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回憶之休想逃脫! (1)

安暮将這種想法壓下,當做是自己産生錯覺,畢竟這是他跟染風歌的第一次見面,染風歌怎麽可能會對自己有意見呢?

“染先生的演技和易容術都很好,想法也很獨特,我很滿意。”

接下來的具體事宜,兩人去了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廳仔細商讨,簽訂合同的時候,染風歌眼底才露出了一絲笑意。

終于……可以報仇了

他将以安暮的身份,再利用藍狂,将安家攪和得天翻地覆!

不過,染風歌不知道的是,安暮在找自己做他的替身之前,曾經找過藍狂一次。

畢竟龍威集團和SUMMY公司是合作關系,安暮又不希望安辰因為被剝奪決策的權力而消沉,所以才約了合作的藍狂,拜托他在接下來合作的事宜上,能夠暗中多給安辰一些幫助,當然了,這些幫助都出自安暮,只是假借藍狂的手而已。

藍狂見安暮在自己面前是一副鎮定自若、從容坦然的模樣,便也沒有戳穿他那日耍弄自己的事,相反,聽到安暮說想借自己的手幫助安辰,他倒是訝異地挑了挑眉。

呵,這個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有點意思。

他可以妖嬈野性,也可以溫潤如玉,可以不擇手段,也可以小施恩惠……

果然能把安家發揚光大的人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他這招其實很不錯,恩威并用,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安暮可以告訴安辰,之所以收回決策權是想鍛煉他……所以說,安辰比起他來,還是嫩了點兒啊!

安家大少二少依次暗中找藍狂,要跟他合作,雖然合作所提的要求不一樣,不過藍狂不在乎,能從中得到好處才是他所關注的,畢竟名利場上,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東西,至于是敵是友,他藍狂才不會在意!

倒是這個安暮……很對他的胃口,若是能将他弄到手,非但可以得到安家不少利益,還能趁機控制尚未成器的安辰,養一個傀儡,自己執掌大權,将會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思及此,藍狂盯着遠去的安暮背影,微微勾起了唇角。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接下來他所面對着的,并不是真正的安暮。一顆心,就那麽浮浮沉沉的,被染風歌的獨特魅力所吸引。所以才會在後來,得知‘安暮’只是利用他的時候,變得那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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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染風歌扮成安暮的樣子,是想攪和安家,想利用藍狂。他也不知道,表面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間的藍狂,實際上,是在玩自己!

如此陰差陽錯,糾纏到一起的,反倒是染風歌與藍狂。

轉眼一月時間匆匆而過。

染風歌跟藍狂的關系剛好處于暧昧的階段,偶爾染風歌也會去藍狂那裏小住幾天,但是染風歌挺會把握度,藍狂總也吃不到他,反而還挺寵着他。

越是得不到,自然會越感興趣。

染風歌恰好是利用了這一點。

他們這邊是小暧昧小情調,過得優哉游哉。而安辰則有些沉不住氣了。看到‘安暮’與藍狂越走越近,安辰心裏極度不舒服!

他是想要得到安家所有的一切,但是這一切裏,也包括安暮!如今安暮跟藍狂在一起算是怎麽回事?

思來想去,就忍不住下令讓人去攪和一番,好讓藍狂對安暮沒那麽感興趣。

正趕上那時候染風歌也從藍狂那裏套了些藍家跟狄倫?卡米諾交易的情報,然後便以安暮的身份讓安家幕後罩着白道生意的黑道手下去破壞。

染風歌的目的是想做完這事就功成身退,留下爛攤子讓安家跟藍狂去鬥去對峙。通過這段時間跟藍狂的交往,染風歌知道藍狂這人睚眦必報,而且手段厲害,他相信,有這一次安家的搗亂,藍狂肯定不會放過他們。而安暮,沉穩大氣有餘,卻心狠手辣不足,他是鬥不過藍狂的。

當然,染風歌沒想真把藍狂跟狄倫?卡米諾的合作給攪亂了,他放的是虛槍,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手下同樣接了二少爺的命令,安辰這人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兒,下的是死命令,因此,交易現場可謂慘不忍睹!

藍狂這一下子損失慘重,還被狄倫?卡米諾列入永不合作的名單,甚至曾動用殺手去暗殺藍狂,畢竟,損失慘重的,不只是藍狂,他狄倫也虧損了近十億的利益!

