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折磨(1)

“說,東西在哪......”男子鎮定的放下茶杯,雙目如同鎖定住獵物一樣直勾勾的望着快沒有生氣的女子。那個女子痛苦掙紮的擡起了頭,咬了咬幹裂的下唇,神色凄然......“我不知道,我沒有拿!”

我赫然大腦空白起來,全身輕微的顫抖着,因為被打到面目全非的女子就是她的貼身婢女小玉!昨天還好好的跟她有說有笑的,今天卻......不由自主的小退了一步,不小心踩中了一塊石子發出細微的聲響,那個嗜血的男子半眯起眸子,向這邊睨來,僅僅一掃,便又轉回了頭。

“哼,我看你是嘴硬,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君纖羽輕輕笑了,卻如同曼陀羅那樣美麗而又致命的微笑,神情突然一厲,擡起手,修長的手指間夾着四枚黑色的飛镖。微微一動,便猶如有自主意識般的神物一樣,刺入了小玉的四肢。

頓時又是一陣凄慘淋漓的慘叫聲響徹了整片天空。我也跟着尖叫了一聲,然後沖了出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因為剛才我已經躲在石頭後面,眼睜睜的看着那慘不忍睹的場面。現在看到全景,卻不禁為這擁有妖冶面容卻雙腿殘廢的男子感到惋惜,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面對着仰着頭,目光如火灼傷人一樣的他感覺腿軟了......

“你,你到底是誰!”我不确認我是否很有氣勢的說出來,但是我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因為看到他的手段。打心底來的恐懼感遍布全身。

“怎麽,連自己要嫁的對象都不知道嗎?看來該好好教教你了。”他冷笑着,手中多了一條長線,準确無誤的勾住了我的手腕,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就被強迫的拉到他懷裏,他粗重的氣息噴在我耳畔,感覺癢癢的......“娘子......”

我幾乎匪夷所思的目光盯着他,“君纖羽?你是個魔鬼!”

“呵。在你之前也有很多人這樣說過我,不過......全部都死了。”冰冷的氣息完全掩飾不了他眼底的嗜血與兇殘。

“小姐!小姐!你要...相信小玉!我真的...真的沒有偷......”小玉突然哭着,身上的傷一經牽動流的血更多了,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個血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渾身沾滿鮮血的血人啊...我下意識的就出口,“我相信你!”

小玉哽咽的咳了幾聲,用無辜的眼神看着我,口中虛脫無力的說着,“小姐救我......好疼...好疼...”她忽然狠決的咬住下唇,眼中的瞳仁放大幾十倍,全身如同一只遍體鱗傷的巨蟲蠕動着。

“想救她嗎......”耳邊傳來君纖羽的聲音,而且還是可笑的輕柔。

“你想做什麽。”我誓死如歸的捏緊了自己的手,其實手掌心內心已經冒起了虛汗。

他放慢聲音,挑逗似得撩起我鬓角的碎發,“簡單,承認東西是你偷的,好讓我了結此事,當然,只需要一些小小的代價。看似輕松的口氣理着詭異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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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纖羽愣了一下,然後推開他,自己站了起來,“好,我答應。現在我要帶她回去!”

說着,才發現勾在我衣袖上的銀絲并沒有撇去。旋即我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只見他從袖中摸索出一精致的玉瓶,扔到了地上,這瓶子也經摔,在地上滾了兩三圈才停下,安然無恙的躺在那。“那是斷腸散的解藥,不過.......并不完全是。”在他充滿玩味的目光下,小玉恐懼的抖了抖身體。

“卑鄙小人!你就只有下藥這惡毒的手段了嗎?!”到現在,我已經可以坦蕩蕩的直視他,我可以确認他的目标是我,小玉......只是個開端而已,所以繼續害怕下去的話,也無濟于事。這倒真是一件苦事,用智慧與人殊死搏鬥?

我親自上前,給小玉解綁,扶着身體還在輕顫的她,一步步離開這個地方。

君纖羽撇過頭,五指悄然的在圓桌上敲打着,一副有所深思的表情,現在是該想想,如何來讓這個獵物乖乖聽話了,另外。那個和尹清有着同一雙清澈的眼眸...最美的東西就該毀掉。這才是最有趣的,不是嗎?

