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萌娘的逆襲

第81章 萌娘的逆襲

新世紀門口,常常和惜緣站在那裏,聚會已經散了。

“你到底怎麽樣,”常常問惜緣,詞不達意,欲言又止。

惜緣完全接收不到她的暗號,反問道,“什麽怎麽樣,”

常常心中叫苦,現在對着惜緣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柴少半年前調回來了你知道嗎,

可會不會一說,她連那個人三年前調走過都不知道。

問你還記得他嗎,

可萬一人家都忘了,她又提起多沒意思。

心裏把樊平罵了一千幾百回,最後還是小聲說道:“明晚全市有檢查,不過你大概也都知道了吧。”

惜緣點頭:“我兩個哥哥走以前已經收到消息了。”

常常硬着頭皮問:“那你明晚會在哪兒?”

惜緣心裏覺得有點奇怪,“現在還說不好。”

看她說話的語氣還像曾經那麽綿軟,常常伸手拉上她,剛想再回憶幾句從前,卻見惜緣忽然擡手,摸上她領口的項鏈,常常感覺到那細白的手指劃過上面的紅寶石,還沒搞清楚她的用意,就聽惜緣沒頭沒腦的幽幽問道:“常常,你以前那條很寶貝的項鏈呢?”

常常愣了一會,才想到她說的是什麽,伸手摸上自己的項鏈,“你說那枚戒指呀,放在家了。人總要向前看不是。”

曾經視若珍寶,現在留在了家裏變成回憶,這是別人選擇的權利,惜緣不置可否,點了點頭。

飛羽從裏面走過來,手裏拿着惜緣的披風搭在她身上,幫她順出頭發,又給她扣上扣子:“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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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笑着說:“我就說讓人伺候慣了,你不知道她剛才來的時候連扣子也解不開。”

飛羽低頭看向惜緣,柔聲說:“這麽笨呀。”

惜緣擡眼看了他一下,卻伸出左手拉上常常:“我覺得咱們好久不見都生分了,你以後多點去南江走動來看我好嗎。”

常常的眼神在她和飛羽之間流連了幾轉,又看了看旁邊的一堆少年,捂嘴笑着說道:“你那麽忙,還是有空你過來吧,最好帶上飛羽他們,也許我們還能沾光上個雜志什麽的。”

飛羽伸手摟上惜緣的肩膀說:“沒人敢拍她的,不過她忙倒是真的。”說完又側頭看向惜緣,極疼愛的刮了下她的鼻子:“上個月才有個周刊因為不小心照了她的照片,最後印好的雜志全都壓下了。”

常常驚訝道:“這麽誇張?”

“沒有。”惜緣斜睨了飛羽一眼,“那是意外,一個新手攝影師不認得我,照片登上才被主編發現,于是就按下了。其實也沒什麽,就一張吃飯的照片。”

旁邊的dy有些愕然,轉頭一想,怪不得飛羽敢這樣在公衆地方攬着惜緣,誰敢得罪龍家?不過這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是養眼,俊男美女。

高格和柴一諾站在不遠處,柴一諾看飛羽搭着惜緣的肩膀,神情親密,心中浮上極其怪異的感覺,不由轉頭向高格問道:“他們倆是不是已經?”

高格忙搖頭:“不知道。”

什麽叫不知道,柴一諾不相信的看着他,“天天都在一塊,怎麽能不知道。”

“怎麽能天天在一塊,”高格聲調拔高,“我們在意大利待到二月才回來,現在才十月,整天忙的要死,何況……”高格下巴點了點惜緣,“你也見她了,現在那樣,誰也不知道她心裏想的什麽,看似還和以前那麽不愛說話,可是心裏很有主意,她的兩個哥哥成天被氣的跳腳,一點辦法沒有。”

柴一諾驚訝不已,“這,這真是風水輪流轉了。”

高格低笑起來:“打又打不過,罵又不舍得,你說,是不是個冤家?”

