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作品相關(21)
作品相關 (21)
使勁聞了聞:“這個好,女孩就該用這種。”
惜緣抱着睡衣站在那裏,長直發披在身上,柴少看着她雪白的脖頸,裹在寶藍色滾明黃邊的旗袍領子裏,寶藍色娴靜,明黃色豔麗,襯着惜緣的皮膚,真真是好看,他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猛烈跳了起來。
“我先出去,你慢慢洗。”急急出了浴室關上門,柴少站在浴室門口好一會,腦子裏很空白,過了好久他才發現,自己一直在笑。
腳步飄忽的向自己房間飄去,倒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他才回神。
以後他可以每天和惜緣在一起,想想真的好開心。
對了,
還有明天!
想到明天,還有今天飛羽的态度,看來沒那麽容易,他應該快點睡覺,不過這麽高興,怎麽睡的着,他今晚要失眠了嗎?
親愛的阿緣,晚安!
☆、等會來接你,等我。
第二天一早,柴少神清氣爽的起來,惜緣也起來的很早,既然下午才去飛羽家拿東西,柴少就提議兩個人先商量一下這邊怎麽收拾。
等晚上去飛羽那裏拿過東西之後,他再回家一趟,接惜緣一起住的事情,總得和柴一諾當面說才行。
商量的重點在後院,柴少想給惜緣種點花。
“就在牆邊那兒,給你種一溜,你喜歡什麽花?”柴少指着牆根那片說。
惜緣走過去,蹲在地上看了一會,轉頭嚴肅的看着柴少提議:“要不咱們種點平時可以吃的吧?青紅黃的尖椒,還有香菜,番茄,這樣做菜的時候抓一把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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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臉一派認真,只看表情,絕對猜不出的談話內容。
牆邊滿是自由生長着的鳳仙花,她就蹲在那裏,還穿着上下兩件的睡衣,十足小女孩樣,頭發披在肩上,有種清晨露水般柔順的溫柔。
這樣的惜緣,真是令人心生歡喜。
柴少走過去拉起惜緣,覺得同樣是一個人,只是換了種心境,就好像重新認識了對方一般,現在的惜緣對于他,有一種難言的親切感。
他甚至覺得自己一夜之間都長大了,明白了許多以前別人流露的情感。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有女朋友,更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孩讓自己記在了心裏,是惜緣這樣的……
以後他們會在一起,住在一起,相攜相伴,把自己的生活和對方的擰在一起,慢慢把枯燥的房子變成家。
惜緣不知道他為什麽開始發呆,仰頭看他,清晨的光是那麽柔軟,柔軟的彷如柴少此時心中瘋長的愛意。
他伸手搭上惜緣的肩膀,勾着她靠在自己身上,一股玫瑰花的香氣從惜緣身上飄來,柴少的心又“突突”的跳起來,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緊張。
“我們去買個那種帶水的噴泉放在這裏好不好,這裏有點水更漂亮,流水潺潺。”他沒話找話。
“好啊,那不如再弄個魚池,你想吃魚的時候我們就殺一條。”惜緣卻再次認真說。
柴少立刻反對,“那多腥。”
“我來,不用你。”惜緣立刻用拍胸口的語調保證。
柴少哪裏舍得,他的惜緣怎麽可以殺生,連忙用力圈緊了她,強勢的說:“以後不要你幹那些。”那太血腥了。
“那有什麽?”惜緣不解:“你不知道,以前我幫他們殺豬,一刀下去,那血嘩啦啦的用盆子一接半盆。”
柴少默了一會,把惜緣圈的更緊,靠在她的頭發上,聞着惜緣頭發的香氣,一遍一遍催眠自己,剛才的話沒聽到,一句都沒聽到,惜緣是又軟又萌的棉花糖,不是提刀就能殺豬的……
摔!怎麽還是想到“殺豬的”,他會不會有陰影呀?
*******
傍晚,七點
柴少帶着惜緣出門,惜緣這裏也沒換的衣服,依舊穿了昨天那件寶藍色的短旗袍。
“我先送你去新世紀,你在那邊收拾東西,然後我一小時之後來接你好嗎?”柴少發動了車子說。
惜緣看向他:“那你呢?”