君纖羽別有深意的眯着眸子,唇角輕抿着杯壁。

“小玉,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偷了東西?”我将小玉安置在我的床上,然後就迫不及待的輕聲道。

驚恐的小玉回憶起來,越發抖得厲害了。“是玉佩......我今天早上聽見書房有動靜,我就進去看了。沒成想圍了一批人進來,還口口聲聲說着玉佩是我偷的,我只是進去看看而已......那個玉佩丢了,君老爺大發脾氣。就将小玉交給了姑爺來處置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就是進去看看,嗚嗚嗚......”小玉哭訴的說着,表情很是哀怨。

看來那個玉佩是提前有人拿走的,而這群突然圍進來的不失時機的官兵應該也是受人指使,否則不可能剛進去就喊小玉偷了玉佩。小玉一個小奴婢,無權無勢,自然是辯不過他人的......看來這件事的水落石出還需調查一下啊......

還是,他故意的......眼底閃過一抹藍光,眼神犀利的望着遠方。

小玉用着不清楚的口齒尖聲叫道,“小姐......一定要替小玉澄清啊!”

會的,我一定會的,敢動我的人,我一定要跟他鬥争到底!丫丫的,君纖羽我倒要看看是誰笑到最後,或許是說從踏入君家大門那個開始,游戲就已經開始了,想結束,就必須贏,決然不能怕死。......

門房突然被打開,是一個相貌不凡的丫鬟。她冷眼看着我,語氣嚣張的說,“夫人您還真是大膽啊,教唆下人去偷東西。現在人贓俱獲,證據确鑿,您是想脫身也脫不了啊。那麽......夫人該去內堂接受家法了。”

說完那野蠻女人就走了,後來我才知道這丫的敢這樣跟她說話的人竟是君纖羽座下第一心腹舞玖。可不要小看她,她這身打扮示弱,動起手來同樣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小玉睜着眼睛,遲疑的看着我,“對不起,小姐,我......牽累你了......”

“沒事......”本來就是沖着我來的,只是你不該介入而已。

我安慰了小玉幾句之後,就出發去了內堂,說真的,也是打聽大半天才找到的,這君家還是該死的大!

☆、折磨(2)

君家老爺有意将所有事都交給君纖羽打理,也就意味着這以後的一切終究全是君纖羽的,他老爺子還是很看好這丫的,沒有放棄的想法。

穆雲歌冷着眼踏入房間。剛進門就被刺鼻的味道給威懾到,感覺有點惡心。

君纖羽着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袍,眼神淩冽的摸着手上染血的皮鞭。我還未開口,他已經搶先一步說着,“穆雲歌,你既嫁進我君家,就應該恪守婦道,熟通【女戒】,但是你卻手腳不幹淨的偷了府裏的東西,還是我爹最心愛的龍陽玉佩,你該當何罪……”他歪過頭,指尖微曲,“舞玖,給我把她綁起來,我要實行家法。”

穆雲歌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卻耐不住舞玖的力氣,被綁在了十字木樁上。她只能狠狠的瞪住他陰冷的雙眸,可能……我現在的表情對于他來說是種享受,不然他笑得這麽開心幹嘛,像這種神經病應該入醫院打散重鑄才對嘛!

“在外面我可以承認玉佩是我偷的,但是我和小玉絕沒有動過你君家的任何一樣東西,反倒是你,我看你才是幕後主謀!”

“放肆!還敢嘴硬!”舞玖毫不憐惜的給了她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應該腫了吧……

君纖羽沒有半分往這邊看的意思,将手中的皮鞭扔給舞玖,自己在一旁悠閑的看好戲。

做戲要做足,何況這是你答應我的,穆雲歌……

“我們君府可是大戶人家,你個不要臉的敢偷東西!”

這是第一鞭,打在身上很疼,但她知道接下來還會更可怕,所以剛開始就不應該屈服。

舞玖一見她仍不張口說話,陰霾的笑着,擡手又是一鞭,落在那瘦弱的身軀上。不過被鞭抽之人,硬是咬着唇齒沒有發出半分聲響。心想着,很快就好,很快的……

時不時穆雲歌忍着疼痛,虛汗直冒的瞪着他,我穆雲歌,從來不做虧心事!現在你使用着私刑逼着我承認,我是絕不可能服軟承認的!!!“偷你爹,老娘沒做過!!!”

