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突變3

程傑輪看到父親的臉色變了,步子有些不穩,他立馬松開程傑弦的衣領,跑過來扶着程恩伯。

“父親!父親!”只見程恩伯雙手按着胸口,臉色已經變得烏青,沒有一絲血色,嘴唇白得像一張紙,張着嘴卻說不出話來。程傑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卻無計可施,他從未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程傑弦根本沒想到父親會如此的生氣,此時的父親沒有了平時的霸氣和兇狠,他只看到了一個普通老人,眼睛裏含着淚水,雙眼緊盯着他,等待着他的救贖。

程傑弦的心在這一刻有所觸動,血濃于水的事實讓他清楚的知道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父子關系,父子之間有再多的仇恨,也比不過生離死別的痛苦。

他迅速來到程恩伯的身邊,仔細的辨別着父親的症狀,只見父親不停的用手指着天花板,豆大的汗珠從父親的額角滲出,根本搞不清父親是想說什麽。

程傑輪不停的用紙巾給父親擦着汗,焦急的等待着程傑弦能夠發現蛛絲馬跡。

程傑弦把耳朵湊進程恩伯的嘴邊,只聽到一個字:“藥……藥……藥。”

他把夏香叫來,問過之後,才知父親患了心髒病,只要情緒一激動便會發作,平時都靠着藥物維持。

看着兩鬓斑白的父親,程傑弦的恨意似乎沒有那麽深了,父親一直指着天花板,他恍然大悟,頭也不回的跑到天花板上面的書房取了藥回來。

程恩伯吞食了藥物之後,躺在沙發中小憩片刻,程傑輪卻坐在一旁守候着父親等待着他醒來,蘭思勤則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偏廳的窗簾旁,一直呆呆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程傑弦知道今天是父親的壽宴,外面還有很多董事會的人,而父親被自己氣倒的消息怎麽也不能傳到那些人耳朵裏,他迅速的離開了。

程傑輪看着角落裏的女人,她才是那個罪魁禍首,眼裏寫滿了怒意,譏諷道:“這位小姐,你還真有些能耐,程氏集團的董事長都能被你氣成這樣!”

“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蘭思勤沒想到程傑弦說的好戲,居然是指氣他的父親和這個男人。

蘭思勤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二十年來她都沒有什麽特別要好的朋友,所以她特別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多少次在夢裏與父母相認的場面,她都不願醒來。可夢終究是要醒的,醒來後她每次都哭成了淚人。

而她與程傑弦今天瘋狂的行為,讓她感到有一絲難過,對于程傑弦她更加的不解,她沒想到他對待自己的家人也是如此的狠!

夏香打了一盆熱水來,放下水盆,擰幹毛巾,不停的給程恩伯擦拭着臉,程傑輪此時卻說出一句:“裝什麽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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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香口無遮攔的說道:“大少爺,原來你知道她是小少奶奶啊!”

程傑輪此刻震驚了:“夏香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夏香呆呆的望着程傑輪,結結巴巴的說道:“我說……我說……她是小少奶奶!”

“啪”的一把掌,夏香臉上留下了四個鮮紅的手指印,夏香雙膝猛然跪倒在地,哭得像淚人一般,連連道:“大少爺,我錯了,我錯了。”

程傑輪猛然起身掐住夏香的脖子:“誰告訴你的,她是小少奶奶?”

還沒等夏香開口,程傑弦去而複返了,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聽到程傑輪的質問聲,程傑弦大大方方的說:“我說的。”

“你……你……”程傑輪氣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程傑弦把一旁呆站着的蘭思勤摟住,笑着說道:“哥,難不成我和我媳婦的事還要向你彙報嗎!”

“程傑弦,我不想跟你争論,等一下父親醒來,你自己跟他交待!”程傑輪再也沒看他們一眼。

蘭思勤被程傑弦摟得很緊,她此時此刻有很多話要對程傑弦講,剛張開嘴,程傑弦忙用手撫住她的嘴唇,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擔心,什麽都不要講,一切有我呢!”

