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尼瑪個瘋子
第69章 尼瑪個瘋子
“扣扣!”
先前替太子妃萬語診脈的禦醫提着藥箱七彎八拐,轉了好幾條小路,小心謹慎的确定四下無人才擡手叩響門扉,半晌後,一個宮女打扮的女人探出頭來,禦醫趕緊道:“快,去戰網府通知王爺,王妃被陛下打入天牢了。”
風刑天疼愛邪無涯皇城皆知,聽聞邪無涯被打入天牢,宮女立馬應承下來,兩人點點頭,一起走了出去,他們不知道的事,等效門關上後,一條修長優美的身影慢慢從轉角走了出來,擡首看看聖儀殿的主殿,薄唇一勾。
“風刑天,這次你要怎麽救你的王妃呢?”
輕靈磁性的嗓音說不出的悅耳迷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太傅端木離,只見他白衣飄飄,如神似仙,俊美迷人的臉龐懸挂着一抹意味深幽的淺笑,可雙眼卻空洞冷漠,毫無波瀾。
與此同時
“娘娘,好消息好消息,蕭妃被陛下打入天牢了。”
送走了席長風,皇後正一個人在朝陽殿大殿寶座上糾結,心腹宮女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皇後席雪幾不可察的皺皺眉,剛要喝止,卻讓她帶來的消息震住了,蕭妃被打入天牢了?她最近不是正得寵嗎?不對,她今天是陪陛下一起接見站戰王妃,難道…出事了?
“戰王妃呢?他怎麽樣?到底出什麽事了?”
皇後猛地站起來,身形一晃,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宮女的面前,小宮女怔了怔,随即說道:“戰王妃也被打入天牢了,具體的情況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聽明宣殿的小真子說,好像是太子妃滑胎了。”
“太子妃滑胎?”
皇後慢慢轉身走向主位,太子妃懷孕這麽大的事,她這個皇後怎麽不知道?陛下他…知情嗎?如果不知情,這場陰謀又怎麽可能成立?
“碰…”
席雪身體一軟,整個人無力的到在地上,什麽高貴雍容都消失無蹤,以她對陛下的了解,基本可以确定這一切都是陛下設計陷害的,可她做夢也不會想到,為了陷害邪無涯,他竟喪心病狂的殺了自己的親外孫,他還有人性嗎?她嫁的到底是怎樣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啊?
“娘娘…”
“娘娘,你怎麽了?”
宮女們紛紛圍到她身旁,每個人臉上都帶着赤果果的擔心與疑惑,蕭妃失勢,娘娘應該高興的啊,怎麽看起來好像很悲傷的樣子?
“本宮沒事,你們都退下去吧,本宮想一個人靜一靜。”
揮退宮人,席雪跌跌撞撞的走向她用盡手段守了十幾年的風座,風皇對鳳舞顏的感情她比誰都清楚,也因此一度很不喜歡邪無涯,原本以為,就算邪無涯修煉天賦驚人,風皇看在鳳舞顏和邪相的面子上,應該不會對邪無涯下狠手,可剛剛的一剎她突然發現,在江山權勢的面前,什麽樣的申請都是不值一提的,更何況鳳舞顏已經死了十幾年,鳳凰就算再愛她也不可能對她唯一的血脈手下留情,而且他居然用皇外孫去換邪無涯的性命,他…真的那麽恨風刑天嗎?
“翎雨。”
“主子!”
一條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席雪的面前,席雪咬咬牙,沉聲道:“馬上去通知長風,邪無涯被打入天牢,讓他跟風刑天合計合計,千萬不可沖動,陛下恐怕是做了完全準備的,哀家會在宮裏接應他們。”
一個對自己至親骨肉都能下毒手的男人,席雪不認為他會對她這個結發妻子有什麽真情至愛,如果說席家被滅門讓她傷透了心,現在她就是徹底的對丈夫失望了。
“是。”
“等等,順便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傳給邪相,至于他要不要救自己的兒子,哀家管不着。”
“是!”
