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想念

許深回家的時候,就看見客廳裏伊一和他媽媽正在看電視。

“這種男人應該拉去浸豬籠,竟然在妻子坐月子的時候出軌!”伊一義憤填膺的說道。

“是啊,沒良心。”許婉也贊同的說道,“說起這個,我想起來,前幾天我們學校,大三的一個姑娘,被男朋友打的耳朵都聾了。”

“啊?為什麽啊?”

“哎,說起來那姑娘自己也有責任,她這個現男友呢,是個特別好吃醋小心眼的男孩估摸着還有點暴力傾向,這姑娘的前男友回來了,想跟這姑娘和好,這姑娘态度不夠明确,讓前男友覺得還有希望,于是就整天獻殷勤,正好被那個現男友知道了,當時要不是被人發現的早,估計那姑娘脖子能給他擰斷。”許婉一片唏噓的說道。

伊一忽然感覺那瘋吹得涼飕飕的,她摸了摸完好的脖子,合着許深對她是極好的了。

“深深回來了,我去熱菜。”許婉站起來,朝廚房走去。

伊一回頭,一看見許深,就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許深頓感好笑,他媽無心的一個故事居然正好就戳中了伊一。

兩人安安靜靜的吃完飯,伊一立馬自告奮勇去給許深收拾出差用的東西。

許深理所當然的洗碗了。

要說伊一認真做一件事,也是做得極好的,而且速度還比較快,許深回房間的時候,她已經幫他把所有要用的衣物等等都裝的好好的了。

“謝謝。”許深很客氣的說道。

“不,不客氣。”伊一摳了摳手指,随手拿起一件睡衣,“我先去洗澡了。”

為什麽他們之間一定要這麽生疏!還說什麽謝謝,伊一郁悶的洗了澡,擦幹身體,準備穿上睡衣。

只是。。。

她為什麽随手拿了哆哩送的那件!布料少的可憐!

那是件黑色微透的吊帶,露出一大片胸口,長度只剛好稍稍遮到臀部,真的太。。邪惡了,自己簡直就像是跳上砧板的魚。

伊一起先有些扭捏,可一想到許深貌似好像比較重性啊。。。她是不是可以借此。。。

真是太□□了!伊一不敢再想下去,她連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許深正在看《探索與發現》,冷不丁的就感覺有一抹異樣,他側轉過頭,一抹活色生香的畫面,生生的黏住了他的視線。

若有若現的柔嫩肌膚,還有暴露在外的那一大片雪白,那張俏臉上還微微泛着紅,一頭微卷的中長發随意的搭在肩上,透着些純真的誘惑,許深覺得某處的火蹭蹭的往上竄。

雖然他仍舊平靜的坐在那,但是伊一有種直覺,一種許深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去的感覺。

她故作淡定的略過許深,往床走去。

抓住她呀!不要客氣!盡管抓吧!伊一在心裏吼道。

無奈老天聽不到她的內心獨白,許深只是盯着她,卻沒有一點行動。

伊一有些失望又有些沮喪,看來許深是真的對她沒興趣了,她真的是好失敗,這麽丢臉的計謀都丢上了,可人家也就是看看而已。

伊一整個人都縮在了被窩裏,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許深盯着那團隆起看了一會兒,從衣櫥裏拿了條換洗內褲,去洗澡了。

就在許深洗澡的那段時間裏,伊一又下了一個決定,反正都使了美人計了,大不了再□□一下好了!反正破罐子破摔了!

伊一心思百轉千回間,許深就只穿着一條內褲出來了,伊一的頭縮在被子裏,微微掀開了一角,一眼就看到了兩條大長腿,視線再往上,是一條平角褲,再上,誘人的人魚線,然後各種線條,天,伊一竟然看着只身穿一條平角褲的許深,起了反應!

同樣是露肉,為什麽許深就露的這麽成功!伊一心裏哀嚎。

沒一會兒,伊一便感覺床的一旁塌了下去,她立刻繃起了身體,全神貫注的聽着許深這邊的動靜。

然而約莫過了有十分鐘,許深仍然安安靜靜的看着電視,沒有絲毫要靠近她的動作。

伊一此刻突然很痛恨這張兩米五的大床!為什麽當初要選這麽大的床啊!啊對了,好像還是她選的來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要怎麽自然而然的靠近許深呢?伊一想了好一會兒突然靈機一動。

她若無其事的從被窩裏坐了起來,餘光掃見許深還是兩眼認真的看着電視,她眼觀鼻鼻觀心裝作非常自然的将身體趴在許深的身上,伸出一條胳膊去擰床頭的燈。

“我關就好了。”許深感受到突如其來的柔軟,嗓音略低的說道。

“呵呵,不能麻煩你啊。”伊一又在他身上磨蹭了兩下,假裝夠不到開關。

許深的角度清晰的看見伊一領口內的大好風光,他隐忍的轉過目光。

伊一蹭了兩遍,發現許深還是不将她撲倒,頓時乖乖的關了燈。

不過嘛,有句話不是這麽說的麽,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伊一打算從許深身上爬起來去喝杯水睡覺的時候,腳正好勾到了被子,一個踉跄又結結實實的跌在了許深的身上。

而這一摔,摔的太過于□□。。。。

因為她的胸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許深的臉上,在左右晃動之後,那頂端的紅點隔着薄薄的布料準确無誤的貼在了許深的雙唇之間。

“對,對不。”伊一的一句對不起還沒說完,許深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将伊一壓在了身上,他的嘴唇同時還貼在那裏。

作為一個本就躁動的男人,能忍這麽久,已經是極限了。

許深的舌頭隔着布料,打着圈,伊一感覺那一片濕濕黏黏的,她不自覺地想動動。

許深卻按住了她,嗓音及其黯啞的說道,“別動,就讓我這樣呆一會兒。”

伊一頓時不動了,因為她等着許深下一步動作,可誰知許深就那樣略微喘着粗氣的趴着,反而沒了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許深從她的身上爬起來,淡淡的說道,“抱歉。”便去了衛生間。

伊一哭喪着臉看着天花板,尼瑪啊!都這樣了他都不要她!他什麽時候這麽正人君子了!以前的禽獸去哪裏了!他這就是為了徹底跟她劃開界限嗎!