“我去見飛羽。”柴少笑着說,他昨晚已經想的清楚,昨天他那樣說,今天那四個一定都在飛羽家,惜緣去了會夾在中間為難,不如讓她去新世紀收拾東西。
可是惜緣有些不願意:“我還以為今天可以見飛飛呢,我都想他了。”她每天都見飛羽他們,已經成了習慣,一晚上不見,确實很想念。
柴少伸手搭上她的手,揉了揉:“你的手機沒電了,你不是說充電器在新世紀嗎?還有你現在也不是那裏的員工了,辭職的事情我今晚回家和我二哥說一聲就行,但是你的去把自己的東西拿走,正事要緊,你想飛羽,明天我再送你去見他。”
他說的有條有理,惜緣無從反駁,點了點頭:“那我回去把櫃子騰幹淨。”
不過,車開了一會她又說:“要不你等我一會,我拿了東西我們再一起回我和飛飛的家。”
我和飛飛的家?
這句話怎麽聽着有點別扭,柴少立時想到那天吃酸棗的感覺,還以為已經忘記了呢,原來沒有。
只不過更堅定了他不能帶惜緣過去的想法,遠遠看到那天他買過幹果的老字號,他立刻停了車:“我先去給你買點好吃的,你可以在車上吃。”
說完他飛快的下了車,不一會就抱着一大包牛皮紙包裹的幹果回來,“來,阿緣嘗嘗這個。”他拿出一支牙簽,紮在一個糖藕的圓孔裏搖晃着送到惜緣嘴邊。
惜緣不想吃,她還等柴少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呢,“你會等我嗎?等我拿了東西再一起走。”
柴少哄她吃糖藕也沒能成功轉移話題,無奈把一包幹果都塞給她:“我和他們有點話說,你不方便在場。”
這下惜緣明白了,既然人家有事要說,她也不會再提出一起去找人煩:“那你告訴飛飛,要是他也想我了,他可以和你一起來新世紀接我,這樣他就可以見到我了。”
柴少低低的“嗯”了一聲,然後下巴點了點那個糖藕:“那個你不吃給我吃。”
“你喜歡吃這個嗎?”惜緣趕緊用牙簽紮了一塊喂他:“你喜歡咱們自己也可以做。我做的比這個還好吃。”
柴少側頭看她,臉上頓時笑的有點傻氣。
糖藕清甜,他的心裏也甜滋滋的,他能和惜緣一起,真是自己也沒料到,想到這裏,忽然覺得應該謝謝媒人,他拿過電話,開機,打給許展言。
如果沒有許展言,他那天又怎麽會想要去領了惜緣回來。
他想到和惜緣初識那天的事情,明明當時覺得很驚悚,現在都覺得甜蜜起來。
只可惜,電話響了幾聲,許展言都沒接。
新世紀門口,柴少停了車,惜緣手裏還有牙簽串着兩片糖藕,等着給他喂。
寶藍色的旗袍把她包裹的古典端麗,加上她純真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柴少覺得,此時的惜緣,有種令人心悸的美麗。
“我不吃了。”他拉下惜緣的手,她的手指細白,牙簽太短,她的食指指尖上沾着糖藕的糖,柴少拉起她的手,看了一會,忽然把她的手拉到嘴邊,在她食指側邊沾着糖的位置輕咬了一下,“有糖”他說。
惜緣不明白他這動作是什麽意思,笨笨的哦了一下,轉身拉開車門下了車。
柴少隔着車窗,心還是亂亂的跳,他剛才不知怎麽了,忽然想親她的手,可是又不好意思,所以佯裝咬了一下,他強裝鎮定,對着惜緣說:“等會來接你,等我。”
惜緣點頭,後退一步和他招手。
柴少發動了車子,笑了一下,短發帥氣,像無數次那樣,不一會就融入了車流。
他從倒後鏡看過去,惜緣靜靜的站在路邊,一直看着他的車,他笑着準備換擋加速,突然心中一突。
好像以後會看不到惜緣般的心慌,不安。
他從倒後鏡看過去,惜緣還在,還是那樣看着他的車。
自己真是夠能胡思亂想的,他換了檔,急速的向飛羽家沖去,他要早去,才能早回。
******
惜緣直到看不到柴少的車了,才轉身進了夜總會。
她昨晚跑出去的急,只拿了電話,現在要去更衣室拿東西,走到更衣室門口她才想起來根本沒鑰匙,鑰匙在包裏,一定早被飛羽拿走了。
她推門走進更衣室,一看到裏面的人她立刻心中一喜:“dy。”
“阿緣——”dy也是一跳而起,走過來一把摟住惜緣。上下好一陣子打量才問道:“你怎麽搞的?昨晚急死我們了。”
惜緣笑着說:“我沒事,我昨晚去大叔家了。”
