍頭!
就聽到甘草“啊──”慘呼一聲,渾身脫力,腦袋歪在陳僑懷裏死去一樣,眼睛裏全是水,可憐巴巴的流淚,凄慘的看著他,幾乎叫他不忍了。
陳棟快舒服死了,那裏面緊的無法想象!雖然小東西看起來很可憐,可是過了這一關以後大家都方便些啊,現在一個月八夜,天知道,他也憋得快受不了,如果以後能這樣來的話……那就相當於雙倍的福利了……
這菊穴裏比花穴裏還緊些,就是幹了些,他想要再進去些,裏面卻寸步難行,卡的他後腦一陣一陣的發麻,他只好又拔出欲根,把花穴口的汁水又抹了一把全抹到欲根上頭,狠了心,再挺身刺進去,這次竟然給他的剛猛完全插了到底……
只聽見甘草又是“啊……”長長的慘叫一聲,像是受了大刑……那聲音別提有多慘了。
陳棟也心底叫聲不好,他太心急了,看了半天的活春宮,心裏早就急不可耐,心裏似存了比試的心機,又因著舒服,竟然像毛頭小子般莽撞了。
不過,陳棟心裏對於甘草不是處女這件事,還是有點遺憾的,此時能夠這樣要了她第一次,難免生出種別樣的滿足,尤其看見她順著自己欲龍滲出來的兩道血跡,心裏又心疼又欣慰!
陳棟開始慢慢的推動,盡量順著她的腸道抽插,無奈甘草的內壁因為緊張和破裂絞的尤其的緊,他都幾乎給緊的有點生疼了,卻又在那種極致的緊中生出無法形容的爽快!
“嗚嗚……我好痛……你們饒了我吧……”甘草是真的給疼哭了,慢慢抽泣著,企圖打動這倆“說話不算數的人”。可是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卻讓熱血沸騰的男人們更沖動了,真是不妙。
陳棟和陳僑把她攬在中間,愛憐又心疼的看著小妻子嬌弱告饒的模樣,愛惜的不得了,可是胯下卻絲毫未減沖擊,越發天衣無縫的融進她的身子深處,在冗道裏上下起伏的厲害。随著不間歇的抽插,兩人配合的越來越娴熟了。
甘草覺得菊穴裏這回真給撐得到了極限了!一點都無法收攏,堵在裏頭的東西還不安分的上下挺動,花穴裏的熱龍也在有節奏的抽插,讓她一下全是那種抽插的感覺,又分辨不出哪裏是哪裏的感覺,兩個地方的感覺漸漸混在了一起,只覺得自己胯下整個全被二人抽插著,沒有了自己……
☆、30.雙刃2(3P 辣h)
一時兩根欲龍在緊窒的穴道裏上下聳動,隔著薄薄的地方來回較量,厮殺征戰,難分勝負。甘草又刺激又痛苦。那種刺激過了界限,已經幾乎麻木。
就像把她兩腿之間生生掏了一個大洞,被人掄著胳膊填的滿滿的,像那對待淫婦的刑具一樣,折磨她個沒完,男人似乎想這樣發掘她的潛力,一直到崩潰為止。
甘草前頭後頭全給塞得滿滿的,尤其是後頭,漲得像要爆裂了,她連懇求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她身子一向敏感脆弱,受不得大的刺激,因而很快如願,在這巨大的刺激下昏了過去。
“怎麽辦?小丫頭又暈過去了!”陳僑無奈的抱著癱軟的甘草。
陳棟下面被緊緊的箍著,舒服的随時想射出來,道:“好辦,咱們就一起把她操醒,看小丫頭怎麽逃避。”
於是兩個人開始各自在甘草的一個通道裏來回搗弄,尋找自己合适的速度,甘草及時暈過去,也沒有得以逃避那讓她發瘋的感覺,下體還是被掏弄個不停。她終於被那體內絞死她一樣的疼痛給喚醒,醒來發現自己仍然坐在兩人中間,陳棟和陳僑仍然深入在她體內,隔著一層膜上下湧動,像兩柄殘忍的匕首,一起刺穿她的花穴。
她恨不得別醒過來……
“我不行,真的不成!”甘草喊道。她的喊聲早已沒有了力量,帶著喘息的停滞,讓人饑渴。
她的醒來和抗拒只激起了兄弟二人更深的欲望,於是二人開始大幅度的插動,甘草疼痛之餘,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漸漸适應了那菊穴的家夥,想到兄弟二人竟然同時在她身體裏,她忍不住花穴越來越濕,水跡竟然順著陳僑的抽插從他陽物上小溪一樣流下來。
陳棟看到腿上滴上她的水跡,道:“還說不成,看這水兒,多淫蕩!”
