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堂堂江大隊長,居然一……
她本只是想淺嘗辄止, 卻不知這一舉動無異于撩撥人心。江以洲吻過來的時候,周晚月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裏的打鼓聲,砰砰砰的響個不停, 跟過年一樣熱鬧。
她睜着眼看他閉上眼, 慢慢地吻過來。他的大手一手捧着她的臉, 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使得她整個人都貼向他自己。他俊朗的五官愈發清晰,那鼻子的輪廓是那麽的精致,讓她看得有些迷醉。
“閉眼。”他命令道。
她緊張地吞咽了一下, 在他的唇落下來的時候, 情不自禁地也閉上了眼。很溫柔的一個吻, 像春天的風,似夏天的陽光,秋天的落葉, 冬天的雪。他輕輕地輾轉着,細致地吻着她的唇, 像是在描繪她的輪廓。她笨拙地應和着, 手緊張得不知道要往哪裏放。
“抱着我。”他教着。
她這才傻乎乎地攀上他的脖頸, 她幾乎是半坐起來。
得到她的回應,他似不過瘾,一點點地加深了這個吻。他仿佛在試探她的态度,見她并不反抗,便嘗試着撬開她的唇。周晚月人都快緊張死了,臉紅得仿佛雲霞, 她腦子一片混沌,全憑感覺驅使。
在周晚月以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江以洲終于停了下來。他看着她, 喉結滾動了一下,好一會兒這才緩過來。他見她這幅樣子,忍不住抿唇一笑,伸出手來給她理了理鬓間的長發,又整了整她的衣領。周晚月感覺到他的指尖輕輕觸到身上的感覺,又是一陣戰栗。
“對不起,吓到你了。”他收回手,溫柔地道歉着。
周晚月知曉他是誤會了,于是莞爾,她拉住他的手,道:“沒有啊,我沒有吓到。”
“哦?”他勾唇,手指摩挲着被他親得有些紅的嘴唇,笑問:“你确定嗎?”
“你給我安分點。”周晚月垂下眼眸,佯裝生氣把他的手給撥開。她都被他親成這樣了,還好意思說?
江以洲笑笑,他說:“如果別人看見了,一定以為……”
“什麽?”
“以為我們發生了什麽。”他道。
周晚月一愣,反應過來,嘟起嘴,用小腿輕輕踹了他一下。他沒有閃開,只是溫柔地抓住她的腿,意味深長地道:“不要這麽踢男人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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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會更想親你。”他說着,又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周晚月被他親得害羞得都不敢看他了。雖然他們高中的時候就曾經在一起,但畢竟那會兒還小,他們最多也就牽個手,初吻也是碰一碰而已,純潔得要命。但現在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面對他若有若無的撩撥,她簡直毫無招架之力。
“我送你回家。”他起身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即去幫她拿外套,走過來,給她穿上。周晚月有些害羞,自己搶過來,穿上,她猶豫了一下,說:“你不回家嗎?”
“我還沒有思路。”江以洲道。周晚月來了以後,更是頭腦空空,什麽也想不出來。
“那我陪你呀?”周晚月道。明天是周末,剛好她休息,不會去也沒什麽。哦,她媽?她媽是不會擔心的,因為她媽無條件信任江以洲。對于她認為靠譜的人,她觀念甚至還十分開放。
“你确定你陪得了我?”
“怎麽不行?”
江以洲道:“非要我說得這麽明白嗎?你在這,我不想工作。”
周晚月一聽,對上他的眼,頓時有些窘迫,她咬唇,哼了聲,笑話他:“堂堂江大隊長,居然一點定力都沒有。”
“你知道就好。”江以洲不引以為恥,反倒覺得光榮。
江以洲擁着周晚月走了出來,雪還在下,落在他們兩個人的肩頭。但周晚月很開心,她一點也不覺得冷。她坐在副駕駛上,側着臉,看他看車,她身上蓋着他特意準備的毛毯,暖暖的。他側過臉來看她,輕輕摸了摸她的臉,低聲道:“睡一會兒,就到了。”
十八歲那年就曾經許願,如果能跟那個少年一輩子在一起就好了。
老天爺待她不薄。
周晚月美美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發覺她的母上大人對她笑得十分和藹。她有些心虛,連忙舉手,自證清白:“你可別多想!我什麽也沒做!”
施菊白了她一眼,說:“想什麽呢你!我是覺得啊,以洲這孩子是真的好。”
想起這茬事,她這才反應過來。昨晚她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估計也是江以洲把她抱回家的。
“昨晚你睡得跟頭豬一樣,人家可是一路把你抱到三樓,而且,那孩子害怕吵醒我,燈都沒敢開。”施菊道。但她還是聽到了一點聲音,所以就默默地觀察了一下。
周晚月差點被嗆到:“跟豬一樣?”
“可不是?”
