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品相關(17)
作品相關 (17)
是和誰學的?
這一想,高格才猛然想到,龍家和柴家還有恩怨,他瞬間木在哪裏,看着柴一諾吃了一塊又夾第二塊……
天,等日後柴一諾知道了這是龍家的龍惜緣,他會暴打自己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前天抽了我不知道,我昨天一看後臺點擊掉了三分之二,正好是我那天說,設計美食晚是為了避免讨好嫌疑那天,我以為三分之二的妹紙都因為讨厭我而棄文了,瞬間哭瞎!
我和我家小狼狗哭訴:“要美食,要美食,不是有美食嗎,只不過晚了一天她們就放棄我了。”
結果沒想到正在做飯的他很無奈的說:“以前你寫文,大家要肉,你就在家心驚肉跳,現在人家要吃碟菜,你也不給,還不該反省……”
我立時悟道。
妹紙們,我,我,我錯了呀~~~~
☆、阿緣,快說再見,我們回家!
真正美食的魔力在于,原本一個不甚想吃,沒有胃口的人,吃了一口之後會變的胃口大開,試過一樣爽口鮮甜,就想試試另一道是不是看上去的那樣滑嫩适口,繼而,變成吃的停不下手。
潔癖,分餐制什麽的都會安慰自己說:暫時忘了吧。
這話說的不是別人,正是二十分鐘後吃到全然忘記初衷的柴二少——柴一諾。
這一天,這一刻,柴一諾才真正的體會到了,惜緣原來不止是一個闖禍精,不是傻妹紙,不是別人調侃自己時說的:別家夜總會送過來的“卧底”!
原來,是一個人,就會有自己的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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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都是最普通的食材,稍能上點臺面的大概就是扇貝,鱿魚這些了。
沒有任何名貴的東西,當然也不排除惜緣大概不會烹饪太過名貴的東西,比如松露什麽的。
此時的柴一諾已經完全被惜緣的美食折服,他甚至想到外面的慘狀,有些自暴自棄的想着:算了,大家都開懷暢飲好了!
倒是高格一直心驚肉跳,從柴一諾進來,他就無法安心吃東西了,當然還有飛羽他們,此時他們才發現,沒外人的時候,他們膽怯害怕,等有了真正可能帶給惜緣麻煩的外人,例如:柴一諾,他們才知道,原來最擔心的,竟然只是惜緣的安全。
不想她被別人發現。
不想她被別人知道來歷古怪。
甚至恐懼她被別人知道真相抓去做研究……
原來他們,只想保護她!
可就在這時,柴一諾偏偏想起來一件事,他停下筷子轉頭對高格說:“你昨天看過惜緣的身份證複印件是不是忘記給帶走了?”
高格連忙看向惜緣,她正站在大竈前面煮什麽糖水,柴少端着個圓白碗站在旁邊等,兩人有說有笑。
高格趕忙趁惜緣不注意低聲對柴一諾說:“昨天接了個電話,着急走,就順手給裝走了。”
“這也能順手。”柴一諾笑:“薛同找了好久,趕緊給送回去。”
高格很苦惱,“不知道放哪兒了,我這幾天重新複印一份給他拿過去。”先拖着吧。
柴一諾也是順嘴一提,當初惜緣是柴少的關系進來的,本來入職手續就是做個樣子,聽說押金都沒有收。
芝麻綠豆的小事,他擦了擦嘴站起來:“我先去前面,你們這兒……”柴一諾指了指桌子,也不再提讓惜緣給前面炒菜的事情,笑着說:“你們随意,我先走,樊平還在樓上呢。”柴一諾說完笑起來,把樊平徹底給忘了。
送了柴一諾離開,他剛剛的問題倒是醍醐灌頂,提醒了高格幾人。
惜緣以後的身份,成了大問題,比她身份還成大問題的是另外一件事,她現在還站在門口當門迎。
兩個月了呀,這大小姐硬是沒被熟人撞到,那是什麽狗屎運?
高格低聲對飛羽說:“今晚咱們得好好商量一下。”
“嗯。”飛羽點頭:“那阿緣怎麽辦?”
高格看向那邊,送完柴一諾,兩人已經繼續回去煮糖水了。
細聽來,惜緣在說:“大叔,今晚的菜你最喜歡吃哪一樣?”
