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⑵
巫楚南感到害怕,他若是拒絕,可能會引來鐘霜的勃然大怒,之後他死得不明不白;可若答應,那豈不是急着往虎穴裏鑽?
巫楚南一時進退兩難,只能低頭不語,以沉默回答鐘霜。
鐘霜見他這般模樣,也不強求:“不願意便算了吧,我只要心甘情願的。”
眼前的魔頭竟和傳聞中的不一樣。巫楚南聞言仍不敢輕易放下戒心,如此更好。他方要開口謝鐘霜,可惡的旺財又控制他道:“哪裏哪裏,小的很樂意,求之不得啊!”
說完,巫楚南便睜大了雙眼,鼻子酸澀,甚至想一頭撞死在樹上。他改日得閑必定要嘗嘗貓肉究竟是不是酸的!
鐘霜挑眉,這不是眼前小家夥的真話,可能是靈貓操控着說的。他也不拆穿,只是道:“好啊,跟我來。”
于是巫楚南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鐘霜來到他的住所。住所竟是相當樸素了,一座小木屋孤零零的建在半山腰。
巫楚南還未進屋前,覺得這裏面一定別有洞天,可進去一看,這環境還沒他家好。
鐘霜似乎看透了巫楚南的想法,他倒茶道:“不喜歡?”
巫楚南搖搖頭。鐘霜又道:“山頂有個洞,那裏才好,這只是個……嗯,半幌子。”
半幌子又是什麽鬼?巫楚南不懂,也不想揣摩。他恭敬道:“大人,那我以後給您做什麽?”
最好不要太過麻煩,他還要去找巫季呢。
鐘霜坐在太師椅上,拖鄂跷腿,眼中含笑道:“嗯,你想做什麽?”
“……大,大人想讓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
“你想做什麽我便讓你做什麽。”
“……”巫楚南這輩子再也不想和別人交談了,他急道,“大人,您別折煞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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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霜覺得這小家夥越逗越有意思,最好還是會哭的那種,稍微臉帶點潮紅……嗯,可愛得很。
“好吧。”鐘霜道,“倒水,更衣,陪我聊天。”
“沒了?”巫楚南道。
“怎麽,難不成你還要陪我睡覺?”鐘霜見巫楚南羞得将臉別過去,又笑了,“我覺得可以。”
“小的并不會……陪.睡。”
“看你也不會,我可以教你。”
眼看巫楚南快要哭出來,鐘霜終于不逗他了:“好了好了,不用,就生活起居,陪我解解悶。”
巫楚南覺得旺財坑慘了自己,面前這人一點都不好對付。
不知為何,鐘霜不直接用輕功上山而是選擇了步行。巫楚南想問也不敢,只能跟着他走。所以兩人廢了不少時間,現在天已經漸漸黑了下去。
兩人十分尴尬地用過晚飯,鐘霜又躺在床上看了會書,打算睡覺。
巫楚南輕輕給鐘霜解開衣裳,臉盡量別過去不看。鐘霜笑而不語,直到他換上睡衣後見巫楚南拿起自己給他的一床被子放在了地上。
“你做什麽?”鐘霜問道。
“睡,睡覺啊。”巫楚南鋪被道,“我這……小的準備打地鋪。”
鐘霜的眉頭一下子便皺了起來:“打地鋪?你确定嗎?”
巫楚南當然确定。他打地鋪都算好的!這屋裏只有一席床榻,難不成還同你一起睡嗎,豈不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就算見到也是從西邊出來的啊!
巫楚南道:“小的确定……小的太髒了,不能和大人同睡一塌。”
誰知鐘霜道:“那好,離這屋子不遠處有一溫泉,我帶你去?”
巫楚南一驚,吓得連忙拒絕:“小的太困了,小的先睡了!教主大人晚安好夢!”說着,巫楚南便縮進了被窩裏。
鐘霜見巫楚南如此堅持,便也沒再強迫他,吹滅蠟燭卧倒了。
巫楚南臨睡前在背上貼了一道符,以防萬一。但他正要睡着便感覺旺財一溜煙鑽進了他的被窩。巫楚南狠狠掐了一把旺財,然後抱着旺財深深沉去。
睡着睡着,巫楚南猛然感覺特別冷,從地面上散發出的陣陣寒氣透過他的骨頭,冷的發疼。之後又突然感覺進了一處溫柔鄉,又暖又軟。他忍不住渾身放松,繼續睡覺。
“估計是旺財。”巫楚南迷迷糊糊想,“還是旺財好。”
翌日清晨,巫楚南方從被窩中鑽出便見了半死不活的旺財。
“旺財你怎麽了!”巫楚南吓得心裏一驚,旺財被人用繩子吊在了房梁上,“旺財!你還活着嗎!”
旺財緩緩翻了個白眼,巫楚南連忙将它放了下來。
旺財緩了半天才活了過來。它搖搖頭清醒清醒腦子,咬牙切齒地看向鐘霜。
鐘霜早已醒來,他嘴裏叼着個水煙袋,笑眯眯道:“看我作甚?你若是半夜不吵人歇息,我何必給你下禁言咒。”
巫楚南瞬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無法,畢竟此處是人家地盤,鐘霜說甚便是甚吧。他嘆口氣,轉身給鐘霜更衣。
更完衣後,巫楚南摸着鐘霜的及地長發,有些為難:“大人,您這頭發好長啊。估計同我一樣束馬尾無用。”
鐘霜抽了口水煙袋道:“我平日裏都是束麻花。”
“啊?”巫楚南驚道,“這……能好看嗎?”
