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然扶着玻璃牆,大聲地笑了起來:“陸戡,你這話怎麽這麽酸?你老實說,你真的沒有愛上我嗎?不要一副被抛棄了的怨婦臉孔好嗎?如果你真的愛我愛到要死的話,我可以考慮接受你的。真的!”

如果這時候他們兩人面對面的話,陸戡會毫不猶豫舉拳湊到葉幸臉上的。他可以想象得出來,葉幸這會兒的表情有多麽欠揍。他本想嘲笑一下對方,但腦子裏一下子想到了更為重要的事情,便脫口而出道:“葉幸,韓峥他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26、誤會

葉幸這個人,有時候真的非常欠揍。當他在電話那頭放肆地大笑時,陸戡甚至能聽到他用力拍玻璃的聲音。那種感覺令人十分之不爽,像陸戡這樣從小到大一直非常自律的人,也會被他搞得有些尴尬。

他知道自己剛剛那個問題問得有些不合時宜,一旦出口一定會被對方恥笑,但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在他的潛意識裏,韓峥已經在他的心裏占據了一定的位置。他不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他們兩人甚至曾發生過如此親密的接觸,要他做到完全心如止水,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葉幸實在笑得有些誇張,令到陸戡恨不得直接挂了手機。他剛想要這麽做,葉幸的聲音便又傳了過來。他極力忍住了笑,咳了幾下回答道:“沒事兒,放心,你的韓峥好好的。倒是季淵受了點小傷,給送醫院去了。說起來這小子最近有點奇怪啊,居然會出手幫忙。這可不像他的作風,他不一向恨不得把人類都給扼死嗎?”

陸戡自動忽略了“你的韓峥”這幾句話,聽到對方沒受傷後,整顆心便放了下來。他的注意力很快便放到了季淵的身上。他跟季淵家算是世交,季淵平時見着他,也會稱他一聲“哥”之類的,總之算是個關系還可以的後輩。

季淵的身手他很清楚,比韓峥好了不止一點兩點。但他卻因此受了傷,不由令人有些不解。加上葉幸後來有意無意說的那些話,總令陸戡有種錯覺,像是季淵的傷是為了保護韓峥而受的傷一般。

這個認識令到陸戡相當不愉快,好像自己的東西受到了侵犯一般。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韓峥看成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可以訓練他、磨練他,甚至是折磨他。陸戡認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韓峥好,所以也從來不覺得有什麽問題。教會他基本的生存法則,才能讓他更好地活下去。

但季淵突然間的舉動令他不免有些擔心,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情緒突然萦繞在了心頭。他挂了電話後想了想,直接坐了直升機趕到了季淵所處的軍區醫院特護病房,名義上是為探病,實際上卻是為了治他自己的那點心病。

季淵其實受傷不重,對于機甲來說,破皮流“血”什麽的,都是小事情。那本來就只是一副皮囊罷了,實在不行整個換掉兒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倒是葉幸打他那一下力氣還挺重,差點把連接他大腦和引擎的關節都給打傷了。

他醒來之後摸着後脖子憤憤地咬牙,心裏止不住咒罵葉幸,覺得他真是個無情無義的東西。自己不過是靈機一動纏一纏他罷了,至于下這麽重的手嗎?簡直是要把他往死裏打。

這位少爺從小沒人敢對他說半個“不”字,除了葉幸還真沒人對他下過這樣的狠手。于是那天醒來之後,他就滿心不痛快,處處找人麻煩。醫院裏的醫生護士幾乎都被他搞得雞犬不寧,幾乎沒人敢從他病房門前走過。深怕被他揪住後自己又要倒黴。

每次聽到他按鈴要服務,護士們就心驚膽顫。本來她們還想着借機和這位少爺好好接觸接觸,幾次下來卻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甚至連季家專門派來照顧季淵的機甲保姆都有些忍受不了他的壞脾氣,恨不得立馬離開才好。

陸戡推門進去的時候,季淵正在抱怨病房的氣溫太高不舒服。兩個侍候他的機甲保姆在旁邊一言不發,雖然面無表情,但卻讓人覺得他們格外痛苦。

他們一見到陸戡,便像是如獲大赦,立馬激動了起來。陸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出去,又補了一句:“我有話要跟季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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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真是及時雨,瞬間解救了兩個保姆。他們幾乎沒有猶豫,要不是當着季淵的面不太好表現,陸戡覺得他們幾乎可以用“落荒而逃”這四個字來形容。

季淵躺在病床上,靠在床頭閑得都快要長黴了,見到陸戡後也沒啥好臉色,只是淡淡道:“哥,你來了,坐吧,要喝水嗎?”

