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真是個傻瓜

之後的事情,染風歌懶得再去理會,蘇以陌得償所願,一次自然是不夠的,兩人今天在外面轉悠了很久也沒有吃飯,開始做的時候大概是晚上七八點鐘,蘇以陌也顧不得張羅吃晚飯,他

只想吃染風歌,怎麽吃也吃不夠!

蘇以陌不間斷地要了染風歌一次又一次,終于累得染風歌渾身上下一絲力氣也沒有了,後來都感覺到眼腹酸痛無比,他癱軟在床上,半側着身子,懷裏抱着被子,身後卻是被蘇以陌緊

緊地抱着。

蘇以陌還沒有從他身體裏退出去,手環在染風歌的腰間,将他整個人禁锢在自己懷裏,胸膛緊貼着後背,某處還連在一起,染風歌懶得動彈,便這楊偎在蘇以陌懷裏疲憊地閉着眼睛,

沒有說話。

“難受嗎?”蘇以陌低語,側臉蹭着染風歌光滑的肩背,很是親昵。

染風歌含糊地“嗯”了一聲,沒有睜眼。

“很疼?”蘇以陌邊問,邊伸手覆在染風歌腰腹處,輕輕幫他按摩,力道恰好。

染風歌呻吟一聲,果然一碰就疼,他感覺腰都快斷了,身下也開始蔓延疼痛,他動了動了身子,感覺那裏被蘇以陌狠狠地占有者,有些無奈地睜開眼,微微側頭,眼含哀怨:“你可以出

去了嗎?”

蘇以陌收緊緊環在染風歌腰間的手,果然,又進去了幾分,染風歌猝不及防地叫出聲來:“嗯啊。要死了你,都一晚上了還沒夠?”

蘇以陌細細地吻着他的肩背,低喃道:“不夠……永遠也不夠……我舍不得出來……”

說着又動了幾下,染風歌哼哼得嗓子都有些啞了。他懶得理會蘇以陌,重新閉上了眼睛。

蘇以陌一邊幫他按摩腰身和小腹,一邊進行着自己的動中國:“沒關系,我們這樣做也可以,你困了就睡吧,我想抱着你睡。”

染風歌眼皮動了動,也沒說話,沒多久,呼吸漸沉,已經睡了過去,夢中被蘇以陌的動作弄得哼哼兩聲,別有一番情韻,蘇以陌更加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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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天色發白的時候,蘇以陌才徹底放過了染風歌。

他依舊摟着他,染風歌側着身偎在他的懷裏睡着,蘇以陌便稍稍撐起身子,低着頭看他,挺翹的鼻尖,魅人的人唇瓣,臉上白皙中透着紅潤,眼睛閉着,卻也難掩他俊美的容貌。

蘇以陌想到自己一整晚都抱着他占有着他,心中有種滿足感升起,他在染風歌臉頰印下一吻,低聲道:“風歌……你終于是我的人了……”

微微潋眸,蘇以陌臉上的神情又變得有些懊惱,今天染風歌如此乖巧聽話被他折騰,但是同樣的,染風歌眼裏的緊張和害怕他也看在眼裏。

盡管染風歌極力掩飾恐懼,蘇以陌還是看出來了,他只是假裝沒看出來,還以安慰他別怕疼,這個理由來讓他有個臺階下。

怎麽可能不怕疼呢?

蘇以陌搖頭苦笑,染風歌跟藍狂……一定也發生過如此親密的事……

回想當日聽到染風歌夢靥中的話語,加上他連潤滑劑都不知道,蘇以陌不難猜到,當初藍狂對待染風歌的時候,一定沒有自己這麽溫柔。

染風歌表面雖然大膽狂妄,精明又睿智,但其實他對男人之間的事還是很陌生的,陌生得都有些單純。他之前面對自己時的胡鬧大方甚至反調戲都只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其實他很怕。

不是怕疼,槍林彈雨他都不怕,這點疼對他來說自然也不會害怕。

之說以怕,是因為他怕的是藍狂,怕的是藍狂帶給他的傷害。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染風歌對藍狂避之不及,還在心裏留下如此大的陰影?

