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安和小李又見面了

優雅的男人站在整片落地窗跟前,端着一杯晶瑩剔透的紅酒,正細細的品味。

悠遠的青山,唯美的落日,浪漫的氣氛呼之欲出。

真帥,拉出去拍寫真絕對銷量火爆!

看人家身材,腰身多完美,肩寬腿長多倒三角!

看人間背影,氣質多潇灑,氣場多冷酷!

看人家手勢,多……喪心病狂!

那手勢明擺着就是:給我拾掇下這個小兔崽子。

旁邊的保镖見到主子伸了手,廢話不多說,上來圍着就是一通暴打,只打的安涯抱頭亂竄,滿地找牙,但都沒有傷及要害,就撿着胳膊腿兒屁股啥的踹幾腳,以示您這回算是到了虎狼之地,老實點,惹着哥幾個還這樣招呼。

安涯心裏暗算,刷了他的錢,駁了他的話,黑了他的業,紮了他的人,其他罵人逃跑找茬的先不提,光這些就能讓這個陰晴不定的人爆發,絕對不是打幾下踹幾腳就能解決的。

人家踹完就撤,立馬跟牆根那兒練軍姿,房間裏特靜。

安涯都不好意思吱聲了,默默舔舐傷口。

暴風雨前的黎明總是很安靜的。

房間很大,只有中間一張巨型紅木鑲金邊的老板桌,上面灑滿了各種各樣的公文,屋內裝潢極盡奢侈,靠近外界的那一面是一整張玻璃,濃郁的夜色透了進來。

即使這裏是遠郊山裏的一處別墅區,外面也不是黑洞洞的,燈光沿着上來的路蜿蜒在山間,銀練一般的閃亮,跳躍彷佛靈動的音符,美妙就像廬山飄渺的夜景。

安涯感嘆,丫真……浪費電。

若不是門邊站着的一片罰站的黑衣保镖,半開的西服裏若隐若現忽明忽暗着槍支,加上眼神鋒利得幾乎能刺破墨鏡,安涯會以為這裏是某某大公司的董事長辦公室。

可是,這裏不是。

這裏就是上次逃走的地方,傳說中的李哲天的私人別墅區。

外人無緣一見,只能遠觀山上那一小片房子。

安涯坐在铮亮的實木地板上,心想自己待遇不錯,上次住山洞奉送眼珠子一枚,這回趴地板附送拳頭若幹,李大哥待客之道果然非同尋常。

而且人家已經盯着外面看了半個小時,一動不動裝石雕,也是得有非凡的定力才是。

安涯心裏佩服不已,暗暗偷師,也來個點穴大法。

敵不動而我不動,靜觀其變也。

陳波剛走,安涯沿着來的路就跑出去了,剛上高速公路,只見一輛現代特突兀的停在那裏,別的車從現代身邊飛馳而過,只留下一片尾氣。

正是孤兒院停着的那輛,安涯早注意到了。

安涯雖然傻,但是不蠢。

李大哥監視自己這麽多天悶着不動,不就是等待自己撲向他懷抱的這一刻嗎?

安涯穩定激動的心髒,向現代溜達。

車裏面立時幾個身着便裝的保镖,都帶着墨鏡玩深沉。

……合着都是趴座位下躲着,至于嗎?

安涯有點氣憤,把老子當傻子糊弄玩呢,找人監視也不整點科技含量。

比如說折疊望遠鏡啥的。

雖然沒有穿黑皮,但那些便衣保镖們骨子裏透出的戾氣讓安涯一下就能确定,那些人就是李家的狗腿子。

突然,窗邊看風景的人動了,男人轉過身來,依然英俊逼人。

陽光從他背後射出無數光影,整個人籠罩在洋溢的陽光中,可臉卻隐在黑暗中,只有一雙眼睛,陰戾的鋒芒穿刺空氣,極寒凍結眼前的人。

“安涯,我等了你九天。”

安涯坐地上挺樂呵,“李哲天,你不就想找個替身嗎,告兒兄弟一聲不結了。”

李哲天冷笑,“你配嗎?”

語氣極盡鄙視和嘲諷,眼神極其歪斜和不屑。

士可殺不可辱!

安涯怒了,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是,老子當然不配,可你他媽別把我弄來啊!”

咆哮……李董事長,後果很嚴重。

李哲天估計以前沒人敢這麽頂他的肺,臉色嘩啦就沉到大西洋海底了,旁邊的保镖見狀不好,給錢的金主被臭小子吼了,立刻英勇的沖上來把安涯臉朝下按在地板上。

這下,安涯連地板縫都看清楚了。

“安涯,你自願過來,我并沒有逼你。”

安涯胳膊和肩膀都被人抓住,動彈不得,“李哲天,你跟我玩陰的,我奉陪!老子什麽都沒有,就有這條命,看誰能玩到最後!”

