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圓了個房
不論從民俗層面上、或是理論層面上,每對夫妻在拜堂之後,總是要做一些程序上的事。可偏偏這對夫妻似模似樣地拜了兩次堂,也沒見其中任何一位提起什麽。本來還會鬥嘴,可拜堂以後卻完全安靜了。默默坐着、默默吃飯、默默被好事的家人圍觀。
終是到了回府的時候,莫名緊張的祁風重重抓起洛洛的手,正準備把她往車上塞,她卻在車板上一踏,硬是撐開一段距離。見她不想上車,就把她抱下來:“想走路回去?”
洛洛勾着他的脖子,埋頭搖着:“不是,我是想說那個……”
祁風自然是從人性的方面去理解她口中的“那個”,正經道:“以你的體力,要是走回去,到最後肯定得我背你上山。這樣一來,我們都會很累,可能會影響……”
“我不想回去!”為阻止某人當面說些什麽,洛洛大喝一聲表示制止,哪知這一吼,卻把所有人的目光給引來,包括路過的大媽。感覺周圍充滿惡意的眼光,洛洛又把頭給低下去,用商量的語氣道:“很久沒見爺爺,我想跟爺爺聊天。明、明天再回去。就這樣。”
“什麽?明天?”為了體現自己的正直,祁風慷慨道,“行啊,明日我派人來接你。”
洛洛稍稍擡了眼皮看他,發覺他臉部肌肉有點抽搐,自是明白他的心思。但有些事不是想做就能馬上做的,總要有一個緩沖的過程。“那你放我下來吧。”
祁風兩手僵硬一松,洛洛就落了地,聽她低聲一句“明天見”轉身就往陶府裏走。看着陶府的門漸漸合上,祁風雙拳一握,擡手道:“慢着!我也要和爺爺聊天!”
這相送相勸數會合之後,祁風随洛洛一同留在陶府過夜。兩人從黃昏坐到天黑,陶員外就坐在兩人對面端茶看着,可最後三人愣是沒談上一句話。
眼看場面極度尴尬,洛洛驀地起身:“我先回房去了。”
祁風只覺腦子裏卡着什麽硬梆梆的東西,反應慢了五六拍,心說自己好歹也是納過十一房妾的老手,怎麽面對陶洛洛就成了這副慫樣?要是不慎傳了出去,只怕有好一段時間沒法出街閑逛。看她拐了彎就不見影子,祁風方才把眼神給收回來。
陶員外看着着急:“我說孫女婿啊,你怎麽不跟她一起回房呢?我陶家可沒留你的房間,今夜,你就跟洛洛擠一擠吧。”看祁風有點呆,不由拿拐杖往他腦門上一敲,“你想急死我啊!你們這樣,我這個老頭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抱曾孫啊!”
這一當頭棒喝,惹得祁風鼓起勇氣:“爺爺,我去了!您老人家也早些睡吧!”
夜間的陶府,靜得只有落葉聲,連砂子刮過青石地的聲音也清晰可聞。沒有一個下人來去,祁風望着洛洛房裏的燭火,驀然把門推開。
此時,洛洛正身着裏衣,披着一件袍子在梳頭,見那身墨色金絲鳳鳥飄進屋子,也不敢再往上看,鎮定道:“你怎麽不去睡啊?”話音未落,梳子倒先落了下去。
她剛彎腰下去,祁風就把梳子拾起遞去:“爺爺說,沒準備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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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洛洛攥着梳子:“我這房裏也沒你的被子呀,你也得先去借兩床被子,這樣在鋪在地上……”耳邊“哐”地一聲,房門被誰給關上了?風吹的?
很遺憾,房門被人從外邊鎖上了,祁風拉了許久也沒半點動靜。雖然有踹破房門的實力,但祁風果斷放棄了。他回頭攤手:“鎖上了。”
“怎麽可以這樣!”洛洛不信這個邪,大步踏過去,打算把手敲斷也得把門給敲開。奈何出師不利,這兩腳怎麽前前後後就給踩到一塊,一下子吃疼,臉就朝地上砸去。
“洛洛!”祁風傾身過去撐住她,卻不留神讓自己也跌在地上。
看他頭着地的痛苦樣子,洛洛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撈起他的肩,再撈進懷裏。剛想問他是否安好,唇卻瞬間被他封住。又被他耍了!
并非第一次親吻,洛洛也逐漸懂得何時開啓唇瓣,也懂得如何迎合他的溫柔。但他今日的吻略有不同,一分一分深入而霸道,幾乎把唇吻得發腫。可她并不厭惡,雙臂愈發把他摟得緊,待他的大手撫上腰際,竟是發出一聲連自己都不忍去聽喘息。
燭火映着她眼裏的波光潋滟,烏黑的眸子迷迷蒙蒙望着自己,祁風不由停下在她唇上肆虐,轉而在她緋紅臉頰上輕輕一吻,喚她的名字:“洛洛……”
“嗯?”洛洛模糊應了聲,暈乎乎的腦袋浮起兩分清醒,适才發覺自己已被祁風壓在床上。兩人衣衫不整,他的墨色袍子淩亂地攤在地上。腦子略微恢複些神志,倏然發現自己的手正扯着他的腰帶,方才斷點的畫面貌似又回到眼前。他的那身衣服……好像是她扒的?