當然,暗殺什麽的,對藍狂造不成什麽傷害,這件事也很快讓他平了下來。

可是,當查到從中作梗的是安暮,藍狂的眼,瞬間迸發出一道精光!

——安暮!

染風歌那時候正在收拾行李,想趁機開溜。

反正到時候藍狂是要去找安暮,可是染風歌要離開的時候卻被藍狂堵在了門口。

“安大少,你要去哪兒啊?”藍狂臉色陰沉,說話的語氣也不怎麽好。

染風歌心中一驚,看着藍狂冷冽的表情,他隐約猜到那件事可能讓這家夥知道了,不過面上仍然鎮定自若:“我回家一趟。”

“回家?”藍狂反手關上門,踏前一步,“你哪兒都別想去!”

染風歌挑眉:“為什麽?”

“為什麽?我倒想問問你為什麽!”藍狂伸手,一把扯下染風歌手上拎着的行李,随手甩到地板上,然後扣住染風歌的喉嚨,将他推至牆邊,狠狠地扼住,怒道,“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做戲麽?你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整垮我麽?我告訴你,安暮,想在我藍狂眼前玩花樣,你還嫩了點兒!

其實若是按染風歌的身手,自然不會被藍狂輕易扼住喉嚨,但是他現在是安暮的樣子,加上他沒料到藍狂一上來就動手,腦中思慮着要不要還手的時候,藍狂已經占了先機。

染風歌擡手抓住藍狂的手腕,阻止他繼續用力,眼裏倒是也沒有多少慌亂,他平靜地看着藍狂,淡淡開口:“你敢說你跟我在一起就沒有想過要利用我從安家得到利益麽?咱們彼此彼此,你沒資格說我!”

藍狂眼神一凜,手上用力,掐得染風歌差點斷氣:“還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耍花招,安暮,你敢挑戰我的耐性,不知道有沒有膽量承受後果呢?”

“別說得很麽冠冕堂皇……”染風歌艱難地開口,眼神也倔強起來,“你棋錯一着就不要怨天尤人!”說着染風歌擡膝,朝藍狂小腹撞去。

笑話,現在藍狂看起來要發飙了,他怎麽可能還會站着不動讓他掐?再不反抗,真的要死了……

藍狂身子一側,躲過染風歌的襲擊,手上的勁稍微松了些,染風歌握着藍狂手腕的手也開始用力,試圖将他手腕扭開。

藍狂握掌,狠力直襲,染風歌連忙側頭,拳頭帶着一道勁風砸在牆上,而染風歌也借機躲過了藍狂的桎梏,繞開兩步,戒備地看着藍狂。

“棋錯一着?”藍狂盯着染風歌,怒道,“就算要玩也沒必要玩得這麽狠吧?派人去搗亂,還殺了接線人,你知道我的損失有多慘重麽?”

藍狂咬牙切齒,本來他對‘安暮’的興趣一天多過一天,有時候甚至想過把他禁锢在自己身邊,并徹底擁有他!不過安暮也很是狡猾,總是能讓他的計劃落空。

現在一切都挑明了,藍狂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忍耐下去了,安暮敢跟他玩火,那麽玩到***可不關他的事!

染風歌錯愕了一瞬,什麽殺了接線人?他的确派人搗亂了,不過沒有想殺什麽人,他只是想攪和一番,讓藍狂對安家下手而已。

他可沒想把火玩到自己身上!

想到這裏,染風歌的眼神陡然變得鋒銳起來,藍狂這人的手段他最清楚,若是被他扣押在這裏,那麽自己離死也不遠了。

一定要想辦法離開……

藍狂看到‘安暮’眼裏亮起的光芒,心中一震,這人,怎麽感覺跟換了個人似的?他到底有多少面?

染風歌想要逃,藍狂想要抓住他,倆人在房間裏打了起來!

藍狂從沒料到‘安暮’的身手會這麽好,他一直以為安暮不過是安家大少爺,是名門正派出身,接觸的是白道上的生意,雖然安家也涉及到一些灰色地帶,但是他們只是尋求灰色地帶的安全保障,不同于他藍家,從一開始就是以黑道生意起家的,并跟獵鷹有近三百年的鬥争歷史,他們是黑道為主,白道為輔,明面上過得去就成。

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身手?