“都好吃,你什麽時候休息,我帶你出去,去吃許家菜,他們家的菜最有名了。”柴少說,卻怕惜緣誤會似的趕緊加上解釋:“他們沒你做的好吃,我就是想帶你去看看他們家的餐具,剛我吃着你的菜,想着要是放到他們家那麽漂亮的餐具裏,還不知能漂亮成什麽樣。”
卻聽惜緣說:“我知道,他家是不是就是公園裏的那家,我住公園的時候,聞到他們家的菜就知道好吃,你常去吃嗎?”
“不常去,不過你下次休息的時候我帶你去嘗嘗,快先給我舀一勺試試味。”柴少指着湯煲說,樣子已經說明惜緣這一手把那邊完敗了。
果然住過公園,她從來沒有隐瞞過……
高格想到晚上應該好好商量一下惜緣的問題,于是對着柴少說道:“明天周日,柴少你放假嗎?要是放假你明天就可以帶阿緣去。”
“那也對,你白天不上班是吧?”柴少問惜緣。
惜緣喜盈盈的眯起眼睛笑:“是啊!”
“那咱們明天就去。”
那為什麽不今晚就一起走?高格立刻說:“要不柴少你今晚就把阿緣領走吧,明天再送她回來,今晚飛羽有點事,放她一個人在家我們也不放心。”
柴少立時大驚失色,急問惜緣:“你晚上住和飛羽有什麽關系?”
原來他并不知道惜緣住在飛羽家,高格解釋:“阿緣住的宿舍這月份太熱,所以現在搬去了飛羽家。”
這一下,柴少又感覺到淡淡的酸澀,剛吃飽飯又吃酸棗了,怎麽住在飛羽家這麽大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那當然不能再住,可他很發愁,他那裏才裝修了一半,他還住在媽媽家呢,怎麽辦?
有了,他立刻扶着惜緣的肩膀笑容滿面神秘兮兮的說:“今晚帶你去住個好地方。”
飛羽一聽,立刻皺眉看向高格,為什麽要讓惜緣走?
高格用眼神安慰他,今晚太多事情要商量,惜緣在家确實不方便。
其實飛羽也知道,看向那麽高興和柴少說笑的惜緣,他只不過還是有點不舍得罷了。
看了看表,快十二點了,高格看了看需要收拾的廚房,但也想惜緣早點回去休息:“柴少,你帶阿緣先走吧。”
惜緣指着廚房:“這還沒收拾呢?”
“我們來!”高格果斷說。
這樣怎麽行,柴少不好意思的客氣道:“大家一起來吧。”
“不用!”飛羽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我們想讓阿緣早點回去睡覺”啊魂淡。
柴少總算明白了,拉起惜緣的手:“那我們走了。”
飛羽立時目光沉沉看着他拉惜緣的手,你們是兩口子嗎?走就走,你拉手拉的那麽順手是要怎樣?想單挑嗎?
還沒腹诽完,柴少就一下放開了手,如同接收到了飛羽滿滿的惡意,他指着那鍋糖水說:“差點忘了,那個咱們還沒吃呢。”
飛羽郁悶的一下坐在椅子上,高格走過去,找了塊布,整鍋一端,遞給柴少:“你都帶走!”
柴少一點不客氣,伸手就接了過去:“再給我們裝倆碗!”
暈倒!~
高格壓着脾氣裝了碗勺給他。
柴少這才轉頭對着惜緣說:“阿緣,快說再見,我們走!”
由始至終,惜緣都乖乖的只聽安排。
依依不舍的看了屋裏的小夥伴幾眼,惜緣跟着柴少來到院子。
柴少站在車門邊:“惜緣從我口袋拿鑰匙開車門。”
他教過惜緣用車鑰匙,惜緣掏出鑰匙開了車,車門一開,柴少把糖水的瓦煲放在後排車座前的地下。
“阿緣,來你坐在前面。”他跑到前面開了副駕駛的門,而後又跑到後面,用剛剛的拿的白瓷小碗,小心的舀出一碗,繞過車尾,端去給惜緣:“你晚上吃的少,你先喝着這個,我進去找一下我哥。”
原來他怕自己沒吃好,惜緣接過湯碗,忽然“啊——”一聲叫道:“其實我也應該進去,更衣室裏有我的毛巾和牙刷!”她眼睛亮亮的說,經常居無定所,現在她已經知道這兩樣很重要。
“那正好。”柴少接過她的糖水,放在車窗前面,關上車門,倆人一起進去分頭拿東西。
惜緣到了更衣室,拿了放在這裏的毛巾牙刷,洗面奶,柴一諾的辦公室裏還有昨天柴少送過來的衣服,她想了想,又跑去拿了衣服,晚上洗完澡要換,明天出門也要換。
去了柴少家,她就不用擔心被認不出了。
出來的時候柴少還沒有到,沒幾分鐘,柴少就一臉得意歡樂的跑了出來,一看到惜緣他晃着手裏的鑰匙,笑着說:“走,回家!”
