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作者有話要說:
打臉,前面這有點輕玄幻啊,囧~
本文架空,燕京不是北京。
感謝小七的地雷,香一個!O(∩_∩)O
☆、柴少
燕京作為政治文化經濟中心,是華夏最重要的城市。
這幾年,燕京的地價一天一個樣,權貴聚集的燕京北部,房價更是高到不可思議,傳說那裏是最早有自來水的地方,如今真真是寸土寸金。
燕京最好的學校,最一流的醫院都集中在此,除此之外,還有全國最著名的一座公園——江南NW1。
江南公園占地将近八百畝,全都仿江南水鄉設計,亭臺樓閣。
更有仿照水鄉的小橋流水人家遍布其中,一條小河,蜿蜒橫穿公園,在裏面九曲十八彎的繞,加上數不清的石橋,石埠頭,白牆灰瓦的小樓,江南園林都被圈在了裏面。
錯,是江南美景都被濃縮在了這裏。~~
當然,出名的還不止這些景致,更因為裏面有一間會員制的私房菜館——NW1!
那裏經營着米其林大廚都贊不絕口的——“許家菜”!
許家菜,被評為2012年燕京旅行雜志中,美味中餐料理排名第一位。
據說許家菜完全仿照當年清宮裏禦膳的菜譜,這份菜譜和外面流傳的菜譜都不一樣,從選材到烹饪,只有許家真正的當家人才能掌握。
為了保持和菜譜上一致的口感,“許家菜”的廚房裏甚至用的還是老式的竈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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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再也找不出第二家這樣挑剔的菜館,主人不對客人挑剔,而是挑剔自己,也因為味道真的獨一無二,所以被越來越多的人追捧,沒有一定的面子和關系,連預約都要小三個月。
這兩年,明星來光顧的多,更被行內人稱為“明星廚房”。
許展言是許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
有他在,想來“許家菜”混一頓飯還是不太難的。
******
午後,正是飯點。
NW1的玻璃門被推開,一名男子晃着車鑰匙走了進來,白色襯衫,獨獨領口位置是黑色的小翻領,時尚貴氣,行動間可以看出西裝褲縫筆直,年紀很輕,挺拔的鼻梁,濃黑的眉,英氣中帶着帥氣,非常帥!放蕩不羁的帥!!
讓人一眼望去,只覺得像高檔名品店裏的頂級奢侈品,遠觀就好~
門口的領位小姐連忙迎上去:“柴少您今天一個人?”
“得!”柴少打斷女孩後面的話,他沒預約他知道,拿車鑰匙的手随意指了指後面:“你們太子爺一會就到,正停車呢。”
領位的女孩立刻躬身擺出一個優美的姿勢:“請。”如古代宮廷的侍女,賞心悅目。
柴少臉上揚起笑容,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單純,大男孩似的表情,帶着刻意地平易近人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來着。”
女孩恭敬答道:“若水。”而後擡頭偷看了他一下,低下頭嘴角卻忍不住抽了幾下。
柴少目不斜視,走得比她還快。
“蘭亭坊”是許家自己人用的包間,柴少和許展言是發小,今天和許展言沒有訂位臨時出現,自然是安排在這裏。
“柴少您慢用。”帶到這裏若水就可以走了,她只負責領位,躬身退出後,一走到前門口,她就忍不住趴在另一個領位身上大笑起來:“快快,快掏錢,你輸了,他真的又問了。”
另一個領位十幾歲,小圓臉,長得非常喜氣,不服氣的一邊把一百塊錢塞給若水,一邊抱怨:“他怎麽搞得?明明那天來吃飯才問過你的名字,怎麽今天就不認識了?”
若水高興的把錢塞進裙腰裏,笑着說:“告訴你也沒關系,你記準他,柴少這個人一貫記不住女人的臉,你見他一百次,他也不會記得你長什麽樣。所以……不用刻意讨好他,也不用怕得罪他。因為他反正都是不記得。”若水攤手:“晚上我們去吃麻辣燙啊。”
“還有,還有這樣的人?”圓臉的領位覺得這一百塊錢輸的真冤枉,“那他聽到你的名字也該知道自己上次問過了,怎麽一點不像熟人的表現。”
“傻!”若水伸手點了下她的頭:“人家那就是随口一問,這是一種禮貌。還指望人家真的記得呀。”
“小圓臉”郁悶至極,長得那麽好看的人,怎麽有個這麽奇怪的毛病,“有病不會去治呀!”