翎羽沒有任何質疑,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大殿上了,席雪冷着一張保養良好的美麗臉龐站起來走到一旁的窗戶旁,身體輕輕停在上面,雙眼無神的仰望着外面的藍天白雲。
淩妃,如果你看到心愛的男人如此算計你的兒子,你當初還會不顧一切的嫁給他嗎?
輕輕閉上眼,席雪心碎的輕嘆口氣,或許他們中最聰明的人是鳳舞顏吧?精明如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風皇對她的情?可她卻在先皇下旨的頭一天晚上匆忙将自己嫁給了邪傲天,以前她恨她,也暗自嘲諷過她,現在她對她只餘下羨慕與尊敬。
“鳳舞顏,我一定會幫你守護你的兒子,請你在天上也定要保護他!”
猛的睜開眼,席雪眼底布滿了堅定,她,淩妃,鳳舞顏三人曾經誰也不服誰,說是死對頭也不為過,現在其餘兩人已經死了,風刑天還輪不到她來守護,但她一定會幫鳳舞顏守住她唯一的兒子,不會讓風皇害死他的。
天牢裏,邪無涯出乎意料的安靜,獨自一人抱着雙腿坐在雜亂的草席堆上,腦海裏想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風刑天,他要是知道自己的處境,怕是又要失去理智了吧?
想到這裏,邪無涯不禁牽起唇角自嘲的一笑,枉他自诩聰明,深谙兩性之愛,每次一到關鍵時候就想到風刑天,不是愛是什麽?如果那個男人知道他其實是愛他的,應該會很開心吧?呵呵…出去後就告訴他吧!
“他是誰?”
“看他的穿着應該是大家族後代,怎麽會被關進這裏?”
“管他什麽大家族後代,進了這裏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你們剛剛看到沒有,媽的,一個男人長得居然比女人還美…”
“我也看到了,特別是那腰,細得好像一碰就會折斷似的,尼瑪如果能幹他一次,勞資死也瞑目了。”
“嘿嘿…”
四周蓬頭垢面的囚犯指指點點的小聲議論着,他們都是生活在這個世界最底層的人,何曾見過邪無涯這等美貌的男人?每個人眼底都彌滿了赤果果的色欲,雖說他是男人,卻美得這麽極品,千年難遇啊,不上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滾開,勞資不想殺人。”
邪無涯不是感官失調,更不是聾子,越來越熾熱的猥瑣目光終于讓他不耐的擡起頭來了,眉峰一皺,冰冷傲然,監牢裏囚犯與囚犯那些事他在二十一世紀就聽過不少,他可沒興趣被這些人輪暴。
“哼,就憑你這小身板兒?兄弟們,難得出現個這麽極品的男人,上,咱們開開葷。”
其中一人不屑的看一眼他纖細的身板,一掃剛剛的遲疑,吆喝着五六個囚犯一起朝邪無涯沖了過去,為了幹他,這些人算是豁出性命了。
“找死!”
“轟…”
“碰碰…”
只見邪無涯厲眼一橫,猛的站起來從空間裏拉出把三尺來長的利劍,犀利的一揮,七個男人瞬間被震飛了出去,牢房的木門經不住強勁劍氣的淩虐,在男人們撞上去的剎那轟的一聲坍塌。
“什麽人在鬧事?”
“怎麽回事?”
獄卒聞聲從兩頭兩尾跑了過來,看看坍塌在地的木條和口吐鮮血的囚犯,視線一瞬間聚集到邪無涯的身上,只見他手提長劍,傲然站立,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絲柔弱的氣息,有的只是睥睨天下的冷漠霸氣,仿佛世間萬物全都不配進入他的眼底。
“唔…噗…咳咳…你到底是什麽人?”
先前吆喝衆人的囚犯噴出口鮮血,捂着胸口痛苦的說道,明明那麽纖細的一個男人,怎麽可能是高級劍師?
“你不配知道,全部給老子滾,否則…”
說到這裏,邪無涯舉起劍,狠絕的視線鎖定男人,邪魅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劍身,那畫面別提有多滲人了,連獄卒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好美,又好邪氣!
“不愧是戰王妃,在哪裏都能如魚得水,離佩服!”
