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中計,太子妃滑胎
第68章 中計,太子妃滑胎
場面一瞬間陷入難堪,風皇始終冷着一張臉,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而太子夫婦則是暗自冷笑,邪無涯死定了。最應該不知所措的邪無涯在短暫的慌亂後奇跡般的平靜下來,事實已經如此,他再慌也沒用,風皇大不了就是責怪他隐瞞事實,看在他身後邪家的面子上,他定然不會要他性命,現在他只要想個辦法脫身就行了。
“無涯,你可知道當面欺君是要殺頭的?”
很久很久後,風皇終于開口了,一雙眸子陰沉的鎖定邪無涯,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沒人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又為什麽會這樣問。
“真的?對不起陛下,無涯以前一點也不了解關于修煉的事情,當時有處于混亂中,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高級劍師,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強,請陛下原諒我的無知。”
示弱有時候是非常管用的,在心裏稍微平衡一番後,為了自己的性命,為了不讓風刑天為難,邪無涯決定繼續裝傻示弱。
“是嗎?不知者無罪,看在你也是不知情的份上,朕這次就原諒你了,來人,換上新的桌子,今日在場的都是家人,不必鬧得喊打喊殺的。”
下一秒,風皇好像無事人一樣笑了出來,衆人眼底瞬間布滿了疑惑,就這樣?會不會太詭異?邪無涯明顯在胡謅啊!
“無涯,剛剛朕吓到你了吧?別怕,朕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不過你也有錯,怎麽能騙人呢?不懲罰你可不行,這樣吧,前段時間附屬小國進貢了一些桃花酒,你幫我們斟一杯賠罪吧。”
待到太監們換上新的桌子,風皇一臉慈愛的拉住邪無涯的手,看起來似乎真的一點也不生氣了。
“好啊。”
沒想到事情竟會出現這麽個滑稽的轉向,邪無涯雖然明知可能不單純,卻也沒有拒絕,倒是一旁的太子夫婦看到這個形勢有點不淡定了,兩人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哈哈…來人啊,把桃花酒端上來。”
聞言,風皇大笑着命令道,宮女似乎早有準備,很快就将桃花灸端了上來,蕭妃接過托盤,将酒瓶遞給對面的邪無涯。
“多謝娘娘。”
接過酒,邪無涯打開瓶蓋聞了聞,确定沒什麽問題後才挨個幫他們倒滿酒,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酒杯。
“陛下,娘娘,太子哥哥,太子妃姐姐,這杯無涯敬你們,請原諒我剛剛的無知。”
語畢,邪無涯率先仰頭喝下杯中酒,以至于沒有發現,在風皇喝酒的時候,TA的眼底曾短暫的露出一抹狠絕的精光。
“無涯,以後沒事多來皇宮陪陪朕,邪相跟朕是君臣也是朋友,你的母親也是朕的青梅竹馬,他們的兒子自然也就是朕的兒子,有什麽需要別跟朕客氣,只要是朕能夠幫上忙的,朕一定不會拒絕。”
再度拉着他的手,風皇表現出來的完全是一個慈愛的長輩,邪無涯雖然不喜歡他,也極度讨厭他的做作,卻不得不暫時敷衍他,努力命令自己笑出來。
“好。”
“你可能不知道,邪相大概也沒跟你說過,你的母親鳳舞顏小時候就是個女霸王,朕和邪相,天羽學院的現任院長肖錦辰,以及不知道去哪裏的淩不破,我們四人沒少受你母親的修理,但你母親卻是個極度護短的人,她可以随便欺負我們,缺不容許別人欺負我們,記得我們十歲的時候,朕傻傻的被皇兄騙到樹上去不敢下來了,你母親知道後,直接将皇兄狠揍了一頓,她也因此成為第一個被下旨禁足的人,後來朕問過你母親為什麽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還是要揍皇兄,你猜她怎麽說?”
不知道為什麽,風皇對邪無涯說起了那些陳年舊事,看着他的視線似乎也是透過他看另一個人,邪無涯心裏突然鑽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風皇不會是他母親的愛慕者吧?
“怎麽說?”
