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信件

秦朗感覺到頭痛欲裂,自己體內仿佛有一枚炸彈爆開了一樣,自己這些年一路走過來,難道就是為了要等待這樣的結局嗎?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就應該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個女人給收拾了,心軟果然是要後悔莫及的,秦朗現在是連腸子都悔綠了。秦朗轉頭瞪着溫鈴,用手指着她,聲嘶力竭地喊道,“你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別妄想我會接受這樣的安排,我絕對不會妥協的,這本來就是秦家人的財産,就算爸爸不留給我,也不會留給你。管他什麽法律,管他什麽遺囑,統統都給我見鬼去吧。我說過,如果爸爸留有哪怕一毛錢給你,我一定會不計後果當場親手掐死你,你這個害人精!”秦朗說着,當真沖上前去,兩手就死死地卡住了溫鈴的脖子,咬牙把她推倒在沙發上。

溫鈴沒有想到秦朗會有這樣瘋狂的舉動,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秦朗狠狠地掐住,溫鈴感覺到脖子一陣陣疼痛,呼吸的阻力越來越巨大,她眼光散亂,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看就要暈厥過去。手一松,信件掉落到地板上。

川姨跟王律師看見秦朗這樣兇神惡煞,也被吓得不輕,知道秦朗一向對溫鈴敵視,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秦朗真的會對溫鈴下重手。雖然說秦朗現在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畢竟人命關天,川姨跟王律師馬上沖了過去,一個使勁将秦朗抱住往後拉,一個上前使勁地掰開秦朗的手指,好不容易才将秦朗推開,再一看溫鈴,卻已經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差點不省人事。王律師眼疾手快,将地板上的信件撿了起來。

川姨趕緊将溫鈴從沙發上扶了起來,看見她渾身已經沒有一絲力氣,雪白的脖子上赫然一圈醒目的紅印,格外地刺眼,川姨哭了出來,看了一下溫鈴發紫的臉色,說道,“小姐,聽到我說話了嗎?小姐,快醒過來吧。”

王律師再好的修養,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了秦朗,厲聲地指責道,“阿朗,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你的本性會變得如此惡劣。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自己現在在幹什麽?男人要頂天立地坦坦蕩蕩,不管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和平從容解決,只是財産的分割問題,你至于這樣嗎?美國是個先進的國家,可你在那邊呆了整整五年,卻為什麽跟一點都沒有學到沒有什麽兩樣?我剛剛宣布的是,秦家的財産交給你妹妹掌管,但是沒有說交給她繼承,你連這麽明顯的意思都不能夠理解嗎?你不但是魯莽,而且是笨得可憐,我現在一點都不難理解你父親為什麽不一開始就把秦家交給你打理,他果然是最理解你的人。知道嗎,如果你剛才失手殺了你妹妹,你不但得不到秦家的一切,連你自己的一生也會賠進去,會讓你比現在更加生不如死,你不顧後果對你妹妹下手,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嗎?”

秦朗經過剛才的舉動,再加上王律師這一番話,徹底驚醒了,他心裏雖然也有些後悔,但是那要強的自尊心作祟,秦朗并沒有表現出來。他一狠心,硬生生的說了一句,“今天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剛才的事情,我一點也沒有後悔。我也不知道我下一步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你們要是那麽擔心這個女人,就最好派人跟緊一點她,別讓她不明不白地死在任何地方!”秦朗惡狠狠地說完這句話,走到桌子旁邊,将遺囑拿了起來,上下掃了一遍,陰沉着臉色,拿出打火機将遺囑點燃,屋子裏面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阿朗,這樣的東西我有備份的,你就算是燒掉了也沒有用。”王律師伸手拉住秦朗。

“随便!我有的是辦法拿回自己的一切。既然你們幾個是一條心,那就別怪我今後翻臉無情。”秦朗手一松,燃燒着的遺囑掉落在了茶幾下面的地毯上,瞬間把地毯點燃,幾個下人驚慌失措,亂成了一團,七手八腳地上前滅火。秦朗回頭瞪了一眼還沒有緩過來的溫鈴,轉身大步朝屋子外走去,很快就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溫鈴輕微地咳嗽了一聲,随即動了起來,川姨連忙将她扶着坐好,問道,“小姐,我送你上醫院吧。”

“不用了,川姨。”溫鈴的臉色稍微緩和,她掙紮着努力站了起來,看着王律師,輕聲說道,“對不起,王律師,今天給你添麻煩了。所有的事情我都聽清楚了,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會随時聯系你。”

