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作品相關(20)
作品相關 (20)
過她,讓大家分頭找找吧。”她還不知道惜緣已經跑出去了。
“算的不是這個帳,”高格冷着臉看向麗麗姐,對着外人,他的聲音可以冷到掉渣:“我早說過不許他們和阿緣說話,你不會忘了吧?”麗麗姐是女人,又因為她的工作性質,高格一向和她說的不多,麗麗姐有種踢到鐵板的感覺。
原來真的是為這事,她下午的擔心果然沒錯,看了一眼談樂天的傷心裏也很生氣,韓笑上來就朝談樂天臉上招呼,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高格不會不清楚自己手下的公關一晚上幫公司掙多少錢。
但她還必須壓着自己的火氣,微笑着勸:“高少別嫌我這個外人多嘴,對一個人好,也不能輕易剝奪了她的機會。阿緣也有自己交朋友的權利。”
卻沒想這句更是中了高格的逆鱗。
他瞬間皺起眉,火氣沖的自己都有些壓不住。
惜緣本來就是他們的,這些路人甲簡直荒謬到人神共憤,他們給惜緣操了多少心,用了多少心思,教她寫字生活,每天犧牲了多少私人時間來帶她。
要什麽買什麽,簡直都是寵在了手心裏。
他們是管的嚴了些,可這些外人有什麽權利說自己?阿緣的來歷又有誰知道?有誰還像自己四個這樣在擔驚受怕?
他真想也去踹談樂天幾腳。
可還沒想完
“砰——”的一聲,談樂天已經被人踹飛了,這一腳非常狠,他一下被踹的倒退幾步,砸在身後的一張圓臺上,女客人吓得驚呼一聲,“嘩啦啦——”一片亂響,桌上的酒瓶應聲碎了一地,談樂天倒在了碎玻璃上。
大家都傻了,看向踢人的——飛羽。
次奧,怎麽忘了,比韓笑一向脾氣更不好的可是這位。
飛羽收回腳,刀子般的又刮了談樂天一眼,冷着臉快步向外走去,死不知悔改的東西,做着那麽肮髒的職業,還妄想和惜緣做朋友,如果阿緣沒事還好,如果阿緣出了什麽事,他一定要談樂天下半輩子都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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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麗姐傻了,也顧不得優雅性感的形象,對着高格怒聲辯解道:“他只是和阿緣說過幾句話而已,高少不覺得有點太小題大做了嗎?”
以為無論怎樣這四個人也會給自己人留幾分薄面,沒想到自己只是勸了一句,反而令談樂天又躲挨了一腳。
談樂天倒在一堆碎玻璃上面,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受傷了?
就這樣韓笑還有些不想罷手的意思,依舊死死的盯着他,大有随時想沖上去補一腳的架勢。
多虧葉秀死死拉着他:“先找人去!”
看着被葉秀拉走的韓笑一臉不甘,一副想找人拼命的樣子,許久麗麗姐才回神,驚怒道:“到底怎麽回事?”
“阿緣跑出去了。”旁邊有個服務生好心過來說。
麗麗姐的臉瞬間白了,氣道:“那怎麽不早說?”