伴随着清冷漠然的聲音,一道純白的人影從轉角走出來,邪無涯幾不可察的皺皺眉,這個聲音…擡首望去,端木離正緩步朝他走過來,眼底快速滑過一絲嫌惡,媽的,如果不是他,他怎麽可能落到這步田地?
“太子太傅!”
因為某些原因,天牢裏的獄卒們大都認識端木離,一個個恭敬的彎下腰。
“都下去,把這些人也帶下去,殺了!”
冷漠的掃一眼受傷的囚犯,端木離輕悠悠地說道,對他來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可邪無涯卻因此縮了縮瞳孔,對他的嫌惡也瞬間加倍,那些人哪裏礙着他了?媽的魂淡,草菅人命也不帶你這樣的啊!
“王妃這是可憐他們嗎?”
不知道什麽時候,端木離已經站到了邪無涯跟前,與他相距不過五十公分。
“去你媽的,靠那麽近幹嘛?老子不是聾子,能聽到你說話。”
回過神,邪無涯一蹦三尺遠,撇撇嘴嫌棄的說道,他是喜歡帥哥,卻不喜歡毒蠍屬性的帥哥,特別這人還是他家美人的死對頭,處處陷害他們,他就更不待見他了。
端木離幾不可察的皺皺眉,掃一眼躲的遠遠的身影,心理突兀的竄起一股難言的痛楚,好像是有人突然捏住他的心髒一般,這種痛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每次邪無涯的刻意疏離或是遇到危險,他都會痛,以前他一直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現在他知道了,不知不覺中,冷心冷清的他竟喜歡上了這個粗糙的男人,但他也知道,他是戰王妃,愛的人是風行天,所以他才會獻計給風皇,他得不到的,他也絕對不允許風行天得到,要痛苦大家一起痛苦。
“邪無涯,想不想出去?”
雖是這樣,可端木離的心裏還是抱有一絲希夷,希望他能喜歡上自己,這也是他為什麽趕在風刑天行動前到天牢來的原因,只要他願意跟自己,他就願意放下執着了一生的仇恨,帶着他遠離紫菱國,甚至遠離滄瀾大陸。
“出去?”
皺皺鼻子,邪無涯謹慎的看看他。
“出去是一定要的,但絕對不需要太傅你幫忙,沒事的話請吧,勞資要休息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為什麽會輕易中計,明明他已經小心再小心了,想來想去終于得到一個結果,那就是,桃花酒的本身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動手腳的人,而在整個聚會中,唯一能不動聲色下藥的只有端木離,其他人不是在應酬就是沒那個能耐,所以說,他怎麽可能讓一個害他的罪魁禍首幫他?誰知道他包藏着什麽禍心啊!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仔細看看他的面部表情,端木離強制壓下心痛,緩步朝他走過來,精致俊美的臉龐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邪無涯很聰明,超乎所有人想象的聰明,已經過了這麽長時,他會想到是他動的手腳再正常不過了。
“狗日的,去死吧!”
聞言,邪無涯擡手一揮,夾雜着強橫勁氣的劍花兇猛狠戾的橫掃過去,媽的,他居然好意思當着他的面承認,狗日的魂淡!
“轟…”
“碰!”
“王妃何必動怒,我們的立場本就是敵對的不是嗎?”
輕松躲過犀利的攻擊,端木離踏着詭異的步伐,眨眼間逼近邪無涯,手指輕輕一彈,邪無涯握着劍的手一麻,寶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你想怎樣?”
無視麻掉的右手,邪無涯擡起頭對上他的雙眼,剛準備後退兩步,腰際一緊,轉瞬間就跟端木離緊緊貼在一起了。
“靠,你他媽到底要幹嘛?放開我!”
邪無涯在他的懷裏劇烈的掙紮着,媽的,惡心人也不帶這樣惡心的啊,他不是有潔癖?不是嫌棄他?他們不是對手麽?現在又是怎樣?別他媽的告訴他他愛上他了,他是白癡才會相信。
“別動,我只是想跟你談談。”
斂下眼皺眉看着他,端木離的聲音難得的染上少許塵煙,随着年齡的增長,他越發不喜歡跟人有身體的接觸,衣服永遠只穿純白色的,只要有一點灰塵他就會渾身不舒服,可此時抱着邪無涯,他卻沒有半點不爽,反而很激動,這也讓他更加肯定,他真的是愛上邪無涯了。
“這樣談?你他媽腦子有病吧?”