甘草給說的羞恥,可是又無法反駁,只能随著上下抽插“嗚嗚”的嗚咽,渲洩自己的被迫。
陳棟眼睛異色更甚,忽然道,“這麽淫蕩的小丫頭,這速度不行啊。”
說完開始奮力的沖刺,陳僑也随之加快了速度。
兩支粗大的陽物幾乎并在一起,開始還是各自為戰,很快彙合成一致的頻率,一致對準他們心愛的小媳婦兒,一陣狂暴的抽插,中間的小女孩幾乎坐不住,基本是被兩人的四只大掌抱著,像對待玩偶一樣,一次次把她往下套弄。
“喔──不要!──啊──要插死了──”甘草幾乎給插的狂亂了,她覺得自己的下體幾乎只成了一個大洞,被他們不停的搗著,瘋狂地占領了她。
陳棟和陳僑聽見她的胡言亂語更加興奮,插的更加起勁,把她幼小的身子迎著兩人粗大的男劍重重的按下,讓她無處躲避……
終於一陣狂風暴雨之後,兩兄弟一起射在了蜜穴深處,甘草早已破敗不堪,她早已被瘋狂的快感折磨的叫不出來,順著她的下體,白濁的液體混著血絲一灘灘流下來,兩個穴口都還可憐的收縮著。
兩兄弟看到她花壺間淫蕩的景象,不一會又硬了起來,這次,陳棟和陳僑換了位置,前後對著甘草又是一通兇猛的攻擊,甘草面對著自己又敬又愛的陳大,被他抱著和自己的弟弟一起亵玩,身子先就已經軟了。又看著身下兩根粗大的陽物在她幾乎不能容納的花壺中雙雙進出,那種刺激的感覺難以言喻。
甘草已經說不清下面是什麽感覺,經過了最難耐的疼痛,經過了最高峰的快樂,經過了無休無止的索取,下面的兩處花穴都已經麻木的習慣了他們的粗暴,被迫流瀉出噴薄的汁水,她兩腿間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濕淋淋的淫洞,快要被他們不計後果的瘋狂搗爛了。
陳棟親吻著她的小嘴,陳僑吮吸著她的胸乳,甘草覺得自己裏裏外外濕透了,欲根順著她蜜液的滋潤進出的更加便利,她忍不住夾緊穴道,想讓那棍子進出的不要那麽快。
在她的夾吸中,兩兄弟只覺得欲根被那肉壁包圍的緊緊的幾乎要不能行動,都運起中氣,隔著一層肉膜洶湧的上下穿刺,狠狠的插她。
甘草幼貓一樣嘤嘤的哭叫,“饒了我吧……不要了……”她的眼淚流了滿臉,都是給他們倆的粗暴給插出來的眼淚,一個勁的流。
那小模樣刺激的兄弟倆更心癢,把她夾在中間你攻我占的,沒有一刻安息,你插你的,我插我的,各自想著法兒的為難她,折磨她,讓她被那雙重的節奏刺激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流淚,又相互比拼著力道各自狠狠的插她……
甘草只能無助的亂蹬雙腿,看著身下兇狠的兩根巨棒在她身體裏翻江倒海,還帶出了一波波春水,兩兄弟不再比試,受不了了,終於狠狠磨了幾次,雙雙再次洩身。
夜,還很漫長,兄弟倆也不急著為甘草清洗,他們愛上了這新鮮的玩法,就著精液的滋潤,看著甘草在他們欲根的威力下節節敗退,快樂的痛不欲生,他們更加起勁,兩個人前前後後,插的甘草的大腿上花穴裏滿滿的全是他們的東西,一時間,床上三人人影交疊,一室淫靡,一夜不眠。
☆、31.孕期