☆、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夜總會裏的音樂聲早停了,所以的人都盯着地上的談樂天,漂亮的男子嘴角帶血倒在一堆玻璃渣子上,真是看着都疼。
麗麗姐沒有立刻叫人扶他,而是走過去,居高臨下的說:“早給你說過,那是別人心尖上的人,你偏不聽。你別怪他們四個那麽着急,阿緣從來了這裏就沒有自己單獨出去過,你說她那樣的,出去會不會被人販子騙走?別說是着急打了你,萬一阿緣有個什麽閃失,談樂天,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談樂天笑了一下,“嘶——”嘴角一痛,他收回笑,看着麗麗姐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還人販子,人販子遇上惜緣也要大呼救命了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麗麗姐不明白談樂天在想什麽,只看他的樣子,被人打了還能笑出來,真真沒救了,揮手讓人把他扶起來去醫院,自己扭頭走了。
眼不見心不煩。
******
另一面的惜緣卻已經被“人販子”拐回了家。
她原本陪着柴少準備在夜市吃飯,可是正好遇上一個臨時擺檔賣小海鮮的,柴少想吃,可又覺得不幹淨,惜緣提議,兩人幹脆買些人家洗好的,回家自己做。
惜緣做的,柴少自然想吃,何況兩人以後都要在一起,不讓她動火也不可能,再說,惜緣剛剛自信心建立了一滴滴,如果不讓她做,她又該自我否定了。
于是柴少說:“好!”,倆人買了人家的幾樣海貨,又去旁邊的小超市買了調料,回柴一諾的豪宅做飯去了。
都是清理幹淨的便宜東西:淡菜,蛏子,花蛤,大蝦,扇貝,螃蟹,還有些海帶絲之類的小菜。
“你先去洗澡,這些東西弄好了配料做起來很簡單很快。”惜緣拿出準備要用的菜。
柴少也拿出新買的草綠色帶花邊圍裙套在她身上,惜緣抓起頭發随便挽在了頭上,站在水槽邊開始洗菜,青紅辣椒都帶着新鮮的硬實,水“嘩嘩”的幾下就沖的幹幹淨淨,惜緣把沖幹淨的菜放在旁邊的白色瓷盆裏控水,又去洗小蔥……
柴少看着她,有點不舍得上樓去:“我留下來看你做吧。”
“你衣服都沒換,上面一股子土腥味,你要不想洗也沒關系,我可以忍。”惜緣沖着小蔥說。
柴少被嫌棄,乖乖上樓洗澡去。
下來的時候,惜緣已經做好了幾個小菜,被放在後院的小桌上,擺好了碗筷等他。
“你坐下,有要蒸的,幾分鐘就好。”惜緣掀開家用的不鏽鋼蒸鍋,分三層,惜緣極快的把配好的小碟放了進去。
柴少想幫忙都沒逮到機會。
他笑着來到後院,坐在椅子上擦短發。
視野瞬間開闊,遠處一城的燈火閃耀着。
已是盛夏,這樣的夜晚不見炎熱,微風有些清涼,後院雖是半開闊,依舊有自己的院牆,那天來的匆忙沒有發現,院牆邊開着小朵的薔薇,鳳仙花,散發着清香。
桌上擺着幾碟已經做好的小菜:蛏子是配着蔥姜蒜紅黃辣椒絲煸炒的,出鍋之後才撒上了細細的蔥絲,真是紅的紅,黃的黃,綠的綠。螃蟹是椒鹽的做法,炒的幹幹的,金黃的色澤飄香,柴少忍不住捏了一塊,入口酥香,真贊!
花蛤做的比較濃烈,辣椒爆炒的,中間全是紅紅的幹辣椒,幹蒜末,豆豉,香,辣,看着就好吃。
淡菜做了湯,裏面有豆腐,熱騰騰的上面撒着新鮮的蔥花。
還有幾小碟酸辣開胃的涼菜。
大蝦和扇貝也飄着香被惜緣端了出來。
“主食你現在要吃嗎?剛買的金銀饅頭。”惜緣放下盤子問柴少。
柴少看着這一桌的小菜,腦子都轉不動了,這樣炎熱的季節,好幾天他都不怎麽有胃口吃飯了,可是桌上現在擺着這麽多開胃的美食,他的心中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激動,柴少甚至忽然間有了個荒謬的想法:惜緣其實只要這手廚藝亮出來,任何人見她大概都走不動路了。
惜緣看他不說話,只是呆看着自己,以為他不想吃饅頭了,她說:“要不我給你去下面,用那個海鮮汁撈面,也很好吃的,我剛剛特別留的汁多了點,就是怕你想吃面。”
他好~~~~~愛她呀!
這是柴少唯一想到的話,還沒想完,就聽惜緣又柔聲說:“這些菜味道可能一般,今天時間太緊,我怕你餓壞了,下次我用姜酒給你做,不過那酒要自己泡,所以要慢慢來,這裏的配料都馬馬虎虎,以後我們自己住了,我可以自己做醬汁,你一定會愛吃的。”
嗷嗚~~~~他更~~~~~愛她了!~
柴少默默對手指,這樣的惜緣,他真的好愛好愛好愛她呀,怎麽辦?