還好可以吃麻辣燙。
若水安慰她:“其實也沒有那麽誇張,就是對女人的樣子他忘的比較快。”想到剛才柴少一本正經問她叫什麽,其實從她來這裏,他已經是第十二次問這個問題了。不由又想笑,可是對上正從外面走進來的許展言,她立刻恭敬的擺上了工作時的笑容。
旁邊的“小圓臉”來的時間不久,可也知道這是老板的獨生子,也同樣擺出恭敬的姿勢。
“柴少進去了吧?”許展言一邊走一邊問。
若水答:“在蘭亭坊。”躬身跟在他身後向裏面走去
“不用跟來了。”許展言冷冷道。
若水停下腳步,看着許展言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轉角,才松了口氣,轉身看着“小圓臉”抱怨道:“我實話告訴你,我來了三年,就沒見他笑過。”
“小圓臉”同情的點頭,這樣說來,那個不認人的柴少還好點,雖然都是帥哥,起碼那個還會笑,想到這裏不由八卦道:“那個柴少,全名是什麽?”總少啊少的叫,多不親切~~
卻沒想若水又捂着嘴笑起來:“還全名,他就姓柴,全名就是柴少!”
“啊~~~~”小圓臉再次垮下了臉,太沒趣了。
*****
包間裏,因為沒有預約,廚房裏的東西,都是有定例的,所以也只能有什麽,他們吃什麽。
今天運氣不錯,還有“鴨包翅”“胭脂雞脯”,都是柴少愛吃的。
他和許展言是發小,兩個人吃也能吃一塊,玩也能玩一塊,只是現在都大了,事業的方向卻一點不搭邊,見面就成了問題。
這次倆人有半個月沒見面了,柴少喝了口普洱問道:“你的那部戲怎麽樣?上周不是說要拍嗎?”
許展言面無表情喝了口茶回道:“戲停了!出了點事。”
“出事?”柴少提高了聲音,那部戲,他可知道,真正的大制作,這樣就停了?“怎麽回事?”
許展言有些郁悶,也不知怎麽說,何況也不能說。
誰都知道,燕京的娛樂圈,要看龍家的臉色。可是這次,龍家的小姐不止在劇組受傷了,更離奇的是,重傷的病人竟然消失了,這下可不得了,他們現在都在懷疑,那個重傷的小姐已經被“處理”了,因為怕她哥哥回來找事,現在說人“失蹤”,總比毀容癡傻了強吧?!~~
只是,不知有多少人要被牽連了。
十三已經躺中!!!
許展言重重嘆了口氣,這些話,讓他怎麽說?
柴少看他愁眉不展,關心道:“不能說嗎?”
許展言郁悶的看着他,話就在嗓子眼,可是就是不能說,真是憋死他了,煩躁的又灌了口茶:“你別問,真不能說。”
柴少同情的看着老友,許展言是個老實人,別看長得冷淡,性格也冷淡,但沒什麽壞心眼,從小到大最叛逆的就是進了娛樂圈,還被人坑了。
說起來真是氣人,許展言簽約的時候說是做幕後創作,誰知道,轉眼就被經紀人做主簽了電影合約,可許展言連自己什麽時候有的經紀人都不知道。
這當然都是“龍惜緣”搞的鬼,可現在她已經生死不明,許展言的合約卻還在,想到這裏,真的愁死他了。
如果說許展言這輩子真有什麽仇人的話,龍惜緣認了第二,絕對沒人能攀上第一。
“這輩子她已經毀了,老天爺要保佑,下輩子還要我遇上她,一定要報了這輩子的仇。”每天睡前,許展言都要這樣罵一次。
不是他小氣,而是那份苛刻的合約,弄的他現在甚是狼狽,大半輩子的順風順水,全都毀了。
******
但這種不痛快,只持續到三十分鐘前。
此時,許展言雙手緊握方向盤,緊緊盯着那邊的——“龍惜緣”,目光狂熱到近乎呆滞!~~~
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不對,她應該重傷才對。
所以這個,應該是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孩?