藍狂自诩身手一流,但是今天對上安暮,他覺得自己碰上對手了。

越是如此,藍狂心裏被挑起來的征服欲望就越高,他拭去嘴角的血跡,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來:“安暮,你真是越來越對我的胃口了,我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027回憶之鬥不過他

“有本事你就試試!看能不能留下我!”染風歌挑釁般勾起唇角,不再像剛才那樣只是躲閃,他反守為攻,一拳一腳的,都帶着風聲,而且出招迅猛,很快将藍狂逼退幾步。

離門口越來越近了!

染風歌眼前一亮,背對着門試探着擰開,結果表情一變,門把手擰不動!

該死的!剛剛藍狂進來的時候竟然順手反鎖了,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藍狂悠閑地站在不遠處,看着染風歌臉上的表情微微一笑:“都說了,你哪兒也別想去!我們好好來算算帳!”

“我沒有讓人殺接線人,信不信由你!”染風歌咬牙,思來想去只有解釋一番了,“我只是派人去搗亂,但沒有讓他們殺人!”

“呵!你撒謊的本事可不怎麽樣!”藍狂冷笑,“會有人放着大好的利益不吃反而輕易放過嗎?安暮,你不要掙紮了,乖乖束手就擒吧!說不定我還會念在之前咱倆交往的份上好好對待你。你再反抗的話,我可真不客氣了!”

“我們本來就是逢場作戲,大家都一樣,你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大不了我把你的損失賠給你,到此結束吧!”染風歌轉轉眼珠,提議道。

“結束?”藍狂步步逼近,口中笑道,“你挑起了我濃濃的興趣,現在卻說要結束?”

染風歌擺開架勢,戒備地看着他慢慢靠近,心中也是焦急萬分。

這家夥,還真是個牛皮糖,怎麽甩都甩不掉!

“安暮,我沒興趣再陪你玩兒!”藍狂掏出槍來,直指染風歌,“手擡起來,不要再輕舉妄動,我真的會開槍的!”

染風歌本來想突襲的動作猛然一頓,本來想着再打一次的話就能混到窗戶那邊去,想辦法跳窗了,結果誰料到藍狂竟然用槍!

自己猝不及防被他制住,想掏槍的話也已經來不及了。

看到染風歌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藍狂笑得更加開懷:“安暮,你鬥不過我的,死心吧!”

染風歌抿着唇,腦中飛速運轉,這下真的玩火***了,若是被他抓住,後果真的很嚴重,到底該怎麽辦呢?以自己的身手,能不能躲過子彈呢?不行,沒法施展,萬一再受了傷就更跑不掉了……

一時間,染風歌急得直皺眉頭。

藍狂卻是越來越近“手擡起來!”

他可不想讓這人再耍任何花樣。

染風歌慢慢擡手,視線忽然一滞,掠過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這是程希然留給他的那個可以發射麻醉針的戒指……

藍狂沒有錯過染風歌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心中暗自加了小心。

果然,下一刻,一枚幾不可見的細線似的東西朝自己飛來!染風歌趁機朝窗口竄去!

藍狂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麽,倆人離得極近,有東西射過來,他的第一反應自然是開槍阻止染風歌逃走,另外,他也要躲避染風歌射過來的‘暗器’,子彈射出去就稍微偏了點,但即便如此,還是擦過了染風歌的側腰。

他迅捷的身形微微一頓,随即不顧腰側傳來的刺痛繼續跑。

藍狂也被那麻醉的東西擦過手臂,但見染風歌要走逃走,他便朝染風歌飛撲過去,兩人重重摔在臨窗的地板上。腳踹在了桌子腿上,巨大的沖力讓桌子朝對面翻倒過去。

眼見得活路就在眼前,染風歌怎肯輕易罷休?擡肘擊向藍狂。

藍狂眼前有些模糊,身體稍稍無力,他頓覺不妙,這是麻醉劑的感覺?!

耳邊風聲刮過,藍狂偏頭躲過染風歌的手肘,察覺到自己手掌剛剛摟着的腰身黏糊糊的,心中一喜,知道染風歌也受了傷,于是他咬破舌頭,令自己清醒一瞬,然後驀然擡膝,撞向染風歌側腰的傷口!