想到這樣的惜緣以後會和自己過一輩子,他好激動。
剛剛和她說在一起的時候還沒有想到,現在對着這一桌小菜,他想到自己以後的幸福生活,忽然覺得人生頓時充滿樂趣。
當然以前也不乏味,可是現在簡直覺得就是五光十色的飄飄然。
許久柴少才壓下“熱淚盈眶”,拉着惜緣坐下說:“不用,這樣吃就可以,咱們倆一起吃。”
惜緣拿着筷子,夾了一筷子海帶絲放在他的碟子裏,又拿了只細瓷小碗,舀了湯給他晾上:“你多吃點,我都吃過飯了。”
柴少是真餓了,“這些天太熱,都沒什麽胃口吃飯。”
惜緣進去端了小饅頭出來給他,柴少撕了一塊,蘸着剛剛惜緣說的海鮮汁嘗了一口,吃完後又撕了更大的一塊饅頭,又蘸着吃了,三兩口吃完一個小饅頭,又拿起一個。
惜緣看着他吃的又快又急,證明他喜歡吃,心裏高興,也陪着柴少吃了點。
有一種快樂,是看到自己身邊的人吃的好,比自己吃了還開心,她看着柴少,心裏覺得再沒有一種快樂可以比此時更快樂。
幾樣菜屬于不同菜系,但是味道各有千秋,柴少幾次想問,怎麽惜緣做的菜系這麽雜,但做的菜本身又很有章法的樣子,但是話到嘴邊,因為怕耽擱自己吃東西,就又壓了下來。
直到吃了九分飽,他才慢下來速度。
惜緣看他吃的高興,比較關心以後讓自己發揮廚藝的地方,看柴少放下湯碗,她才小聲問:“咱們還是住你那邊的房子嗎?”
“當然。”柴少說,“那房子在裝修,就是裝客廳,屋裏沒什麽大變化。”說到這裏,忽然想到,那裏才一間房,自己一個人住沒關系,難道惜緣來了自己一直住客廳嗎?
還是去買張沙發床,自己晚上睡的時候支起來,白天合上。
那樣的床睡着不舒服,每天開合也很麻煩,關鍵,那房子太小,覺得有點委屈惜緣。
惜緣看他皺起了眉頭,輕推了他一下:“在想什麽?”
柴少說:“我才想起來那地方太小,害怕你住不習慣。”
“我沒關系,我就是覺得那個火有點太小了。”惜緣遺憾的說:“要做好吃的菜,火候最重要了。”
柴少愣住,對于他來說,桌上每一道菜簡直都美味的不得了,她還處處覺得不夠滿意,看着桌上的小菜,這樣舒服的夏夜,這麽美麗的地方,也是因為自己還有個好家庭,柴少想到這裏,忽然覺得自己責任太重大了。
他第一次開始思考,兩個人以後的生活,他不再是一個人。
過了會他說:“那邊的房子太小了,你過去沒辦法住,要不我和二哥說說,你暫時住在這裏,這裏也比較安全。”房子他們家還是很多的,自己二哥更不會在意這一套房子。
提出住這裏,一是他覺得惜緣會比較習慣,再一個這區的治安很好,而且,經過今晚,這裏他也有些不舍得,就是自己以後上班有點遠。
“那你來嗎?”惜緣連忙問,對她而言,住哪裏真沒關系,關鍵是和誰住。
“當然。”柴少說:“你一個人住這兒會着急的,不過我也忙,你現在又沒了工作。不過那夜總會,不去也好。”剛剛惜緣也和他仔細講了高格他們和她這次發生争執的細節。
想到這裏柴少鄭重說:“那個男公關我不認識,可是你一定不知道他的工作內容,他們收了富婆的錢,就是為了哄人開心,高高他們也是為了你好,你交朋友可以,可是有些朋友一定不能交。”
說到這裏,柴少決定給她講一個案例:“我還沒到刑警隊之前,曾經接觸過一個案子,那個女孩品學兼優,就是因為認識了外校的一個男生,那男生也不是不好,相反身世很可憐,這女孩開始也是看到他被人欺負,于是救了他,随後知道他那麽可憐,就起了同情心,可是可憐到最後,兩個人不知道怎麽就給好了,結果那女孩在高考前發現自己懷孕。她從小到大都很乖,也不知道自己懷孕,在學校忽然就昏倒,外加有些流産征兆……”說到這裏,柴少想到那天自己的烏龍……看向惜緣。
“然後呢?然後呢?”惜緣晃着他追問,她聽上勁了。