蘇以陌很想知道,可是他問不出口。

或許今天之前他會猜忌懷疑,很介意這件事,但是今天染風歌能讓他做夢寐以求的事,已經是做了很大的讓步。雖然他很怕,心裏也有陰影,可他還是讓自己做了,如若再追問那些已經

過去的事,将會對染風歌再一次造成傷害。

他舍不得,舍不得看到染風歌露出那樣緊張恐懼的神情。

他早就下定決心以後不會讓染風歌受到半點傷害,又怎麽如此狠心地區揭開他的傷疤?

或許,不問,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他擁有染風歌,已經是如獲至寶了,就算是有一點點瑕疵,那也不會影響他愛他的心。

畢竟,他自己也跟景秋涵有過關系,沒有資格去評判染風歌的過去。

蘇以陌輕輕嘆了口氣,壓下腦中紛亂的思緒,他伸臂摟緊染風歌,繼續幫他按摩腰身。

這一覺,蘇以陌睡得很滿足,等他醒來,已是天光大亮,他眯起眼睛看了看表,發現竟然已經是下午兩點了,頓時吃了一驚,竟然睡到這個時候。

懷裏的染風歌也還在睡着,自己退出他的身體之後,染風歌便換了睡姿,枕在蘇以陌的臂彎,微微面朝着他,睡得正想,臉頰也紅撲撲的,不知是害羞還是熱的……

蘇以陌湊上去吻了吻他的額頭,動作忽然一頓,随後撐起身體,将掌心貼在染風歌的額頭,臉色微變,他發燒了!

怪不得臉那麽紅……

蘇以陌連忙起身,去找溫度計,回來的時候看着兩張超大雙人長褶皺的床單和散落的衣服,有些愧疚,昨天折騰得太厲害了,後來摟着染風歌滿足地睡了過去,一時間忘了幫他清理身體

,結果又睡到現在,連他什麽時候開始發燒都不知道……

“風歌?風歌?”蘇以陌先将散落的衣服抓起來扔到旁邊的沙發上,然後跪坐在一邊,輕輕呼喚風歌。

染風歌陷入昏睡中,只覺得渾身難受地不行,四肢發軟,喉嚨幹疼,頭也沉沉的,睜不開眼,大概也是有點感覺到有人在叫他,他擁着被子哼了一聲,随即翻了個身,不願理會。

其實要是以往,做了這種事,染風歌也不會怎麽樣。

昨天染風歌心中多少有些壓力,蘇以陌又要他那麽多次,還沒來的及清理,縱欲過度加上心理負擔,還有一部分感染,導致他一下子病倒了。

病來如山倒,高燒似乎是燒了有好一會了,染風歌的臉頰越來越紅,蘇以陌見叫不醒他,便自己試他的體溫,結果出來了,蘇以陌瞪大眼睛——竟然燒到了三十九度八!

這還了得?!

蘇以陌忙下床,胡亂穿上衣服,用毯子抱着染風歌下來喽,直奔浴室。

放好溫水,蘇以陌将染風歌放進去,讓他面朝自己伏在腿上,頭靠在自己的肩膀,蘇以陌一手攬着他的腰身維持平衡,一手伸入水中自己幫他清理身後。

看到那裏一片白濁,隐約夾雜紅色血絲,內壁也異常紅腫,蘇以陌不由一陣心疼,都怪自己,怎麽就睡着了呢?應該幫他清理猜對麽……

染風歌燒得迷迷糊糊的,腦子裏一片混沌,察覺到那裏伸進來的異物,身子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口中含含糊糊地呢喃:“不要……”

聽到他模糊的話語,再看他無意識的掙紮的動作,蘇以陌手下一頓,心中更是酸澀,他偏過頭吻了吻染風歌的頭發,低聲道:“別怕,是我……”

染風歌似乎陷在夢魇中無法醒過來,身子抖得更厲害了,蘇以陌只得加快手上的動作,幫染風歌清理完畢之後,蘇以陌用幹淨的浴巾把他裹起來,又将人抱回了二樓的房間。

染風歌的身子似乎更燙了蘇以陌将他放在床上幫他塗了清涼的藥膏,然後才拉過被子把人蓋好。

染風歌情緒很不穩,頭扭來扭曲,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很多,他難受地地緊緊了眉,喉嚨裏壓抑着吐出難受的呻吟,額頭冷汗很快濕了枕巾。