許展言把車磨呀磨,磨蹭的離龍惜緣更進了些,仔細的打量起來。
這個女孩,身上穿着一件紅色的半長旗袍,一看就是給游客準備的款式,流水線的做工,俗氣的餐廳服務員專用中國紅色,還有什麽,鳳凰于飛刺繡,所有能想到的中國風元素,差不多都囊括了。
可是奇異的,竟然會令人覺得很順眼。
“~~咦~~~那小丫頭的衣服有意思。”柴少趴近車窗:“你看那滾邊,還是墨綠色的,這紅配綠本來應該最土氣,怎麽穿在那小姑娘身上那麽順眼?”
許展言緊張的摳起方向盤,這人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此時他不由有些後悔,他還和龍惜緣是同校,怎麽就沒注意過她究竟長什麽樣?換了衣服就不認識了真是愁人。~~~
柴少,那是更不用指望了。何況他倆也并不認識。
柴少陪他打量了一會,耐心耗盡,敲了敲玻璃說:“走吧,一看就是沒長大的小蘿莉,有什麽好看的?”他們約了人玩德州撲克,還趕時間呢。
許展言卻堅定搖頭,“不行!”還是盯着那邊的惜緣,都沒弄明白,他怎麽能走?
“你不會看上這小丫頭了吧?”柴少怪叫起來~!
許展言鄙視的瞥了他一眼,柴少當然是和他開玩笑,許展言身邊什麽樣的美女沒有,怎麽也不至于喜歡這麽個小蘿莉。
雖然,雖然看身材也不蘿莉了,但是氣質絕對的粉嫩單純~~~既然這樣,就多看兩眼吧,柴少想。
正在這時,就看到那個“小蘿莉”動了,她的目光,可憐巴巴的跟着一個媽媽~~~
“難道那是她媽?”柴少喃喃問道。
許展言:“……”她明顯在看那個媽媽旁邊的人才是。
旁邊的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被媽媽領着,正在啃包子。穿紅旗袍的“某蘿莉”就那樣癡癡地看着人家,小女孩被媽媽拉着,感受到她的目光,回頭看了她一眼……
而後又一眼……
很快就變成一步三回頭的不停看她~~~~
兩個小可愛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癡纏~~~而後
又走了幾步……
就看着那個小女孩忽然一停!掙脫媽媽的手,拎着裝包子的白色塑膠袋就向回跑,腳步蹒跚地樣子令人擔心她時刻會摔倒,可是她沒有,而是安全的跑到了“某蘿莉”面前。
然後,小女孩在手中的白色塑膠袋裏飛快的一掏,掏出一個大白胖的包子~~~~
在許展言和柴少的目瞪口呆中,一下塞給了“某蘿莉”!
而那個穿紅旗袍的“某蘿莉”竟然感激的一笑,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一閃,張口就咬了下去。
那一大口,真香呀?!
白胖的包子和她白生生的臉,晃得人頭暈眼花。
柴少點着玻璃不可思議的怪叫起來,“她,她,她竟然騙小孩子的東西吃?”
許展言低下頭,真真不忍直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喵喵的火箭炮,抱抱!~~還是你想香一個,(*^__^*)
☆、一飯之恩!
如今我們的社會有些不安全,父母出門都死死拉着孩子,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人販子鑽了空子,據網絡流傳,人販子的形象多變,可能化妝成年老的同車人,也可以是同樣抱孩子的小保姆,當然也可以是看似很無害的小姑娘。
惜緣頭上頂着兩個大大的“包包頭”,穿着紅色的短旗袍,眼神單純的和那個給她包子的小姑娘一模一樣。
可是,可是正常的人會這樣打扮?
這特麽是劇組跑出來的嗎?不過看到她腳上的涼拖,馬上就會否定自己想法,這明顯是一腦筋不正常的主。~~
也許也是僞裝的人販子?