柴少看她一臉專注懵懂,想着有些話還是說的更明白點好:“然後女孩的事情這下讓學校的人都知道了,未婚先孕,還是學生,大家的嘲笑聲還有背後的議論,女孩怎麽受得了,那個男孩在外校,也幫不了她,男孩無父無母,學習也不好,根本沒有照顧她的能力,出事之後有心無力,所有的壓力都成了女孩一個人的,女孩最後壓力太大,跳樓自殺了。”
“啊~~~?”惜緣捂上嘴,這也太可怕了。
柴少也覺得很慘痛,想到當初面對那個案子的驚心,真是到了今天都忘不掉。那個女孩沒錯,她只是錯在心地太好了,于是柴少用囑咐的語氣鄭重說:“所以我們交友要有底線,同情別人,有些人也要保持距離,不然最後很容易把自己搭進去了。”
惜緣沒說話。
柴少覺得她一定是太震驚了,自己舀了碗湯,讓惜緣自己想。
可她臉上寫着問號,卻又一副想不通的樣子。
柴少喝了口湯問:“你有什麽想不明白的?高格他們是防範未然罷了。”這件事柴少覺得他們做的很對。
社會上吃虧的都是老實女孩子,心眼越善良,越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但惜緣顯然不是想得這個,她連忙搖着手說:“不是不是,我已經不怪高高他們了,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麽要自殺,我們公司有女孩懷孕,去醫院打了就是了,那個藥物無痛人流,又快又便宜,我們公司的女孩經常結伴一起去。”
“噗……”柴少一口湯噴了出去!
******
誰的錯,都是自己的錯,為什麽當初要讓這麽單純的孩子去那種地方工作,看看她都學了些什麽,柴少真真欲哭無淚。
唯有亡羊補牢。
“夜總會那地方,咱們堅決不能再去了,先在家。”柴少口氣都變了:“但你現在還小,一個人如果每天在家也沒意思,要不你先想想,看你喜歡幹什麽工作,回頭我再給你找一份。”
惜緣點頭,但心裏已經在迷茫,大叔為什麽不和自己解答剛才的問題?
柴少當然不和她說,他還沒想好怎麽說了~~~~嗚嗚嗚,自作孽。
先把惜緣從那個地方隔離出來,回頭去找個專門做這種品德教育的指導員,好好給惜緣講講,這何止是三觀扭曲,簡直是崩壞了的節奏。
但是當務之急,還是要她融入正常的工作環境中。
真正朝九晚五,正常女孩的工作。
有了工作,出行還是問題,想到這裏,柴少一咬牙說道:“其實我還有點存款,要不你先學車吧,等你學會了我先給你買輛車,這樣你進出也方便,這裏買東西都不方便。”
惜緣連忙搖頭:“不用,我要出去跑着去就行,我能跑很久。”
柴少看着她,她穿着草綠色的圍裙,就是一個努力在裝大人的孩子,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露餡,真是讓人心痛又心疼,剛剛的郁悶一掃而空,他拍了拍惜緣的手好脾氣的說:“就算你跑的和飛機那麽快,也沒跑步出門的道理。”
惜緣事實而非的點頭,心裏不明白能跑為什麽不可以跑着出門?
想到要接惜緣來生活,柴少才發現,要考慮的問題真的不要太多。
他也就不到二十萬的私房錢,當然這個不是上次要給柴一諾的那個外幣賬戶,這是真正的私房錢,保證誰都不知道的,不過給惜緣買了車就又要存錢了。
一點沒發現他對着惜緣實在是家底願意掏個幹淨,就這樣,他的心裏還是覺得不舒服:
怎麽都覺得惜緣跟着自己有點虧,他知道飛羽喜歡惜緣,飛羽家有錢,如果惜緣跟了他,至少物質方面一定會很寬裕。
而自己,國家的公務員工資就是那樣,自己的職業注定給不了惜緣大富大貴的生活。養惜緣再要還花家裏的錢又有點說不過去。
他看向惜緣,拉過惜緣的手,拇指搓了搓她白皙的手背,又緊了緊才問:“阿緣,你要和我在一起,也許就不能總買現在買的這些名牌,不能過像現在這樣的生活,你會不會不開心?”
這次,柴少真的是多慮了。
惜緣對物件的概念還是比較籠統,哪裏懂什麽品牌價值,衣服對她而言,只分為兩種:
旗袍!
非旗袍!!