日子就這麽過去,甘草一天天習慣,她越發覺得當初的選擇是對的,這麽過下去也挺好。前世的甘家大小姐已經遙遠,現在的甘草安分,知足。
她甚至都覺得自己有些恬不知恥了,她的身子似乎被兇猛的他們調教的越來越能夠承受那些想不到的玩法,越來越從中覺得快樂,以往也許想想就臉紅,現在竟然沈溺其中,上了瘾了。她愛死了他們那樣愛她寵她的感覺了……
然而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過了兩個月,甘草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她從穿過來以後一直沒有來過月事,這身體以前有沒有過月事她還真不知道,畢竟一直病著,又營養不良,沒有來過初潮也很正常。
她想了又想,實在理不出頭緒來,於是跟陳棟說天天閑得慌,要去鎮上買點繡線繡繃做針線。
甘草到了鎮上找了家醫鋪匆忙進去,一位坐堂的老醫者給她把了把脈,臉上綻放成一朵菊花,“恭喜小娘子,你這是喜脈啊!”
這事給落了實處,甘草心裏更加緊張,忙問道:“不知老人家,這喜脈有了多久了?”
醫者沈吟了一下,道:“大概是兩個月左右。”
甘草追問道:“是兩個月整呢,還是兩個多月也有可能呢?”
老醫者搖搖頭,無奈道:“這位小娘子,看脈也就是兩個月的樣子,但是身體內理的變化都很微妙,你要非讓我說具體是多多多少天還是少多少天,老朽也說不出來啊!老朽只能說,多幾天少幾天也是有可能的。”
甘草吓出了一頭冷汗:她清醒後差不多七八天就嫁給了陳家兄弟,如果她之前的夢境确實是真的,那麽這孩子是誰的還說不定。她已經對不起陳棟,陳家兄弟把她視若珍寶,如果再生個野種,別說她心裏過意不過去,萬一孩子長大了樣貌看得真切,可怎麽是好?
可是這孩子也确有可能是陳家兄弟的,而且她覺得這種可能還挺大。
甘草拿不定主意,給了診金就匆匆回去了,這事她還得暫時瞞下。
她悵然若失,一路心亂如麻。
就在甘草離開醫鋪後,一名戴著帷帽的青衣女子閃進醫鋪,随手丢給那醫者一錠銀子,藥案上“砰”的一聲脆響。
“老人家,剛才那女子是否有身子了?”女子的聲音軟軟糯糯十分溫柔。
收人錢財,自然知無不言。
老醫者收起銀子,點頭朝她微笑道:“那位娘子确實有身兩月了。”
女子怔了片刻,帷帽後表情難辨。
“那她的身子是兩個月整呢,還是有可能是兩個月多呢?”女子又追問道。
老醫者嘆了口氣:“姑娘,不是老朽藏拙,這個是真的無法看得那麽細致入微啊,老朽只能說,大抵是都有可能的。”
女子站了會兒,似在思忖盤算。片刻,不再多言,一閃身不見了蹤影。
老醫者捋了捋山羊胡子,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怎麽今日裏都來考究我這老頭子的醫術呢,唉──”
甘草一路恍惚,心不在焉,前世的警覺本能還是讓她對身後異樣心生警惕,她似乎直覺有什麽人在跟蹤她?
可是幾次回頭也沒看見人影,她想也許今天思慮過甚,走神走的厲害,這青天白日的,還能有什麽山賊不成?
