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靠近了, 用以往每一次化解矛盾的方法去靠近了,然而他不知道林恩筱現在,此時此刻最不能接受的便是他的肌膚之親。
“傅荀你放開我,你就是個流氓, 你混蛋, 救命啊……”大街大道之上, 這個男人就這樣摁着她就要親, 林恩筱簡直氣結。她尖聲大叫, 死命的對這個混蛋男人又推又打,但是他就是不放, 他用唇來堵她的嘴巴,涼涼的舌撬她的齒關,親近的接觸,使她渾身顫栗, 她聞到他臉頰上的淡淡香氣,他的手貼着她的脖子。
心上的針紮的更密集了。
對,人的心髒就是這麽的脆弱,他似乎深谙此道,所以他慣用此招。
她愛慣了他的這顆心髒在被他喚醒,這顆心髒喜歡他的靠近,這顆軟弱的心髒不僅習慣于他還極其的害怕折騰, 這顆心髒愛死了碌碌無為的安逸,它多想就此作罷,跟他回家, 将這些天的破釜沉舟化作一場夫妻之間再平凡不過的矛盾。
那樣,她就不必因離婚所要面對的一切的一切去犯愁了。
這顆心髒太懶惰,不要命的懶惰。
然而理智在因為心髒的退縮而憤怒, 一切又一切的和解後只會是更深的傷害,這個男人沒有心的!他只當她是他養的寵物了,她的條件的确是個不錯誤的寵物,也是最符合他的寵物。林家他們傅家滿意,她的身體他滿意,她還這樣不要命的愛他,将他奉若神明,他對她這樣一個玩物當然是滿意的,夫複何求啊!
又也許是犯了和她同樣的懶病,抑或他根本沒有時間再重新去折騰出一個讓所有人都滿意的寵物。
他磨她的唇,用舌尖抵她的齒關,好,她張了口,但這不是接受他的親吻,而是她對他使用過的最強硬的手段,她咬了他。
林恩筱氣的渾身發抖,傅荀被咬,總算将人放開,經過像搏鬥一樣的掙紮林恩筱直喘氣,倆人站在樹下,有車路過,一股暖光從他們身上滑過。
兩個人各自憤怒,沒人注意到一旁有個頭上綁着根鮮紅發帶的男人,身上穿着女裏女氣的舞蹈服,他要走不走的,瞧了瞧林恩筱又瞧揉着嘴唇的傅荀。
“美女,要不要報警呀?”紅發帶開口。
這天外之聲,林恩筱轉臉,傅荀轉臉,兩道目光齊齊的看向紅發帶,看的紅發帶僵了臉。不過他很快默默的打直了腰板,一只手叉在了腰上,為自己撐腰,撐出了一位正義使者的氣勢。他緩緩擡了下巴,仰着臉看傅荀。
傅荀的身型是着實傲人,個子高,肩寬背直,襯衫裏的胸膛飽滿,紅發帶打量着人,視線下移,卻是越看越沒底氣的樣子,他将另一邊手也叉在了腰上,自認為這是硬氣,卻很娘炮的看着傅荀。
被當流氓打量的傅荀滿眼火氣,手指碰了下被咬了的嘴唇,刺刺麻麻的,略看了眼前怪裏怪氣的男人,突然就大吼出聲,“找死,滾開!”
Advertisement
傅荀的聲音本就冷沉,他這一大吼,喉嚨上像裝了個低音炮,不止林恩筱被吓了一跳,紅發帶也被吓的肩膀唰的一聳,然後哧溜的就跑了。
林恩筱看着那人遠去的身影……妖妖嬈嬈的。
她收了視線,餘光裏有人在靠近,林恩筱警惕,轉臉,有輛車經過,燈光照亮了這個霸道男人的臉,“鬧夠了嗎?鬧夠了就回家。我不跟你計較。”他指的是被咬的事。他手指碰着嘴唇對她發號施令,臉色越發的冷沉了,她咬他一點沒省力,大概也因為他堂堂傅大總裁因她而被人當成流氓了。
林恩筱往後退了兩步,退出了樹冠的陰影,頭發被染了一層暖暖的顏色,她看着他。
她真該報警,他就是在耍流氓,沒有愛情的婚姻就是耍流氓!