于是她說:“那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可以穿旗袍嗎?其實我最喜歡穿旗袍。”
柴少一聽,那可求之不得,連忙笑着說:“那太好了,你不換衣服樣子我就更不會認錯人啦。”
“是哦。”惜緣也覺得這個理由簡直沒有更充分:“那我們明天還去飛飛家拿東西嗎?他給我買了好多好多衣服。”
柴少覺得,那當然是——不要最好!
可是,那也是飛羽對阿緣的一片心意,于是他說:“別人對自己好也要珍惜,那是他們對你的心意,你拿回來想穿就穿,不想穿可以放着,留在人家家裏不好看。”完全沒考慮人家那邊會不會放人。
惜緣點頭,揚起脖子讓柴少看她的旗袍領子:“大叔,我身上這件漂亮吧?這種短旗袍,我還做了兩件,以後我先穿自己的衣服。”
“漂亮,我們阿緣穿什麽都漂亮。”柴少贊賞的點了點頭,而後歡快的說:“以後等你工作了,你掙的錢就用來給自己買衣服,當然,我也會給你買的,不過我的錢更多的咱們先攢着,你還小,我們多的是時間,等過兩年,我們多存點錢,就,就……”就結婚!
可是結婚兩個字柴少忽然發現說的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其實他好似想的也有點太早了。
是啊,少爺你們倆今晚剛拍拖诶~
☆、倒底誰荒謬?
吃了飯,柴少讓惜緣在客廳用電腦看電視。
惜緣已經追看完了小當家,柴少害怕成人電視帶壞了她,在兒童頻道給她點了部排名比較靠前的。
“你的手機沒電了,我的手機也沒帶充電器。”柴少把惜緣的手機放在座機電話旁的茶幾上:“明天記得把充電器拿回來。”
惜緣盯着電視點頭:“這個電視我以前看過一集。”她說。
柴少看她一心都在電視上,也不再打擾她,放在惜緣腿上一小碟零食,自己系上圍裙洗碗去了。
******
另一邊,幾個人出去找了一圈,惜緣有可能去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又分別回到新世紀。
站在門口,裏面出來的高格飛羽和外面剛進來的韓笑葉秀會和:
韓笑忙問兩人:“還是沒找到嗎?”
“她來過的地方咱們都找了,剛剛那夜市人多,咱們要不再去找一次。”高格說。
葉秀拿着過飛羽手裏沒開封的一瓶礦泉水,打開咕嚕嚕灌了半瓶,才喘着氣說:“要不咱們再分頭找吧。”
“還能去哪兒找,能找的地方都找完了,關鍵沒太帶她出來,連她想去什麽地方都想不到。”韓笑說。
這倆人剛可跑壞了。
“到底怎麽回事,會不會失蹤了,手機除了開始那會,現在一直關機,想用定位都不行,真急人,早點怎麽沒想到用定位。”飛羽再一次挂上電話自責道。
高格無奈提議:“要不報警吧?”
報警!!!
一句話提醒了大家,
高格看向飛羽,飛羽顯然也想到了他想到的,大家異口同聲:
“柴少”
“柴老三!”
柴少正在洗手,聽到桌上手機響,他拿起白色的餐布擦了手,走過去拿起電話,看到上面的名字,他笑着走到院子裏去接電話。
“喂,高格。”不等高格說話,他先開了口。
那邊已經急急的問道:“阿緣給你打電話了嗎?”
“打了,她現在在我這兒。”柴少笑着說:“剛好我也想起來應該給你們打個電話,找她找急了吧?”
那邊的高格險些罵娘,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會找瘋了吧,竟然才想起來打電話說一聲,捂着電話對旁邊焦急的三個人說:“在他那兒。”
衆人瞬間放下了心中大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韓笑趕緊笑着說:“問問他阿緣還生氣嗎?”
高格聽說惜緣安全,心裏也很高興,對着柴少說:“她和你說跑出去的原因了嗎?有沒有生氣?”