山路漸漸難行,她收斂了心神,飛快的提步回了家。
☆、32.待産
甘草回去之後并沒有跟陳家兄弟說起已經懷孕的事,她還沒想好留不留這孩子,就這麽過了好一段日子,她人漸漸的豐潤起來,明媚了許多,加上刻意的遮掩,直到孕期都四個多月了,甘草孕吐的厲害,細心的陳棟才發現了這件事。
“傻丫頭!你怎麽不說呢!我們之前還一直以為你發胖的厲害,這麽大好事你幹嘛瞞著我們?”陳棟嚴肅的臉也露出少見的歡顏。
甘草幾乎沒見這位夫君笑得這麽開朗過,她欲言又止,有些慌慌的,實在怕他知道了又想起那檔子事,會往心裏去。
奈何見瞞不下去,她也只好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關於夢境的事略去不提,只說了擔心之前破身而有孕的事。
她猶豫了這兩個月,其實心裏也不想打掉這孩子,一來她死過一次,對於生命的感覺有些不同了,她不想随随便便的剝奪掉一條生命,二來她不太相信古代的藥流,生怕對身體會有什麽傷害,她年紀又小,萬一懷不上了,更對不起陳家兄弟,是以覺得不如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陳棟聽了把她小手捂在掌中,愣了片刻,面上看不出表情。
甘草心裏惴惴的,生怕他說出什麽話來,她知道,如果他一定不要她生,那麽她就打掉算了,千般萬般,她不想讓她的夫君一輩子受著窩囊氣。
陳棟終究不見預料中的不快,而是嘆了口氣,摸著她的後腦,責怪道:“傻丫頭,你早該跟我們商量的,你不說,我們房事的時候,萬一傷到了你怎麽辦?”
他心裏确是有些芥蒂,這件事也足以勾起他的陰霾,可是見甘草那萎縮害怕的樣子,終於鋼鐵化作繞指柔,只想收起小小的芥蒂,盡情安慰她了。
甘草一陣心暖,陳棟按著她的小手放在她腹上,摸著她已經隆起的肚子,道:“這孩子,是你生的,我就認,大不了以後再生。我們陳家三兄弟,怎麽也不能只生一個啊!”
甘草煩悶的心情一掃而光,嗔怪道:“你把我當母豬呢!”
陳棟輕輕擁她入懷,臉上的幸福怎麽都遮不住,“如果你真是母豬,我們也認了,這輩子就跟豬過了……”
甘草聽的又是氣又是笑,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淚,止都止不住。
就這麽著,甘草開始安心的養胎,熱情如火的陳家兄弟也收起欲望,細心的對待她,不僅百般細致對待她說話起居,而且打來的野味也是把腥味反複洗滌了幹淨才給她去做,甘草想吃清淡的,他們還特地去山裏采來些開胃的野菜來。
甘草心裏暖,也絕不因為孕事而耽誤做事,就算聞到氣味難忍,每餐還是把魚肉燒的香噴噴的伺候幾個無肉不歡的男人們。
孕期八個月甘草去鎮上辦了幾件事:她發現之前的亵褲亵衣穿著都不舒服了,去鎮上買了好些布,準備做套孕婦裙在家穿,她還順便去了醫鋪買了安胎藥,她身子一向不是很好,許是瘦弱的緣故,八月的身子都沒有多大,反倒像是五六個月的,旁人只看著像發了胖,竟看不出是孕婦。因此連累的孩子懷得也不太安穩,又順便請醫者測了這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又打聽下哪家穩婆好些,到時準備得提前些日子請回來……
前世總是聽說孕婦多走一走會順産,這裏不能剖腹,抓藥的時候在旁有經驗的婦人說甘草胯骨小,應該多勞作些,能确保不受苦,所以她便力所能及地走走山路。
甘草心情愉悅,挺著肚子從鎮上回來,一應事情落到實處,甘草放心了。
她總是不自覺的撫著肚子,感受兒子小小的胎動,胎位倒是很正,就是說她氣血虛了些,比一般孕婦的肚子都小些,若是平時多走動走動,順産應該是沒問題的。
甘草這時已經完全能感受到兒子在肚子裏跟她并存的感覺。她摸著肚子,提著幾包東西,往家走著,此時已近黃昏,又到了那段難走的山路,那種身後有人跟蹤的感覺又回來了……
甘草頓住身影,警覺的回頭看向疑似有人影的方向,還沒等她回頭,一股濃郁的迷煙飄過來,甘草瞬間沒了意識,緊緊護住自己的腹部。
茫茫山路上什麽都沒有,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只有地上散落著幾包安胎藥。
一個黑衣男子走過來,一腳把幾包藥全踢下了山崖。
☆、33.三日
陳棟累得大汗淋漓,背著一筐花花草草回了家,竹簍裏從野菜到草藥,連艾草都采了一堆,他甚至采了些野花想要讨她歡心,這真不像是他陳棟做的事。
想起那個“家”,他心裏一陣甜蜜,再累也不覺得,曬得通紅的額頭滲出絲絲快樂的汗水。
他在院子裏放下竹簍,正看到陳雨哼著小調回來,樂道:“怎樣,看來鄉試考的不錯啦?”