染風歌本來也在慶幸,藍狂剛剛動作遲緩,一定是被麻醉針射中了,所以他的目标依舊是逃走,忽略了藍狂接下來的動作。

傷口被藍狂的膝蓋狠狠撞上,痛得染風歌差點昏厥過去,身體朝剛才撞翻的桌子撞過去,被桌腿和桌上掉落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又撞得七葷八素,染風歌拼盡最後一把力氣想要跳窗,藍狂卻是毫不猶豫地繼續扣動扳機!

“呯!呯!呯!”

三聲過後,染風歌身上又多了三個血洞!

當然,藍狂沒想殺了他,只是想把他抓起來慢慢折磨,所以并沒有下殺手,子彈瞄準的也不是什麽要害。

即便如此,染風歌也夠受的了。

子彈的巨大沖力令他狼狽地跌落在牆邊,摔得他眼前一陣模糊,傷口的血噴湧而出,一分分帶走他的力氣。

聽到腳步聲一步步靠近,染風歌勉強擡頭,看着藍狂嘴角流下的血絲,頓時明白,怪不得他中了麻醉針還沒事,原來他對自己夠狠!

疼痛,能使人清醒!

染風歌現在恨不得自己不要這麽清醒,傷口的痛煎熬着他,令他身體有些顫抖。他不甘地看着蹲在自己身邊的藍狂,眸光憤恨。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就能逃出去了!

藍狂用槍挑起他的下巴,笑道:“你越是想逃,我就越是不想讓你逃走!接下來的帳,我們可要慢慢算了!”

染風歌喘着粗氣,依舊不怕死地狠狠回視藍狂。

藍狂拍拍他的臉,邪氣地開口:“吶,我就是喜歡你這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真是太迷人了!”

說着,他的槍口緩慢移動,在染風歌第一算作傷口用力按了下去!

染風歌悶哼一聲,咬着牙努力讓自己不要發出痛呼,臉上的表情痛得有些扭曲。

藍狂狂妄一笑:“嗯,配上這痛得皺眉的樣子,更加有味兒了!”

積蓄了良久的拳頭揮過去,藍狂躲過,看染風歌劇烈運動撞扯痛傷口皺眉喘息的模樣忍不住啧啧搖頭:“真是學不乖啊!”

染風歌感覺身上的力氣所剩無幾,身體漸漸發冷,他知道是失血過多引起的,視線也更加模糊了,難道真的要栽在這裏?

可惡……到底是哪時出了問題?為什麽接線人會被殺啊!

藍狂冷眼看着染風歌倒在血泊裏的模樣,緩緩站起身來,然後擡手朝門鎖開了一槍,守在門外的風火雷電閃進門來,看到站到最後的那個果然是老大,不由恭敬地喚道:“老大!”

然後靜靜站立,等候下一步指示。

莉狂擡擡下巴,指着染風歌,道:“把他帶下去,關到密室裏去!”

“是!”風火兩人上前,将血泊裏的染風歌拽了起來,拖着往外走。

藍狂看着蜿蜒一地的血跡,略略皺了皺眉,忍不住囑托一句:“記得給他止止血,別讓人死了!”

“是!”

染風歌突然感覺後頸一痛,眼前徹底黑了下來。

軟倒的身軀被風火兩人擡了起來,動作沒有拖曳的動作大。所以血流得慢了一些,藍狂收回視線,轉向雷電兩人:“你們兩個,安排好人手,別讓他跑了!另外,去查清楚安家現在的動靜……”

“是!”

安排好一切,雷電兩個領命而去,房間裏只剩了藍狂一人。

他身形搖晃了一下,踉跄兩步,倚着不遠處的衣櫃,緩緩坐倒在地,忍不住搖頭苦笑。

雙腿有些發軟,全身酥軟無力,之前他也一直是在強撐,那麻醉針的麻醉劑很是厲害,雖然他咬破舌尖讓自己清醒了一會兒,但是這會兒藥效還是上來了。

藍狂苦笑着閉上眼睛。

——安暮,你還是第一個把我逼到這份上的人……要抓到你不讓你逃走,還真是費了我好大的力氣!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或馴服!或殺掉!

——敢招惹我,就要有栽跟頭的覺悟!

染風歌醒來的時候,眼前還是一片黑暗,身上好幾處傷口都很疼,渾身上下也沒多少力氣,而且,悲劇的是,他的雙手還被拷上了手铐……

适應了良久,他才發現,原來眼前發黑并不只是失血原因,這裏,無風無光,黑漆漆的,應該就是藍狂所說的密室了……

幹裂的唇微微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染風歌暗自嘆息——這次真是托大了,自以為能玩轉旁人,結果自己被玩進去了還不知道,簡直太遜了!

