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番外：玻璃糖之關于那首歌

韓樂記得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接的客人是在一個特別冷的冬天，那會客人發洩完了意猶未盡的拍着他青紫的屁股，滿意的看着韓樂吃痛的樣子，然後就拿出自己黑色的皮夾，從裏面抽出好幾張粉色的鈔票，沒有急着給韓樂，而是拿着鈔票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指了指自己仍未疲軟的下.體，韓樂明白那個意思，撐起身體爬過去給男人口，男人覺得很滿意，揪着韓樂半長的頭發強迫他一邊口一邊看着男人的臉。

真的很羞恥，韓樂迷迷糊糊的想。

男人被韓樂口的很開心，大力的翻過他的身體毫不吝惜的頂了進去，韓樂吃痛嘴卻被男人的手指堵住叫都叫不出來，我想，我要學會習慣，韓樂對自己說。

男人走後韓樂仍舊覺得疼的受不了，在床上躺了一會，後面的傷口腫的不敢去碰，身上的粘膩和味道卻讓自己發嘔，忍着疼走進了浴室，鏡子裏的人表情很木讷，泛白的身體上到處都是青紫的掐痕，腿根和背上尤為厲害，許多咬痕像是滲着血，臉頰也有點腫，手腕上也都是被領帶綁過的痕跡，看的出來那個男人一定很盡興。

半長的頭發淩亂的挂在頭上，不是韓樂喜歡這樣，好多客人喜歡揪着他的頭發做，那樣給的更多，以前韓樂小，不能做，只能給別人口，十幾歲的少年再加上半長的頭發好多人都會把他按到鏡子上，猥瑣的問他是男的還是女的，然後逼着他說自己是個女孩子。

冷水從花灑上留下來，韓樂被激的渾身一抖，這些有的沒的想法立刻被水澆滅，害怕感冒，明天就沒法開工，韓樂迅速的洗了洗趕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一推開門，琴姐正抽着煙在門口站着。

那會琴姐還沒有想現在這樣濃妝豔抹，畫着淡淡的妝容很是好看，看見韓樂濕着頭發從裏面出來，琴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長長的吐了個煙圈。

『你的臉蛋的确很好看。』琴姐笑笑『怪不得一開張就把價擡上去了。』

韓樂那會很小，說話也是怯生生的，琴姐的音調讓他不太舒服，只得喃喃的回了一句『我不是女孩子……』

『我知道你不是。』琴姐皺了皺眉『那些人就喜歡說那些話，做這行，你要自己看得開，別露出一副強迫你的樣子，影響我生意，要知道，做這個也要有點職業道德，人家花了錢不是看你擺臭臉的，知道嗎？』

『對不起，我知道了。』韓樂支起一個笑臉，琴姐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不是想怎麽着他，只不過這個年紀做這種事，要是不放開點心，以後有的難受，也是為了他好。

『疼嗎？』

韓樂先是‘恩’了一聲，随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立刻搖了搖頭，擡起頭露出一個特別刺眼的笑說了一句『不疼，很爽。』

琴姐楞了一下，夾煙的手指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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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學的挺快的……』

韓樂仍舊微笑着，琴姐看着有點不忍，錯開眼睛自嘲的笑了笑吸了口香煙說道『我這都算是雇傭童工了，也不知道我造了多少孽。』

風從門縫中吹進來，韓樂的外套早就被男人扯壞了，現在身上只有一件單衣，風這麽吹過來，更覺得身上疼的厲害，不住的發抖。

『你回去休息休息吧，冷不冷，穿的這麽少，我去給你找件衣服吧。』琴姐熄滅了香煙皺着眉看着他。

『不用了，我沒怎麽洗澡。』韓樂笑了笑『別弄髒了你的衣服，那我就先走了？』

琴姐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這會天還沒亮，整個街道都暗的很，街上也沒有多少人，韓樂覺得冷，裹緊了衣服縮起了脖子。

風一吹來腦子就變得清醒了，琴姐的話說的很對，以後這日子還長着呢，若是現在看不開以後更沒法生存了。

口袋裏的錢沉甸甸的，韓樂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屁股能值這麽多錢，心冷了，人也不疼了。

韓樂不自主的哼起了一首歌，一旦有了錢就什麽都能做了，媽媽也有錢去療養院了，好在這種事以前也經歷過，幾個人一起也經歷過，想開了就好了。

韓樂一邊走一邊安慰着自己。

『媽媽，那個哥哥穿的那麽少，不冷嗎？』

『哪有哥哥，那是姐姐……』

遠遠的兩個影子一高一矮的站在那邊，矮的那個不住的扭着頭往這邊看。

韓樂聽見這話趕緊縮了縮脖子快步往前走，又不是見不得人，走那麽快做什麽，韓樂自嘲着，半大的孩子好奇心很強，在後面跑着追上了韓樂，在他面前站穩了仰着頭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韓樂看。

『哥哥唱歌還很好聽呢……我老遠就聽見了。』

孩子伸出稚嫩的手想要觸碰韓樂，後者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

『林撼，你給我回來。』尖叫着的女人在後面吼了幾句『你再不回來我走了……你要氣死我啊……』

孩子小大人似得嘆了口氣朝女人擺了擺手，然後仰着頭對韓樂笑笑。

『哥哥，你真好看……』他聽見那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