上車,甩上車門。
柴少慢慢的倒車出去,惜緣看着廚房的方向,飛羽出來給她揮了揮手,門沒關,她看到韓笑他們幾個已經挽起袖子,在收拾東西。
那麽多碗,他們要洗到很晚了,其實她很想留下來幫忙。
******
廚房裏,大家卻對柴少開車離開感到如釋重負。
“他們走了。”飛羽走進來說。
高格立刻過去關上門,轉身就說:“當務之急,從明天起,一定不能讓惜緣再在大門口當門迎了。”
韓笑正在把剩菜倒進塑料袋裏,惜緣做的,連剩菜也不能扔在這裏,他們要帶走,集中銷毀掉。
葉秀還在把自己沒舍得吃的小鴨子和另外幾個小點心裝進飯盒裏,他要帶給他姐的孩子嘗嘗。
聽到高格的話,三個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她不能當門迎了,想想他的身份。”高格煩躁的扯了扯衣領說。
有沒有被柴一諾将來打死不知道,可是如果龍家大小姐繼續在門口當門迎,那麽他們真的有一天會死的很慘。
另三個人看着他,今晚大家從驚訝到坦然,這接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強,高格這樣說,想了一下也明白了。
現在先不管這個惜緣到底是怎麽回事,保護她是首要的。
“那我們要不要問問惜緣她的來歷?”韓笑問,手裏繼續撥着菜。
高格也不知道,“先看情況,等她明天回來我們可以先試探一下。不過最重要的是,以後要看好她,不能讓龍家人找到她……”
是啊,被找到惜緣本身會有危險,他們這四個和惜緣走得極近的也會有危險。
此時高格才猛然想到,原來他們和惜緣現在還有這種強迫性的關系。
大家都知道惜緣在新世紀是跟着自己四個人的!~
“不行,我現在就去給柴一諾說,明天開始惜緣就不去站門迎了。”高格站起來說,另三個完全沒有意見。
“其它問題等我回來再商量。”說完高格就急急的去了前面。
剛上三樓,就正遇上了笑容滿面的柴一諾,像是有了什麽天大的好事似的,他雖一向淡定,但表情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雀躍。
這時機正好。
高格趕緊迎上去說了不想讓惜緣去門口的事情,沒想到柴一諾一口就答應了。
當然,他會答應是意料之中,可這麽求之不得似的答應卻令高格有點摸不着頭腦。
高格說:“我還沒想好讓她去哪個部門,先當請假吧。”其實最好是辭職,但這事他也不能太不尊重惜緣,還得先和她說一聲,雖然,那麽軟萌的人估計也不會有意見,但在情在理,他們還是應該先問一下。
柴一諾卻一拍他的肩膀:“放心,我自有安排!”說完,看着後面出來的樊平,高高興興的下樓去了。
他有安排?!
他有什麽安排?!
高格完全迷糊了,柴一諾今天怎麽了?
高格當然不知道柴一諾此時心裏是真的高興:
剛剛被惜緣那麽一折騰,竟然有意外之喜!
剛剛,他安排在夜總會裏面的眼線居然來報告說:今晚因為客人都醉心美食,竟然沒人去買軟性毒品了,而且那些疑似賣毒品的最後也叫了外賣!~
這對于最近被軟性毒品弄到焦頭爛額的柴一諾而言,簡直是瞬間滿血複活。
他終于想到一個自救的好辦法。
惜緣,原來是老天送來幫自己的小天使!~~~
只要他的夜總會以後每天晚上搞上美食之夜,那他就不怕那些賣軟性毒品的想來侵蝕了有沒有。
這個辦法簡直太天才,太好,他都忍不住要對自己點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如果喜歡阿緣,麻煩收一下小作者的專欄吧,這個不是收藏我的書,是收藏我的人,對我在言情生存特別重要,:
我來一年了,同期的作者都作收一千了,我才四百多,簡直不忍直視,大家給點動力,好心腸的都是大美女,麽麽噠!