鐘霜乍然回頭看了巫楚南一眼,巫楚南連忙挽回道:“不,小的意思是,束麻花真的能襯托出大人的氣質嗎?”
鐘霜吐出一口煙圈:“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巫楚南硬着頭皮試過,細細編好頭發,後往銅鏡裏看了一眼,當真很好看。
鐘霜本來便屬于那種妖豔男子,一雙桃花眼勾人心魄,紫眸流水有神還總是含笑,萬花叢中走過,只怕是鮮花也要黯然失色。
真勾引人,巫楚南心道,像個妖精,果然傳言道他常用這幅皮囊勾引人來吸取精氣保持自己的容顏所言屬實。大壞蛋!
鐘霜笑道:“楚楚,如何?”
巫楚南道:“嗯……大人真美。”
鐘霜滿意地一點頭,起身抓住巫楚南的手。巫楚南心中一緊,看向旺財。
旺財黑溜溜的大眼盯着自己,仿佛在說,靠你了。
巫楚南咽下一口津水,問道:“大人……您這是作甚?”
鐘霜沒有回答,巫楚南再次睜眼時已經到了山腳下。
原來是瞬移。巫楚南跟着鐘霜進到廚房,婢女廚子見到鐘霜一行禮:“教主。”
鐘霜微微一點頭,端起一盤桂花糕給巫楚南:“這位是楚楚,我的貼身侍衛,以後待他如待我一樣,懂了沒?”
巫楚南愣愣端着一盤桂花糕,不懂鐘霜這是何意。
“是。”
鐘霜又捏了個決,把方才的話盡數傳到了衆人耳中,包括巫楚南。
巫楚南莫名其妙抖了一陣,不敢和鐘霜對視。他感覺自己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他只想普普通通在魔教當個混日子的,怎麽還一朝攀上鳳凰枝頭了?造孽啊!
鐘霜回頭道:“怎的不吃?不餓嗎?”
巫楚南不敢吃。他對毒免疫所以根本不怕鐘霜下毒害他,只是他從小便有個毛病,不在外人面前吃東西。
巫楚南緊張道:“大人……小的,小的确實不太餓。”
鐘霜從盤中捏了一塊桂花糕自己放進嘴中:“難道兩人一同吃才有胃口?”
巫楚南臉紅,額上微微冒了汗珠,端盤子的手也哆哆嗦嗦:“小的,小的就是單純不餓,多謝大人……”他突然想到了旺財說過的話:
“男人都喜歡傻一點的!親近感最重要!”
他一咬牙,将那幾個字費勁地吐了出來:“多謝鐘大人,體恤……”
真的!鐘大人是他最後的尊嚴和底線了!
鐘霜突然哈哈大笑,又走去魔教弟子練功的禪修房。
巫楚南覺得這名字取的過于離譜,就這?你還禪修房?一群修魔人修魔之處也好意思叫禪修房?也不怕遭老天爺霹。
鳳嶺山的首席大弟子是龍葵,當初巫楚南進來時便是他接待的自己,為人十分和氣,令巫楚南着實想不通這樣的人為何好好的武林正派不當偏要當過街人人喊打的鼠輩。
龍葵是鐘霜的心腹,手下握着不小的權利,又因人好相處,所以始初巫楚南和他混在一起。但後來巫楚南發現龍葵口中套不出什麽特別有用的話便生疏了他,直到今日再次見到。
龍葵見鐘霜身後跟着巫楚南,微微蹙眉,但還是對着鐘霜笑道:“教主。”
鐘霜點頭:“我這三十年閉關的日子裏,你辛苦了。”
啊?巫楚南呆愣,他說為何總見不到傳說中的魔教教主,原來是一直在閉關。
龍葵道:“龍葵恭賀大人出關。只是身後這位可是……楚楚?”他的視線對上巫楚南,巫楚南本能一縮,躲在鐘霜身後。
聽到楚楚此名,巫楚南在心裏直接吐出三斤老血,楚楚可憐!
鐘霜笑道:“不錯。昨日方從寒洞中出來便碰見他了,見人可愛,就收了。”
龍葵笑道:“那便再次祝賀教主了。改日我給您送張大些的新床榻過去,如今這個怕是有些小。”
鐘霜深深吸口水煙袋,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兒:“還是你深得我心。”
巫楚南臉早已紅成了鳳嶺山,想出言反駁卻又吐不出來,他感覺周圍一群人的目光正在密密麻麻盯在自己身上。
鐘霜見小家夥如此不經逗,給龍葵使了個眼色,龍葵識趣的讓人退下。
巫楚南悶悶不樂,跟着鐘霜在魔教繞了一大圈子,聽了一籮筐廢話,倒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獲。比如丹藥房後有還有座山,山後有洞,他在丹藥房便感覺到了那裏的寒氣逼人。巫楚南估計十有八九人被困在了那,改日有空準備溜進去一探究竟。
作者有話要說: 社交恐懼症最普遍的特定是公開演講恐懼症,對公開演講或表演的恐懼,比較通俗的說法就是怯場。其他的像是害怕公開寫作、害怕臉紅、害怕公開吃東西、害怕使用公共廁所等。
社交焦慮指的是當個體處在被他人關注的社交或工作場合,比如公衆演講、面試或者向老板彙報業務時,會感到明顯和持久的害怕,同時伴有臉紅、出汗、顫栗、惡心和注意力不集中等植物性神經功能紊亂症狀,并主動采取回避行為且伴随痛苦體驗。同時,社交焦慮個體特別害怕外界對自身的負性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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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巫楚南不愛哭,不是哭包,具體請看以上內容,并且他是半恐懼症,雖然這是個短篇但我還是希望攻受不要太沒腦子啥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