一滴鮮血幹涸在臉側,只有那偶爾揮來的鞭子夾帶着清風,可以讓她舒坦些。

可惜舞玖并不打算就此放棄,怒目圓睜的揮下第四鞭。這下當真是皮開肉綻了,一灘灘的液體順着衣角落下,還有身上那件未曾換下的嫁衣,已經被破壞的不堪入目了。

穆雲歌下意識的掐住手心,咬着發白的嘴唇,被冷汗打濕的發緒緊貼在額前。她現在可謂是體會到小玉生不如死的心情了。不過她不後悔,因為在她的心底,小玉早就成了她的好姐妹,她雖然有點笨,有點魯莽,但她是最講義氣的。若是讓現代那幫小弟知道他們老大是膽小、怯懦的一個人,她就不用混了。

“君纖羽,我說過不是我做的,我問心無愧!”

“是麽……不是你……難道會是我?”他誇張的用手捏住下颌,不可否認,他笑起來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穆雲歌冷哼一聲,猶避蛇蠍的錯開和他的對視,低沉的說,“你自己心裏清楚,何必要問我。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小人!呸!”穆雲歌混着血水的唾液吐在了地面,繼而嘴角湧出大灘的鮮血,腥甜的味道抵着舌苔,好惡心……

“混賬,敢罵我主子!”舞玖眼神一冽,淩厲的甩下一鞭。

這下她還沒防備好,不禁悶哼一聲,身體上的傷口裂的更大了。好疼……真的好疼,說是撕心裂肺也不為過……她睜着朦胧的眸子,冷冷掃了她一眼便低眸,“也不過如此……我說怎麽他養的狗沒力氣,是沒吃飯還是怎麽着啊……”

“還嘴硬,你是不想活了!”舞玖簡直想把她活剮了的心情都有了,手起落之間,又是夾着冷風的皮肉之痛。

穆雲歌低下頭,動了動嘴角,滿是傷痕的口,發出支離破碎的單音,“狗……腿……”

身上極盡麻木,布滿整個身體的傷口數都數不清。整個人說是一只狼狽的野猴一樣。看着整個視線變成模模糊糊的血紅世界,感覺極累,就像就此昏倒在這。

“主子,她好像昏過去了。”

“這種小事用得着來問我嗎,我白培養你了。”君纖羽看似觀賞的打量昏迷的穆雲歌。現在發覺不僅是眼神像了,還有那張臉……一瞬間,他皺了皺眉頭,強迫似得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尹清……我該拿你怎麽辦……攸的,眼角濕潤起來,他可以說他忘不了那個人嗎?即使經受過斷腕劇痛,也依然固執的愛着那個人。

舞玖從屋外走進,手中端着一盆呈暗黃色的水。一滴不露的全灑在穆雲歌身上。于是整個君府都響起了驚為天人的哀嚎聲。

“怎麽樣,鹽水的滋味很好受吧,只要你肯在我主子面前服個軟,這事咱們就了了……”經過鹽水*身體的穆雲歌,已經奄奄一息的挂在木樁上,若不是身後還有個支撐點,恐怕已經歸到在地。

她再次痛暈了過去,只是口中下意識的發着虛脫無力的聲音,“沒……有……偷。”

混着血液的水一滴滴從她的額前滑落,緊接着是滿頭的虛汗夾着發緒,散發出一股讓她本人也倍感污穢的味道。

君纖羽擺着冷冷的臉,推着車到她跟前,伸出纖細的食指,挑起她的下颌,經過血液的洗禮,原來那個帶着驕傲不遜的小臉已經布滿了醜陋的疤痕,還可以清晰的看見剛剛結痂的傷口處,有着淡黃色的粘稠物。

上上下下都是淤青,要是讓人看見,也只會大聲辱罵穆雲歌手腳不幹淨,這件事情歸根結底的幕後主使卻是翩然的笑着,“都是我幹的……你又能怎樣……”

轉瞬間,君纖羽伸出右手,手背上劃出一把小型匕首,只是輕巧的在空中一劃,根本沒有接觸任何東西,只是捆着穆雲歌雙手雙腳的粗繩子無聲無息的斷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乃是虐文,女主有虐,不過……男主會被虐的更慘,哈哈,看着吧……】

