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突變2

程傑輪在書房跟父親彙報着這個季度的財務收支狀況,程恩伯不停的翻動着手中的報表,不時的點點頭。

這時,一個丫鬟冒失的跑進了書房,氣喘籲籲的說道:“老爺,小……少……爺回來了。”

程傑輪看着丫鬟一副鬼上身的模樣,責罵道:“夏香,沒看到我正在跟老爺說事嗎!程傑弦回來就回來,用得着大驚小怪的,你不知道今天是老爺壽辰啊!”

夏香只有十六歲,是管家的女兒,她剛從父親嘴裏得知,小少爺帶少奶奶回來了,她覺得這是件大事,必須得告訴老爺。

得到消息後,便火急火燎的跑來了,她根本沒想那麽多。此時,她臉上挂着委屈的淚水應聲道:“大少爺,我知道。”

看着夏香的樣子,程傑輪越覺得火大,忙催促着:“快出去,樓下還有很多客人等着招呼,不要把老爺的壽辰搞砸,否則拿你試問!”

程恩伯卻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直坐在那裏看着手中的報表。

夏香本來還想說點什麽,但此時老爺沒發話,大少爺卻叫她去幹活,她不得不從,轉身準備下樓。

剛轉過身,卻被程傑輪叫住了:“夏香,讓程傑弦在偏廳等我們!”

“知道了。”

程傑弦一直緊抓着蘭思勤的手,在進門之前,附在蘭思勤耳邊悄聲說道:“蘭小姐,配合我演一場好戲。當然,只要這場戲演好了,我便放你自由!”

蘭思勤原以為想要擺脫魔爪非得費九牛二虎之力,沒想到現在就有機會實現,她已經迫不急待的想要自由:“你說真的?”

程傑弦眼中閃過一絲狡猾,說道:“比金子都真!”

她知道程傑弦狡猾,有些不放心,不過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弱點,就算以後他要反悔,她也至于像現在這樣束手無策。

蘭思勤緩緩開口道:“既然有求于我,那你的姿态是不是應該放低一點!”

“我的姿态不是已經很低了嗎?難道你沒聽到我讓管家叫你夫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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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蘭思勤根本沒想到答案會是這樣的,不僅自己沒讨到半點好處,還惹來惡言惡語,憤怒寫滿了她的臉。

看着蘭思勤生氣,程傑弦就特別的開心,他這是怎麽了,程氏的堂堂總經理怎麽會喜歡跟一個職場小菜鳥置氣,還他娘的特開心,這還是從未有過的。

但無論怎樣開心,他也不能把這小娘子給惹急了,否則他的戲要怎麽演下去。思來想去,不能玩得太過火,一本正經的說:“蘭小姐,我剛才說的話現在依然有效,怎樣取舍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蘭思勤又聽了一遍同樣的話,她當然知道怎樣取舍,她又不是傻子,她最不喜歡程傑弦那副看不起人的樣子,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蘭思勤沒有一絲猶豫,誇下海口道:“不就一場戲嗎,用得着那麽緊張。”

如果此時有一面鏡子擺在蘭思勤的面前,她就明白了,緊張的人是她而不是他。程傑弦再一次伸手拉着蘭思勤,她不再拒絕。

走進大廳,董事會裏的那些個老頭子和一些貌美似花的女子見着程傑弦來了,個個像哈巴狗走過來,稱呼道:“小少爺,回來了。”

程恩伯在很多年以前就說家要有家的樣子,家裏沒有什麽董事長和總經理,有的只是老爺跟少爺,丫鬟跟仆人。

自那以後,只要到了程家,衆人便改了口,誰也不敢忤逆程恩伯的規定。

衆人看見小少爺手裏拉着一個身穿寶蘭色禮服的女人,女子長像清秀,但卻是陌生面孔,跟他們這些人沒有一丁點關系。

女子們傳來一陣陣嘆息聲,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蘭思勤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遍了。羨慕嫉妒恨寫滿了那一張張臉,看得蘭思勤毛骨悚然。

她不自覺的拉緊程傑弦,仿佛他可以保護她一般。

老頭子們可沒有自家的那些個孫女、侄女緊張,他們坐等着看好戲,以他們對程恩伯的了解,這個膽大的女子是有去無回,而他們的如意算盤依然能夠得逞,兩虎相鬥,必有一傷,他們坐等着漁人得利,何樂不為呢?