其實她并不是擔心,只不過是有很多問題沒弄明白而已,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她這時開口并不太适合,蘭思勤閉上了微張的嘴,再也沒有說一個字。

程恩伯醒來時,只見三人靜靜坐在沙發中,他維持着長輩的風度,對着程傑弦講:“程傑弦,你跟我到書房來一趟!”

然後,他又對身旁的程傑輪道:“程傑輪,讓大家都回去吧!”

程傑弦放開蘭思勤,悄聲說道:“在這裏等我,不要離開!”

三人依次離開了偏廳,此時偏廳裏只剩下了蘭思勤還呆坐在那裏,從程恩伯和程傑輪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并不喜歡她。

蘭思勤根本搞不懂自己錯在那裏,怎麽就莫名的把程傑弦的哥哥和父親得罪了,如果不是答應了跟程傑弦來演一出戲,她和程家八杆子也打不到一丁點關系啊!

夏香再一次來到偏廳,手中提着一個茶壺,拿過一個茶杯,緩緩往杯子裏注滿了水:“小少奶奶,喝杯茶吧,這是太湖碧螺春。”

蘭思勤聽着這一聲小少奶奶覺得十分的斥耳,但她卻不能對這個看似十幾歲的小姑娘發火:“夏香,請不要叫我小少奶奶,我叫蘭思勤,你可以叫我思勤或者蘭姐!”

夏香拿着茶壺的手突然一抖,茶壺裏的水濺在了夏香的另一只手上,頓時紅腫起來。她緊張的說:“小少奶奶,夏香知道錯了。”

蘭思勤并沒有說什麽,看着眼前的無辜少女,心中劃過一絲溫暖,伸出手撫摸着夏香燙得微紅的那只手,緩緩開口道:“我知道程家有很多家規,可是香兒你不用那麽緊張的,在我眼裏你從來都不是下人,我想和你做朋友,希望你不要拒絕我!”

蘭思勤讓夏香坐下,不停的說着話,夏香此刻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游遍了全身。心想,我夏香何德何能,能夠得到小少奶奶的如此待遇,暗暗下定決心,不管她以後在這個家的地位怎樣,夏香都會義無反顧的跟着她。

夏香張開了口:“蘭……姐,蘭姐。”

“這就對了。”蘭思勤的笑更深了。

二樓書房

程恩伯坐在沙發中緩緩開口道:“程傑弦,她是怎麽回事!”

“你不是看到了嗎!”

“我問你鷹釘怎麽會出現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程傑弦開口回答着父親的問題:“我送給她的。”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你……你……你怎麽可以把鷹釘随便送人,程傑弦,我告訴你,玩女人可以,但不要玩得太過火了!”

程傑弦思忖了一會兒,發出一句:“父親,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你一句,鷹釘是我娘殷家的東西,至于我想送給誰好像跟你沒什麽關系吧!”

“好,你翅膀長硬了,我管不了你了,但那個女人是什麽貨色,難道你不清楚嗎?我程家的大門是絕不允許這種女人踏進門的。”

“那是你的事,只要我程傑弦認定了的,我就一定會得到。”說着,程傑弦轉身離開了父親的書房。

程恩伯此時已經氣得不行了,心口再一次疼痛起來,手緊緊摳住書桌的邊緣。

在走廊上,程傑輪碰見了程傑弦,他昂起高貴的頭,說道:“程傑弦,看你今天幹的好事,把老頭子氣成什麽樣了。別以為這樣老頭子就會多給你分一點遺産,說到底你不還是那個身份低微的賤貨生的丕種嗎!”

程傑弦聽到這句話,已經忍無可忍了,他不容許任何人抵毀自己的母親,一把扭起程傑輪的襯衫:“哥,如果讓老頭子知道你虧空的那些賬目,你知道你會是什麽樣子!”

程傑弦伸手推了程傑輪一把,嫌惡的拍了拍手,徑直離去。

程傑輪沒想到程傑弦居然背着調查自己,想想那些賬目,他心生恐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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