蘇以陌見他如此難受的樣子也跟着難受氣了,他去備用藥箱裏找到退燒藥和消炎藥,倒了杯水,上前扶起染風歌,低聲哄道:“風歌,醒醒,吃了藥睡一覺就沒事了。”

染風歌恍恍惚惚地睜開眼,視線有些模糊,他知道唇邊遞過來的水和藥,便張口吞下藥,然後乖乖地喝水,只是瞳孔有些渙散,人也不是很清醒,吃完藥,他又閉上了眼睛,靠在了蘇以

陌懷裏睡了過去。

蘇以陌只得先将手上的杯子放在床頭櫃,想扶他躺下,豈料染風歌卻是伸手摟住了他,無意識地呢喃:“阿陌……阿陌……”

聽着染風歌略帶依賴又摻雜難過的呼喚,蘇以陌的心軟成了一汪春水,他索性拽過杯子給染風歌披上,然後就這麽把人摟在懷裏,輕輕拍着他的背,低聲道:“我在這裏……乖,不要難

過,是我不好,我不該不分輕重……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我不會強迫你回憶的……現在先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染風歌埋首在他懷裏,眼角有點濕潤。

雖然他燒得很糊塗,但是心裏一直很介意蘇以陌的态度。

盡管昨晚他什麽都沒說,蘇以陌也什麽都沒有問,可是染風歌還是明銳地察覺到蘇以陌之所以一遍遍不知疲倦地占有他,是帶着一份宣洩和一份懲罰,剩下的八分才是全心全意的愛戀。

他不問,不代表不介意,可是自己卻無從說起,只能忍受他一次次的掠奪,直到筋疲力盡。

“傻瓜……”蘇以陌見染風歌落淚,心裏也知曉,他那麽聰明,肯定從自己的态度中察覺到了自己心中隐隐的氣悶,可他卻沒有阻止自己,那麽乖巧地任由自己折騰……

其實,真正難受委屈的,是他才對。

真是個傻瓜……

蘇以陌輕輕拭去染風歌眼角的淚滴,連帶着被子一同抱緊他,歉然道:“是我不好,我是大混蛋,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別難過了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看你難過,我心裏也好難受……”

“對不起……”

“諾,如果你還氣我,那下次我讓你欺負回來,好不好?”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趕快好起來,乖乖睡一覺,嗯?”

看到染風歌往自己懷裏鑽了鑽,蘇以陌臉上的表情釋然中帶着點悔恨,果然,在染風歌這樣聰明的人面前,是半點假都做不得的……

呵……

他真是太笨了,能擁有染風歌如此窩心的人,該是多大的福氣?竟然傻到耍小聰明去懲罰他,到頭來,看染風歌生病難受,脆弱落淚,自己心裏仿佛一百只貓在繞似的,城府終極是落

在自己身上……

蘇以陌低頭,吻上染風歌的發,低喃道:“睡吧……”

替身(北堂墨) 第三卷 愛恨恢恢 024回憶之報複計劃

病來如山倒,染風歌這一病一燒,持續了将近兩天,整個人憔悴了許多,聽到他昏睡中不安的夢呓,蘇以陌急得百爪撓心。

昏睡的染風歌,腦海裏混混沌沌,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段記憶趁他病弱的時候浮浮沉沉飄了上來,再也無法壓制……

那一年,染風歌剛滿二十二歲。

美國,芝加哥。

一個穿着米色風衣的年輕人從加長林肯車上下來,手裏拎着一個銀灰色的箱子,笑得從容,邁出的步子也是優雅的。

沒錯,此人正是當時被傳得沸沸揚揚的業界金牌替身--染風歌。

車上還下來一個明顯是以主人自居的混血男人,長得十分英俊,年齡也比染風歌要稍大一些,二十五六的樣子,他看向染風歌的目光明顯透着炙熱,這些天的相處,染風歌的魅力似乎已經讓他折服并迷戀。

只不過染風歌眼裏并沒有他的存在,被他如此殷切地護送到目的地,也只是随意地擺擺手,潇灑告別:“多謝你送我到這裏,亞瑟,你回去吧!”