小女孩戀戀不舍的看着龍惜緣,被媽媽硬拽着強行拉走的樣子,令人心酸,覺得那孩子媽才是“人販子”~~
而那個酷似“龍惜緣”的某蘿莉依舊依依不舍的捧着包子,和她一飯之恩的小夥伴揮手,她也很不舍。
“她還不舍?不舍什麽?”柴少敲着玻璃自言自語。
這一刻,許展言已經相信,這只是一個和龍惜緣很像的女孩子,絕對不可能是她,先不說她傷的那麽重,沒可能這麽容易就好了。
就這表情,呆萌的像只傻貓,龍惜緣也不可能有,那女孩,就是一個太妹,欺負人,算計人,嗑藥……
自己真是昏頭了。
許展言自嘲的一笑,指着那邊的“某蘿莉”對柴少說道:“你幫我個忙,把她找個地方安頓一下。”
“安頓?我怎麽安頓?”柴少怪叫起來:“你知道我最讨厭女人了,我那兒沒地方!”最後一句已經開始咆哮~~~
許展言拿開堵耳朵的尾指,無奈道:“你總這樣暴躁,想什麽就說什麽,也不想想別人聽到以後的感覺~~~~八成都會以為你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呢。”
柴少冷哼一聲:“淫者見淫,我行得正坐得直,就是嫌娘們太麻煩,也不代表我喜歡的是男人。”
許展言木木道:“可是你不能連累我,就像今天的牌局,人家都帶娛樂圈的女明星,你非要帶上我,你是在毀我嗎?~~~~說不定不出幾周,你和我出櫃的新聞就會傳到我爺爺那裏,到時候,你再也沒喜歡的菜吃了。”
“別!”柴少愛好不多,“許家菜”絕對是一口,立刻服軟:“你也別這麽說,說吧,想讓我幹什麽?從小玩到大,還和我鬥心眼,真沒意思。”
許展言點了點那邊:“你看她那樣子,一看就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柴少看過去,此時惜緣站着的位置,正是江南公園門口的中式快餐店~~~~門外。
她剛剛騙來的包子已經吃完,此時正對着玻璃上面的海報發呆,海報上的卡通少女,手捧中式美食~~~~
小姑娘的呆樣,的确可憐巴巴的。
許展言收回目光:“你過去打聽一下,如果她需要工作,那就給她安排一下,你家下面那麽多地方,随便給她找一個。”
柴少問:“你在日行一善嗎?”
許展言當然不能是日行一善,他這樣做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這個女孩也許會有用,所以一定不能放走,如果萬一将來龍家遷怒,這女孩也許能幫很多人也說不定。
長得那麽像。
當然這話不能和柴少說。
柴少卻對許展言給出的理由信以為真,剛才沒注意,這樣凝神看了兩秒,那樣粉嫩可愛的一個小姑娘站在那裏吞口水确實有點可憐:“那我去給她買點吃的。你怎麽知道她沒錢?”
許展言指了下她腳上的拖鞋:“連鞋都沒有。你說呢?”
柴少定睛看了幾秒,不由樂道:“确實應該沒錢,你看那旗袍,從上到下也沒口袋,她能把錢放在哪裏?”
許展言看柴少已經拉開車門,又追着交代道:“如果她真的願意,就給個少見人的工作,我看她的樣子有點呆。”
柴少惦記趕緊去打撲克,痛快的就應下了,這裏最近的,就是自己家旗下的一家夜總會,“可以讓她到新世紀2047去當阿姨怎麽樣?”阿姨,是他們哪裏對打雜的稱呼,與其它夜總會會所都不一樣。
給員工洗衣服,打掃衛生的,都叫阿姨。
許展言一愣,忽然想到“龍大小姐”挽着袖子幹活,滿頭大汗洗衣服的樣子,只覺得周身瞬間舒暢,“就這麽定了!”
******
柴少跑到馬路對面。
今天,惜緣已經在這裏等了兩個小時了,除了剛才那個小女孩,都沒有人再給她東西吃,她心中覺得委屈。
她從醫院跑出來已經一周了,身上最初帶的幾張紙,最後她看別人用,也知道是這裏的銀錢,那天看到一個很可憐的阿婆之後,她就分了別人一半。然後,看到這條很像自己的衣服,她就試着買了。
然後~~~~就木有然後了~~~~~~~
唉~~阿爺
阿爺說過,銀錢什麽的最重要了,是因為有了銀錢就可以濟人之難,解人之急,扶人之苦。
可是,阿爺怎麽沒有說,要是把自己的銀錢都給了別人,自己腫麽辦?~~
她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吃飯了~~~惜緣迷茫等在這裏,那天是在這裏自己救濟了別人,緣起緣滅,為什麽沒有人來救濟自己呢?~~
他在路上~~~
柴少!