懷着一肚子的心傷和郁結,伊一很快就睡着了。

許深清理幹淨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伊一嘟着嘴呼吸綿長的睡着。

他自嘲的笑了笑,什麽時候他也變得這麽婦人之仁了,就因為不想她以後在古昊面前難做,所以他這麽克制住自己不去碰她,他還真是。。。偉大啊。

許深輕輕的上了床,在伊一的唇上,輕輕的印下一吻,摟着她緩緩的入了睡。

伊一一般睡覺都比較沉,是以也并不知道許深不僅親了她,還摟着她睡覺了。

伊一次日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溫度。

她好似清晨的時候夢到一條大狼狗舔她,然後她不服氣也舔了回去,最後也不知道誰勝誰負了。

許深走了,哆哩也不在,伊一頓時無比的空閑下來。

和古昊分開後,他也沒有再跟她聯系過,伊一删掉了他的號碼,這樣再也不見大概是最好的結局吧。

許深不在的這幾天,她才覺得時間是多麽的難熬,她常常對着她和許深的照片發呆,許深也不給她打一個電話,伊一心裏別提多憂傷了。

于是某天許婉給許深打電話的時候,順口提了句,“那邊案子結束,早點回來吧,伊一最近這幾天魂不守舍的,都瘦了。”

那邊的許深微愣了一下,繼而想到大概是急着跟他離婚吧。

于是本來只有一星期的出差,硬是被許深拖到了将近半個月。

伊一由一開始的憂慮焦躁到後來的自娛自樂,她一方面慶幸許深回來的晚一點,一方面又無比的想念他。

為了不讓自己在這周而複始的嘆息中度過,伊一期間去了趟Y市看望了哆哩的媽媽,在Y市呆了兩天後,又去新房裏轉了一圈。

看着新房裏都是她精心挑選的東西,伊一心裏又悲涼了,以後不知道許深會和誰住在這裏,她在家裏這裏戳戳那裏戳戳。

最後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托着下巴,作沉思狀。

她喜歡許深啊,真的挺喜歡的,怎麽以前她就沒發現呢?

一想到許深以後會是別人的,伊一心裏就一陣陣抽的慌。

不過,她應該還有機會呀!就算他們離婚,可他們至少以後有段時間都是住在一起的,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啊對了,他們現在不過是只簽了協議書而已啊,又沒有去過民政局辦呢!

想到這裏,伊一頓時覺得渾身有力氣了,她立刻跑回家去,打算銷毀那份協議書。

伊一一回到家,便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起來,最後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她在一個抽屜夾層裏找到了,她立刻将它撕得粉碎,然後猖狂的對着窗外大笑三聲。

笑着笑着突然就笑不出來了,她撕了這個有什麽用呢!再打一份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于是她又接連的嘆了好幾口氣,然後默默的找到離婚的相關證件,将它們用個紙袋子裏三層外三層裝了起來,上面還寫着姨媽巾三個字,然後堂而皇之的鎖在了保險櫃裏。

許深應該想不到吧,這樣他們暫時就不能離婚了吧?到時自己再各種拖拉什麽的,總能捱過好一段時間呢。

伊一打開電腦,在網上下載了一份離婚協議的模板,回想了一下之前那份內容,改好之後,打印出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将那份後僞造的協議書放回到了抽屜夾層裏。

伊一并沒有關好房門,所以在客廳的許婉清晰的聽到了伊一一個人又笑又嘆氣的聲音,心中暗嘆,這孩子不會得了相思病吧?!

于是正在A市和一幹同行悠閑喝着下午茶的許深,接到了他媽媽的電話。

“深深,你和伊一才結婚,在外面出差這麽久不大好吧。”許婉委婉的說道。

“她怎麽樣?”

“你難道沒跟她打電話嗎?”許婉反問道。

“打了,嗯,我明天就回去。”

其實真的沒打,因為他很怕伊一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們趕緊去把事兒辦了啊。

“喲,許律師被查崗了啊!”許深挂了電話之後,一個同行調侃道。

許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有否定,一個女律師好奇的問道,“真想知道許律師這樣的人娶了一個什麽樣的太太?”

“一定是個溫柔賢淑,知書達理,德才兼備,善解人意的美女。”另一個律師說道。

溫柔娴淑,知書達理,德才兼備,善解人意,從前他也覺得那樣的女人大概是最适合他的,可是适合和愛是兩碼事。

許深眼睛裏忽然流過一絲笑意,如果伊一聽到別人這樣形容她,一定會喜滋滋的跟他炫耀一番,然後得意的對他說,“有面子吧?!”

“看來許律師很愛他的太太,真羨慕她。”之前那個女律師說道。

許深垂下了眼眸,是啊,他愛她,但是她并不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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