☆、夜色真美!
車拐出後巷,夜總會的正門口依舊霓虹閃爍,大街上卻車輛稀少,分外安靜,柴少打下車窗,夏夜的風從外面吹進來,軟軟的撫在人的臉上,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夏夜,身邊坐着惜緣,他只覺得心情格外暢快。
“阿緣,快把這喝了。”柴少左手扶着方向盤,右手伸過去拿過剛剛舀的那碗糖水遞給惜緣。
惜緣趕緊捧上,靠在椅背上慢慢喝起來:“還好那條巷子很平,一點都沒撒。”味道是沒的說,她擔心的是有沒有弄髒大叔的車。
柴少笑着扭頭看她,窗外的風吹着她的頭發,她端着小碗,一口一口的喝着,今晚她一個人做了那麽多菜,真是辛苦。
于是柴少說:“你喝完閉眼休息一會,到了我叫你。做那麽多菜,累了吧。”
“不累!”惜緣立刻坐直了身子,認真的說道:“大叔我身體可壯了,一晚上不睡覺都沒事。”
柴少笑起來,這小胳膊小腿,口氣還不小,随後想到她住在飛羽家的事情,多問了幾句,惜緣就把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和他說了。
柴少這才知道飛羽說他把惜緣扔在那兒,有些內疚道:“我是真不知道,原來那裏住宿的條件那麽差。”
“也不算差,還有床呢。”惜緣搖着頭說:“有地方住,有床睡,每天不用擔心吃什麽。”
這要求還真的不是一般二般的低,柴少笑着不再追問,轉而問起惜緣在公司的事情,有沒有人欺負她,始終是柴少比較關心的。
那自然是沒有。
車子一路向北,燕京城北部,作為權貴聚集地,寸土寸金,除了北內城,城郊更是名宅環繞,因為北面地勢偏高,所以這裏的風景特別好。
“這裏真漂亮。”惜緣說,這還是她第一次出內城。
柴少專心的駕車:“等會到地方了更漂亮。”他說。
安靜的路上,只有他們一輛車,又向上開了大約五分鐘,車子拐進一條安靜的小路,這條路上都是各式的別墅,柴少在盡頭的大門口停下車。
惜緣看他拿出遙控按了下,大門就開了,他們的車駛了進去,惜緣回頭,門在他們身後關上。
院子很大,柴少随意把車停在一處,下車開了惜緣這邊的車門:“這是我二哥的房子。”柴少站在車門邊介紹。
惜緣下了車,今晚有月色,所以院子裏不算黑,她被柴少拉着,順着一路小臺階向上走:“兩年前我二哥一回國就開始找地方,最後買了這裏,設計裝修,弄了大半年,他想的挺好,要自己搬出來住,”柴少聲音帶上笑:“可家裏壓根不同意,這房子也只能閑置在了這裏,不過你別怕,不髒,每周有人來打掃兩次。”
“那你怎麽可以自己在外面住?”惜緣問。
柴少笑着說:“他怎麽和我比,我們工作性質不同。”其實是他比柴一諾能鬧騰,但這是不用告訴惜緣的。
他按了門鎖,門開了!
燈一亮,兩人走了進來。
這是一座三層高錯落有致的別墅,并不誇張的水晶吊燈從屋頂垂下,帶着富麗溫馨。
“來。”柴少拿出拖鞋,彎腰放在惜緣腳前面。
惜緣換了鞋,被領着向樓下走去,“我第一次見這種樣子的房子。”
“這房子三層,中間那層是客廳,招呼一般客人,下面這層其實相當于一樓,所以剛才咱們在門外是先上的樓,這樣等于走到了二樓。”柴少說。
順着樓梯走下來,惜緣才發現這裏原來是超大的廚房,連着左邊的餐廳,右邊的起居室,柴少說:“這個起居室自己人可以用。”把惜緣拉到窗前,惜緣看到,窗外是他們剛停的車。
“還有,這邊。”柴少扶着她肩膀一轉,惜緣立時驚嘆出聲,“真漂亮。”
原來,正對前院還有後院,後院的落地窗外,竟然可以看到一城的燈海。
“漂亮吧。”柴少打開落地門。
惜緣走出去,視野一覽無餘,四周寂靜,只有遠處那一片星光點點,站在這裏,視野開闊,連心胸,都覺得開闊了起來。
“還有這邊呢。”柴少靠在門邊說。
惜緣回頭,才看到右側,擺着一張帶紗帳的長椅,還有幾張戶外沙發。
“這是什麽?”惜緣走過去捏着紗帳,看了看,奇怪道:“這不防雨,放在外面下雨怎麽辦?”