☆、折磨(3)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了別的文章,一共八千字,累垮我了,不過還好,這不是我的極限,我信我自己能夠更上一層樓。】

失去重心的穆雲歌雙膝一軟,毫無意識的整個人向前傾斜。

一時間君纖羽沒來的躲避,被砸到自己身上的穆雲歌要撞翻了輪椅。就在一瞬間,他用盡全身力氣穩固住輪椅,以至于不會在莫名其妙的往後滑。

一滴溫熱帶着濃重血腥氣味的液體落在君纖羽的眼眸下,好似那如血般純紅的顏色本就應該從他眼底流下。

舞玖望着倒在他身上的穆雲歌,氣憤不已的說道,“主子,她竟然敢碰你的身體,要不要我現在就了結了她!”

“嗯?……”君纖羽緩緩閉眸,稀疏的發虛下輕顫着睫毛,從他冷峻的臉色可以發現意思捉摸不透的表情,“算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側過手,推着輪椅向門口移動。

躺在地上的穆雲歌皺了皺眉頭,五根手指微動,然後就是睜開視線發現兩個人都不見了,空氣中只彌漫着一股讓人惡心的氣味。現在算什麽?身體如撕裂一般,五髒六腑都被牽動着,只要輕輕一動,就足夠讓她疼的撕心裂肺的,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強忍住痛苦,用兩只殘骸支撐起整個身體從地上站起來,小玉......總算是保住了。

至于對外他們怎麽宣布,我只要心中自問無愧就是了。

穆雲歌有些悶氣,便靠着門塌大喊,“君纖羽,你給老娘等着!!!”

後院之中,那一聲震天吼似乎也占據了這小半空間。

“我等着……”男子翩然勾起一個攝人心魄的微笑。

真不知道是靠着什麽,身體嚴重受損,卻能撐到房間門口才倒下。

“小姐!!!”小玉一見這情況,絲毫未顧自己身上的疼痛,第一時間扶住了穆雲歌。

“小玉……好痛啊……”穆雲歌痛苦的咬着下唇,感覺自己的身體比平常敏感了幾千倍,每被觸碰一下,全身毛孔都能極速*。她沒有在他們面前顯出最軟弱的狀态,那是因為不值得,可是現在就只有和她同樣是遍體鱗傷的小玉,她總算可以放聲喊一聲疼了。

君纖羽我告訴你,老娘我既然來了,就不可能死回去,日後我必定要你千倍萬倍的奉還!我微微翻着白眼,被小玉攙扶回去的時候直接開口就是一針尖叫,剛剛在君纖羽面前的毅力被狗吃了。

“小姐,你忍着點,藥一會就上好了。”小玉很是認真的拿着手巾,在我血流不止的地方塗抹着,其中最為慘烈的就是手上的傷口,皮肉都往外翻了,,傷口邊緣還有些浮腫,可見力道之大啊。

一邊擦藥,一邊埋怨小玉輕點,再加上心中将君纖羽祖上*都拿出來罵,丫丫的,要是你敢跟我回現代,老娘立馬找人砍死你全家。

穆雲歌呲牙咧嘴的望着窗戶外。小玉一時好奇的偷偷瞄了一下外面,結果一下怔住,連擦藥的動作都停止了。因為她看見了一個非常震撼的場面,大約有上千盞孔明燈在空中随風而動,都是望着一個方向,好像有人在指引一般。

據說每一盞孔明燈內都有一個願望,可是這上千盞燈,顯然不可能是其他人放的,因為君家上上下下加起來都不過三百多人。

在穆雲歌疑惑的目光下,她終于伸出手揭過最近的燈籠,現在是接近晌午,雖然不是在夜晚所放,但是這成群的燈籠集合在一起,扔就是一副驚動人心的畫面。

她伸手撥開燈籠的外側,然後在裏面掏出一張宣紙。這是她剛剛發現的,燈籠裏都有這玩意兒。

将褶皺的紙張理平,然後看着上面的字。于是徹底被雷住了,原來我不認字……小玉卻悄悄将頭伸過來,口中振振有詞的念了一句,“尹清,君纖羽此生此世只愛你一個。”