王律師點點頭,将手中的信遞過去給溫鈴,暗暗佩服她的毅力,說道,“秦朗是我從小到大看着長大的,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從來是個知冷知熱的孩子。只是,在這件事情上他難免會過分一點,你一定要理解。”

“王律師,我懂的。我沒有怪大哥的意思,我虧欠秦家的已經實在太多,爸爸如今又作了這樣的安排,雖然我表面也很要強,可我心裏實在是感覺無顏面對大哥。王律師,我能不能現在就寫下書面材料,放棄這一切,把所有的東西都還給大哥?”溫鈴說得非常懇切,她轉頭吩咐道,“川姨,麻煩你上樓去,到我房間把我桌子上那支筆拿下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我現在就把東西還給大哥,至于爸爸,我只能對他的在天之靈說聲對不起。”

川姨一聽,面有難色,轉頭看着王律師。王律師的臉色也有些為難,對溫鈴說道,“溫鈴小姐,你應該明白,你父親把這麽重大的擔子放在了你一個人的肩上,不僅意味着你能夠擁有更多,還意味着你必須承擔着更多,能力越大,你的責任就越重。剛才你也看見了,阿朗現在為人處世的狀态,怎麽能夠很好管理秦家的一切。你父親選擇你是有他的原因的,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看看這封信,看完以後,你就會明白你父親的用心,倘若到時候你再有什麽想法,可以随時找我。我先告辭了。”

川姨看見王律師拿起了公文包,連忙說道,“小姐,你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送送王律師。”說着跟王律師走出了正廳。

溫鈴看着手中的信,感覺似乎有千斤重,她怕自己承擔不起,“爸爸,你何苦這樣呢?”

川姨将王律師送到了車子旁邊,一臉愧疚,說道,“對不起,王...”

“川姨, 不用說了,你要說的話我全部知道,也都理解。阿朗的為人我一路來也清楚。”王律師對川姨擺擺手,說道,“眼下還是要趕緊想辦法解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否則的話,遲早會天翻地覆的。”

“我也不知道怎麽樣才好。阿朗自從夫人去世之後,就跟徹底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自暴自棄,變得叛逆,甚至有些堕落,經常跟老爺吵架,認為夫人的死是老爺的過錯。尤其是老爺把小姐帶進了這個家以後,他就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一步步發展成了今天這個樣子。為了隔開他們兩個,老爺先是把小姐送進了全寄宿學校,差不多六年的時間都沒有回來過,小姐畢業的時候,又把阿朗送到了美國。本來以為十年不見,他們至少會和睦一些,誰知道事情卻不如我們想象中的樣子。”川姨很無奈地說道。

“不用太擔心,慢慢來吧,他們都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去理解對方。我認為老天爺已經都做了最恰當的安排,要等他們經歷一些波折,才可以很好地駕馭這一切。”王律師弦外有音地說了一句。

川姨疑惑地看着王律師,問道,“照王律師這樣說,好像王律師知道些什麽?”

王律師微微一笑,說道,“我如果真的知道,那就是神仙了。但是老話可說的沒有錯,凡事都是先苦後甜的,這不是很普遍的道理嗎,川姨。”

川姨一聽,沒有說話,卻點點頭。

“那麽,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情可以通知我。”王律師打開了車門。

溫鈴拿着信回到房間,想了很久,最終決定把信打開。她的心跳得厲害,似乎比之前秦朗死死掐着她脖子的時候還要忐忑,她鎮定了一下,将信拿了出來。

父親留給溫鈴的信不長,只有簡潔的一段話,溫鈴吃力地讀着這段話,生怕錯過了一個字,又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次,像個怕認錯字的孩子一樣。等到溫鈴确認已經明白了父親這段話裏面的意思,她如同受了打擊一樣跌倒在床上,眼淚就流了下來,說道,“爸爸,為什麽要給我這樣艱難的任務?我怕我自己沒有信心去完成,該如何對得起秦家?”

溫鈴哭了一下,怕有人進來,收拾了一下情緒,很快将父親的信收了起來。川姨敲門進來了,說道,“小姐,你好些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擦些藥?”

溫鈴調整了一下,轉過身,對川姨說道,“不用了,川姨,過幾天就好了。川姨,我改變主意了,我決定遵從爸爸的意願,掌管秦家的一切。川姨,你一定要幫我。”

川姨一聽,愣住了,溫鈴的做法一下子就變了,跟剛才判若兩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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