“染,我們還會再見面嗎?”名叫亞瑟的男子戀戀不舍地問道。

染風歌聳聳肩,搖頭:“誰知道呢!我想應該不會了,除非你第二次雇用我。當然,也要看我是否高興接受你的第二次委托。”

說完,染風歌不再多言,拎着箱子潇灑地邁步。

不用猜,箱子裏是他這段時間作為亞瑟替身的報酬。

随性而為,不被任何人任何事牽絆,果然是染風歌當時的作風。

亞瑟深深凝望着染風歌離去的背影,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麽優秀迷人的男子,終究只是他生命中的一道風景,他之于他,不過是個過客。

染風歌十七歲的時候就出師了,迄今為止一共五年的時間,所接的委托大大小小近千件,當然多數需要易容就可以辦到,少數是需要其他技能的,例如槍械,例如格鬥,例如指點江山的恢弘大氣,例如飛揚跋扈的決斷能力……

身為職業替身,跟電影電視裏那種替正主拍攝的替身還不一樣,所需要的技能可謂多種多樣。

染風歌拜無影為師後,就一直嚴格要求自己,憑着一股狠勁學了很多自己所沒有的東西。而他本身會的,如彈琴、跳舞、格鬥等技能更是趁機發揚光大。

通過這幾年的鍛煉,他得到業界金牌替身的稱號。

以此同時,安家的一舉一動他也一直在關注着。

染風歌覺得自己的能力已經提升到一個制高點,也是時候去攪合一下安家了,便将這次接受亞瑟的委托作為最後一次鍛煉,完美結束委托後,染風歌踏上了回紐約的征程。

臨上飛機前,機場大廳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美國經濟頻道熱門的新聞:“安氏旗下的龍威集團與藍氏旗下的SUMMY公司正式簽署合約,出席發布會的是安家大少爺安暮和藍家家主藍狂……”

“據悉,安家老爺子近來身體不适,有媒體稱安家大少爺安暮将會是安家下一任繼承人……”

“安氏藍氏兩家雖然簽署合作協議,但隐隐有較勁的勢頭,畢竟能在紐約壟斷金融的也就這兩家,到時候誰能勝出,便能徹底控制紐約股市。美國的經濟也會随之發生變化……”

染風歌盯着屏幕上溫潤儒雅的安家大少,微微眯緊了眼,最終嗤笑一聲,冷哼道:“呵……安家!”

視線微轉,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流連片刻,染風歌很快判斷出這人霸道狠戾,習慣掌控一切,與沉穩平和的安暮相比,多了幾分狂妄和大氣。

染風歌微微勾起唇角,似乎成竹在胸--藍狂,就從你這裏下手吧!

登機後,染風歌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的藍天白雲,開始籌劃接下來的報複。

一年前,染風歌已經徹底恢複了記憶,也知道了當年莫名被丢棄原來是有原因的--他是安家私生子,安媽和安暮見他鋒芒畢露,生怕安家的繼承權會落在他身上,所以才會狠心将他丢棄。

而若不是那個人把自己從國內接到國外來,并欺騙了失憶的他,以父親自居,染風歌也不會遭遇這些。

想到一年前回國看望媽媽和外公的事,染風歌憤恨的握緊了手指--他回去的時候外公早已去世,媽媽的精神也一直沒有好轉,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安家!

呵……安暮……你想要繼承權?想要安家壟斷紐約股市?有我染風歌在,絕不會讓你如願!

兩小時後,飛機在紐約機場降落。

染風歌去托運處領了行李,出了機場,擡手招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車子在一座三層小別墅前停了下來,染風歌付了車錢,拎着箱子走到門邊,自行掏出鑰匙開門,然後進了庭院,還沒進廳門就開始喊:“阿希--小米--想我沒有?無影帥哥,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新款游戲哦!”

沒有回應。

染風歌踏上臺階,看到正屋的門也被鎖着,無奈的聳了聳肩,咦,看來這仨人也都接了委托所以才離家了 。

這兩年來,他們師徒四人總是聚少離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委托要去完成,能趕上大家都沒委托的時候少之又少。

染風歌嘆了口氣,把自己給另外三人帶回來的禮物分別放到各個人的房間,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果然,一進門,就看到桌子上擺着好幾個盒子,想來也是他們送給自己的禮物。上面落了些灰,染風歌上前拿起來,用紙巾沾了水一點點擦幹淨,然後一一打開。

“小歌,這個娃娃好可愛啊,真像你,順手買來給你當玩具啦!哈哈!”