dy看她一臉喜氣洋洋,心想你倒是沒事,連累談樂天昨晚住了一晚醫院,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來。
“怎麽了?”惜緣看她不說話,晃了晃她,又想起來:“對了更衣室的備用鑰匙誰有,我要拿東西。”
dy看了看時間,“在小李手裏,他大概還沒來,他就負責鎖門,平時這時候都不在。要不咱們先出去,我讓吧臺的給他打電話。”
惜緣點頭:“正好我也可以看看常常,我不在這裏上班了,等會開了櫃子,我拿了自己的東西就走了。”
dy雖然不舍,但也不意外,昨晚很多人已經知道惜緣要走了。
“咱們還可以在外面見面。”dy說:“也不知道常常在那兒,今晚有個選秀之夜,她一定很忙。”
新世紀為了拉攏客人,經常搞活動,這個月搞了個燕京小姐選秀的節目。
新世紀的正經坐臺小姐,明的暗的加起來五百都擋不住,什麽都不缺,更不缺美女,所以這月特別熱鬧。
“二少的那個朋友,樊平也來了,還帶了朋友,說是給小燕姐捧場。”
小燕姐是她們這裏的一個紅牌,東區四大美人之一。
當然也是惜緣被勒令遠離的人群。
“咱們先去吧臺,順便可以看節目。”
兩人挽着胳膊,誰知道剛一進東區,就見東區的氣氛很緊張。
當然客人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自己人,服務生們都在看着樓上的方向竊竊私語着……
這是怎麽了,dy拉着一個服務生問道:“怎麽了?”
服務生一看是dy,連忙說:“你來的正好,是樓上貴賓包的兩個客人争小燕姐,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
dy一聽是這事,她們這裏經常有,拉着惜緣去了吧臺,她們還要找人打電話給惜緣開更衣室櫃子呢,為了女人争風吃醋的八卦她可沒興趣。
卻沒想還沒坐下,三樓的一個服務生看到了她,連忙從樓上沖了下來:“dy你怎麽還在這兒,常常在樓上讓客人給打了。”
“什麽?”dy驚的一下從吧臺邊的凳子上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等哥哥的,哥哥在路上,下一章的題目叫《過江龍》
謝謝咩咩扔了一個地雷,mua~一個l3l4
☆、過江龍 1
三樓的vip超大包間裏,劍拔弩張。
包間門被輕敲,門一開,樊平和幾個人走了進來,其中還有今晚夜總會風頭最勁的頭牌——小燕姐。
看到包間裏的人,樊平意外了一下,剛剛這個包間的人一直和自己比着叫價,卻沒想到原來一個個都這麽年輕,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包間正中間地上跪坐着的女孩,果然沒錯,就是上次見過的那個,好像叫常常。
沙發正中坐着的男孩也一直看着他,抽着煙,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樊平覺得有點好笑,一般來這裏的沒人不知道他,像今晚的這種競價就要砸得起錢,他剛聽人說,這個包間的客人生氣了,竟然想要一個佳麗出臺。
這可不怎麽好。
後來又聽說,這個佳麗和高格他們的心肝寶貝關系還特別好,那他就不能不管了。
只是沒想到,對方是完全沒見過的生面孔。
門又被輕敲,趙經理走了進來,他也是剛收到消息跑來救場的。樊平一看到他,覺得正好:“人我送過來了,今晚當我請客。”說完指了下小燕姐。
這話很明白了,之前花錢包這女孩是為了招呼他那邊包間裏的一個朋友,現在願意讓出來,還請客,那是息事寧人的意思。
顯然是為了保地上坐着的常常。
趙經理來也是為了她,自然是點頭說好,推着小燕姐:“還不招呼客人。”
小燕姐穿着水紅色晚禮服,步履輕盈的款款走向客人,她生的極好,又才二十歲,有種楚楚動人的美麗,新世紀溫柔嬌媚的女孩很多,但是比起來最貼近書裏寫得那傾城傾國四個字的,還要數她。
這也是為什麽,樊少會捧她的場。
不過再捧場也始終是個玩物,出事了,自然也就顧不上憐香惜玉。
沙發正中的男孩最多二十歲,長的倒是非常不錯,只是嘴角似笑非笑,有些讓人猜不透心思,果然,小燕姐剛走到他身邊,他就擡腳一擋,懶洋洋的道:“什麽玩意,我說要你了嗎?”