可憐的柴少怕自己臉盲症又發作,緊緊盯着惜緣,默默背誦她的頭發樣式,她的衣服細節……當然,他不能直接走過去白搭話,那樣會被別人誤會自己別有居心吧?
于是他聰明的先是去快餐店裏買了六個包子,一份兩個,這是三份了。
而後裝着走了出來。
果然,“某蘿莉”又開始用那種純潔而帶着乞求的目光盯着他——手裏的包子!
柴少裝着才看見她,一揚手中的袋子:“你想吃?”
在惜緣曾經待過的地方是沒有算計的,她的世界裏只有好人和壞人,好人都是和藹的,壞人都是可憎的,所以,她有着淡淡近乎原始動物的直覺,可以分清這個人是否有惡意,柴少,自然沒有!
于是她眨巴着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看着他,然後,點頭!
那是阿爺曾經誇獎過,最可人疼的表情,也就是剛剛看那個小夥伴的表情,萌萌的可愛!
柴少沒被萌到,反而被她這樣一點不知道客氣給囧了一下。
怎麽覺得自己有點欺負小孩。
把包子遞過去:“那你吃吧。”
惜緣不懂謙讓,立刻歡天喜地的接了過來,拿出來咬了一口,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柴少,用目光告訴他,太好吃了!
那感激的小眼神立刻令柴少變得內疚,就幾個包子,至于嗎?
“那個,包子太幹,要不進去給你再買點喝的?”他看着惜緣的小身板,覺得她應該還能喝下一碗排骨湯啊什麽的。
惜緣在這裏徘徊了兩天,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可以帶她進去,她立刻感激的先向裏面走去,感嘆自己也遇上了仗義疏財的好人。
阿爺說的真對,仗義疏財真是要多多為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兩更,下一更晚上七點估計可以寫完。
沒有留言,吐吐沫的也才幾個,憂桑死了我會說嗎?
☆、這樣可以了嗎?
柴少看着惜緣走進中式快餐店,立刻看向停車那邊的許展言,指了指手裏的電話,很快電話就通了,這樣進去後許展言也可以聽到他們倆說話的內容。
他進去的時候,惜緣已經老實的坐在了門口靠窗的位置上,他走過去問道:“你還要吃什麽?”
惜緣覺得他人真好,一點惡意也沒有,昨天有個說給她買東西的男人,就沒有這麽單純,眼睛一直偷偷打量自己,賊眉賊眼,所以最後被她挂到了公園後山的樹上,不過也因此令她沒有吃上飯。
今天,她估計可以吃頓飽飯了。
于是她舔了舔嘴,用背誦了一萬八千次的語調說:“我要吃A餐和B餐。”
柴少沒來過這裏,剛買包子是第一次,走過去看了一下,很快回來不确定的問道:“A餐有臺灣鹵肉飯,西蘭花,還有花旗參湯,B餐是濃香排骨飯,也帶湯和菜,你剛剛還吃了包子,确定可以吃這麽多?”倒沒多少錢,只是這也太多了吧,他都吃不下~
惜緣咽了口口水,眨巴着眼睛如實說:“我等了兩天才有你一個好心人給我買,我可以多吃點,不然晚上又沒飯吃了。”
她的臉上帶着天真,仿佛在說最自然不過的事情。
柴少看着她白淨的小臉,楞了幾秒,轉身二話沒有就去買飯了。
惜緣看着遠處的餐牌,喃喃念道:“已經背會了第一樣和第二樣,A餐和B餐,那明天就開始背後面的~~”只是後面那是什麽字?她還沒有聽人念過,所以不認得。她憂傷的低下頭,每天都有好多東西要學,關鍵沒有銀錢了,明天怎麽吃飯呀?
不知道是不是每兩天就可以碰上一個仗義疏財的好人?!