“回家”多麽輕描淡寫、多麽不近人情、不食人間煙火的要求。這兩個字讓她因咬了他而升起的愧意瞬間就消散了。難道到了此刻他還以為她只是在和他鬧別扭?而她簽了字捺了印的離婚協議在他的眼裏只是她故意要在他的面前找存在感?
她已經徹底的從一個世界走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裏不在由着他左右,而是她自己的已經容不下他的世界了。
林恩筱擡着眼眸,直直的看人,眸子清麗明澈,目光鎮定,“我們離婚。”今天就将這件早該說清楚的事說明白了罷。
她說的很認真,而對方卻擺出一副聽了笑話的神情,他冷沉的臉上閃過一抹淺笑,“你說什麽?”
“離婚。你簽了字,抽一個空,我們去一趟民政局。離婚比結婚還要簡單,花不了你多長時間。”林恩筱繼續說話,這個男人的笑容又消失了,他站在暗處,但五官仍然清晰英挺,他沉着臉看她,目光幽深,其中有零星的燈火,她不願意看他,側開了臉,轉開了目光。
傅荀邁上前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別鬧了行不行!讓我省心點不行麽!”他語氣強硬。
胳膊又被握住,林恩筱擰了眉眼,又擡眸看人,男人深深的皺着眉,倆人站在燈下,四目相對,林恩筱眼底卻起了笑意,嘲笑的意味。
她總算惹火他了,他總算正視她的話了。
“我當然知道,”林恩筱極其冷靜的笑了一下,即使跟前的男人眼睛都快冒出火花了。
“其實我是一個還算得上謹慎的人,是你太不謹慎,這個結果我考慮了很久,真的是很久了。是你一直沒能發現,你也不屑發現,你有那麽多,那麽多的要緊事,而我呢,像你說的我鬧夠了,真正是夠了。所以,你簽字,簽完你就省心了,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叨擾你了。”
夫妻一年多,倆人如此近的對視太多,情狀卻今非昔比,男人眼中少了一慣對她的那種炙熱的危險,女人眼中少了深情的熱切。
憤怒與淡漠相對,無法理解與信誓旦旦。
倆人無言的對質,在這方煙火氣息濃厚的廣場上像是與世隔絕,廣場那邊來了一群人,先前落跑的紅發帶領了幾個大媽風風火火的就來了,而林恩筱此時正被傅荀拽着胳膊。
紅發帶遠遠的就對此進行看圖說話似的講解,言先前更要不得,邊說邊比劃,“小姑娘都喊救命了,還臭不要臉的摁着人就親,耍流氓也不看地方,這對面就是派出所,……”
一個女人一臺戲,一幫女人,都夠組成一個敢死隊了。而且這敢死隊被紅發帶一扇乎,簡直立刻就能為了社會正義而抛頭顱灑熱血,只不過人群越接近,這三觀就跟着某個“臭流氓”的五官走了。
“吳老師,那是個流氓?”
“這這,你這是看錯了?”
“這麽老帥的小夥子用得着耍流氓麽?”一個握着扇子的大媽就笑了,“這花錢買一個都值。”。
燈下,男人白色襯衫,膚色潔淨,那頭發利落的一絲不茍,鬓角修的極短,幹淨分明,黑色西褲妥帖的包裹着一雙長腿,腳上的黑色皮鞋铮光發亮,握着女人的手上的那只腕表也因為路過的車燈而铮光發亮,就更別細看那英挺的相貌了,矜貴的就像個畫中人那般的無可挑剔。
說這麽個人是流氓,怎麽想的?
異性相吸,不論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還是幾十歲的大媽,誰還沒有一顆愛美的少女心,大媽們集體對作為同性的林恩筱的外貌免疫,都不眨眼的看傅荀,小聲議論,說什麽這要是個流氓那就是叫救命的女人不懂事了。
這要是賈寶玉那就是林黛玉不懂事了,這要是賈蓮,那就是王熙鳳不懂事了!