“瘋子,這可是老子花了三天三夜才做好的,裏面是微型麻醉針,戒指套在手指上,那個凹槽是開關,你小心點用啊,別把你自己麻醉了!”

“染小風,你這個不肖徒弟,都是徒弟給師傅送禮的,你倒好,一個電話打回來,讓為師給你買這買那,等我老了我你要是不孝順,看我怎麽收拾你!喏,你想要的超微型電腦,裏面可是裝了程小希研究的最新軟件,方便你查東西,黑人家東西的時候小心點,別被逮到了,丢為師的臉……”

“瘋子,差點忘了你要的面具,喏,順手弄的,通氣性還不錯,你這是要去化裝舞會還是想當夜禮服假面啊?真是惡趣味,鄙視你!”

染風歌先拿起戒指研究一會兒,覺得自己會用了,才戴在了左手中指上,然後拿起那個面具戴在臉上,只落出眼睛和鼻翼下的嘴巴,看起來神秘兮兮的。

最後把米樂送他的小玩具挂在無影送他的微型手掌電腦上當挂墜兒,想了想,還是捏了捏玩具,果然在裏面發現了米樂根據這幾年的記憶所整合的資料U盤。

染風歌将電腦打開,然後把U盤插在電腦上,開始浏覽裏面的資料。

資料很全,幾乎涵蓋了美國各大家族的信息,紐約地區的為主,其他州的也有不少,還有一些黑道方面的資料。

染風歌一點點浏覽,看到亞瑟的名字和他的家族也出現在資料裏面,他忍不住笑了笑,米樂就是厲害啊,自己在接受亞瑟委托的時候她幫自己查過一些他的資料,以方便自己扮演,沒想到這麽快就弄到資料庫裏來了,還挺全面。

挨着亞瑟的時狄倫o卡米諾,跟亞瑟是死對頭,而且為人邪惡,自己只是在扮演亞瑟的時候跟他有一點點的接觸,米樂這裏的資料也少得可憐,只知道他和他的組織好像是致力于高科技的犯罪……

當然,這些染風歌都不感興趣,他想要找的是安家的資料和藍狂的資料。

打開另一個文件夾,染風歌終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

這兩家的資料比別的要詳細一些,畢竟他們也在紐約,更是有事沒事就上電視、報紙、雜志,米樂搜集起來也方便許多。

染風歌一一看完,再聯系自己在飛機上的所思所想,漸漸有了一個報複安家的計劃雛形……

切入點--依舊是藍狂。

替身(北棠墨) 第三卷 愛恨恢恢 第025章回憶之雇用替身

從藍狂這裏下手的意思就是,染風歌想借助藍狂這股東風來攪和安家。

——戴着程希然做的面具在藍狂面前跳舞,用美男計勾引了他,順便将龍威集團的資料拿到手,擺了藍狂一道,并在離開的時候故意對着監視器露出安暮的臉龐來讓藍狂看到。

龍威集團實際上是由安家二少爺安辰負責的,如果這裏出了什麽差錯,安暮一定會去找安辰。

而現在安老爺子正生病住院,安家的産業日後究竟會落入誰的手中很是微妙,因此安暮和安辰的關系也很是微妙。

染風歌查到安辰跟安暮的關系并不好,而安辰野心極大,對安家的産業勢在必得,甚至不惜動用一些非常手段。

這兩人如果矛盾激化,安辰的手段想必會更加變本加厲,那樣的話,自己這個金牌替身就有機會登場了。

後面的事情果然如染風歌所料,藍狂這個習慣掌控一切的人被‘安暮’擺了一道,加上那時候安家鬧得沸沸揚揚的都是安家家産之争,安大少和安二少之間如何如何不和,藍狂有理由相信,那天從他手裏拿走龍威集團資料的人就是安暮,他的目的一定是想讓安二少顏面掃地,并趁機将龍威集團收入自己旗下。