屋裏新世紀這邊的人一下都變了臉色。
趙經理更是氣惱,打狗還要看主人,這人也忒不給面子了吧。這人現在可是樊少,樊大土豪送來的,不知道這女人他剛砸了多少錢嗎?
不給樊少面子也該知道他和老板的關系吧?
在燕京城,柴家可不是誰都能踩的,你以為人人都可以當柴三少,想來這裏撒野都可以。
樊平卻沒有生氣,對方剛被下了面子,心中有氣,他也理解。于是他笑着說:“大家交個朋友,我姓樊,如果小燕幾位看不上,再讓別人來伺候,一樣賬算我的,大家出來玩也是為了個高興。”
這已經,太給面子了。
卻沒想坐在沙發中間的少年,一臉不相信的歪頭看着他:“你說話頂事嗎?”
“當然。”樊平笑得淡定。
“那好。”少年擡腳指了指常常的方向:“就她了。”
常常立刻驚懼的看向樊平,她是賣酒的,可不賣身呀!
樊平接收到常常的表情,忽然想到柴一諾那天找她問話,她滑得像條魚,老實的柴一諾一點沒辦法,現在知道怕了?
要不是地方不對,真想吓吓她。
對着沙發中間的少年說:“她是個佳麗,不陪客。你要是想拼酒,她倒是可以奉陪。”
趙經理也連忙說:“是啊,我們這裏和別處不一樣,佳麗就只做酒類推廣,不陪客,陪客有專門的公關,更漂亮,她們還不夠格。”
卻沒想那少年不緊不慢的說:“這我知道,但是只要她本人沒意見,難道你們還要多管閑事?”
“這自然是不會。”趙經理說,可心裏知道常常是無論如何不會同意的。
這時就聽那少年說:“那我們問問她本人好了。”
樊平沒有說話,只是打量着這個生面孔,不知道他想玩什麽花樣。
就見那少年站起來,走到常常面前蹲在,右手一擡,捏起常常的下巴:“那你自己告訴他們,願意今晚陪我嗎?”
常常剛想搖頭,他忽然松開右手,一巴掌扇了過來,“啪——!”一下,常常被打倒在地上,半天都沒動。
常常的半個頭都被打懵了,她剛剛已經挨過一下,沒想到現在樊少和經理都來了,他還敢當着這麽多人動手。
樊平一下就變了臉,這小子是誰,是無知還是無謂,竟然敢這樣動手。
趙經理也知道今晚遇上了惹事的,立刻對門口的服務生使了個眼色,下去叫保安了。
和少年一起的幾個男孩也都看出了趙經理的動作,竟然沒攔,幾個人還撈過桌上的煙盒,一人點了支煙,一副等着看熱鬧的樣子。
常常的頭發一痛,被揪了回來,耳邊又是那個可惡少年的聲音:“說,你是不是自願和我出去,很想和我出去,今晚要伺候我?”頭皮一痛,他又用力扯了一下。
賠你祖宗十八代,常常一把推開他:“大不了我不在這幹了,你憑什麽強迫我?”
“憑什麽?”少年好似聽到了笑話,擡手摸向她流血的嘴角,手指還沒挨上,已經又一巴掌啪一聲扇了過去:“憑我看上你了。”
“住手!”旁邊的樊平走過來一把拉起常常,不再給那少年留面子,厲聲說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這樣難為一個女孩子算什麽男人?”