不知道藍狂會怎麽對付自己?

殺了嗎?

還是要折磨夠了才殺?

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密室裏驟然透出一絲光亮,染風歌勉強擡眼,看着對面的光線越來越亮,随後整間密室都亮了起來,他不由感嘆——黑暗開了燈之後才感覺好多了。

染風歌努力調整着自己紊亂的呼吸,他看到密室的門被重新關上,一臉興味的藍狂緩步朝自己走了過來……

028 回憶之暴虐

藍狂站定在染風歌面前,視線掃過他蒼白的臉頰,定格到他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上,喃喃低語,仿佛溫柔至極:“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呢?”

染風歌微垂着眼,神色憔悴。

藍狂托着下巴想了一陣,才慢慢湊了過去,試圖親吻染風歌的唇瓣,但是被染風歌躲過了,那個吻落在了他的頸間,接觸肌膚的時候,藍狂感覺到那不正常的熱度,知道他是傷口感染引起了高燒,眉心不自覺皺成了川字。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就不能曲意逢迎一下麽?順着我的話,說不一定我一心軟,就會放了你呢!”藍狂擡手,扣住染風歌的肩膀,索性直接加深落在他頸間的親吻,用力吸吮,很快留下一個草莓印。

染風歌精神不濟,渾身上下也沒什麽力氣,只能側着頭,微微閉眼等待藍狂親吻完畢,心中卻是在鄙夷——說的好聽,如果他真想放過自己的話,那天他就不會阻攔自己逃走,也不會對自己開槍了。

大概染風歌的表情太過視死如歸,藍狂心頭一陣怒火上湧,他捏住染風歌的下巴,迫使他擡起頭來面對自己。

染風歌努力睜開眼睛,毫不示弱的與他對視。

“你這是什麽表情?害我損失慘重我就不能懲罰懲罰你嗎?”藍狂聲音突然嚴厲起來,“你應該慶幸我對你感興趣,否則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都說了我沒有下令殺人……”染風歌勉強反駁着,他好累,好想睡一覺,可是身上的痛讓他睡不着。

“不要再狡辯了!”藍狂手指用力,捏得染風歌下巴一痛,他忍不住皺眉,隐忍的表情看在藍狂眼裏有幾分感人,“承認錯誤,求我原諒,我馬上放了你,還給你請醫生來治傷,怎麽樣?”

染風歌抿着唇,斜睨着藍狂,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來:“別再苦口婆心了,落在你手裏,我認栽,要殺要剮随便你!”

藍狂怎麽可能會如此好心放過他?他想讓自己求他不過是為了看到自己顏面掃地的一面而已。

“你——”藍狂看着染風歌倔強的眼神,連耐心都快被磨光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說出最後一句勸慰,“安暮,別再做什麽安大少了,乖乖留在我身邊,我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還可以幫你把安家的繼承權弄到手,怎麽樣?”

“不需要……你要折磨我就動手吧,一根還一根,你的損失我來賠償,但是請你折磨完後放了我,可以嗎?”

染風歌的報仇之路走到這裏,幾乎要走到盡頭了。

他不能前功盡棄。

自己可以承受得起一般的折磨,只要挺過去,就會有機會逃走,可若是就此告訴藍狂自己是染風歌而不是安暮,那他肯定就更不會有所顧忌了。

沒錯,現在安暮的身份也是一個籌碼。

藍狂遲遲沒有殺他一定礙于他安家大少的身份,藍家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所以,染風歌才會如此鎮定。

只不過,染風歌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亦或是,低估了藍狂的手段。

藍狂最後一絲耐性也被耗光,他從旁邊的器具上拿起一個長鞭,同在手上拽了拽,睥睨地看着染風歌:“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不客氣了!”

“唰唰”兩道鞭音過後,染風歌胸前多了兩道血痕,交叉而過,呈X形狀印在胸腹之間,就如當初他在藍狂身上留下的那道鞭痕一樣。

“安家要在國內發展的公司是叫安平會所吧?現在,打電話回去,讓人把裏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劃到我藍狂的名下。”

“我沒有這個權利……”染風歌忍着痛冷笑,對他感興趣?呵,說的真好聽!實際上,藍狂也一樣是想得到更多的利益!