李哲天走過去,鉗子一樣的手指掐起安涯的下巴,嘴角帶笑,笑意卻沒有傳達到眼底,“什麽都沒有?呵呵,我可不這麽認為。”

安涯掙紮怒吼,“放開!”

李哲天說,“你覺得,你的命還能有你掌控嗎?”

安涯怒視他,“操,老子命由我不由你!“

李哲天示意旁邊的人。

那人走上前,緩緩的陳述,

“安涯,今年二十四歲,十三歲前居住在‘安心孤兒院’,此前上過裏水小學,第三中學,十三歲被九中開除,學習成績一般,二十一歲買了九華山湖錦小區13號樓101室,好友叫陳波,車牌號魯X-84975,現正承包英華大廈建築工程,12日,也就是大前天,陳波的工地因為安全事故導致一人死亡,有關部門正在調查取證,陳波身為主要負責人無視安全法規,違章作業,應付全部責任,将面臨沒收資産和三年監禁……”

安涯心裏嘆氣,陳波,你這次可真栽了,咱哥倆終于有難同享了一把。

李哲天旗下的集團公司遭受黑客攻擊,一家銀行停業三天,幾家酒店只能人工記賬,海天娛樂中心的貴賓卡無法刷最後被只得免費開放,就連僅剩的幾家超市都成了菜市場,讨價還價聲不斷……

這件事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和極大的損失(雖然李大哥是偷稅大戶,但收錢少,稅交的就更少了)引起社會各界的重視,警方堅守酒店娛樂一線,費‘寝’忘食,‘精’疲力盡。

終于,經四方追查得證,那名黑客是一名叫安涯的年輕男子,警方馬不停蹄當天下發了通緝令全國追捕後,都收工回家洗了睡。

剩下的活都是李家的。

而與此同時,陳波工地上死人,死因蹊跷,證物被調換。

一個被通緝,一個面臨監禁。

這絕不是巧合。

陳波恍然大悟,李哲天的目的,是逼安涯自己跑回去給他做牛做馬,捏肩捶腿,受了委屈還不敢奮起。

為了達到這個不可告人的目的,李大掌門大動幹戈,不惜花費大力氣陷害安涯身邊的朋友,以便讓安涯遭受良心的譴責,跑回來任勞任怨。

這樣的牛人,橫跨黑白兩道,叱咤x城風雲,能為了一個小黑客動這麽大的幹戈?

有腦子的都能想明白,李哲天的目的不是讓安涯消失,而是要控制他。

李哲天要讓安涯明白,除了乖乖回來,不然就是和自己的好哥們一起去監獄裏搭夥。

陳波怎麽也鬧不明白,安涯到底是怎麽巴上這位大人物的呢?

安涯不掙紮了,自己已經是被人網住的魚,任怎麽撲騰也跳不回水裏了。

“李哲天,你想讓我幹什麽?說吧。”

李哲天坐到安涯對面,示意保镖們退下,“我說過。”

安涯叱了一聲,“別跟我玩冠冕堂皇,那個保密系統誰都能做,你這麽有錢,能找不到人?哼,腦子給門擠了不是!”

李哲天撫摸着牆上暗格裏的古董花瓶,特專業。

那花瓶在射燈的映輝下,越發精英剔透,閃着高貴古老的光芒,一看就是值錢的物件。

李哲天有錢大家都知道,從他家大門刮點金絲都夠吃好幾年。

不過,這貌似不是鑒賞古董的點吧。

安涯預感不好,因為李哲天已經拿着花瓶向他走來。

……總不能是拉着一起看瓶子吧。

安涯有點慌,“喂,你要幹什麽!”

李哲天走過來,正對着被摁在沙發上的安涯,居然露出一絲溫柔的神色,可也只是一瞬間,冰冷取代了那絲溫柔,随之而來的是花瓶重擊硬物的悶響!

血,從安涯額頭上洶湧流下來,染紅了他身上米白色的外套。

李哲天手裏的花瓶只剩下一個瓶口,瓶身已經在重擊安涯腦袋的時候炸碎,碎片飛濺的到處都是,保镖們一動不動,牢牢按住沒有絲毫掙紮的人。

安涯閉着眼睛,呼呼喘着氣,頭像炸開一樣劇痛。

……敗家子。

鮮血流在眼窩處積聚,滾燙。

安涯抽着嘴角笑,“……李哲天,費了這麽大的功夫,你他媽不會蠢得只想弄死我吧?”

用價值千萬的古董殺人,真是暴殄天物。

李哲天看着渾身是血卻笑靥如花的安涯,目光中冷的幾乎結了冰。

“我要你做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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