柴少看了一眼屋裏的惜緣,她正姿勢極其優雅的坐在沙發上,背挺的筆直,手裏端着一碟幹果,眼睛直直盯着面前茶幾上的電腦,側面看來:小臉光潤,身形纖細,如同荷花紮成了一束,挺直俏麗。
穿旗袍的原來有這點好處,要坐的時候姿勢不優雅都不行,柴少心中歡喜,口氣也變得格外溫和,他說:“不生氣了,我也說了她,這件事是她不對,你們也是為她好,她已經沒事了,正在看電視。”
高格一聽,這簡直太好了,連忙說:“那太謝謝你,給你添麻煩。”
“應該的。”柴少也和高格客氣:“她就是怕你們不喜歡她了,但我和她說,就算我在也會說她,不和男公關來往是對的。那地方還是太複雜,不适合她。”
“對,對,”高格他們也是這個意思,沒想到和柴少倒是不謀而合,他笑着問:“我們也準備慢慢讓她脫離那裏。”高格看了下表:“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們現在去接她吧?”
惜緣這周晚上飛羽回家的都早,現在不到十點,接了惜緣回家正好。
卻沒想到柴少空了會才搭腔,“人就不用來接了,我正想告訴你,惜緣以後就和我住了,麻煩你和飛羽說一下,明天我們過去拿東西。”
“什麽?”高格一下變了臉,好不容易回來的好心情瞬間蒸發,“你說惜緣以後要住你那兒?這怎麽行?”
柴少拿着電話,也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談戀愛,就要同居,說出來還是有點心理壓力。
他踱到院子中間,離客廳更遠了點,院子裏一點不見城市化的格局,周圍的草堆裏有低低的蟲鳴,他心情很好的說:“惜緣以前麻煩你們了,今天我和她說了,以後有我照顧她。”這意思夠明顯了吧,她以後是我的女朋友啦。
可是高格這會覺得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這劇情也太快了,之前一點意思沒有,這說的是什麽話?
高格根本不敢相信柴少說的就是他以為的那意思,他一定是聽錯了。
他強擠出一絲耐心說:“柴少你的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
柴少正握着電話,看着腳邊的草堆,這地方要除草,種上花才行,聽了高格的話,他想也沒想的說:“她以後有我照顧,她也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高格握着電話,簡直不知道如何接話,他木木的看向飛羽說:“他說,他和阿緣在一起了。”
特麽的在一起是神馬意思?
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嗎?
飛羽早等不急了,皺眉一把搶過電話,不耐煩道:“柴少,我是飛羽,阿緣在幹嗎?讓她接電話。”
“她呀。”柴少還沒意識到對面四個人已經震怒了,他看了一眼客廳方向說:“她正在看電視,那個什麽巴拉巴拉小神仙。她說前面看過一集。”
飛羽好想好想打他一頓,什麽巴拉巴拉小神仙?
小魔仙好不好。
你就是暴遣天物,除了辦案什麽都不會的魂淡,惜緣跟你在一起那就是耽擱了,但他懶得和柴少糾纏這個,直接說道:“阿緣明早還要練琴,她手機怎麽不開。”
“沒電了。”柴少今天的心情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好,他看着遠處的那些燈火,忽然發現如果別人從遠處看自己家,也會覺得這裏住着一家人,亮着燈,于是他很詩意的和飛羽說:“我這的環境更适合她,周圍沒有高樓大廈,她以後住着還可以在院子裏種東西。”
飛羽快要被氣死了,怒極反笑:“我家後院也可以種東西。”
柴少一想也是,于是也刻板的說道:“剛還和高格說,想明天去你那兒拿惜緣的東西,不知道你在不在家。我們幾點去合适?”
幾點合适?
幾點都不合适!
飛羽瞬間暴怒,和高格無語不同,他覺得更多的是荒謬。
別的不說,就沖着龍家和柴家的恩怨,具體什麽事情他們不知道,可在柴一諾那裏連龍家的姓都不能提,那一定不是小事,你這是要演虐戀情深嗎?
于是飛羽說道:“柴少,惜緣什麽也不懂,就是個孩子,你如果說的是那個意思,還是放手的好,免得最後傷害到惜緣。”
柴少卻覺得飛羽這話說的霸道,他和惜緣談戀愛難道還需要他們的同意?
多荒謬!
于是柴少也硬氣的說:“她是我唯一能認出來的人,當然不能放手。”
這是什麽破理由,飛羽簡直被氣個吐血,柴少可真逗,但還不能翻臉,先問出地方再說,于是他耐着性子又問:“柴少阿緣到底在哪兒?有事咱們見面再說。”
柴少可不傻,他此時已經感覺到他和惜緣的事情,這四個人大概不會用他曾經以為的那樣平靜的态度接受,要見面吵架也是明天,今晚他的心情很好,才不要這些人來破壞呢。
于是他用上辦案時六親不認的語調說:“明天下午吧,我們去你家拿惜緣的東西,你要在家就見面說,要是不想見,我們去了家裏沒人,東西就不要了。”說完,他挂了電話。
……
飛羽看着被挂斷的手機,火氣從心口直沖手臂,完全無法控制:“操!”他用力一砸,手機摔砸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高格顧不上心疼被摔的是自己的電話,追問道:“他怎麽說?”