那剛剛打過人的少年也擺出無辜的樣子,手指一擡,上面纏着一根項鏈。
常常一看,眼睛都大了,立刻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摸,果然自己的項鏈已經不見。
就聽那少年又說:“我本來就還不是個男人,所以才要她今晚陪我,那樣的貨色。”少年指了下小燕姐,一臉不屑:“那樣的我還嫌髒呢,剛剛別人說她是處,本少爺的第一次怎麽能将就。”
常常脾氣一向暴,現在有樊平護着,她底氣回來一點,又被扇了三巴掌,立刻回嘴說:“我們這裏也有處女公關,你要我給你去問。”
“問?你不是想賣嗎?所以才讓別人在我們面前極力推薦,我其實是在幫你,今晚上伺候了我們幾個,保證你明天就夠錢上岸。”那少年點了支煙說:“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只是你們打開門做生意,這樣玩人,我們可不是吃素的。”
常常頓時知道自己被人給害了,一定是有人報複自己,所以故意在客人面前說這樣的話,這是這裏慣用的伎倆,有時候客人根本不是要自己,賭一口氣而已。
她看着少年手上挂着的項鏈,這時解釋自己被人陷害,自己根本沒說那些話,一點意義也沒有,人家也不是要聽那個,于是她說:“其實你們真誤會了,我早三年前就不是處了,那鏈子,你手上那根,就是我以前男朋友的,我們同居兩年了。”
少年一聽,頓時皺眉,随後手一甩,項鏈不知飛去了包間什麽地方。
常常頓時大驚失色。
剛想跑過去找,就被那少年突然一腳,一下踹在地上。
“媽的,敢騙我們,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樊平頓時大怒,他沒料到這少年這時還敢動手。
******
包間門外,cindy帶着惜緣急急的趕到,cindy叫上惜緣是因為知道她在這裏地位不一般,大家都護着她,有她在,等下萬一有事,可以給高格他們打電話求助也更有把握。
幾個服務生都站在門口,一看到cindy立刻小聲說:“又動手了,樊少也在裏面,經理已經讓人去叫保安了。”
這還得了,惜緣擡手就要去推門。
卻被cindy一把拉住。
“怎麽不進?”惜緣莫名其妙。
cindy手指豎在嘴邊小聲說:“這種事情這裏很多,常常今天是倒黴,有經理和樊少在,哪用咱們去。咱們在這兒等着就行。”
“那萬一客人又打常常了呢?”惜緣急道。
“那也沒辦法,誰讓我們吃這碗飯。”cindy說。
這是什麽話,惜緣轉身一推門把手,雙扇的大門就開了。
正看到那少年擡腳一下踹向常常。
惜緣頓時怒了,“你敢踢常常。”她走過去,毫不猶豫的高擡腿!
寶藍色的半長中式旗袍,她一擡腿,大家目光一致,拜托,要不要這麽一致,女孩的裙底是那麽好看的嗎?
“啊——”随着一聲凄厲的慘叫,衆人也看到了,那牛仔的打底褲太特麽的坑爹了有沒有。
包間裏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有人穿旗袍的時候還穿打底褲嗎?
最慘的是秒倒在地上的少年,操,剛那一下,他感覺到一只千斤頂砸在了自己的肩頭,肩胛骨不會碎了吧?
那東西碎了自己會不會殘廢呀。
他甚至想到自己兩年前才學車,第一次上高速撞車時候的感覺,都沒這麽疼,這也,太特麽疼了!
但屋裏少年的同伴不願意了,這女孩怎麽下手那麽重,沖上來就想講理。
別逗,這時候沖上來就是戰鬥的節奏。
惜緣毫不猶豫,一腳一個,每一個少年都是秒倒!
第一個倒下的那少年緩過來一口氣,看過去,頓時沒暈過去。
他剛沒看錯吧,真是一個小丫頭片子。
這時就聽那小妞稚嫩的聲音說:“你們再敢欺負常常我還打你。”
然後她一扭身,藍色的高跟鞋又踩到了自己後背,少年被那只漂亮的瑪麗珍鞋壓在地上,竟然動都動不了,說出來估計都不會有人相信。
他只能羞憤欲死的聽着這小妞對旁邊那個姓“煩”的說:“樊平,你記得一會給我作證,幫我告訴柴二少,我其實還可以當保安是不是?我早就想過,不當門迎我還可以當保安!”
那聲音,好不意氣風發,好不歡快!
坑爹呀!