柴一諾一想,也确實是這個道理,以前還能講點道理糊弄她,現在估計這一樣也難了,可不成了難啃的骨頭。

不過,柴一諾又看向惜緣,她已經行到臺階下,俏生生的站在那裏,飛羽給她拉了拉身上的披風,她如水的目光有意無意向自己的方向轉了幾次,輕飄飄卻不落在實處,柴一諾知道她想看什麽,明明知道她不是在看自己,不由還是覺得心中一蕩。

暗嘆一聲,怎麽長成了這樣。

“走了,明天早晨七點還要有通告。”高格打着哈欠走過去,他和飛羽都是剛來,見一面就走。

柴一諾對着高格說:“開車小心點。”高格轉身點頭,那邊惜緣也隔空望來,看到柴一諾也在看她,才點了點頭,飛羽伸手攬上她,保護的姿态很濃,揮了揮手,兩人一起上了車。

樊平走到柴一諾身邊感嘆道:“這三年沒見變化怎麽那麽大,就那樣随便看人一眼,都讓人心跳快半拍。”

柴一諾笑道:“小心常常找你算賬。”

樊平卻忽然詭異的笑了一下,靠近柴一諾小聲低語道:“咱倆是兄弟,我不能做了好事不留名,別人不知道為什麽開始那會我要養着她,難道你也猜不到?”

柴一諾愣在門口,一時沒明白樊平的意思。

只記得兩年前,他實在不想弄這個地方了,說要找人頂出去,樊平第一個反對,最後竟然寧可自己出錢頂下來,後來又聽說他包養了常常,他還以為……難道竟然是為了留下一條可以和惜緣保持聯絡的途徑。

“那也不用把自己搭進去吧?”他想到就說了出來。

樊平大笑着向內走去,“什麽搭進自己,這叫陰差陽錯,你沒見現在不也挺好,改明你們家娶上這個媳婦得謝我,我也一樣到你家謝媒去。”

這都什麽跟什麽,柴一諾不理他,轉身看向惜緣車隊消失的方向,眼風一掃,卻在路邊看到一輛熟悉的車。

他走下臺階踱過去,在車窗上敲了兩下,車窗打下,露出裏面熟悉的人,柴一諾哭笑不得的叫道:“老三,你來了怎麽不進去。”

柴少的俊臉上扯出一個極牽強的笑容,“我路過。”

柴一諾看他那比哭還難看的笑,不由更覺好笑:“你看到她了?”

柴少悶悶“嗯”了一聲,想到剛剛見到的情形,她衆星捧月的站在一堆人中間,飛羽給她穿衣服,系扣子,摟着她,不由有些咬牙切齒。

他覺得自己很傻,兩人已經分開沒有關系了,可是自己竟然從來沒有想過,她不和自己在一起了還會和別人在一起。

三年,竟然從來沒想過!!!自己也不所謂不奇葩。

柴一諾卻笑着打趣道:“沒想到你隔了三年還能認出她,你确定沒有看錯人?”

柴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沒事發什麽短信?”

“怪我?”柴一諾不可置信,不過很快又大笑起來,他剛就是随便發了個短信,沒想到柴少真的會過來,他搭上柴少的車窗,“你說你這是置的什麽氣?不是早就放下了嗎?”

卻沒想柴少悶了好一會才說:“放下了和看到了是兩回事,你懂什麽?”

心裏覺得很憋屈,今天之前,他一直默認的想法是,就是這樣一輩子也沒什麽不好,可是現在看到她被別人摟在懷裏,他才知道,原來不是兩個人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了那麽簡單,她不和自己,原來還可以和別人,那種滋味真是跟牙疼一樣,誰疼過誰知道。

想到這裏,柴少更覺氣結,她才十八,難道就要談戀愛了嗎?

會不會太早了點?

可外面人都以為她已經21了,她如果談戀愛也是不會有人反對的吧?

那她是真的談了嗎?

心裏這樣想着,臉上不由就帶上了不甘,如同一個被別人搶去心愛玩具的孩童。

柴一諾更覺有趣,大笑着繞到另一邊上了車,看柴少受打擊的樣子好像還挺大,無奈說道:“反正我告訴你,你現在回來,以後遲早都得見到,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有,你早點想開點。”

他這樣一說,柴少猛然又想到了明晚。

明晚,要有突擊行動,那麽大部分要去的地方,都和她家有關系。

他頃刻間不知道是該希望明晚快點來,還是一直不要來。

******

車上,惜緣一直低着頭不說話,雙手平放在裙上,黑色的衣料襯着她如雪的肌膚,她的皓腕幹幹淨淨,什麽也沒戴,幹淨一路延伸到指尖,指上甚至沒有個指環

飛羽拉過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裏低聲問道:“今天不開心嗎?”

“開心。”惜緣低着頭說,聲音卻半點開心的意思也沒有。

飛羽翻着她的小手看了看,“怎麽出來也不戴首飾?項鏈也不戴,那些東西不是放在家落灰的。”想到她剛剛看常常的項鏈,不由問道:“你喜歡剛剛常常的那條項鏈?”

