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屋藏嬌
房間的空氣有些靜默,這是令李須彌意想不到的,但他卻出奇地相信眼前的小姑娘。“不知道就好,其實也沒必要知道。”李須彌撫摸她的面頰,柔軟飽滿的皮膚滑溜像一匹最上好的錦緞。
“那你現在不準備再假裝我哥哥嗎?”紀遙瞪大眼睛。
“如果你願意,我就是你哥哥。”
紀遙沒有說話,出神凝視李須彌,當然,在內心裏她不願意李須彌是她的哥哥,如果李須彌是她的哥哥,那就太暴殄天物。
“怎麽不願意嗎?如果不願意我做你哥哥,我可以是你的朋友。”
紀遙偷笑,身子向前傾,忽然她就吻上李須彌的嘴唇,但只是輕輕一碰,她便扭過身子,趴在床上,紅着臉,再也不敢看李須彌。
一抹幽香缭繞在李須彌的鼻端,嘴唇上還有那殘留的溫軟,他下意識摸着自己的嘴唇。
“小遙。”他輕輕叫道。
紀遙沒有回應,把臉埋在枕頭裏面,她才十八歲,居然主動去親吻一個男人,丢臉死了。
這時李須彌卻笑起來,現在他明白這個小姑娘的意思,他看着她紅得像石榴的臉龐,道:“小遙,你看着我。”
但紀遙哪敢看他,恨不得整個人都鑽到枕頭裏面。
“我走了。”
李須彌向門前走去,紀遙聽着腳步聲遠去,悄悄扭頭看,只見李須彌已經在擰門把柄,竟真的要走了,慌得紀遙連鞋子也顧不得穿,跳下床便沖向李須彌,抱住李須彌的腰部。
“你別走。”
李須彌的鼻端又充滿幽香,那讓他神魂颠倒,不能自持。“我不走。”此時李須彌根本沒有想到,在大帥府中他的父親已經大發雷霆。
紀遙擡起頭看他,嘴唇嘟得可以挂只油瓶,李須彌看着又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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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我。”紀遙更委屈。
“沒有,我只是看到你很開心。”說着,李須彌抱起紀遙,這小小的身子輕得他一只手便可以抱起。
李須彌将紀遙放在床上,拿起她的腳看了看,道:“你的腳髒了,我去打水你洗下腳。”
房間裏有浴室,李須彌用白瓷盆打來半盆溫熱水,他仍是先用手試溫度,覺得不燙才将紀遙的腳放在盆中,用白毛巾擦拭她的腳底板。
紀遙竊笑不已,活這麽大,就只是小時候奶奶給她洗過腳,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為她洗腳。
《傳世者》中作者将李須彌描繪得十惡不赦,人人得而誅之,但是他肯為一個女人洗腳,那他就絕不是壞人。
這天下疼愛女人的男人,怎麽可能是壞人。
盆中的水很快冷下來,李須彌擦幹紀遙的腳,端起水盆去浴室,等他出來後紀遙已經穿好鞋子,梳理好發絲。“哥哥,我們現在回大帥府嗎?”
“不回。”李須彌搖頭。
紀遙撓着耳朵,道:“你想金屋藏嬌?”話一出口,紀遙又羞紅臉。
“對,金屋藏嬌。”李須彌大笑。
“我要一直住在這裏嗎?那爹,你爹會不會找來?或者其他爹找來了怎麽辦?”
李須彌拉着紀遙在沙發坐下來,道:“小遙,我記得你說過想讀大學,我送你出國去讀書,你願意嗎?”
“出國呀。”紀遙皺起眉頭,道:“不想出國,我外語不怎麽好,而且我只想讀清華,或者是北大。”
“小遙,你現在的處境不合适留在國內,去國外反而安全。”
“為什麽呀?我不明白,我娘,就是你們說的紀宛兒她是什麽人呀?為什麽淩未寒他們要認我做女兒,我做他們女兒會給他們帶來什麽好處?”
李須彌沉默,看來紀遙确實不知曉她親生母親的事。
“你說呀!”紀遙推他。
“小遙,你娘紀宛兒其實是滿清皇室的格格,原名愛新覺羅·宛兒,幼年時被送到日本,她是幫日本人做事的間諜。”
紀遙啊了一聲,道:“她是漢奸呀!不,滿奸。”紀遙額頭黑線,這《傳世者》的作者怎麽把川島芳子給寫進來了,咦,不對,年齡不對,想必是以川島芳子為原型寫的紀宛兒。
“一個月前紀宛兒傳出死訊,與她死訊一起傳出來的是關于滿清的寶藏,據說辛亥革命前夕,滿清将一批黃金和古董字畫秘密運出北平,藏于深山之中,用于以後複國。”
“負責運出這批藏寶的就是紀宛兒的父親瑜親王,瑜親王只有紀宛兒一個女兒,因此瑜親王死後,知道藏寶的便只有你娘紀宛兒。”
“所以,我娘死了,大家就認為我一定知道這批藏寶的下落。因此,很多人來認我做女兒,目的就是為了這批滿清寶藏,可是我連紀宛兒是誰都不清楚。”
“小遙,你沒見過你娘嗎?”
“我不知道,沒有印象,那天在醫院醒來,我就知道自己叫紀遙,其他的什麽也不知道。”
“算了,不知道也好。”李須彌撫摸她的頭發,半晌又道:“現在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去國外是最好的辦法,淩未寒他們的手伸不到國外。在國外,你一樣可以讀書。”
“不,我就在國內,我要和哥哥在一起。”紀遙拒絕了。
“國內很危險。”
“不會的,大家以為我知道滿清藏寶,他們不但不會傷害我,而且還要裝出對我很好,現在我知道了這些情況,我也會小心應付。”
李須彌點頭。
“哥哥,我不知道藏寶,你是不是會很失望?”
“不會,你比藏寶更珍貴。”
紀遙面紅耳赤,撇過臉看着窗外,窗外夜色已經降下來,幾點星光閃耀。李須彌将她的臉扳過來對着自己,兩人目光碰撞在一起,紀遙的心頓時像小鹿亂撞,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
“不敢看我?你一直是個大方的姑娘。”李須彌笑道。
紀遙脹紅了臉,哼了一聲,擡起頭,兩頰鼓得像吹氣的青蛙,瞪着李須彌道:“誰不敢看你了,你看着我,別眨眼睛,誰眨眼睛誰輸。”
兩人大眼瞪小眼,當然論起瞪眼睛自然是女人的優勢,沒一兩分鐘李須彌便眨了眼睛。
“是你不敢看我。”紀遙得意起來。
“是,我不敢看你,但我敢……”李須彌沒再繼續說下去,那會吓着這小姑娘。
“你敢什麽?”偏紀遙追問。
“什麽也不敢,我很膽小。”說完,李須彌便詭笑着将紀遙按倒在沙發上,灼熱的唇覆蓋下去,咬住那像花瓣甜美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