“少用這樣的話搪塞我,我查過了,安老爺子已經把國內發展的權利交給你,而且我聽說,安老爺子快不行了,我不想回去見他最後一面嗎?說不定他會将所有遺産都給你呢!你答應我的提議,我就放你走。”藍狂臉上的笑容有些邪肆。

染風歌搖頭:“我真的沒有這個權利……”

他是染風歌,如何能有安暮的權利?

藍狂的笑容再度冷下來,他換了一把匕首,抽出來,鋒銳的刀刃反射明晃晃的燈光掠過染風歌蒼白的臉,更顯蒼白。

藍狂将他身上被弄爛了的衣服割開,露出鞭痕交錯的胸膛。

染風歌身子瑟縮了一下,他擡眼看着藍狂,雖然表情仍然鎮定,但是眼底不自覺地掠過一絲驚慌。

他要做什麽?

“非要吃苦頭才肯低頭麽?嗯?”藍狂手上用力,将匕首刺入染風歌肩頭,并沒有多深,半寸都不到,但是給好落在剛才交錯的兩道鞭很之中的一個上面,然後順着鞭痕的印記慢慢移動匕首,“那我就成全你!”

染風歌悶哼一聲,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呼出聲來,藍狂刻玩一刀又刻一刀,将那鞭子抽出來的X印記劃得更加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刀子離體的那一刻,染風歌終于壓抑不住喉嚨裏的痛吟,低着頭緊閉着眼睛忍受傷處的一陣陣劇烈的痛楚。

藍狂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慢條斯理的拿起手帕擦拭匕首上的血跡,幽幽道:“給你留個印記,讓你記住這個教訓——敢招惹我藍狂,下場就是這麽慘!”

染風歌慕染擡眼,眸光凜冽中夾雜憤恨,痛苦中夾雜倔強,這樣的表情讓藍狂臉上的笑容都忍不住凝固了一瞬。

為什麽他無端的覺得即便是傷痕累累的“安暮”,都是如此的迷人呢?

“殺人不過頭點地……藍狂,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藍狂一眯,把玩着手裏的匕首,冷笑,“更過分的還有呢,你要不要試試?”

染風歌收回視線,不再理會藍狂。

他現在恨不得所有感官都消失,身上千瘡百孔的,他快撐不下去了……

可是噩夢還沒有結束。

藍狂似乎是被鮮血刺激得興奮起來,再加上染風歌浴血的摸樣、挑釁他的摸樣都魅惑至極,他的暴虐便停不下來了。

他解下染風歌手上吊在半空的手铐,将虛軟無力的人禁锢在懷裏,然後伸手探到他腿間,虛握住被褲子的布料包裹着的柔軟,逗弄兩下:“安暮,我們都交往這麽久了,還沒什麽實質性的發展,不如,趁這個機會,讓你享受一下我的高超技術吧,怎麽樣?”藍狂湊到染風歌頸間深吸了一口氣,呼吸的氣息暧昧的撲到他的耳後,帶起一陣麻癢的感覺。

染風歌擡肘後擊,藍狂卻根本沒有躲閃,這會兒染風歌的襲擊對他來說,不過是撓癢癢一般的存在。他失血過多,傷勢沉重,怎麽會有多餘的力氣來襲擊自己?

手中驀然用力,染風歌感覺身下被藍狂握得發疼,手肘的力道不由洩了幾分,雙腿發軟,站立不穩,眼前陣陣發黑,耳朵似乎也開始嗡嗡叫着,身體已經到極限了,各個器官都開始跟着造反。偏偏最灼熱的感覺從下腹升起,吐息也變得灼燙起來。

“放……放手……混蛋……啊……”

藍狂的手已經放肆的解開了染風歌的皮帶,拉鏈也被拉開,內褲被扯下,那一團已經膨脹起來的脆弱恰好落在掌心。惡意地在頂端一按,藍狂從染風歌背後環抱着他,啃咬般的親吻從後頸一直延伸至鎖骨。

“口是心非的家夥……你看,這裏已經擡頭了,它可是很精神呢,一點都不舍得我放開它……你說對不對?”