筆跡跫然有力看似潇灑,卻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穆雲歌愣愣的拿着紙,口中重複念着尹清這個名字。“小玉……尹清是誰啊?”我說完這句話以後,小玉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我。

“尹清啊,尋月國第一琴師,據說這世間沒有任何人能夠超越尹清,不過就在三年前,尹清慘死的在某個地方,至今屍骨未歸,而且聽說,尹清不僅彈的一曲出神入化的好琴,面貌更是傾國傾城,連京城裏最美的管家小姐也比不過素妝的尹清,只是可惜這麽完美的一個人竟然死掉了……”

接下來小玉開始她的碎碎念了。

剛才聽到小玉說,他死的不明不白?這件事情還真是難懂。既然尹清是男的……那麽君纖羽豈不是一個喜好斷袖之癖的人?不過你還真是不小心,讓我發現了……

我捏着紙張,然後默默的撰在手心裏,門房突然被打開,我和小玉都吓了一跳,差點就崩裂我身上的傷口了,來人正是君纖羽!他從手中丢給我一樣東西,只見一道白影閃過,我的手上多了一件淡綠色的衣裙。

“今晚花燈會,出去別給我丢臉,另外給我安分點,不然後果自負。”說完他就走了。

只是空氣中還殘留着冰冷的氣息。哈……讓我去花燈會?我自嘲似得摸着臉上的傷痕,然後又拿着衣服比了比,頓時一團白色面色面紗掉落在地,想的還挺周到的。

我小心翼翼的剝開自己的衣服,用藥水處理一下傷口後,就換上了他給的衣服,一襲淺綠色絲綢上衣,似綠葉上開滿了白蓮,身披透明薄紗。一條青色底裙,腰間挽了條紗織腰帶,底裙外裹着似千層雪般的紗裙,連接着袖口的幾朵祥雲。

黑亮的長發挽成了側三環發髻,留了些許青絲留在鬓邊,頭插了支簡單的玉簪固定住發飾。我只感覺又要疼的暈過去了。

穿個衣服,手起碼抽了不下幾十回,還有剛套上去的時候,紗裙觸碰到的大腿的疼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折磨(4)

不過可以看得出,這件裙子的制作可能花費不少時間。

“喂,吃飯了。”來的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

“你是?”

“既然知道舞玖,怎麽會連我秦羽都不知。”秦羽笑了一聲,然後手搭在脖頸側。丫的,更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的是這家夥喜歡眯着桃花眼,目光驚異的走到小玉旁邊,腦袋湊近的東嗅嗅西聞聞。“臭死了。”

秦羽伸出手就像是變魔術一樣,手上多了一團被掰開的花瓣。遂不及防的就扔到了小玉一身花瓣。頓時一股異香散發出來。

至于秦羽摸着自己頸邊的狐裘毛衣,像個得逞的狐貍一般踏着門檻離開了。

“嗚嗚嗚……小姐……”小玉很是委屈的看着她。

穆雲歌幹咳幾聲,然後順手接過一片白花瓣,“沒事,待會洗個澡。”

“可是我身上還有藥膏啊!好可惡!!!”小玉輕輕拍着頭上的碎花瓣,鼻子皺成了一團。

秦羽,原是西禦國著名的百花公子,後遭人暗算,被君纖羽救下成為其十大殺手之一,就他個人而論,喜歡殺人不見血,所以一般他出手的時候,除了滿地的屍體,就只有帶着一抹幽香的花瓣,很美......但卻是死亡的象征。

當她們到的時候,內廳裏已經擺上了幾張大桌,我就跟着坐在他的對面。還不忘用一種血恨深仇的眼神瞪着他,我真想拿刀把他的臉劃個稀巴爛!笑得這麽冷,你還是人嗎?

“爹有事出去一趟,所以這頓飯就只有你和我吃。”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君纖羽,低眸含着竹筷。

“哈?那你幹嘛擺上三桌,你不是說只有我們兩個嗎?”