她郁悶了。
“反正啊,既然互相喜歡,也就不用磨磨蹭蹭的了,只要你們願意,媽媽就能立即同意,讓你們結婚。”施菊邊收拾桌面便道。
周晚月連忙抱住自己還沒喝完的牛奶,她跟見鬼了一樣,說:“媽!我戀愛還沒談夠呢!再說了……他媽不是很喜歡我。”
“那有什麽關系?江以洲喜歡你就行了。”施菊說,“他那老媽,也沒疼過他幾天,以後啊,我們都是他的家人。”
“可是,那畢竟也是她的媽媽。”
施菊見周晚月這般,不由得一笑,她走過來,捏了一把周晚月的臉,周晚月哇哇亂叫。
施菊道:“這有什麽媽會解決的,江以洲也會解決的,你什麽都不用擔心。我們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雖然事實如此,但周晚月心底也是很想得到江以洲媽媽的認可的,而且這也是她遲早都要面對的事情。但一直以來她都沒見過江以洲的媽媽,大約也是對方不想見她吧。
但很巧不巧的,周晚月這天下午去逛街的時候就遇到了江以洲的媽媽。一家男性服裝店裏,周晚月和傅瑩都不約而同地看中了一件黑色襯衣。周晚月只覺得對方氣場很強,帶着墨鏡,舉止冷豔高貴。所以,謙讓地笑了笑,只是定睛一看,也看到了背後的那個熟悉的人——安逸。這才後知後覺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就是傅瑩。
傅瑩慢慢地摘下眼鏡,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周晚月倒也不畏懼,她笑得更加甜美,禮貌問好:“阿姨,你好,我是周晚月。”
安逸雙手抱肩,不屑地哼了聲,她出聲問:“你在給哪個男人買衣服呢?”
周晚月直言道:“我覺得這件衣服很适合以洲。”
當她提到以洲這個名字的時候,傅瑩臉色冷了下來。安逸更是不爽,她說:“你憑什麽?”
“我是他的女朋友。”周晚月靜靜微笑道。
傅瑩這才慢悠悠開口,她說:“我是他媽。”頓了頓,她面無表情地看了周晚月一眼,道:“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你這個人。”
她一向是厭惡江晚月的。因為,只要是周晚月的事情,江以洲都會為了她而跟自己翻臉。
上次江以洲回家已經是一個星期前了,他回來不是為了什麽,而是為了警告她,找她算賬的。多麽可笑啊,他來質問自己,當年是不是從中作梗拆散了他們。
作為一個母親,無法容忍這種忤逆。
江以洲越是袒護她,她就越是生氣。
周晚月心裏是有點難受的,她的臉有些熱,店裏有不少人看過來。但她深呼了口氣,打趣道:“阿姨,無論您承不承認,我都是以洲的女朋友。”
“我也希望能夠得到您的承認……”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巴掌就冷冷地扇了過來。
這個巴掌來得很快也很冷,對上的是傅瑩那冷靜的面容,她就連憎惡都十分冷靜。
傅瑩說:“你不配。”她說着便把那襯衣取了下來,揚臉對售貨員道:“你把其他客人都給我趕出去,我今天把你家店給包了。”
售貨員一時面露難色,她有些遲疑:“這……”
“這家店所有的衣服我都初雙倍價錢,我都買了。”
“好的,好的,感謝傅總對我們店面一直以來的支持——”店長聽到了以後,連忙走過來拉走那個售貨員,開始驅散人群。
傅瑩仿佛在用行動來侮辱她。
她最後道:“我不會幹涉你們的交往。但是你也別想進我家的門。”說着呢,傅瑩便踩着高跟鞋走開了,只剩安逸一個人。
她走過來,趾高氣揚的道:“周晚月,你少自取其辱了。”
“最後跟江以洲結婚的人,只能是我。”
傅瑩也就算了,安逸也好意思來欺負她?周晚月當然不幹了,她好笑地聳了聳肩,也揚起臉,說:“你去問問以洲願不願意跟你結婚啊?安逸,不是我說你,何必呢?”
“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是我的人!”
“是嗎?你确定嗎?可他早就是我的人了。”周晚月笑吟吟道。宣誓主權這種東西,是必須高調的,氣死情敵最好,氣死一個是一個。這也是她最近會去江以洲單位的原因,據可靠消息,他們單位觊觎江以洲的妹子還真不少,那都是虎妹子啊,又高又飒又美的。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安逸,她揚起手來,剛要打下去,就被一個人甩開了。她的手腕被抓得紅了一大圈,身子也被震得差點摔倒。她一看,是周晚月的朋友徐家信。
徐家信雙手叉腰,護在周晚月面前,他說:“老子見你好幾次了,老子警告你,你敢欺負小月子,別說是以洲,老子也不會放過你。”
“你敢!我爸……”
“老子怎麽就不敢了,就你們安家厲害是嗎?麻煩你去打聽一下徐家,富得流油的那家。”徐家信哼了聲,拉起周晚月就走,安逸氣得臉上一陣青紅。
徐家信剛拉着周晚月上車,周晚月就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她問:“你家很富嗎?我怎麽不知道?”
“我這不是吹牛嗎!切,市長女兒了不起啊,得罪老子,老子誰都敢打。”
周晚月聽了心裏頓時覺得暖暖的,徐家信雖然不是她的哥哥,卻比親哥哥還要親,親到蔣希有時候都會吃味。
他們是從小長到大的情誼,兩家媽媽雖然偶爾不對付,但爸爸卻好得要命,也算是世交,可以說是能定娃娃親的那種。但好在兩人的感情純潔到互相幫追心上人,兩家父母自然也沒那個心思。
話說起來,蔣希還是周晚月幫忙才追到的。
在車上時徐家信跟周晚月說了不少話,大約是故意轉移她郁悶的情緒。周晚月倒是沒什麽,只是買不到江以洲最愛的那個牌子,心底有些不甘。
徐家信剛把周晚月送到家,周晚月剛要叫徐家信進娶吃飯,徐家信便接到了蔣希的電話。電話那邊語氣似乎十分激動,徐家信臉色微變,連忙捂住電話,跟周晚月道:“小月子,我改天再來,現在有點事。”
“是蔣希?怎麽了?”
“沒有什麽,就有鬧脾氣呗,哄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