嗯,多好的問題,柴少都不知道怎麽答她,走過來拉起惜緣的手說:“帶你上樓看住的地方。”
卧室就不怎麽方便,在三樓。
到處都很幹淨,一看就沒住過人,“你二哥很愛幹淨嗎?我記得第一次我以為他是來應聘的,和他握了下手,他轉頭還擦呢。”惜緣說:“你告訴他我要來住了嗎?他會不會不高興?”
“不會。”說到這裏柴少有點奇怪:“他剛還挺高興的,不知道為什麽?”
他牽着惜緣的手來到卧室:“這間最漂亮,我二哥的,可他也沒住過。你今晚住這裏怎麽樣?”
惜緣對住什麽地方都沒意見,點了點頭。
柴少又神神秘秘一推她,來到浴室:“這個,這個,我想帶你來看這個。”他指着浴缸。
“浴缸?”這個惜緣認識呀,她不解的看向柴少。
柴少一笑,轉身打開旁邊白色原木的櫃子,“看着啊。”然後就見他拿出一塊幹淨的毛巾和一瓶浴室消毒劑。
惜緣完全不明白他要幹什麽,就見柴少開始擦浴缸:“這是新的,可是也不知道打掃衛生的人有沒有打掃幹淨,我再給你擦擦。”
惜緣木讷的不知道該不該去幫忙,傻傻站在那裏看着。
看柴少到處都擦了一遍,才開了水,用花灑去沖:“這樣給你用我就放心了。”他轉頭笑看着惜緣說:“你喜歡什麽味道?”
“嗯?”惜緣又不懂了。
柴少說:“過來。”把手裏的花灑遞給惜緣:“你來沖,那旁邊都要沖到。”
花灑的水“嘩嘩”沖着白淨的浴缸,惜緣覺得已經很幹淨了,可是還是聽柴少的話,繼續認真的沖着,四周的邊角都沖到。
柴少從身後的那個櫃子裏拿出一個盤子,裏面都是各種造型的圓球:“來,看你要什麽味。”柴少獻寶似的端過來。
很香。
惜緣不懂,随便指了一個雪人造型的:“這個吧。”
“好。”柴少過來接過惜緣手裏的花灑,水一關,看到殘留的水都幹淨了,這才堵上浴缸,把這個雪人丢進浴缸,再次開了水。
“嘩嘩”的水沖下,白色的泡泡翻湧着從水中冒了出來,随着水越來越多,泡泡也越來越多。
“這是洗泡泡浴的。”柴少說。
這明顯是女孩的東西,惜緣忽然想到:“這是別的女孩的東西嗎?我們不能随便用別人的。”她自己住過宿舍,別的女孩一塊肥皂她都是不可以用的,何況是這種。
“當然不是,給你說了,當時我二哥想的很好,他同學回國後都是自己在外面住,他以為自己理所當然也是可以住外面,誰知道我媽媽就是不同意,直接拿走了他的鑰匙。這些東西,是前段時間,有間雜志借這地方拍照片,他們帶來人來裝飾,後來就留下了。”
這下惜緣才放心:“我以前住的地方,女孩都不喜歡別人用她們的東西。”
“這裏的你随便用。”柴少看水差不多了,拿出浴巾給惜緣放好:“對了還有你的包,裏面有牙刷是吧,我下去拿了給你放在門口。然後等會你自己拿進來。”
柴少說着轉身,忽然又想到:“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他轉身在浴缸上一按,水立刻翻湧着跳動起來。
惜緣完全沒料到,旁邊的水一跳,和怪魚翻了個大浪一般,她吓的一彈而起,直接挂柴少身上驚道:“那是什麽?”
“按摩浴缸。”柴少大笑起來,他不明白為什麽惜緣個子也不低,可是總可以如此輕盈的挂到自己身上。
惜緣這才跳下來,拍着心口說:“我最怕水裏的怪物了。”樣子很認真,本來想說,她小時候見過一只很大很大的蝦米,和船那麽大,可是後來一想,還是不要說了,這裏沒有那麽大的東西的。
柴少看她沒事了,摸了下她的腦袋說:“自己洗,我下樓給你拿東西去。”
不出兩分鐘,門外又響起柴少的聲音:“阿緣,包我放在門口了。”
惜緣還沒脫衣服,走過來開門。
門外,她的包靠在門邊放着,柴少已經下樓。
惜緣蹲下拿出自己的牙膏,毛巾,關上門,這才脫衣服,踩進溫暖的水裏,細滑的泡泡迅速淹沒了她,她擡手捧起一把,聞了聞,一陣糖果香氣。
清甜愉悅!
