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BE
? 我借了把幾案的力，有些氣惱地看向老頭子，“十二年前是你棄我而去，再次相逢我何曾怨過你？你迫害我主我不過是問你要了解藥，也答應了随你出征，多日相處我又何曾讓你難堪？如今凱旋而歸，你心中有氣卻要我來受這無妄之災，我成全！只是也請你将話說清楚！”
“你這是同一個父親說話的态度？”老頭子轉身看向我，“沈長安？當真是不負才名！”
“你在意的竟只是沈長安之名？”我心口只覺有些堵，“長安可是做錯了什麽？你打也打過了，卻為何不告訴我緣由？”
“好，你說，你與美玺是何關聯？”那老頭子以為是什麽呢？
“長安奉玺主為主君，生死不負！”
“狡辯！”老頭子又甩下了一鞭子，眼前之人的衣衫也是忽然撕裂開來，本以為光潔的背部卻已經是鮮血淋漓，連趙昱也沒想到自己下手那麽重……
“如今……我也是無言以對。”我心中悲苦，終是不想多言了——那他以為我與玺主之間是什麽？
“姑且信你，那你告訴我，你接近趙家軍是何目的？”老頭子話語冰涼，我的手卻是莫名發顫了。
我擡起頭，看着他笑了笑，“知道你必然不信，可本就是你邀我前往的，從未想過目的。”
“啪！”他擡手又是一記鞭子，然後朝我怒吼道:“一句實話便這般難？”
我苦笑着抓住了鞭子，“若是有朝一日你發現我說的全是實話，你當如何？”
眼前忽的一片黑，那個讓我愛也不是，恨也不是的身影終于不見了，只是我口中的腥甜卻是再也藏不住了，眼角兩行泛着無限苦澀的淚水也終究是滑落了下來……
我從未怪過他，可他為何如此待我？
好冷，可是又要下雪了？
我聽到了雪落的輕響……
建安元年，□□薨，聖祖即位，祭天大典之後，聖祖親執一杯酒，緩緩向那抔青墳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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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之中，一品軍侯趙昱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若是有朝一日你發現我說的全是實話，你當如何？”
若是那一日沈長安不曾子時赴約，若是那一日沈長安沒有選擇默默承受，若是那一日沈長安稍稍用了些許他名貫海內的智計，一切會不會又是另一番模樣？
趙昱問過自己許多遍，卻終是沒有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後記（送個HE呗~）
祭天畢，聖祖回宮，注視着金銮殿內高高在上的至尊之位卻是心中一陣悲戚，這便是他執此一生的追求？
心中落寞，面上不由得一陣寒涼，靜處之下身後卻是傳來了淺淺腳步聲，聖祖心中陰郁四散，當即轉身向來人敬起了手中清酒：“登上此位孤最該感激的便是長安多年謀劃，只是世人常道帝王之位涼薄孤寂，孤本不信，如今方有所體會，來，今日抛卻君臣之儀，長安且與我痛飲這最後一回！”
長安，不要敬，要愛，願卿揮灑乾坤裏，與我共賞這大康江山萬裏綿延。
我自他手中接過清酒，暗許一諾：生恒敬之，生恒愛之，相思不必說與君聽。
君以國士待我，我當以國士報之！公如青山，我如松柏。粉身碎骨，永不相負!
……
仰天一飲，先幹為敬。
沈長安餘生只為一人，我自當鬼神暗換棋局，傾盡所能，扶保大康！
我指天而誓“變法圖強，生死相扶。”
生死輕擲，只願一命酬知己!長安願肝腦塗地以報君之知遇之恩！
他立在最高處，把這四海滔天滄浪都付之睥睨:“君之熱血，殷殷薦我。”
八荒如風起，曾幾何時，我願提槍與子偕行！
如今，宦海沉浮，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不移，不易，不離，不棄。
與子偕行，生死相扶。
長安此諾，今生必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