想到這裏,她開始仔細打量自己的恩人,他很顯眼,站的那麽遠,她也一眼可以認出他,惜緣的觀察能力很強,她發現快餐裏的很多女孩都在偷偷打量那個“恩公。”
看來他也許經常仗義疏財,在本地頗有名望!~~~
柴少很快的回來,後面跟着服務員,服務員端着兩份餐,這麽難得一見的帥哥來點餐,還是自己從業之後第一次遇見,自然要抓緊時間服務,如果可以趁機上演一場快餐店的戀曲,那就更好了~~
不過走到桌邊,那個客人也沒有自己期待中的“假以顏色”,倒是服務員眼尖,一眼看到惜緣腳上的涼拖鞋,微笑着說道:“客人對不起,我們這裏就餐是不允許穿拖鞋的。”
惜緣順着她的目光看向桌下,然後自己腳上的粉色涼拖。
“你說這個?”她踢了踢小腳,拖鞋晃了晃。
服務員笑着點頭,專業的禮貌。
惜緣還不知道自己腳上的叫拖鞋~~這是自己那晚從逃跑的地方穿出來的。
旁邊的柴少看她一臉懵懂,剛想解圍,就看惜緣兩腳一并,小腳丫從拖鞋裏拿了出來……
她坐的筆直端正,小腳坦然的擱在地上,沖着服務員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服務員看向柴少,柴少冷着一張俊臉說:“的确應該是沒有規定不可以光腳。”
服務員:“……”那還用規定嗎?正常人會光腳出門嗎?
這男客人長得令人熱血沸騰,怎麽出來帶個這樣的二百五,服務員又看了看惜緣身上的紅色旗袍,頭上大大的兩團包包頭。
惜緣一臉懵懂,還眨巴着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她,“我可以吃了嗎?”一副等她發話才能安心吃飯的表情。
“可,可,可以……”服務員黯然敗退~~~
******
看着服務員離開,柴少在惜緣對面坐下,第一次認真的打量她,這妹子,奇葩呀!
側頭看了看她桌下白皙的小腳,再擡頭的時候,惜緣嘴裏已經塞滿了飯菜。
“哎呀……你悠着點吃!”柴少皺眉。
惜緣努力的嚼着,腮幫子鼓得渾圓,點頭:“餓,餓了~~~~”
柴少把手伸進褲袋,在自己的電話上敲了幾下,又幾下,好急人呀。
眼看她咽下了嘴裏的飯菜,又要吃下一口,柴少趕忙捂上她的碗:“等等~~~~那個,你叫什麽名字?”
“阿緣!”惜緣說,爺爺和家裏人都叫她阿緣,在她看來,這個給她買飯的大叔,真是和家裏人一樣好的。
被她純潔的小眼神望得有些不好意思,柴少把花旗參雞湯向她那邊推了推:“喝口湯。”
“謝謝大叔,你人真好!”~~
“大,大叔?”柴少手一斜,剛挪過來的另一碗椰子瘦肉湯一歪,灑在了手上。
惜緣眼疾手快,一把穩穩托過湯碗:“大叔小心。”拿過湯碗打量了一下,還好灑出來的不多,心疼死她了。
柴少無語望着她,等待她解釋,注解,或是望他一眼,但對面的妹紙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白飯,等了一會,看他還不說可以吃了,惜緣擡頭,眨着眼睛問:“可以吃了嗎?”
柴少身子向後靠了靠,感嘆,這妹紙,原來是這麽個情況!算了,大叔就大叔吧,反正只是個稱呼:“吃吧,吃吧!”他擡手,啥也不說了。
其實如果了解真相,柴少被叫聲大叔并不冤枉,惜緣在盤龍鎮的時候才剛十五歲,現在來了這裏變成龍惜緣也才不到十八,一個未成年叫一個成年人大叔,有什麽好奇怪的?~~
而且,她根本分辨不出這地方人的年齡~~
看她二話不說端起湯碗,眼睛眯眯的快要彎成了月牙,一臉的單純懵懂,柴少忽然憂心道:“你家裏人呢?”這樣随便吃陌生人的東西怎麽行,還好遇上的自己,要遇上了壞人怎麽辦?
惜緣看着他,放下湯碗老實認真說道:“沒有家人,也沒有家。”
“沒有家那你住哪兒?”柴少順着問題問。
惜緣指了下遠處的公園:“我住那個園子裏,那裏有空房,有水,很漂亮。”比她家以前鎮子上的周財主家還漂亮。
柴少轉身看去:“……”楞了幾秒,他忽然一跳而起:“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跑出快餐店他一下掏出手機,對着那邊就大吼道:“我操,你快查查她是哪個神經病院跑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柴少被閃瞎了眼
許展言看了眼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手機,開着免提,剛才的談話他聽得很清楚……
他手敲着方向盤,這麽巧,名字上也有個“yuan”,只不過不知道是元,圓,還是——緣?!~~
不過那也沒什麽關系,臉長得像最重要。
他拿過電話說道:“查她,去哪兒查?反正當阿姨能幹活就行,你還是讓她去吧。”
柴少郁悶的挂上手機,站在那裏憂郁的看着對面的公園,她那樣子不像說假話,她不會真的是住在那兒吧?
