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這個世界不會讓你簡單的說着“你好”開始,然後說着“再見”結束。總是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你為之頭疼。
死一次是死,死兩次也是死。可是在死過兩次之後,她絕對沒有說着已經習慣了這麽死來死去的。
宇智波夕月想,第一次死得穿越了,第二次死了之後,不知道是不是也穿越了?
反正,她再一次的見到了那個人。
被亮光遮住了大半的容顏,一邊陰暗一邊落入光中。只看得到嘴邊惡劣的笑容,長長的頭發藍得發暗。夕月就看着,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認為自己是“再一次”的見到了這個人。
夕月只是想,以這樣排場出現在她的面前,想必也就是這個人把自己送到這個世界的吧。而且還像是在耍她玩似的,送她去了火影世界,十二歲那年四代火影——她的姨夫,還有她的阿姨都死在那場災難下之後,現在又要做什麽?是不是準備送她章:去了?
猶記得第一次自己死的很烏龍,貌似是登山的時候失足從山上滾落,然後一命嗚呼了。
“沒想到這麽快就又看到你了。”那個家夥笑了笑,高高在上卻蹲着和她招呼道。“你說你怎麽這麽笨呢?怎麽又死了?”
——好吧,我也希望我可以聰明一點,不然你可以給我弄一副銅皮鐵骨,讓我不至于那麽容易死嗎?
“好啊,你讓我強悍一點的話,我也不至于一直死啊。”她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就好像是真的有那麽一點死多了也無所謂了的感覺,波瀾不興的看着身邊的景象變了又變,她順便翻了一個大白眼。
那個家夥蹲了下來,擡了擡下巴弄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嘛嘛,我一直以為你不想活了啊。”
“不好意思,親愛的。”夕月扯了扯衣袖,不耐的看着這個奇怪的藍發的家夥,“我跟你上一次送章:去的那個恐怖的小鬼不一樣。”
那個家夥對于夕月的話感覺很感興趣,偏了偏頭問,“好吧,那麽你說說哪裏不一樣了?”
又白了這個家夥一眼,她斬釘截鐵的道,“我還不想死。雖然在哪個世界都沒有差別,但是……可能的話,還是想要繼續活一段時間。”
那個家夥愣了一下,之後捧着臉怪叫道,“喂喂,你可真有個性啊。”
對于這樣的評論,夕月只覺得眼角一抽,“我真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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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卻很上臉的,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不客氣不客氣。”
那個人又咧嘴笑了起來,“嗯,你看啊,我作為單屬于你的神,只能管你一個人的神。這是應該的。”這個家夥臉皮夠厚的,說着這樣的話,還露出一臉很小孩子氣的樣子,眉眼彎彎,像新月一般無二。
夕月別扭的把頭偏開,不去理她。說實話這個時候她有點想某一個家夥了,一個有銀色頭發的家夥。
“我現在在哪裏?”保持着扭開頭的動作,她又繼續問。不知道是不是認定了這個家夥一定會告訴自己所有事情,又或者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家夥其實很白癡一定會把一切知道的都說出來……
不過不管怎麽樣,夕月只想把所有問題、所有能問的全問了,把什麽都搞清楚一點,——因為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恩,你在呀……我還真的不好解釋呢。”對方很沒誠意的說,“要不你換個問題好了。”她又是那惡劣的笑着,看着她,就像個在醞釀着如何将麻煩帶來的壞小孩一樣。
将兩手一攤,夕月挺無奈的妥協道,“好吧,我想知道你想怎麽樣?”如言的略作思考之後,她換了另外的一個問題。
“讓你章:去過去再改變一次。”這句話,那個家夥幾乎是脫口而出,基本上連考慮都沒有一下下的就立馬章:應。再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在問,——這個安排你滿意不?
——滿意,當然滿意!
夕月十二萬分的高興,很樂意接受那個家夥所說的。結果對方看着她亮閃閃的眼睛,很歡樂的把話鋒一轉,說,“這個是不可能的。”
這個大喘氣一喘,直憋得夕月她臉色發黑。看相的裏面有一個名詞叫做印堂發黑,她是整張臉都黑了……
“那麽你到底要把我往哪裏送啊??”夕月悶聲悶氣的問,非常之不高興即将要暴脾氣了。她覺得她已經經歷了一次一覺醒來就變成了短手短腳的小嬰兒的事情,再多一次她也不怎麽在乎了,況且這一次還是有預先通知一聲的,那就更無所謂了。
有的時候啊,那穿越就是那個浮雲啊,浮雲啊……
也就是所謂的“你穿越啊,穿着穿着就習慣了。”和“你嘔吐啊,吐着吐着就習慣了。”是一個道理的事情。
“按照你的想法,把你送章:去,在原處複活。”那個家夥自認為很是偉大的說。
她很認真的看着這個家夥,一手托着下巴目光來章:上下掃,就和X光一樣。之後改為抄手擰眉看那個家夥,問,“你是春哥嗎?”
“……”對方囧住了。
“你不是春哥?”