飛羽看着他,已經急的紅了眼,一臉摳心挖膽的痛苦樣,咬着牙把柴少的話複述了一遍。
這次不止是他,韓笑也受不了了,憑什麽,拿起手機就去撥柴少的電話,自己又沒有號碼,又拿過飛羽的,還好剛剛摔的是高格的手機,飛羽這裏還有號碼。
誰知道一撥電話,他也差點忍不住砸手機。
竟然關機了!
“這是什麽人?他憑什麽?”韓笑氣惱的一腳踹向旁邊的花盆。
花盆瞬間飛出去,碎在門口的車道上。
門口的門迎咨客全都目不斜視,但是默默的八卦着,惜緣丢了,大家現在都知道了,但是不知道她電話裏說了什麽,竟然能把這四個人氣成這樣,真是少見!
高格掏出香煙,吸了兩口說:“先別急,讓他來,明天咱們都在,一定把阿緣留下。”
“這麽絕情的事,也就柴老三那個六親不認的東西才能做出來,惜緣那麽軟萌,明天我和她說說,她一定會心軟的。”一直沒說話的葉秀也說。
有了葉秀的話,飛羽覺得那種無可抑制的火氣才微微降了些,冷靜下來,也相信惜緣不會那麽狠心,都是這個魂淡柴老三。
擋在中間連電話都不讓接,有這麽混賬的東西嗎?
四個人向內走去,韓笑恨恨的問:“那阿緣還回來上班嗎?”
“估計不回來了,回來也是收拾東西。”葉秀說。
高格和飛羽沉着臉,走得飛快。
聽到這段話的門迎和咨客交換着眼色,原來,惜緣不回來了!
這下糟了,談樂天要倒大黴了吧。
過道裏一個面對着牆打電話的女孩也望向四個人的方向,臉上露出笑容,她沒有聽錯吧?惜緣要走了,那簡直是太好了!
正是夢露。
她小碎步的跑到更衣室,一看自己的姐妹沒在,反而常常和dy正在焦急的讨論着惜緣可能去的地方。
夢露痛恨惜緣上次砸了自己的更衣櫃,害她裹着浴巾到處求人幫她開鎖,老實了這陣子,現在好不容易聽到好消息,她一邊開櫃子一邊陰陽怪氣地說:“我剛聽高高他們說,那個讨厭鬼不會回來啦。”
常常正在心急火燎,聽到這樣不鹹不淡的話,頓時來氣,走過來,彎腰,對着夢露的臉,看着她的眼睛說:“你有膽子再說一次。”
一副随時要打人的樣子!
夢露心中一驚,她和常常并沒有打過交道,不知道原來她是這樣火爆的脾氣,連忙說:“怎麽,我又不是和你們說話。”
看她強裝鎮定的樣子,常常輕蔑的笑了下:“又嘴賤,又沒膽!再敢胡說,撕了你的嘴。”
夢露恨得牙癢,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只是默默的在自己的仇人名單上,又多加了一個人。
這些人,不要讓自己碰到機會,一但有機會,她一定不會放過。
******
寂靜的夜,柴少給惜緣放了洗澡水,拿出一堆洗澡的東西讓她挑。
惜緣不懂:“怎麽和上次的不一樣?”
“是不一樣,你可以都試試,不用每次都用那一個。”柴少抱着幾個大玻璃瓶也不嫌沉。
看瓶子的外包裝就是好東西,上面都是英文字母,惜緣看不懂:“這是什麽呀?”
柴少英文比她好,可是看了看:“bathsoak,我也沒用過,這上面寫,倒進去就行,要不你今天就用這個,這個顏色多漂亮,天藍色的,明天再用那瓶粉紅玫瑰花的,後天用那瓶紫色,大概是薰衣草的。”
惜緣點着頭說好,倆人把藍色的液體倒進浴缸裏,不一會浴缸裏就布滿了泡泡,一室也都是香味,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