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什麽沒什麽,我就是替你高興。你看你這個人,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冷冰冰的,我雖然沒見過以前的你,也聽說你就是個冷血動物。現在你終于開竅了,知道要男歡女愛了,這真是太不容易了。”

陸戡頓時沉下了臉:“我們不是那種關系,你想歪了。”

季淵一臉天真無辜少年狀:“不是嗎?哥你還沒得手嗎,不可能吧。韓峥那細胳膊細腿的,你怎麽可能搞不定。聽我說哥,趕緊拿下他,別拖拖拉拉的。也省得我整天在那兒瞎擔心。”

“你是不是擔心,葉幸對韓峥有意思?”

“誰說不是呢,為了這個我都好些天沒睡好覺了。哥,不怕你笑話,我都想過要去把韓峥搶過來了。我就琢磨着,既然葉幸喜歡韓峥,我就讓韓峥喜歡我好了。反正只要韓峥不喜歡葉幸,事情就好辦了。我可不能讓葉幸被別人給搶走,他是我的命根子。哥,你趕緊把韓峥收了,別再讓他跟葉幸有什麽交集了,最後讓他們永遠別見面。中國人有句老話怎麽說來着?夜長夢多啊。”

陸戡看他那副樣子,不免有些好笑,半開玩笑道:“真沒想到,你還是個情聖。你追求韓峥不覺得別扭嗎,就在幾個月前,你還聯合了一幫高年級學生,在學校醫務室對他進行虐待吧。”

“抱歉抱歉,這不當時你們還沒在一起嘛,不小心誤傷了。你放心,以後在學校裏,有我罩着他,再也沒人敢欺負他。當然他再也不來學校就更好了。”

陸戡站起身來,拍了拍季淵的肩膀:“以後在學校,你最好收斂一點,別做得太過火。不管韓峥也好,其他人類也罷,都別對他們下手,知道嗎?別給你父親惹麻煩。”

季淵擡起頭來,沖他無奈地一笑,那笑容裏甚至還有幾分苦澀的意味:“哥,我知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沒有辦法,我不知道除了虐待人類外,還有什麽辦法能引起葉幸對我的注意。我抓不住他,他就像一陣風,無論我怎麽努力,他都虛幻飄渺,仿佛一松手,他就會逃得無影無蹤。”

27 、暧昧

韓峥其實是個脾氣不錯的人。用葉幸的話來說,這孩子是個實在人。不太會記仇,別人對他的不好他不會耿耿于懷,但別人對他的好,他總不會忘記。

韓峥并不知道葉幸對自己有這麽個評價,不過從他的表現來看,他确實算是個挺厚道的人。季淵受傷住院那天,他居然不計前嫌去醫院探望人家。似乎對幾個月前發生的虐待事件已經有些淡忘了。

其實他還是記得的,那種羞辱而痛苦的感覺偶爾也會萦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但他也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季淵傷害過他是事實,但幾次三番救他也是事實。前幾次他幫了自己,韓峥都沒說什麽。但這一次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當面謝謝他。

如果不是季淵的話,他今天必死無疑。此刻的韓峥并不知道,那是葉幸故意設下的一個局,想要試試大家的反應。他也不知道,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就算季淵不出手,葉幸也不會眼睜睜看着他去送死的。

因為對這些的一無所知,令韓峥覺得對季淵有幾分抱歉。于是那天晚些時候,他結束了學校的訓練後,便打聽了一下季淵住院的地址,一個人過去,準備當面對他說聲“謝謝”。

韓峥到那裏的時候,陸戡還沒有離開。他正站在床頭聽季淵在那裏訴說他對葉幸的愛慕之情,一只手甚至還搭在季淵的肩膀上沒有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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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韓峥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這兩人的樣子把他吓了一跳,甚至在剎那間産生了一種錯覺,覺得有一種暧昧不清的意味。很多年後韓峥對陸戡提起那時自己的感覺,聽得一向處變不驚的陸戡,差點沒一口水被噎死。

就像是撞破了別人的奸情,這種尴尬的感覺令到韓峥非常意外。他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連連抱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我先出去了。”

說着他退出了病房,二話不說就把房門給關上了。陸戡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離去,顯然并沒有真正領會到其中暗含的深意。倒還是季淵比較有經驗,幾乎一眼就看出了門道,立馬厚臉皮地笑了起來:“哥,我要是你的話,現在肯定立馬追出去。記得說點好話哄一哄。要知道人類是很別扭的生物,有時候要來硬的,有時候要來軟的。總之,要是真喜歡上了人類,真心是件很累人的事情。”