******
洗完澡,惜緣裹上浴巾,想到自己帶的衣服,拿出上次柴少買給她的睡衣換上,擦着頭發下樓去。
柴少正在廚房的煤氣竈前,火上放着他們帶過來的那鍋糖水。
“你在那兒吹一下頭發,我給你準備好了。”柴少指着沙發上的吹風筒。
惜緣說:“你今晚沒有吃飽嗎?”說着自己吹起了頭發。
柴少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一個帶粉色桃花的細瓷小碗,小心的裝了一碗糖水,放在旁邊。
等惜緣吹完頭發,他立刻說:“來這裏坐,這裏。”他招招手。
惜緣放下吹風筒走過去,被柴少又拉到後院,晚風不冷不熱,唯有舒适,“看這裏!”惜緣被按着肩膀轉身,看到旁邊她笑起來。
剛剛那個挂白紗帳的椅子上已經被鋪上彩色條的墊子,上面堆滿了彩色的靠墊:“阿緣坐這裏。”柴少按着她坐下,而後跑進去,轉頭端了那碗糖水過來:“吃着這個。”他把碗遞給惜緣。
“我剛剛已經吃過一碗了。”惜緣睜大眼睛說。
柴少把碗推了推:“那再吃一碗,阿緣做的東西這麽好吃,應該坐在這麽漂亮的地方慢慢吃。”
“那你來吃。”惜緣立刻站起來,給柴少騰地方。
柴少一把按住她:“你累了一晚上,你坐。我再拿一碗,坐旁邊吃,咱們倆都吃。”
惜緣不再有意見,接過了碗。
她哪裏知道,柴少厚臉皮的端了一鍋糖水過來,其實就是為了看她在這裏吃一碗,這是不是很病态柴少不知道,可是這麽好夜景的地方,他就只一心想着,想看阿緣坐在這裏舒舒服服的坐着喝一碗糖水。
“還有這個。”柴少從廚房過來,手裏還端着一碟幹果:“我昨天給你買的,等會一起吃。”
柴少在旁邊的單人戶外沙發上坐下,沙發上的靠墊也是剛才放上,“阿緣,明天咱們早上就出門,在外面吃早餐好嗎?這裏沒什麽東西。”
“好。”惜緣打量了下四周,其實這周圍應該可以找到野菜,但是估計柴少不會讓她去。
柴少又說:“然後咱們去吃許家菜,下午你還想去游樂園嗎?我帶你去。”
惜緣把碗放在側面的小幾上,“我去過了,要不咱們明天去買調料吧,如果配料調料齊全,我做的東西還能更好點。”
“還能更好?!”柴少拔高語調,驚訝不已,随後低頭看着自己碗裏的糖水。
過了會,他放下碗說道:“阿緣,你有別的想幹的工作嗎?我剛想了,覺得你現在工作的地方确實不合适,夜總會太複雜。”
惜緣從來沒有想過要換地方,新世紀在她的心裏,和她的家一樣,她從來沒有想過那地方是不是太複雜,是不是不适合自己。
想到要離開,她竟然頓時有些難過:“我,我不想走,我的朋友在那裏,那裏的每一個人我都認得,我覺得那裏,和我的家一樣。”惜緣低下頭說。
柴少沒有想到惜緣會這樣說,和家一樣?想了一下,好似也明白她對那裏這種情感的依賴,當然不會催她,于是柴少說:“那你什麽時候不喜歡那裏了,記得告訴我,或是現在開始好好想,自己以後想幹什麽,我再幫你想別的工作。”
惜緣這才露出笑容:“好。”她伸手捏了一塊杏幹,咬了一下,不是很甜,她對柴少笑着贊道:“好吃!”