邊說,邊加快手中的動作。

染風歌被藍狂擺弄成半仰身子的狀态,身體根本就煤油力氣支撐,可是藍狂卻死死地禁锢着他,身下腫痛難忍,終于在藍狂的擺弄下,洩了出來。

藍狂右腿用力一挺,将染風歌按在了牆壁上,并巧妙地分開了他的雙腿,手下迫不及待地拉開了自己的褲鏈,将他那引以為傲的小兄弟擠入了染風歌體內!

沒有任何前戲,就那樣粗暴地侵占他的身體!

染風歌痛的大叫一聲,酥軟的身體驟然緊繃,指尖扣入牆壁,本就無力的雙腿禁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這一動,藍狂更加興奮起來,撞擊着探尋着尋找刺激的部位,沖刺得不亦樂乎。

“不要……”

“呃啊……停、停下來啊……”

“唔……放開我……”

“我不是他……藍狂……我不是他……我不是他……”

“放過我吧……”

被如此粗暴的對待,加上身體上各種傷交織到一起,染風歌的精神終于崩潰,倔強、放抗、挑釁都被他收了起來,他痛苦的哀求。得到的卻是更加激烈的沖撞!

藍狂得到“安暮”這夢寐以求的身體,早就看不到也聽不到周圍的一切了,他興奮地做完一次又一次,染風歌昏厥後又被痛醒,醒來後又被折磨的暈過去,如此反複,真可謂生不如死……

終于,到藍狂偃旗息鼓的時候,染風歌已經昏厥多時了,身體只是由于慣性才随着藍狂的腰身扭動而顫動,被放開後,染風歌直接滑倒在地,如同被拆分了的玩偶一樣,手足無力,赤裸的身體傷痕累累,令人不敢直視。

藍狂看着疲軟在地,失去知覺的染風歌,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殘留着的痛苦表情引入眼簾,眼前又無端地閃過“安暮”倔強的挑釁的眼眸,那一瞬間,藍狂的心,沒來由的一痛。

替身(北棠墨)_029回憶之命運弄人

“砰砰砰——”敲門的聲音突然響起。

藍狂壓下心裏的異樣,整理好衣服,走到門邊,拉開一道縫兒,看着打擾他的火,微微眯了眯眼睛:“什麽事?”

“老大……我們跟龍威集團的合作被安辰中斷了,他說讓老大把他大哥放了,那天下令殺掉接線人的是他,不是安暮!”火遲疑片刻,問道:“安辰還放話了,說是如果老大想報仇就去找他,不要傷害他大哥……”

不是安暮?

不是安暮!

藍狂眉梢一跳,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湧上來,竟慢慢變成了愧疚。他擺擺手讓火離開,然後重新關好門回到房間,看着昏厥在地狼狽不堪的‘安暮’,壓制下去的愧疚襲上來,堆積在胸口,隐隐作痛。

原來不是安暮……

自己剛剛……都做了什麽啊……

快步上前,攬起虛弱的人,藍狂看到他身上交錯的傷口,心口的痛沒來由得加劇。

“安暮……安暮……”藍狂喚他兩聲,染風歌自然是醒不過來的,失血過多加上暴虐讓他的身體機能急劇下降,渾身滾燙,不住顫栗,連呼吸都微弱了下去。

藍狂撿起自己的外套搭在他身上,然後将人抱起來,出了密室。他命人找來醫生,幫染風歌徹底治療傷口。

同時,安辰的叫嚣也越來越頻繁。

藍狂卻是回話告訴安辰,安暮是他的人,他怎麽對安暮都跟安辰無關,讓安辰不要再挑戰他的極限。

‘安暮’傷得很重,一直沒有醒過來。

藍狂有很多事要忙,不可能每天都陪在他身邊等着他醒,因此将他交給風火雷電照看,并囑托,一定要治好他的傷,決不能讓他離開。

可惜,染風歌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其實已經醒了兩天了,只是身體實在太過虛弱,加上藍狂那兩天寸步不離得守着,所以他索性繼續裝暈,現在藍狂離開,染風歌暗自思忖如何才能逃出去……

看守的是風火雷電,不過這四人并沒有想到傷勢那麽重的男人會跟他們玩花樣,察覺到的時候為時已晚,藍狂交代過不能讓‘安暮’跑掉,但是也不能讓他再受傷,四人有些畏手畏腳,加上染風歌一心要逃,竟真的逃到了門口!

劇烈運動令染風歌眼前又有些發黑,他正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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