陳雨呵呵一笑,眼睛往屋子裏瞟著,尋著那窈窕的身影,聲音也因著得意高了幾分,不知想給哪個聽到,“還好吧,就算不能去會試,也是能在縣裏混個小參事的。”
陳棟也咧嘴一笑,就聽見陳僑高高興興笑道,“那敢情好,到時咱們陳家也有個讀書的了,爹娘要是知道了在天上也得高興。”
陳棟聽他提及爹娘,愣了一下,打岔道,“甘草呢,沒跟你一起?”
陳僑也是一愣,揚了揚手裏的野雞,“甘草昨兒說想喝點雞湯,我就去山子裏抓了只母的,專門去窩裏抓的。”
陳棟皺了皺眉,院子裏還挂著媳婦給他們換洗的衣服,都洗得幹幹淨淨的晾的整齊,已經快幹透了。
陳棟有些急了,甘草雖然也時常去鎮子買些東西,卻從來不會誤了做飯的功夫。
“小雨,你先去燒火做飯,阿僑,你跟我順著山路找找去。”
這一找,就兵荒馬亂找了三天。
三天過去了,陳僑原本俊秀的臉上胡子拉碴,眼裏全都是血絲,目光呆滞,盯著桌上尋回的那幾包保胎藥,哽咽道:“甘草她怎麽會這麽不小心?”說到這又說不下去。
陳棟也是一臉狼狽滄桑,卻是斬釘截鐵,“以甘草的身手,絕不會無端摔下山崖。再說也沒有尋到她,什麽猜想都不得作數。”
陳僑搖搖頭,面露哀戚:“可是這藥确實在山崖下找到,山下又那麽多豺狼虎豹,甘草她──”
陳棟疲憊地截住他話頭,“也許甘草被人擄走了,即使她出了事,也是被人所害。不管怎樣,我們動身出去找她,就算找不到,也要為她報了仇再說!”
陳僑木然擡起頭,呆呆的,“會不會,會不會是我們連累了她……”
陳棟沒再回答,徑直走到院子裏,夜色中,山風吹的一身蕭索,默了良久,悲哀的嘆息一聲,在這夜色裏化開來,流轉出無盡的無奈……
“為什麽想要過的安寧,總是這麽難……”
他無力的沖陳僑擺擺手:“去叫小雨收拾收拾,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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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迷迷糊糊中醒來,感覺到自己躺在一輛馬車上,颠颠簸簸的,震得她直惡心。
她被放在馬車的裏間,外間有一男一女在說話。
只聽那男人道:“姑娘,我們已快馬加鞭行了三天了,這女子的家屬就算報官也定然找不到的。”
女子聲音很溫柔,卻讓人身上泛起森森冷意:“真是麻煩,等了半年多才有機會下手,浪費我這麽久時間。”
男子辯解道:“若不是那男人家四周布滿厲害的機關,屬下也不會屢屢失手。”
女子似乎思考了下,道:“說起來,她那夫家似乎也不普通,辦完這趟差你回頭找人去那山裏查一查,她那夫家是什麽來路。”
男子應了喏。
女子又道:“眼下要到定柔地界了,你打馬再走快些,咱們到了那裏行事就方便了。”
甘草不知這對男女想把她怎樣,她很想問問為什麽,但是她不敢輕舉妄動。她直覺這女子對她沒什麽善意。於是甘草一直繼續閉目裝作昏迷。
到了快天黑,馬車終於停了,女子掀簾進來,甘草知道多半再裝要露餡,於是睜開眼睛裝傻,眼前的女子一身青衣,頭戴帷帽,身材窈窕,看不見相貌,只能依稀明白是個長相秀麗的美人。身後跟著一個一身黑色錦衣的男子,男子帶著鬥笠,面容壓得很低,但是鬥笠下的半張臉棱角分明,很是俊秀,周身又透著些狠厲之氣。
甘草做出一臉傻相,迎著女子道:“姐姐,姐姐,抱抱!”