“洛洛……”他依然念着她的名字,把手探進她衣裏,完全沒發覺洛洛幾乎崩潰的眼神。
“這樣好像……不太對。”洛洛話音淺淺,理智上是萬分清晰,可身體卻萬分誠實。
“有什麽不對?”祁風溫柔地看她,手裏的動作卻未停下,撫摸着她的柔軟,将她的裏衣完全敞開,“習慣就好了。”
“習慣?”洛洛對身體的怪異反應感到驚恐,也不知自己的聲音為什麽變得這樣軟綿綿,看他聽得倒是很高興,不安道,“你日日夜夜勤勤懇懇習慣了整整兩年,我能跟你比嗎?”
祁風笑得尴尬,心說一定要讓她明白,他待她的不同。他的确擁有過很多女人,但從未有一次像今日一般小心翼翼。擔心她害怕,擔心她半途抗拒……以往的每一個女人無一不是熱情地貼上身,哪裏像她這般青澀猶豫?
他很清楚,陶洛洛是他今生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真心想要得到的女人。這幾個月來,是多麽努力才讓她動了心,一想到她欲有骨氣而不能的無力眼神,只願能一直保護她。
現在聽她問這般沒有營養的問題,祁風一邊将自己的衣衫除盡,又緩緩覆在她身上,耐心回應:“你的習慣和我習慣,本就不同,又該怎麽比?”
初秋的夜風吹過,傳來枝葉的靈動。洛洛不敢再應他,雙唇緊閉着,兩手擰着床褥,生怕一開口就發出一些羞人的聲音,只怕被他聽見,他又得嘲笑了。
他的氣息逐漸不穩,在柔軟身體上游走的雙手愈發急促,感覺她有意無意地逃避,他愈發沉迷其中,他很清楚她将承受的痛苦,憐惜地輕撫她,但願她稍後能少一些不好的記憶。
感覺他的唇又吻上來,這種感覺很奇怪,洛洛只覺一陣酥麻,便不由自主地任他吻開齒關,自然而然溢出一絲沉積已久的美妙聲線。當然,這種聲線在祁風耳中是美妙的,但在洛洛自己聽來,卻是羞到無地自容。
兩人的身體親密交纏,額前的細汗亦是密密融合,連同兩人的呼吸。察覺她的難耐,已無法再強忍的祁風,趁她不備,用膝蓋悄悄分開她的雙腿。
洛洛驀地睜眼,感覺什麽頗有熱度的東西頂上隐秘之所,被祁風侵襲到渙散的意識尚未作出任何判斷,一種強烈的痛楚便激得渾身一陣痙攣。
她痛得流淚,祁風只好停住那裏不動,心疼得吻去她的眼淚:“洛洛,稍微忍一會兒,很快就不疼了。”
洛洛疼得夾緊他的腰肢,忍着如火燒一般的痛苦,向他求饒:“祁風,我們不圓房了好不好?圓房好疼。我們、我們以後再圓吧,求你了……”
雖然心疼,但祁風又如何能停滞不前?只能安慰她:“信我,很快就不疼了。”
其實,他也忍得很辛苦,若換作別的女人,哪裏有心情理會?雖說不夠憐香惜玉,但對待她們,當真是毫無感情。正如左丘琳所言,各取所需而已。
洛洛再度勾住他脖子,把他拉近些,含淚道:“是你說的,如果還是很疼,我可就不跟你回家了!以後也再也不跟你圓房了!”
聽她這般楚楚可憐的威脅,祁風不由緩緩動了兩下,她的手在脖子上越勾越緊,看她眼底浮出晶瑩,更是心動。伏在她唇畔低語:“笨蛋,只有今晚叫做圓房。以後要是想要圓房,我還得找別人才行。”
“你敢找別人圓房,我就、我就……”激動的情緒沒能維持多久,痛楚又一波一波襲來。嗓子裏逸出的音色全是支離破碎,她緊緊箍着他的身體,已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就怎麽樣?你倒是說啊。”祁風逐漸加快動作,看着身下的人兒早就暈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俯身親吻她有些發幹的唇,撥開沾在胸前的烏發,留下親密印跡。
痛楚漸漸褪去,她已無法用理智操控的身體,一寸一寸地與他親密無間。用殘存的力氣躬起身子,緊緊抱住他,在他耳畔吃力地說:“不許找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魂穿重生雙C新坑春節後開啓,近日放出存稿鏈接~╭(╯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