“那些……是給君家祖上先人所祭,今天是清明節,你不知嗎?”說着,他端起一杯酒,一飲而下。

“跟死人一起吃?!沒興趣!”我撇撇嘴準備轉身,心中想着這樣就算氣到他了吧?哪只房門先我一步關上了。連接着門框前柱子末端的細線卻在君纖羽手中。

他眼神微寒,而且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空氣降到了史上最低點。“娘子,這樣可不乖哦。”

他是面具人嗎?用最冷的表情說最溫柔的話,我可以感嘆一下他感情豐富外加有點可怕的面癱嗎?嚯……聽着聲音就全身雞皮疙瘩,先一刻還熟視無睹、義正言辭的說要實行家法,現在卻甜膩膩的叫着娘子,好虛僞,君纖羽,你究竟心機可怕到什麽程度了?還是……你沒有心。

我也不想與他争辯了,我罵罵咧咧的坐在他身邊,邊吃邊打量他的表情,吃的倒是挺文雅的,可惜人面獸心。

“怎麽,菜不滿意?”君纖羽漫不經心的挑着一點魚肉,送進自己半張的唇口。我一下子怔住,然後趕忙把自己的目光從那妖冶的面孔移開。掩飾住自己慌亂的神情,“對,不好吃!”

說完我差點咬舌自盡了,丫的,這雞大腿可是我的最愛,我居然否定了它的美味?!現在是怎樣?不好吃就不應該動筷子的吧?-_-|||……

“真是調皮,不過我相信這一頓飯絕對是你最難忘的。”他放下碗筷,伸手攬住穆雲歌的肩膀,就輕松伶俐的撬開她的唇齒,穆雲歌頓時羞憤到了極點,雙手抵在他肩側,拼命的推開他。

可惜被固定住的兩肩根本不能撼動他的身體,張口想要罵他,卻為他創造機會,一舉突破了所有防線開始與她抵死纏綿,舌苔狠狠的交纏在一起,穆雲歌眼睛一紅,露出牙齒就要開口咬他,沒想到還未咬到,自己唇上倒是一痛。

熾熱的溫度直接導致空氣升溫,稀薄起來。

就在他與她舌吻到最激烈的狀況下,君纖羽放開口,單手随意抹去嘴角暧昧的銀絲。

現在穆雲歌的一舉一動,甚至是羞憤、震怒的表情在他的眼裏都是一種欣賞。

他可以肆意的玩弄她,就像是獵人與獵物之間的關系。

“君纖羽你個下流卑鄙的小人!”老娘的初吻啊……居然在這種激烈的方式下被索取,天知道她在心底嚎叫了幾十回。

“既然全部都不好吃,那就統統倒了吧……”他微微喘着氣,臉色紅潤。

君纖羽……你就是個見異思遷的賤人!當時的情景讓他自己也詫異到了極點,因為在他的眼中,尹清的身影竟與穆雲歌重合。總是喜歡扭過頭吵着不吃東西的尹清,非要他主動的以口喂飯。他竟真的吻了下去……可是卻不得不将自己的外表掩飾得極為完美。

一瞬間,他的表情跌倒最低點。

穆雲歌準備一回去,就用幾十桶熱水漱口。“你別再演下去了!很假你知道嗎?有本事就用你原來的性格跟我說話,你這樣說話會讓我感覺你很惡心!”

“那我還真是榮幸,讓你這樣的不舒服。”君纖羽緩緩的裂開一絲冷笑,以極快的速度捏住了穆雲歌的下颌,聲音極為冰冷的說着,“你是在說我髒嗎?!”

穆雲歌掙紮幾下,完全沒力氣反抗了,大多半原因就是因為身上的傷口,慢慢的她臉色不自然的漲紅起來,只是雙眸清澈的瞪着他,王八蛋……有本事你掐死老娘啊!

“連你也覺得我很髒是嗎?說!”如同被激怒的獅子,手中的力氣又加大了積分,穆雲歌難受的咬着唇角,倔強的瞪着他,眉頭皺成了一團。

如此相似的眼神,讓他整個人不由得輕顫一樣松開手。尹清死之前也是同樣用這種目光看他,那種夾雜着憎恨的目光——實在讓他全身疼的動不了。

穆雲歌大口踹氣,一只手死死的按住胸口。

“不殺我,你別後悔。”她揮手将碗筷一下子抹在地上,然後大搖大擺的踹門而走。

君纖羽若有所思的向後一仰,居然沒有動怒。

“主子,這個女人越來越大膽了,竟然當着你的面摔碗!”

“無妨。”

“可是主子你的臉……”

“哦?”他摸摸臉龐,那個被碎渣劃過而有着微微刺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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