那寶藍色的短旗袍,原來還是個門迎。
少年心口一滞,差點沒背過氣去。
屋裏站着的只剩下新世紀自己人,大夥已經傻了,那得多大勁,才一腳一個,把一群大小夥子砸倒在地上,他們還都半天除了哼唧都不動。
如果只是一個,那是那少年孬種,這特麽的,4567,大夥迅速一數,一共七個。
天哪,原來這是新篇章的一個女人和七個男人的故事。
不是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也不是蛇精和七個互撸娃。
而是萌妹紙秒沉七個少年……
當然,常常也在地上。
見識過惜緣的大力氣,cindy還算回魂的早,連忙過去扶起常常。
常常焦急的說:“他把我的項鏈扔了,快幫我找。”
那項鏈是常常初戀的男友送給她的,關鍵是中間那枚戒指,惜緣也知道,她立刻皺起眉頭,腳下使勁。
被踩在腳下的少年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操,被千斤頂壓着肩胛骨壓死的,這時就聽那“千斤頂”又用稚氣的聲音說:“你把常常的戒指弄不見了,你必須負責給她找回來!”
“找……找……你先松松腳。”少年哀嚎着,等着少女弄清楚自己是誰,一定要她生不如死,只知道胸口寫個“勇”字,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但肩膀上的重量還是催促着他,對着那邊幾個已經被完全吓傻的兄弟說:“趕緊幫忙找!”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二哥還沒到,本來想碼個肥章,結果沒成功,這周要聖誕了,我們這裏特別忙,實在只能保證日更。
這種劇情連着看才帶感,真是對不起大家。
☆、過江龍 2
常常的戒指被扔在包間的不知什麽地點,少年們哀嚎着想要爬起來,但是發現自己都動不了,撞過車之後需要一個緩沖期,這會子,他們覺得也需要一個緩沖期。
手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惜緣不答應,她漂亮的皮鞋踢了踢腳邊的另一個少年:“快點。”
少年強撐着擡頭,眼淚有淚:“姐,你腿勁怎麽那麽大?”
姐?!
惜緣來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叫姐。
她瞬間覺得有些飄飄然,對那少年說:“好了,允許你們休息五分鐘,五分鐘後再繼續找。”
少年奮力擡起的頭頓時沒了精神,又一下砸到地上。
******
架空的燕京城,中間有條蜿蜒的大河。
二十分鐘前,南岸的一座貨櫃碼頭。
一個渾身是泥的男子倉惶的站在中間的空地上,他的手被反綁着,滿頭滿臉都是汗,混着泥流下,他驚慌的不停在原地轉圈,四周張望。
這空無一人的地方仿佛是随時可以吞噬自己的怪獸。
忽然,一聲巨大的汽車引擎聲傳來:
“嗡——”
“嗡——”又一聲
“嗡————”依舊只有威壓,卻不見車出來。
短鳴,
那是在積蓄力量。
男子驚慌失措,飛快選定方向,向着和引擎聲音相反的路上跑去。
“嗡——”的一下,如出閘的猛虎,一輛火紅的機車沖了出來,同一時間,更多的引擎聲響起,從四面八方蹿了出來。
轉眼,男人就被圍在了一圈重型機車中間,哈雷,本田,雅馬哈,各種漂亮的機車和他擦身而過,巨大的引擎聲繞在他身邊,如影随形,随時都要怒吼着碾上他般。
他吓的腿瑟瑟發抖,幾乎站立不住。
不知什麽時候,最先的那輛紅色的哈雷已經停在的二十米處的路上,一聲引擎的怒吼。
其它車紛紛閃開。
如電閃雷鳴,紅色的車影一下飛馳而來,夾着雷霆之勢沖向自己,大有碾死自己的架勢,而他也知道,這些人會碾死自己的。
今天自己是完了!
男子瞬間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紅色的車影一跳,從他的頭上呼嘯而過。
男人身下一涼,他失禁了!