掃一眼兩人的狀況,邪無涯翻翻白眼,各種不屑。
“呵呵…這樣挺好,你跟戰王不是經常這樣聊天嗎?”
端木離微微一笑,絲毫沒将他的憤怒放在心上。
“那能一樣嗎?刑天是我的男人,而你,什麽都不是,放開我,我保證不動手就是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邪無涯暗自命令自己冷靜下來,聲音柔和了不少,卻還是嫌棄就是了。
“邪無涯,離開風刑天,我帶你去一個沒有帝王陷害與家族嘲諷的世界,我們可以…”
“停,端木離,我不知道你這麽說代表着什麽,也不想知道,要我離開刑天,三個字,不可能,要我跟你走,一個字,不!”
沒等他說完,邪無涯打個冷顫堅定的推開他,或許他真的是喜歡他,或許他真的能給他一個安靜沒有傷害的世界,可他愛的是那個處處沖他維護他的風刑天,不是他,現在不是,将來也不會是。
“為什麽?風刑天就那麽好?”
俊臉布滿陰霾,端木離猛地抓住他的雙臂,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他自認哪一方面都不輸風刑天,為什麽他可以愛他,卻不能給他機會?
“唔…好痛…放開我!”
手臂被捏得生疼,邪無涯皺緊眉頭掰開他的手,後退好幾步才擡手看着他。
“你他媽好意思問我為什麽?是誰讓我進入天牢的?是誰一次次強迫我的?你自己看看,我的手都被你捏成什麽樣了,媽的,如果你的愛是這樣的,勞資承受不起。”
邪無涯一把掀起衣袖,烏青的手臂瞬間出現在端木離的眼裏,眸底快速劃過一抹歉意,可很快又被強烈的嫉妒壓制了回去,唇角陰測測的向上揚起。
“你說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既然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邪無涯,記住,是你放棄了唯一的生存希望。”
說罷,端木離轉身離去,沒人看到的地方,隐藏在雲袖裏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已經深深陷入了肉裏,唇角赫然現出一抹鮮紅,剛剛邪無涯說的每一個字對他來說都是活生生的淩遲,他知道他的回擊會讓他更加恨他,但現在的他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不能得到他的愛,起碼要得到他的恨,邪無涯,你這一生休想逃理我!
“尼瑪個瘋子!”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牢房裏,邪無涯才一屁股坐下來,看看自己烏青的手臂,再掀開另一邊的衣袖,鮮紅的血液已經将整條手臂都染紅了,媽的,他到底哪裏對了端木大爺的眼啊,竟惹得他如此‘垂青’,NND…痛死了,這下恐怕十天半月也好不了了。
“王爺,宮裏傳來消息,王妃毒害太子妃,被陛下打入天牢了。”
接到宮裏的飛鴿傳書,管家德瑞心理咯噔一聲,也顧不上什麽規矩了,匆匆忙忙的闖入書房,連門都沒有敲,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王爺深愛王妃,上次為了王妃王爺就差點毀了自己的名譽,這次…皇城怕是要變天了吧?
“毒害太子妃?”
從書本裏擡起頭,風刑天出乎意料的冷靜,如果忽略他捏着書的手背那些青筋的話。
“飛鴿傳書也沒有說清楚,直說太子妃滑胎,陛下将蕭妃王妃和一個宮女女官一起關進了天牢。”
這樣的風刑天是德瑞熟悉的,也是陌生的,他連視線都不敢跟他對上,只能深深地低垂着腦袋。
“呵呵…父皇啊父皇,為了殺我,你真是煞費苦心啊!”
聞言,風刑天不怒反笑,站起來雙手背負在身後,冷漠的看看外面的炎陽,這麽好的天氣,他的心卻凝結層層寒冰,為了殺他,父皇居然連期盼已久的皇長孫都舍棄了,他該感到榮幸還是悲哀?