陸戡在感情方面一向有些遲鈍,聽了季淵的話後,他甚至還愣了幾秒,然後才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沉聲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說這話時語氣相當淡定,但動作已經有些急躁。甚至都沒等季淵回答,便快速走出了病房,砰地一聲将房門給關上了。季淵坐在病床上苦笑連連,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幻滅。連陸戡這樣的冷血動物,有朝一日都會對某個人類動心,看起來,人類還真是機甲的克星,尤其是某些長得如妖孽一般的男人。

陸戡追出去的時候,走廊裏已經沒有了韓峥的蹤影。他快步幾步來到電梯口,正巧看到電梯門打開。韓峥的一只腳已經跨進了電梯裏,就在他準備跨第二只腳時,陸戡及時出手,一個用力将他整個人都拽了回來。

當時電梯裏還有其他人,見到此情景後不由目瞪口呆。就在這個時候,電梯門緩緩關上,将那人驚奇的表情封閉在了電梯小小的空間裏。

韓峥沒料到身後會突然有人出現,那巨大的力量就好像瞬間起了一陣狂風,幾乎令他站立不穩,整個人頓時飛了起來。随即他便摔進了陸戡的堅實胸膛裏。那沖擊力相當之大,他的後腦久不小心撞在了陸戡的下巴上,當即疼得悶哼一聲,差點流出淚來。

陸戡有些心疼,一面替他揉腦袋,一面拉着他往回走。他們兩人的手就這麽握在了一起,陸戡甚至不介意此情此景會被來往的醫生護士們看到。

韓峥的手非常柔軟而溫暖,相比起來陸戡的手顯得毫無生氣,冷冰冰的就像是一只死人的手。不過他替韓峥揉腦袋的手勁兒卻非常溫柔,帶着少見的柔情。韓峥有些迷惑,簡直無法将眼前這個陸戡跟之前鐵血強勢的男人聯系起來。

韓峥被陸戡一路拉着,直接進了旁邊的一間休息室。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休息室裏除了他們一個人也沒有。韓峥進去之後就被陸戡随手扔進了沙發裏,然後這個家夥便轉過身去,一面在飲水機上倒水,一面問韓峥道:“你怎麽來了,你怎麽進來的?”

他扭頭看了韓峥一眼,見他穿着一身軍裝,便皺起了眉頭:“你說你是集鷹來的,他們就放你進來了?”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并不多見,雖然集鷹在單體非常出名,但在醫院這樣的系統,光靠這身軍裝顯然還是吃不開的。這裏很少放不相幹的人進來,更何況是像季淵這樣的重要人物,一般情況下韓峥是不可能單獨被放行到他的病房前的。

韓峥坐在那裏,有些局促不安。他從口袋裏掏出那上鷹形徽章,略微尴尬道:“我給他們看了這個,他們就讓我進來了。不好意思,我這麽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那是陸戡給他的東西,基本上有了這東西,韓峥就可以在單體來去自如為所欲為。哪怕是殺人也不會有人管他。

陸戡倒了杯溫水走到韓峥身邊坐下,體貼地把水杯塞進他手裏,又拿起他掌心裏的那枚徽章,若有所思道:“我聽葉幸說,你今天用它傷了一只機甲獸?”

“嗯,當時情況太緊急,來不及多想。我手邊只有這麽個東西,要是沒有它的話,我大概早就沒命了。”

陸戡将徽章捏在掌心不說話,回過頭來仔細打量着韓峥。韓峥臉上的藍色液體已經全都洗幹淨了,整張臉看上去蒼白而無血色。今天這一戰對他來說很是驚險,也把他累得夠嗆。一直到現在,他的身體也沒有完全恢複過來。

人在瀕死的時候,總會爆發出無窮的潛力。而一旦這種致使的威脅消失後,過度消耗體力的缺點便會顯露出來。韓峥這會兒就覺得全身無力,軟綿綿的就想躺着,困倦的感覺一波波地向他襲來,眼皮子甚至都開始打起架來。

陸戡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伸出手來摸了摸的額頭,低聲道:“你是不是不太舒服,難受嗎?”

“沒,沒有。”韓峥将頭一撇,避開了陸戡的手。他不太習慣這種暧昧的舉動。尤其對方是陸戡。如果是葉幸的話,他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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