那公園裏,房子是不少,可都是擺樣子供游客照相的,八面透風,裏面什麽也沒有,怎麽住?
算了,當她來歷不明吧?
轉身走進去,惜緣竟然沒有在吃東西,而是正在跟鄰座的小女孩學說話。
小女孩四五歲的樣子,正在表情嚴肅的教着:“和我念,C餐,D餐。”像個小老師。
惜緣用對同樣稚氣的語調重複着:“C餐和D餐。”
“我沒有說和字。”小女孩板着臉認真糾正。
惜緣立刻說:“對不起,C餐,D餐。”
柴少不知應該拿出什麽表情對着這一幕,倒是小女孩的家長看到柴少,笑着點了點頭。
怎麽不吃飯了?柴少奇怪的掃了一眼桌子……
立時被閃瞎眼!~~
幹淨的炖盅,盤子,碗。
要命,竟然都吃光了!
柴少不動聲色的在對面剛剛的位置坐下,打量着惜緣的小身板,看不出,這妞原來還是個吃貨。
此時,她正和小朋友挨在一起拿着餐盤紙在研究,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一致,柴少都被惜緣搞糊塗了,她的閱歷和年齡好像完全不成比例,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她和小朋友說話,智商好像又沒有問題。
柴少打交道過的妹紙不多,此時只好安慰自己,大概這種也是正常的。只是品種不同~~
不過~~~不過,看她和小朋友頭挨頭說得高興。
倒是挺招小孩子喜歡的~~~
那就讓她去當阿姨好了。
柴少敲了敲桌子,惜緣立刻和小朋友道別,轉身笑眯眯看着他,柴少開始拐賣“兒童”計劃:“那個,阿緣,你想過明天吃什麽嗎?”
阿緣茫然搖頭,然後又不确定的說:“等另一個仗義疏財的好人。”
還等,等一個仗義疏財?!
還另,另一個仗義疏財?!
柴少頓時飄了,完全沒想到她還能說出這麽高端洋氣的一個詞~~~~
更木有料到,原來在她心裏,自己竟然是仗義疏財的好人?!
才兩份加起來不到六十塊錢的中式快餐,自己就成仗義疏財的好人了~~~好人,仗義疏財的好人神馬的~~~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評價自己。
頓時覺得有些超值~~~~~~
其實這樣想想,讓她去當個阿姨也不錯,也許,去當個服務生什麽的也可以考慮,反正她形象還可以,至少外形很順眼。
而且她那個守株待兔的方法太危險,萬一待不來仗義疏財的,招來了大尾巴狼怎麽辦?
于是柴少和煦的問道:“阿緣,對了你名字是哪一個元字?今年幾歲?”
阿緣伸出手指,食指,白白細細,在桌上畫給他看,幾秒後~~~~柴少看着她的狗爬字,眼角抽搐的點了點頭,“原來是緣分的緣字!”這字體,看來還是當阿姨就好了!
其它工作對她壓力可能太大!~
“你有18歲?”柴少看她還順便寫下數字18,覺得這個數字很不可信。
順口問道:“那辦身份證了嗎?”
“身份證?”惜緣忽閃着大眼,表示不懂。
柴少飛快掏出錢包,拿出身份證對着她:“這個,這個你有嗎?!”有身份證就可以知道她的名字住在什麽地方了。
惜緣一看他拿出的東西,正是那晚在醫院自己裝走的那張帶畫像的。
立刻笑眯眯的點頭如搗蒜:“我有,我有!”
“有?”柴少一樂,勾了勾手指:“那拿來看看。”~~
“好!”惜緣痛快的應了,下一秒就直接伸手去解自己的旗袍領子,柴少一驚,身子條件反射向後趔去……
側身驚恐的望着她,她要幹什麽?
惜緣才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如何驚世駭俗,小手通過領口向內一摸,“啪”一聲,身份證被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