雖然是親兄弟,但是遇到財産之争,還是針鋒相對。

經過染風歌這一攪和,龍威集團的損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安暮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只是看到龍威集團的損失是由于客戶資料不完善引起的,他認為安辰出了這麽大的纰漏,并不适合管理公司,而且安辰也才二十一歲,需要多歷練歷練才能将決斷大權交給他。所以為了安家以後的長遠發展,安暮想要拿回龍威集團的執政權。

安辰卻以為安暮是在無端地找理由剝削自己手裏的權利,好為老爺子百年之後遺産之分上做準備。

于是,安辰約了藍狂,想讓他想辦法幫自己拿到繼承權。

藍狂正好被‘安暮’擺了一道,加上他對‘安暮’也很感興趣,所以跟安辰一拍即合。

彼時,安辰還沒徹底察覺到對安暮的心意,他只是想盡快得到更多的權利,盡快讓自己變得強大能幹,然後安暮眼裏才會看到他的存在。

至于為什麽要讓安暮看到自己的存在,安辰卻是沒有多想。

以至于後來事情發生後,才追悔莫及。

藍狂的手段自然不必多說,他好歹也是追鷹老大,暗地裏扶持着自己明面上的公司,遇佛殺佛,遇神殺神,現在有心要對付安暮,所以很快就令安暮嘗到了苦頭。

那時候龍威集團的執政權已經被安暮收回,安辰只能做二把手,心中很是不甘,當然了,這些不甘只是埋在心裏,他表面上還是對安暮依賴有加,看起來就像是個二世祖一樣的存在。

染風歌則是趁機放出金牌替身的消息,利用非常手段傳送到安暮的私人郵箱裏,靜靜等待。

果然,安暮幾次被人暗中跟蹤,也經常收到匿名電話,還有兩次甚至差點被人綁架,他心裏隐隐不安,雖然覺得有可能是安辰所為,但他也沒有證據,思來想去,從郵件裏翻出之前收到的類似垃圾郵件,開始查看這個金牌替身的介紹。

染風歌,男,22歲,業界金牌替身,精通易容術,格鬥、槍械、金融、醫療……只要雇主提出的,任意委托他都可以接受,無論是名門望族的大家少爺,還是薄情冷血的黑道家主,甚至是演藝圈內的明星大腕,他都可以扮演,幫雇主度過難關,并遵守職業道德,絕不洩露任何秘密讓外人知道。

替身……這個職業還真是新鮮呢!

安暮忽然很感興趣,于是又從網上搜了很多關于替身的介紹,還有好多曾經請過替身的人誇贊染風歌。

安暮盯着屏幕上染風歌的照片,微微眯了眯眼晴,雖然他不願意懷疑自己近來的麻煩是安辰搞的鬼,不過能避免的話自然要避免,不是嗎?

他安暮向來對自己心狠手辣,但對親人還是不願意多做懷疑,當年媽媽給他下了安眠藥将安揚遺棄的事一直萦繞在他心裏,久久無法釋懷。他和安父後來找了好久也沒有再找到安揚,甚至連半點消息都沒有,如果當初自己能夠敏銳一點的話,揚揚也不會……

正因為這樣,安暮才嚴格要求自己,不讓自己再對其他的弟弟妹妹造成任何傷害。

至于安辰的事,他也并沒有想過什麽都不給他,他只是想讓安辰多鍛煉鍛煉而已,不然年輕氣盛,實在容易出錯。

龍威集團在自己手裏,出事的話父親會怪在自己頭上,頂多罵兩句,若是在安辰的掌管下出現問題,父親恐怕會對他更加嚴厲了吧?安辰那性子又讓人捉摸不透,真是讓人傷腦筋。

不過現在……請個替身來的話……應該可以讓問題迎刃而解了吧?

那替身看起來挺厲害的,讓他以自己的身份在安家出沒,并與安辰周旋,随便安辰怎麽折騰都不會有事,頂多就是傷到那個替身,他們兄弟之間則不會有什麽深刻的裂痕出現。更何況,也不一定就會傷到替身,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

想到這裏,安暮的目光變得深邃一些,記下染風歌的郵箱地址,然後發出了委托邀請。

招惹完藍狂後一直窩在家裏打游戲、健身、或者練習射擊的染風歌終于聽到了随身攜帶的微型掌上電腦郵件的提示音。

彼時,染風歌正舉着槍瞄準對面的靶牆,聽到提示音後,他從兜裏拿出微型電腦打開掃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炫目的笑容。

收起電腦,染風歌右手食指驀然扣緊,銳利的眼神盯着對面,射出的子彈正中靶心!