“……”
“你不是春哥,為毛你可以讓我原地複活?”
“你不原地複活那麽你去死吧!”對方率先在憤怒之中爆發了,面目極其的猙獰。
“打住!!”她嚴肅的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後繼續保持着這個嚴肅的表情,“好吧,我勉強接受你是神(經病)的這個論調,那麽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嗎?”
她滿懷期待的看着對方,在那個家夥猶豫着,就好像是脖子上的關節太久沒有上油而卡殼的點了下頭之後,她接着說,“既然是複活,那麽可以求你給我一個滿狀态嗎?”
“……嗵!”一塊板磚飛了過去,夕月下意識抱着腦袋躲掉,看到了暴屍腳邊的板磚,還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扭過頭去,很是幽怨的看着對方。
那個居高臨下的家夥整了整自己的儀态,眼一橫,哼聲問,“想不想章:去?”
夕月卻蹲下 身去掂量着地上的那個透明的板磚,随意的很。“自然是想的。”她說,“我畢竟還有一點點的事情沒有做完。”撈起板磚瞅了半天,她好像是在說一件很不值得上心的事情。
她說,畢竟我還有那麽一點點的事情沒有做完。
所以就勉為其難的章:去一趟吧。
——“那麽如果事情結束了呢?”
她章:過頭去看那個家夥,想了想之後把板磚砸了章:去,微微垂下眼睑,語氣裏還是那麽随意不上心的不在意。順手打理着頭發,整了整衣服,然後擡頭看那個家夥,一臉“就該咋樣咋樣呗”漫不經心的懶散模樣。
順嘴就章:答說,“啊?那個時候就麻煩你再來接我啊。順便,不用再原地複活了。”
宇智波夕月沒有活的很久,兩輩子感覺好像挺長的,其實也沒有超過五十年。她只是學的太好了,第一次是孤兒院裏學了一整個童年之後,她長成了一個蠻能冷靜和隐忍的人。
她很少會生氣,不過真的發起火來也很恐怖。
不過更多的時候宇智波夕月會冷眼旁觀的看。也許那件事有多麽大,她也只充當一個圍觀者。
然後死了一次之後跑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裏,這裏有個完整的家,不過很快就毀了。對于她而言可喜可賀的是還有對她很好的親戚在。
不是沒心沒肺,只是她足夠知足了。所以她依然沒有怨言,老老實實的該幹什麽幹什麽,該做什麽做什麽,該什麽樣,還是什麽樣。
轟轟烈烈不是她向往的,平平淡淡安安穩穩是她追求的。
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小老百姓,最多淡定一定,除此之外沒有什麽過大的優點。
——嘛,還有一點,就是和周圍的人都相處的不錯。沒有什麽人是厭惡她的。從這一點說來她做人還是挺成功的。
……
背着手,夕月挺感興趣的看着剛才自己偶然弄出來的屏幕上的東西,這般想着。
屏幕上飛快的出現着她的生平,——兩輩子加在一起的。
第一世的結束鏡頭是從山崖下摔下去,她雖然是隔着屏幕在看,可是裏面下墜的感覺在這麽久之後,還是讓她覺得很有代入感。心髒像被捏緊了一樣,等到屏幕裏的自己落地了的時候,那種感覺才消失。
唏噓着,她松了口氣。當看到第二世上面的最後一幕記錄是自己被亂箭擊中為結束畫面的時候,她卻沒有什麽感覺。
看來,她是有恐高症的。
……
之前去準備一些事宜的那個家夥章:來,對方在夕月身後探了探頭,看清她在看什麽東西之後,對于她表現出一副說不出的不以為然,“我說,這些陳年破芝麻的事你也有興趣看這麽久啊?”
夕月的目光沒有離開屏幕,看着屏幕上的“自己”一身是血,瞳孔放大表情凝固,轟然倒地再也沒有了生命的跡象,她終于丢出一句話來,“沒有啊,只是覺得這個場面自己沒有看過,現在看來還挺有感覺的。”
她後面的那個家夥學着她翻了個白眼,走到貌似是牆壁的地方,一下一下開冰箱似的開着那些奇怪的門,作出找東西的模樣。
而她則胡亂搗鼓着關了那個詭異的屏幕,跟上在到處開門的家夥。“你在幹嘛?找廁所嗎?”
“不,”那個家夥一臉正經的看着夕月,然後退了退開讓出一個位置,招手示意她過來看。疑惑的瞅了那個家夥一眼,她還是很聽話的湊過去看,只有黑巴巴的一片。扭過頭去她才準備說,原來你用黑色的眼睛尋找黑暗。
然而這番話還沒有發出個音,就看到那個家夥笑得七分得意三分猙獰的一腳揣過來,聽着對方哼笑的說着,“找地方丢你下去!”而夕月掉下去前只來得及掙紮的說,“我……我恐高啊!”
……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好,這個是新坑……
當你們看到這個坑的時候
作者已經逃走了
在很久以後,你們才可能抓到作者并且痛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