意識到風皇可能對母親的愛慕,邪無涯再也笑不出來了,配合他的同時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并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使勁擦拭,媽的,這個老變态,不會是把他當成母親吃他的豆腐吧?嘔…惡心死了。
“她說,你是我鳳舞顏的人,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着番霸道嚣張的話對于只有十歲的朕來說是委屈的,說到底,朕還是要被欺負啊,可等朕慢慢長大後,朕才知道,鳳舞顏要守護的不只是朕這個人,還有朕的皇位江山,可惜的是,她愛的是你的父親,不是朕,否則朕一定會以最盛大的婚禮迎娶她做朕的皇後。”
邪無涯抽回收的一剎,風皇幾不可查的皺皺眉,懷念的視線始終不曾從他那鳳舞顏幾乎一模一樣的俊臉上移開,再說那些話的時候,他甚至沒有顧及一旁的蕭妃和太子,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說這麽多,他對鳳舞顏的深情赤果果的展現在衆人面前。
人家都這樣挑明了,邪無涯除了尴尬的笑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不過他隐隐有種感覺,似乎風皇是故意這樣做的,至于目的,他暫時還沒想到。
“呵呵,讓你們聽朕這個老頭子啰嗦很煩吧?”
狀似察覺到自己的失态了,風皇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輕抿一口。
“不會,我也想多了解一些母親的事情。”
只是別盡說你有多愛別人的老婆就行了,後面半句給邪無涯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口,不動聲色的看看外面的天空,現在應該中午了吧?不知道刑天和席長風回去沒有?他也差不多該找個機會開溜了。
“父皇不說兒臣還真不知道鳳夫人竟是如此的女中豪傑。”
太子随聲附和道,可惜他功力不夠,眼底深處漂浮着明顯的不悅,聽自個兒父親闡述對別的女人的愛,這種事的确是蠻悲劇的。
當然,他絕對不是最悲劇的,最悲劇尴尬的當屬坐在風皇身旁的蕭妃了,原本以為皇帝讓她陪伴是寵愛她,最後卻讓她一次次陷入尴尬中,如此殘忍的寵愛,沒有必有更好吧?
誰也沒有看到,退回到風皇身後站定的端木離眸底始終蕩着赤果果的嘲諷,至于他嘲諷的是風皇還是別人,這就沒人知道了。
“陛下,時間也差不多我…”
“嗯…啊…啊…”
找到機會,邪無涯剛想開溜,對面的太子妃突然抱着肚子叫了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瞬間聚集到她的身上,只見她嬌嫩的臉頰已經布滿了細密的薄汗,一只手抓住太子的手臂,一只手緊緊抱着肚子,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樣。
“你怎麽了?”
太子抱過她緊張地問道。
“唔啊…殿…下…臣妾…臣妾肚子好痛…”
劇烈的疼痛折磨得她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衆人順着她說的話看向她的腹部。
“啊…是血,不好了陛下,太子妃見血了…”
站在他身後的宮女首先發現她的不對,失聲尖叫起來,現場瞬間亂成一團,宮女太監們找禦醫的找禦醫,攙扶的攙扶,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惶恐與凝重。
“太子妃怎麽會見血?”
風皇的雙眼瞪得如銅陵一般,矛頭直指太子。
“流…滑胎了?父皇,萬語他滑胎了…”
太子在确定大量的鮮血全是從太子妃的下體流出的時候,整個人似乎完全傻了,結結巴巴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滑胎?太子妃什麽時候懷孕的,混賬,讓禦醫給朕快點…”
風皇瞬間震怒,所有人都畏懼的低下頭。
“陛下,現在不是追究太子妃何時懷孕的時候,太子妃先前一直好好的,怎麽會突然見紅?”
即使一條小生命正在無聲無息的消失,端木離的臉上還是那麽輕輕柔柔的毫無波瀾,連聲音都是那樣清冷,就好像眼前根本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嗯?”
經他一提醒,鳳凰陰霾的視線瞬間落在桌上,可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怎麽吃東西,唯一吃的是…桃花酒!
媽的,不會被算計了吧?