“不用?”陸戡随手拉過一張椅子,在季淵的床前坐下,“我來探病。”

他這話說得有點怪,季淵聽了之後不由仔細打量了他一下:“哥,你來探病也不帶點什麽嗎?雖然咱們不是人,但還是得客氣客氣的,你就算不帶水果鮮花,好歹給我帶個游戲機什麽的。我都快悶出病來了,該死的老頭子就是不讓我出院,非要我住一晚。”

說到這裏季淵又像是滿肚子牢騷,恨不得抓個人說道說道。其實他心裏最氣的不是住院這個事情,反正不管在哪裏,他永遠好吃好喝有人侍候。最令他惱火的是葉幸對他的态度,就這麽把他往醫院裏一送,就再也沒有露過面。

看他平時對韓峥那模樣,可不像是如此無情無義之人,怎麽輪到自己身上,突然就變得冷漠起來。難道說,真的只有對待人類,他才能做到如沐春風,對待像他這樣的機甲,他永遠不會給好臉色?

季淵這麽想着,不免就有些不高興,跟陸戡說話也就不那麽尊重,還有點數落的意思:“哥,你到底來幹什麽,跑來跟我大眼瞪小眼嗎?”

“當然不是,我來是有話要問你。”陸戡習慣性地把手交疊着放在腿上,透明的眼睛盯着季淵看了很久。那目光是如此深沉,以至于像季淵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被他看得有些心裏發毛。如果嘴賤如葉幸者這會兒在場的話,一定會很欠抽的說:“陸戡,你用這種眼神望着季淵,會讓我以為你已經愛上他了哦。”

陸戡沉默地半晌之後,終于決定開口道:“我聽說,你今天救了韓峥?”

季淵一聽這話,覺得有些奇怪。他隐約也聽說了一些關于韓峥和陸戡之間的事情,但不是太清楚。因為之前他一直沒把韓峥放在眼裏過,對他的事情也不關心。但最近這段時間韓峥的表現,令到季淵越來越意識到,或許這兩人之間很不簡單。

這也是令季淵感到不安的一個原因,因為他不清楚,陸戡和韓峥走得如此之近,究竟是自己願意,還是賣葉幸的面子。他知道陸戡跟葉幸是好朋友,但他也了解陸戡,如果他不是自願訓練韓峥的話,那麽只能說韓峥跟葉幸的關系一定非同尋常。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心高氣傲如陸戡者,會願意無條件地訓練韓峥。

陸戡此人,從來鐵面無私,唯有對至交好友,才能有所放松。

在季淵的印象裏,陸戡似乎從來沒對什麽人特別優待過,哪怕和葉幸也總是面冷心熱的。如果說他只是賣葉幸面子而對韓峥另眼相看,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陸戡和韓峥到底有沒有關系,成為了季淵現在最關心的事情。他必須得保證葉幸身邊不能出現任何令人不安的因素,因為早在很久以前,在他的心裏就已經認定,葉幸是他的私人物品,任何人都不能染指他。陸戡不可以,韓峥也同樣不行。

季淵仔細觀察着陸戡的表情,斟酌了一下後才回答:“嗯,舉手之勞,他其實身手也不錯。哥,我有個事兒想問你。”

陸戡沖他點點頭,示意他問。季淵便又說道:“哥,你跟這個叫韓峥的,是不是,是不是有點……”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兩人的關系。情侶,還是主仆關系?抑或是強迫發生了點什麽?這都不好說,反正在季淵的印象裏,像陸戡這樣的級別的高級機甲,想要得到一個人類,幾乎是只要動動小手指就可以了。

陸戡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居然沒有掩飾,大方地點頭承認道:“他是我的人。”

季淵顯然有點沒消化這話兒,呆坐在那裏愣了足有十來秒,然後才突然興高彩烈起來:“哥,這是真的嗎?真是太好了,早知道你們兩個有一腿兒,我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陸戡有些反感他說的“有一腿兒”這個詞,總覺得像是對韓峥不夠尊重似的。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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