紅色的車影已經拐回來,停在他身側。
頭盔被摘下,露出一張年輕張揚的面孔,一頭染成金色的短發,少年長腿一轉,跳下車,頭盔飛向那個軟癱在地上的男人:“沒種!”說完打了個手勢,快步向旁邊跑去。
男人被頭盔砸到頭上,卻動也不敢動,看也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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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白色二樓平臺上,穿黑色襯衫的男子拿起白色的餐布擦了下嘴,擡了下右手。
正在戶外燒烤爐邊的廚師連忙走過來,白色制服高帽,只看他的樣子,別人還以為在五星級酒店呢。
而他,也确實是五星級酒店的大廚。
他走到桌旁,對着年輕的男子恭敬的彎腰:“二少。”
“這是什麽?”男子細長的手指随意點了點盤子裏的東西,而後把餐巾轉了轉,重新在自己腿上鋪好。
這是一碟沙拉,廚師連忙解釋:“這是eleria蘋果加培根。”
“eleria。”男子笑了一下,對旁邊的人擡了下手。
“啪——”一聲,廚師臉上挨了一下。
他倉惶的看向剛剛打自己的少年,又看向坐在桌前的二少,不明白自己怎麽錯了。
“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你他媽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什麽,西洋芹菜根,這麽費牙的東西你也敢拿給我吃。”被稱為二少的男子站起來,一米九的身高立刻給人一種壓迫感。
廚師驚懼的看着他,他長的非常帥,身上的阿瑪尼襯衫熨燙的服帖,袖口別着袖扣,領口微敞,純正的黑色,有種不着痕跡的痞氣優雅,這就是龍家的二當家——龍耀陽!
只是脾氣太喜怒無常。
自己真是今天腦殘了,才想讓他嘗嘗這個洋蔬菜。
怎麽忘記了龍家的這兩個少爺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土鼈,人家兩人常年進出西西裏,怎麽會不認識這些東西。
這些洋蔬菜給本地土豪嘗嘗鮮還行,給他們上桌,那真是自找死路。
“二少,二少我知道錯了,這是今天酒店才到的,我想着新鮮,就給您嘗嘗,是我腦子犯了混,我那兒還有……還有給你準備的其它頭盤,兩分鐘就能好。”廚師吓死了,餘光掃到遠處那個被一群機車圍着的男人,他可不想和他一樣。
龍耀陽看着蹬蹬蹬跑上樓來的小子,也不再難為他:“直接上正餐吧。”這年頭要找個對胃口的廚師也不容易。
廚師立刻千恩萬謝,跑過去戶外燒烤爐邊,腌制好的牛眼肉一放上烤架,就“滋滋”的發出響聲,這種充滿生機的聲音預示着,他剛剛逃過了一劫。
那個剛上樓的少年已經開始報告:“二少,他已經交代了,就是他吃裏扒外,說咱們這邊生意不好做,所以才把貨散了出去。”金發的小子外號就叫“金毛”,是龍耀陽最得力的手下。
龍耀陽端起桌上的紅酒杯,抿了一口:“貨散到什麽地方了?”他今天心情不好,因為要處理這個叛徒,他要挪到這地方來吃飯。
金毛這下有點猶豫,但不說還不行,他猶豫着說:“過……過河了。”尼瑪樓下的死小子,給自己找事。
果然,一聽——過河,龍耀陽立刻放下了酒杯:“還有呢?”他拿起叉子,叉了一口沙拉,平靜的開始吃。
旁邊站着的另一個少年,剛剛打廚師的那個,也是個年輕小子,他一看,立刻給金毛使了個眼色,二少這是生氣了,剛剛惹他生氣的西洋芹菜根,現在已經完全忘記,竟然還給吃了。
這得有多生氣。
金毛也知道一提河對岸,二少就要生氣,可也沒辦法:“他也是知道二少您不管河對岸的事情,所以他才膽大,東西不止過了河,還被……還被散了一部分在柴家的夜總會裏。”
西洋芹菜根又大又硬,很像我們平時吃的大頭菜,平時這東西龍耀陽是不會吃的,可是此時,他恨恨的咬着,竟然有點解恨。
“有多少人吃裏扒外?”龍耀陽問。
小弟到別的底盤混飯吃,就好比自己的馬子覺得自己沒本事不能給她足夠“性福”的生活要去爬別的男人的床一般。
這是很傷面子的事情。
龍二少在床上一向龍精虎猛,真沒想到女人不敢出軌,小弟倒覺得生活艱難,過江讨生活去了。
真是丢人丢到了世界外。
“昨天我收到風聲東西大概過了河,所以已經派明仔去了河對面的夜總會,等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什麽情況。”金毛掏出電話,這些事情都是小事,查事情都是歸他管,只需要把結果報告給老大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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