☆、34.蛇蠍1
女子退了退,看向男子呵呵笑道:“不是說她病好了麽?上次看著也還好,怎麽忽兒還這麽傻裏傻氣的?不會是你藥下的太重了吧!”
男子應道:“也是聽說病好了,她一直住山裏的,聽說沒出過幾回山,也許夫家為了遮醜故意掩飾也說不定。”
女子站那不動,靜靜的打量甘草,不屑道:“我當多麽天姿國色,也不過堪稱清秀而已,真是失望!”
男子道:“自然比不上姑娘的天然秀色。”
說著,偷偷看了眼女子,他的恭維可以聽出發自內心的仰慕。
甘草又癡癡笑著,口中叫著“漂亮姐姐”就上來作勢撩女子的帷帽,她要記住這女人的樣子。
女子的身手比她想象的要好,仗著內力閃身就錯開甘草的手,厭惡的捏著手腕把她拂倒在地,甘草見此招無望,趁勢摔倒,在地上打了個滾,從地上仰望女子帷幕內的臉,一瞬間看不清楚,只看到女子嘴角一粒極細小的朱砂痣,和女人嘴邊詭異的笑。
女子突然話鋒一轉,交待男子道:“這女人的孩子絕不能生下來,你說,怎麽叫孕婦滑掉孩子,而且又很痛苦呢?”
甘草聽到這,起了一身冷汗,她裝作不懂玩編自己的發辮。
男子有些無奈,但是誰叫他深愛這女人呢?
他答道:“也許,摔跤摔掉會很痛苦。”
女子卻咯咯笑起來,道:“不不不,那只是身體的痛苦,我要讓她從身到心都痛苦一輩子。誰讓她搶了我心愛的男人。”
男子倒抽了一口冷氣:“姑娘,說起來,這孩子也未必是主人的,你何必──”
他對這孕婦倒沒有幾分憐憫,可是他不希望自己深愛的女人為了別人恨的那麽痛苦。他不希望她的心有一丁點的難受。
女子冷冷道:“他那個人,向來冷情冷漠,對待自己用過的這女人也是随手就丢掉,我并不擔心他會對誰用心。可是萬一哪天他發現自己可能遺有子嗣,來個滴血認親,你說,這個野種是不是不該留?”
女子說著竟然有了幾分失控的傷感,連帶著聲音都有些尖利起來,“他從來不近女色,對我都是一直淡淡的輕慢著,卻和這樣下三濫的女人有了肌膚之親,你說,我怎能不難過?”她抓著胸口,把衣服都抓得揪起,“我這裏,這裏就像卡了一根魚刺,不毀掉這女人我就嫉妒的發瘋……”
男子欲言又止,沈默良久,問道:“那姑娘打算怎麽做?”
女子咯咯笑道:“這女子雖不如何天香國色,倒也算清麗,反正也不是娶回家去,貞潔也不甚重要,就賞給你玩玩吧!務必對她粗暴點,別回頭還要平白浪費我一碗紅花。她敢占有了我的男人,那我就只好讓她在男人身下滑胎。”
男子似是憤怒了,“姑娘,你明知道我對你──”
女子旋即變臉,冷淡道:“在什麽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