程傑弦見蘭思勤有些緊張,伸出臂膀,蘭思勤很自覺的挽着程傑弦的手臂,跟着程傑弦的步伐前進,此時他倆配合的相當默契。

正欲走向二樓的書房,卻被夏香給攔住了。

夏香唯唯諾諾說道:“小少爺,老爺讓你在偏廳等他!”偷偷眄了一眼程傑弦身旁的蘭思勤,她很漂亮,是夏香沒有見過的那種美,好感油然而生。

蘭思勤發現丫鬟在看自己,對她投以微笑,夏香迅速的收回眼神,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程傑弦什麽也沒說,只是改變了方向,向着偏廳而去。

在偏廳等待時,程傑弦放開了蘭思勤的手,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耳釘,上面有着鷹的圖案,看起來很霸氣。

蘭思勤并不知道這是什麽,程傑弦卻不由分說的把耳釘扣在了蘭思勤的耳垂上,蘭思勤一陣吃痛,憤怒道:“程傑弦,你給我帶了什麽?”

兩只手不停的摳想要把耳釘給取下來,可無論她怎樣用力,耳垂已經紅了,微微有些腫,但耳釘就是取不下來。

程傑弦坐在一旁冷眼旁觀,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這個東西一旦戴上去只有兩種可能會取下來。”

“哪兩種可能?”蘭思勤再也不能冷靜了,她只想早點把這個怪東西取下來。

程傑弦又停頓了一會兒,才說:“把你的耳朵割掉,自然就下來了。”蘭思勤聽着一陣惡心,她是怎樣都不會割掉自己的耳朵的。

“還有呢?”

“還有就是它自己打開了。”

“程傑弦你耍我,我就不信我弄不掉它。”蘭思勤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她沒想到自己稍不注意,就又跌進一個大坑裏,還戴上了這麽一個奇怪的東西,她是怎麽也不能接受的。

可是她想了很多辦法都沒能打開那個耳釘,滿身汗水,疲憊的坐在那裏,眼睛裏充滿了絕望。

程傑弦突然有了跟她聊天的興致,他想他有必要跟蘭思勤說得更清楚一點:“蘭小姐,這是我家裏的家傳鷹釘,你知道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求求你,把它取下來,我一定遵守我們的約定。”

“這個我無能為力,不過,如果你表現好一點的話,我知道有人能夠把它取下來。”

“程傑弦,你好卑鄙。”

“謝謝!”

蘭思勤癱軟在沙發中,再也沒有和程傑弦說過一句話,她早知道他是她生命裏的克星,錯就錯在她不該招惹他。

偏廳外傳來腳步聲,程傑弦聽得很清楚,這是他的父親和哥哥來了。他又一次警告蘭思勤:“蘭小姐,不要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

蘭思勤強打起精神,她怎麽忘記了他們的約定,只要把這件事辦成了,她不需要再受他控制,現在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她的心中又燃起了瞭望之火。

程恩伯一到偏廳就看到程傑弦正在給一女子扣紐扣,程傑輪雖走在後面,但也看到了。程傑輪迅速來到程傑弦面前,用手指着程傑弦的鼻子說:“程傑弦,你在幹什麽,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竟然幹出如此茍且之事?”

程傑輪用輕蔑的眼神掃視過蘭思勤,眼中除了鄙夷還有一絲嘲諷,看得蘭思勤瑟瑟發抖,這個男人的眼神比程傑弦更冷,更令人恐怖!

程傑弦卻很平靜的回了一句:“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程傑輪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一只手猛抓起程傑弦的衣領,厲聲說道:“程傑弦,這個女人是誰?”

程恩伯看見女子穿着他讨厭的寶藍色,耳垂上的還戴有他再熟悉不過的耳釘,他一臉震驚,腳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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