“不是。”惜緣看着窗外,抿了抿嘴不甘的說道,“她以前有條項鏈寶貝的不得了,現在卻戴上新的了,只是覺得大家都變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飛羽笑起來:“只是條項鏈,也值得你不高興。”語氣卻不掩歡喜,靠近惜緣,伸手摸了摸她頭頂柔軟的頭發:“可你這麽念舊可怎麽辦呀。”

惜緣沒有說話,他們倆說的壓根不是一回事。

一進屋,她就叫過來孔雀:“你給我去弄一份明天晚上嚴打警方那邊的資料”想了一下又說道:“特別是刑警隊那邊,我連人名都要。”

這不是什麽難事,孔雀問清楚了要的東西,轉身就跑去找名單了。

惜緣一邊上樓一邊想,常常今晚最後問的問題那麽反常,問她明晚在哪兒,嚴打,她應該在哪兒?

又不是什麽重要事情,要不然哥哥們也不會照樣出遠門……

來到衣帽間,剛拉下拉鏈,就聽到了外面孔雀的敲門聲:“小姐,名單我拿來了。”

惜緣一轉身,長裙從她的肩頭滑落,露出了胸口挂着的鏈子。

孔雀在外面喊:“我從門縫給你塞進去了。”

惜緣低頭,長長的項鏈垂下,中間兩枚18k的軍牌晃了晃,她彎腰拿起地上的兩張a4的傳真紙,飛速地一看,片刻,穿衣鏡中出現了許久不曾出現在她面上的表情,皺起的眉毛向上彎,緊抿着的嘴角向下彎,倔強中帶上了憤怒……憤怒中還有萌萌的不甘心。

“原來是這樣。”她狠狠捏了下牌子,而後一把拉上裙子,順手在旁邊衣櫃裏拿出一件大衣,疾步向樓下走去。

轉眼樓下傳來她的聲音:“孔雀,把人都叫上,咱們出去。”

就聽孔雀不确定的問:“現在,小姐,半夜一點……是!”

******

第二天,傍晚

車順着隧道過了江,和南江的一排警車會和,一起開往紅燈區。

燕子在前面異常興奮,“今天是全市行動诶,簡直太好了。老劉你說等會會不會有暴力事件,今晚特警會出動嗎?”

老劉笑起來,“等會你在後面,跟着隊長知道嗎?”

燕子立刻轉頭去看後面的柴少,“隊長,你給我講講呗,平時嚴打時候都是什麽樣的?”

柴少看向她,年輕女孩一臉好奇,雙眼激動的閃閃發亮,他不由就想到了曾經的阿緣,攔着自己人讓把手裏的東西留下,那麽正氣凜然,他那天,氣的踹了一個裝飾煙灰桶,還以為新世紀招了一個童工……

而她,後來就那樣追着自己,一追,把自己的心就勾走了……

思緒,徒然不受控制起來,只感覺到一陣物是人非:

昨晚上心裏難過,翻來覆去一整夜,今天總算好點了,二哥說得對,這關總要過,遲早要見的不是。

他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這不算什麽,或者可以裝着根本不記得她的樣子。

反正自己臉盲。

雖然真相是怎麽也忘不了,但是那又怎麽樣?反正她也不知道。

如果放以前,她會哭的吧~~

不由又想到惜緣曾經的小眼神,怎麽那麽萌,想了幾年了,等會不知道能不能真的遇上?

遇上是一直裝不認識,還是裝開始不認識後來想起來了?

她現在變得那麽漂亮,還能看見自己嗎?

一點沒發現,自己思考的方向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

燕子看着他,看他面上的表情一變再變,不知是高興還是惱怒,從沒見過隊長這樣的表情,不由伸手扯了扯老劉,特別剛那會,怎麽看着還有點溫柔,那是她做夢也不敢期望看到的隊長,別吓她好吧。

老劉三年前并沒有和柴少一起行動,但不妨礙他了解這個人,對燕子壓了壓手,示意她安靜。

燕子心中不甘,但還是坐直了身子。

*******

警車在紅燈區門口的大路上停下,還像曾經的那樣,大模大樣的一排,不過這次多了特警的黑色車,這裏可是龍家的地盤,誰也不敢托大。

大家都有些熱血沸騰。

車門滑開,柴少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他周圍看了一圈,夜總會巨大的霓虹閃爍的半條街恍若白晝,這是這條街最大的一間,柴少一招手,他的人拿着證件湧進夜總會:“對不起,我們是公安局的,例行檢查,請大家配合。”