意識到什麽的邪無涯倏地睜大眼,很多先前解不開的疑惑慢慢冒出端倪,看看死盯着酒瓶的風皇,恐懼的蕭妃,以及先前端酒上來的宮女,邪無涯心裏咯嘣一聲,原來一開始他就陷進風皇為他準備好的陷阱裏了 ,桃花酒只有宮女,蕭妃和他碰過,如果酒的本身沒問題,那他無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他不但跟太子夫婦有過節,還是戰王妃,而戰王是皇位的另一位有力繼承人,她作為王妃,想幫他産出障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次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結合先前風皇的突然轉變和後來的拖延時間,邪無涯幾乎可以肯定一切都是風皇設計好的,什麽狗屁試探,不過是為了陷害他做的鋪墊,狗日的魂淡,去你媽的深情,你丫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親孫子和愛妃都能毫不猶豫的犧牲,你會愛別人?騙鬼去吧,你他媽愛的只有你自己和你的江山。
“陛下,太子妃滑胎了。”
禦醫很快就來了,并肯定了衆人的猜測。
“不…”
承受不了如此殘酷的事實,太子妃尖叫一聲暈了過去,太子趕緊命人将她擡了出去,卻在回身的剎那一掃剛剛的悲傷,陰狠憤怒的指着邪無涯控訴道:“是你,一定是在在酒裏放了什麽…”
他這麽一鬧,所有人的視線都瞬間轉到邪無涯的身上,每個人眼底都帶着疑惑和了然,好像已經确定他就是兇手一般。
邪無涯奇跡般的沒有馬上反駁,而是端着深幽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他沒有參與這場陰謀嗎?如果有,那他和風皇還真不愧是父子,同樣的心狠手辣,沒有人性。
“戰王妃,你可有話說?”
風皇陰測測的開口了,如果換作一開始,或許邪無涯還會把它的陰鸷當成驟失孫子的傷心,可現在…“陛下如果已經認定是我做的,那我無話可說,反之,我只想對太子說…”
說到這裏,邪無涯停下來将視線轉向太子,一改先前的低眉順眼,裝傻充愣,粗吼道:“你他媽給老子差不多點,虧你還是一國太子,在指責別人的時候是不是先拿出強而有力的證據,狗日的魂淡,勞資不過是幫你們倒了杯酒罷了,什麽時候變成兇手了?”
“喝…”
在場所有人,包括風皇在內,全都被他突然的爆炸震驚了,倒是已經見了幾次的端木離眼底充滿了笑意,還是這個樣子的他更耀眼啊。
“你…父皇,桃花就你曾賞賜過兒臣一壇,太子妃以前和都沒事,這證明桃花酒本身絕對沒問題,而今天碰過酒瓶的就只有采青宮女,蕭妃和邪無涯,采青宮女乃是明宣殿的宮女女官,深得父皇信任,斷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蕭妃跟兒臣無冤無仇,應該也不會這麽做,唯一剩下的就是邪無涯,只有他才有動機這樣做,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風行育自知說不過他,也不可能像他那樣破口大罵,只能轉而向風皇求助。
“做你妹的主,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在酒裏下毒了?”
搶在風皇開口之前,邪無涯又是一頓的粗吼,腦子裏卻在快速的尋思着該怎麽脫身,現在明擺着一切都是風皇設下的連環毒計,他必須趁他還沒有發落前想到辦法。
“本宮是沒有看到,但你的嫌疑最大!”
“大你麻痹的,你跟太子妃坐在一起,勞資也有理由懷疑是你自己動手的。”
“你…那可是本宮的親生兒子啊,本宮怎麽可能…”
“誰知道呢,連親生兒子都能下毒手,誰他媽知道你是不是心理變态啊。”
“你…我殺了你…”
“來啊,勞資怕你不成?”
兩人貌似都忘記了風皇的存在,毫無形象的對罵起來,不,正确的說,是邪無涯一直在罵太子,而太子毫無招架之力,最後徹底被激怒,咒語響起,白影召喚術淩空懸浮。
“住手,你們眼中還有朕這個皇帝嗎?”
眼見兩人真的要打起來了,風皇厲聲一吼,總算是發話了。
“父皇!”
“陛下!”
兩人同時收起召喚書面向風皇彎下腰,太子焦急,無涯也焦急,前者是不滿他久不處置邪無涯,後者則是擔心,如果他真出什麽意外,那個男人怕是有要發瘋了吧?
“別吵了,采青,無涯,蕭妃,你們三人都有嫌疑,朕不能讓朕的孫子白白犧牲,來人啊,将他們暫時打入天牢,待刑部查明再判。”
風皇來回看看三人,果斷的做了意料中的決定,宮廷護衛瞬間湧進亭子。
“別碰我,我自己知道走。”
大勢已去,邪無涯掙開前來抓他的宮廷護衛,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在經過風皇身邊時,邪無涯不屑的聲音脆生生響起。
“陛下,虎毒不食子,你他媽連畜生都不如。”
語畢,邪無涯跨步離去,風皇身形一震,雙眼狠狠的瞪着他的背影,垂在身側時雙手緊握成拳,多少年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着他的面罵他,這份膽識倒是很少見,看來采用端木的計謀出去他是對的,這一次他倒要看看風刑天怎麽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