此時,能被惜緣誇獎好吃,柴少覺得那真是天大的肯定。
他走過來,把靠墊靠在惜緣身後:“你這樣靠着舒服。”讓惜緣半躺在軟軟的椅子上,頭下的靠墊不軟不硬正好,這樣還可以看着遠處的燈光。
惜緣看了一會忽然說:
“大叔,你知道嗎,我來的地方是沒有燈的。”所以她真的沒有看過那麽多,這麽美的燈海。
柴少早覺得惜緣來的地方一定非常偏遠,不然她不會冰箱什麽都沒見過,可是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害怕問了惜緣不知道會不會傷心。
像這樣,她說的時候,他就聽着就好。
一個人如果有很幸福的家,為什麽會離鄉背井,住在公園裏。
惜緣一直沒有在說話,已經快要兩點了,她覺得有點迷糊,這裏很安靜,夏夜很舒服,風吹着自己,和家鄉的夏天一樣,現在想想,已經離開家快三個月了……
于是她回憶着說:“我來這裏之後,吃的第一頓最好吃的就是大叔你那次買給我的快餐……雖然那排骨鹹的我都吃不出別的味道,可我還是覺得很好吃,還有鹵肉飯,你知道嗎?其實那時候我在門口背了好久,和別人學說和b,可是只有你買給我吃了……我多想多想……多想可以做飯給你吃,可是燒了你的房子,對不起!……你明早起來可別不認得我。”
柴少坐在沙發上,看着惜緣聲音越說越小,她睡着了。
他到裏面拿出張毯子,走出來蓋在惜緣身上,藍紅格的羊絨毯,他拉了拉,把她的肩膀也蓋住。
“咯咯咯”惜緣忽然笑起來,小孩子般天真愉悅的笑聲,她還閉着眼,柴少笑着蹲下:“睡着了還笑的這麽高興……做成了一頓飯,就這麽高興?”
柴少看着惜緣,她的眉毛是彎而長的,有時候還會向上彎。
她的眼睛很大,睡着的時候眼角是向上的,睫毛一根根彎曲的整齊。
她有一口幹淨的小牙……
他把雙臂交疊,側頭靠上,最後覺得自己腿太長,這個姿勢不舒服,幹脆進屋拉了塊地毯放在惜緣旁邊的地上。
他坐在上面,細細的打量着惜緣:
他是容易忘記女人的樣子。
可他為什麽要忘記她,她這麽簡單快樂,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也會變得很快樂,又為什麽要忘記她。
這樣一晚上的看着,認真的看,以後就不會忘了吧。
如何還是忘記了。
那以後就繼續看,總會記得的!~
他擡頭望天,滿天的星星,比平時都多,他的頭挨在惜緣的手邊。
明天,又是一個晴天!
☆、人品真的差成那樣嗎?
滿天繁星,這樣夏夜現已不多,天空高遠,縱然一片漆黑,也令人能感到大自然純淨,一如身邊熟睡女孩。
原來有些人存,可以像這夏夜微風般自然舒适。
柴少懶懶仰望着夜空,頭枕硬硬椅子邊也不覺得難受,空氣中夾雜着周圍草木生機勃勃味道,呼吸間還有淡淡糖果甜香,這麽安逸時候,對他也是很少有。
側頭看向惜緣,她睡顏平靜,臉上幹淨除了純粹五官什麽也沒有。
這麽好孩子,為什麽身世會那麽凄涼?
柴少擡手,想叫醒惜緣上樓去睡,手剛伸過來,她就又“咯咯咯”笑起來,顯然還做好夢,想了想,還是沒有叫醒她。
柴少上樓洗澡,又拿了兩條毯子,下樓來把惜緣從戶外抱到屋內沙發上,他才放心上樓去睡覺。
睡外面,有個蛇蟲鼠蟻可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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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惜緣準時九點醒來,自從經歷火災,身體修複之後,她生物鐘準時好像鬧鐘,她看着天花板,認出地方,怎麽睡了樓下?
她伸了懶腰舒展着身體,頭一仰,正看到柴少“倒影”——他也已經起來,正拉着後院那處門框做奇怪運動。
惜緣翻身看去:他只穿着白色松松運動長褲,上身穿着黑色緊身背心,露出結實手臂,正一下一下利用手臂力量牽引自己身體。
這動作有什麽意義?
惜緣不解問道:“大叔,你幹嘛?”
柴少早看到她了,不過還差幾下才做完,又連做幾下,這組引體向上完畢,才吸了口氣身體牽引向上,上臂用力晃動了兩下,晃秋千似一下躍進屋內,敏捷準确地停惜緣沙發旁。
這個動作很漂亮,矯捷像惜緣曾經養那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