卻沒想到門口的一排門迎盈盈行了禮之後,竟然說了聲:“恭候多時!”不是平時的彎腰示意,表示配合歡迎,而是恭候多時。

恭候毛線呀恭候,打頭的民警頓時不悅。

我們這是秘密行動,你們這樣說民警好沒面子的好吧。

卻見那門迎極恭敬的說道:“請進”而後幾位貌美的門迎竟然不約而同看向他身後,目光在看到柴少的時候,集體亮了一下。

難道有內奸,內情?

打頭的警官立刻覺得後背涼飕飕的,怎麽都覺得今晚有點怪異。

但他們人多,怕什麽,今晚可是聯合行動。

大部隊器宇軒昂的殺進夜總會,民警頓時又愣在那裏,怎麽又遲了一步?

——裏面的音樂已經停了!

燈光大亮。

民警們互相看了看,這個步驟又令他們痛苦起來,原本的步驟應該是他們粗聲粗氣地說:“音樂停了,例行檢查。”

這樣還沒出手,對手就躺倒,他們好勝之不武有沒有。

可是還沒腹诽完,更為驚悚的事情就出現了,這件事後來簡直成了燕京警界的大笑話,數年後依然有人津津樂道。

只見dj臺上一個金毛的少年,在看到他們之後,側頭又看了看身後的人,在接到某人的手勢後,他忽然拿起麥克風說道:“人來了,現在按照咱們三小姐昨晚上交代的,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身上有違禁品的主動拿着東西站中間!”

啥?!

湧進來的二十多名民警集體呆滞狀。

而後就見這些人真的動了起來,很整齊範,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最驚悚的是,還真有幾個少年晃着走到了中間。

其中兩個一掏,掏出白色的透明小袋,裏面幾顆小藥丸,彎腰放在了腳下。

另一個胸口挂金鏈子的少年在褲兜裏一掏,掏出一沓電話卡,放在了腳前。

他旁邊一個戴耳環的少年踢了一腳他面前的電話卡鄙視道:“這什麽呀?你也好意思拿出來。”

那胸口挂金鏈的少年一把推開他:“滾,這是水貨。金毛哥說可以,你有什麽?”

就見那戴耳環的少年閑閑的一笑,掀起t恤,腰上別着一溜手槍,民警立刻有人大喊,“幹什麽?”

那少年卻飛快的舉手投降,笑眉笑眼地說:“仿真槍,仿真槍,仿真的沒子彈。”

槍,被一把一把放在地上。

衆位民警的臉色已經不能更黑。

這時又一名少年從外面跑進來,一看大家都在,頓時用中大獎的聲音興奮喊道:“這裏還有,門口送來兩輛走私車。”

随後就見那少年跑到dj臺上,在那個金毛少年旁邊低聲問道:“夠不夠?不夠還準備了很多盜版光碟,孔雀哥交代那邊還有一間印刷廠,裏面有印黃書的,或者把老趙那個給a貨打板的工廠交出去,那一間準夠了。”

那位金毛氣定神閑,淡定的側身對身後人說道:“打電話問問,查查去年掃黃打非掃了多少違禁品,加上北區的,今年的一定要比去年多。”而後對柴少站着的方向點了點下巴:“今年柴少帶隊,小姐說要什麽給什麽,不要也給。”

衆民警已然目瞪口呆,集體轉頭去看柴少。

之所以聽的拉磨清楚,是因為那黃毛的少年壓根沒準備不讓他們聽,他們聊天都不關麥克風的有沒有。

柴少看着臺上的少年,他們全都似笑非笑嬉皮笑臉盯着他。

三小姐!!!

不用說也知道是誰家的三小姐。這些,這些就是惜緣手底下帶的人嗎?

她竟然敢這麽做……

此時的他,如同被幾萬瓦的聚焦燈照着,所有的人,全都盯着他~~~

柴少又急又怒,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悲憤。

今晚,這特麽是聯合行動呀~~

不用說也能知道明天會被笑成什麽。

他對她幹什麽了?

她怎麽敢?怎麽敢?——這樣毀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那什麽,軟妹子也是會逆襲的。

前面幾章過度寫的略沉重,我盡量趕緊拐回來,謝謝大家的支持,我一定争取把後面的逆襲寫歡樂。

謝謝ave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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