三日後。

紐約時報廣場。

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停在路邊,車主似乎是在等人,溫潤的目光掃視一番,并未發現那個男人,他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人,怎麽還不來!

“扣扣!”敲擊車窗的聲音傳入耳中,安暮搖下車窗,看見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手裏抱着一大摞報紙,操着低啞的嗓音用英文問道:“先生,買報紙嗎?”

安暮看了看他,見都快入冬了,他還穿得很單薄,腿都在瑟瑟發抖,便掏出錢來:“我要五百份金融報紙,你幫我送到龍威集團,讓前臺下發給員工,這是報酬,能做到吧?”

中年男人似乎是愣了愣,随即點頭:“能!能!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拿了錢,男人一步一作揖地離開,口中不住道,“先生放心,一定幫您送到!”

安暮又看了看四周,還是沒看到染風歌的身影,不由有些生氣,什麽金牌替身,一點都不準時!

連這點都不能做到,就算他再厲害,自己也不用他了!

安暮剛要啓動車子離開,又看見一個背着大書包,拿着畫夾的年輕男孩子匆匆跑過來,然後停在他的車子面前,點頭哈腰的開口:“先生,需要自畫像嗎?免費的,五分鐘立成!您長得真英俊,足以做好萊塢明星了,不知道有沒有人跟您說過呢?”

“不需要,謝謝!”

“先生,我已經畫了一半了,您要不再等會兒?”年輕男孩子笑吟吟的,脾氣很好,倒是也沒那麽讨厭,安暮耐着性子等了一會兒,見男孩遞過來一張他的畫像,別說,還真是挺像的,連眉宇間的不耐煩都畫出來了,惟妙惟肖。

安暮誇了一句,随即便要離開,男孩子趁機道:“先生,我是環游世界的大學生,趁着旅行邊走邊畫,一路上都是靠您這樣的好心人走過來的,先生,您不介意載我一程吧?我可以再幫您多畫兩張……”

安暮看了看他殷切的目光,還有背包上被勒得幾乎要斷掉的背帶兒,心知他一路走來也是挺不容易的,于是便點了點頭。

男孩子興奮地坐上車來:“多謝先生!”

安暮也沒答話,四下看看依舊沒有染風歌的身影,便狠下心來,啓動車子,踩下油門,離開。

後座上的男孩子安靜地坐在那裏,沒有了之前的歡快,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安暮時不時假裝不經意地從後視鏡觀察男孩兒的一舉一動。

畢竟前些天發生過被跟蹤和差點被綁架的事,小心點兒總沒壞處。

“安大少,看夠了嗎?”男孩的聲音陡然變了,變得動聽起來,如果說之前男孩的聲音是稍微帶着稚嫩的孩子氣聲音,那麽現在就是一種帶着別樣魅力的年輕男人的聲音,帶一點戲谑。

安暮神經緊繃起來:“你是誰?”

“這麽快就忘記啦?你今天可是約了我呢!”男孩伸手在鬓角處摸了一把,然後一撕,露出俊美的面龐,正是染風歌!

安暮瞪大眼睛,随即蹙眉:“你——”

“安大少對我的易容術本領以及演技還滿意嗎?”染風歌頓了頓,用安暮的聲音說出一段話,“我要五百份金融報紙,你幫我送到龍威集團,讓前臺下發給員工,這是報酬,能做到吧?”

染風歌眨眨眼,笑道:“安大少的心地真善良!”

呵……對陌生人那麽善良有什麽用?還不是一樣狠心對付自己的弟弟?甚至在多年前把那麽小的他給抛棄……眼前這人根本就是個人面獸心的混蛋!

安暮恍然,原來接連兩次莫名被搭讪都是染風歌這家夥在搞鬼!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聽着染風歌誇自己心地善良的時候,安暮總覺得他是在諷刺自己,雖然染風歌在笑着,可是那笑意卻并沒有到達他的眼底……相反,似乎有一點冷冽夾雜其中。

他好像,對自己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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