“德瑞,去準備一下,本王要出門。”
背對着他,風刑天冷靜地說道,德瑞張了張嘴,缺什麽都沒說,恭敬的退了下去,如果王爺已經決定了,他說什麽都沒用,或許真的該給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點顏色看了吧。
“王爺,你打算動手了嗎?”
半晌後,風飛揚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明顯不贊同的立于他的身側,一個男人而已,有那麽重要?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放心吧,我沒有忘記答應舅舅的事情,不會主動反父皇,但無涯,我一定要将他毫發無傷的救回來,你去準備一下,我們分頭行動,救了無涯直接去天羽學院,只要進了學院,父皇的軍隊就不敢随便進入了。”
轉過頭丢給他一個無奈的淺笑,風刑天拍拍他的肩膀,徑自走了出去,如果說紫菱國還有什麽地方是帝王無法觸及的,那絕對是天羽學院,不只是因為天羽學院的院長肖錦辰是父皇的好兄弟,還因為,天羽學院自古以來就是守護者,至于守護什麽,沒人知道,打,它不受皇室管轄卻是毋庸置疑的,舅舅淩不破沒有回來之前,他只能暫時帶無涯躲進學院,只希望父皇別逼人太甚,否則…他就顧不得什麽承諾了。
同一時間,邪無涯入獄的消息也傳到了忠勇侯府與邪家,席長風第一時間就直奔戰王府而去,邪相則是将自己一個人關進書房裏,面對着鳳舞顏的畫像發呆。
“舞顏,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癡迷的伸出手摸着冰冷的畫像,邪傲天低聲呢喃道,俊美臉龐彌滿了痛苦,眼底布滿酸澀,舞顏将無涯交給他,曾再三囑咐他不可教導他任何技能,如果可以,讓他平平凡凡的過完一生,這也是他為什麽會将無涯嫁給風刑天的原因,他相信只有風刑天那樣強大的男人才能保護無涯,讓他開心幸福,可…眸底的癡迷瞬間被灼灼精光取代,風蕭然,你忘了你的皇位是誰幫你奪得的嗎?今日你竟要傻了舞顏唯一的血脈,難道你真以為舞顏不在了,她的兒子就沒人守護了嗎?
“扣扣~”
敲門聲突然響起,邪傲天眼底的狠絕瞬間退去,走到椅子上坐下後才沉聲道:“進來!”
“父皇。”
臉色蒼白的邪無清推開門走了進來,低頭恭敬的站在他身前,一聽說邪無涯的事他就馬上趕來了,但來到這裏後他才恍然,他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一直以來,他對邪無涯都沒什麽好感,也不讨厭,只是不喜歡他給邪家抹黑罷了,照理說他傷了他,他應該恨他才對,可他一點都不恨,神志慶幸,邪家再也沒有一個人是廢物了。
“無清,你是為了無涯的事情來的吧?怎麽,恨上他了?”
看看這個引以為傲的兒子,邪傲天随意玩弄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意味不明的問道。
“不,不是那樣的,我…”
聞言,邪無清猛的擡起頭,察覺到自己的沖動,忙又深呼吸幾口氣才繼續說道:“父親母親從小就教導孩兒,強者為尊,無涯打傷我是他的本事,我不恨他,我只是…只是…”
邪無清也不知道只是什麽,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呵呵…我懂了,不愧是我的兒子,無清,別恨無涯,如果可以,在學院裏多照顧他,這是我們欠他的。”
起身越過書桌拍拍他的肩膀,邪無涯的聲音染上了少有的蒼涼,雙眼再度變得澀然不諱。
“為什麽?父親,難道就因為他不是廢物了?我們并沒有欺負過他,為什麽會欠他?”
父親永遠是兒子的偶像,邪無清也不例外,他是不很邪無涯,卻不喜歡父親處處想着他。
“以後你會懂的,我要進宮了,你也去休息吧。”
語畢,邪傲天擡腳走出書房,獨留下邪無清一臉痛苦的看着書房裏唯一的一幅畫像,父親就這麽愛鳳舞顏?那他的母親呢?他可曾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