然後紅發帶廣場舞吳老師當場就不樂意了,所以一群人起了內讧。然而當事人,從莫名其妙的被圍觀到面面相觑。
婦女之友吳老師作為領舞,雖然事兒精,但舞技超群,很快就被大媽們以上賓之禮請走了,叫他不要多管閑事,而原本要進行的一場正義之戰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熄滅在了搖籃裏。
人來了又走了,讨論的是傅荀與林恩筱,然而卻從始至終也沒人和這兩個當事人交流過一個字。不過這二人原本的對峙氣氛還是徹底被破壞了。
傅荀的人生裏沒有這樣的事,他生來便似天之驕子,沒人敢當面與他為敵,他也不習慣受誰的氣,受了若是他忍了,然必定會以百倍之力報之!
這便是他。
林恩筱讓他難堪,他很生氣,卻實在拿她沒有辦法,他目光在她雙目間游移,靜默了好一會兒,他開口,“告訴我,到底為什麽。”
“離婚!”林恩筱只說,說的很平靜。
傅荀看着她,看着這突然變的油鹽不進的丫頭,深皺着眉頭,一副甚是難以理解的表情,“我在問你問題,我要的是問題的答案,問題出在了哪裏?你總得讓我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我得如何補救?”
傅荀聲音高了,臉色卻平靜了下來,甚至平靜的有點過分,就像他正在辦公室裏開會,雖然很不滿意很惱火,但所有事情都能找到問題所在,并且總會找到答案,而不是胡攪蠻纏。
“我是得向你道歉,還是用禮物彌補,你想要我幹什麽你就直說,我都滿足,別鬧了,跟我回家好不好?”傅荀說話的語氣又再次軟了下來,他伸手去捉林恩筱的手腕,誰知林恩筱卻突然笑了,笑的疾言厲色!
作者有話要說:說啊說,說出一朵花兒來我信你!
————————————————————————————————
下一本開這個:《極速淪陷》有興趣的小天使收藏一個吼!
#撩精霸道總裁VS總覺被騙了色的小白花#
1、宋依做了個長長的夢,夢裏她不顧反對和一個人窮志堅嘴巴甜的男人牽手成功,父母因此負氣出游,卻命喪途中。
窮志堅說會照顧她一輩子,她信了,将家底全部奉送,後來窮志堅事業小成,她只等結婚,誰知等來的卻是将其捉奸在床。
當晚她喝了很多酒,喝完就去河邊走,一走就下了河堤,再沒回來,最後落得無人收屍的下場。
後來總算等到了替她收屍的人,那男人看着她的屍身說,“她曾說過要嫁我,算作未婚妻。”眼角掉下一滴淚砸在她額頭,熱乎乎的。
夢醒,宋依感覺大事不妙!因為真有個窮志堅在追她!她還挺享受!暧昧的窗戶紙就快捅破!
不好!有人要鯊我們全家!
2、某天,公司裏,宋依被窮志堅堵在走廊質問,為什麽突然不理他,也不吃他送的東西?
宋依桃花眼帶笑,“癞.蛤/蟆的東西有毒吃不得!”
窮志堅:“……”
趁其不備,宋依轉頭就跑,卻不知走廊那頭正過來一群人,各各西裝深沉,她一頭便撞進了為首的那個男人懷中,大家都急呼總裁小心。
宋依心驚,擡眼,入目是一張年輕男人的臉,而清冷的眉眼竟有幾分熟,“我我認得你,你是祁家哥哥?”
男人目光在她雙眼間游移,嘴角勾起笑意,将她扶起的瞬間在她耳際輕言,“那你可還記得自己說過長大嫁我。”
小劇場:
公司聚餐,宋依喝醉了,酒醒卻發現自己大概被新上任的總裁給潛規則了!!!
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宋依打算就此別過,她偷偷起身,卻被人從背後攬了回去,被窩暖和,低沉的男聲響在耳際,“既然醒了,給你兩分鐘考慮。是我搬到你家,還是你搬過來?”
宋依:……嗯???
【我被總裁潛規則了!!!他還要包養我!!!】
【注意措辭,是養你,不是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