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突變4

程傑弦送蘭思勤回去時已經很晚了,坐在車裏的程傑弦已經沒有了好心情,蘭思勤本想開口問問他這是怎麽了,見着他一張冷酷的臉她噤若寒蟬。

蘭思勤本來還想說關于協議的事,但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卻不敢開口讓他放她自由,但對于耳垂上的奇怪耳釘她卻感到十分的困擾。

邁巴赫停在出租屋的巷口處,蘭思勤終于開了口:“程……總,能不能把這個耳釘給我取下來,真的很不舒服!”她用手擾了擾耳釘,別扭的看着程傑弦。

程傑弦還是一副冷酷的樣子,似乎沒有聽到一般。

蘭思勤知道程傑弦很生氣,不知道是因為她配合的不夠配契,還是他的父親跟他說了什麽,還是他的哥哥怎樣,這些她都無從得知。

就連車裏的林斌也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蘭思勤覺得她應該學着乖一點,用手指觸摸了一下程傑弦的臉頰。

冰冷的手指在程傑弦臉上劃過,他這時才想起車裏還有個蘭思勤,扭過頭來看着她,眼睛裏布滿了鮮紅的血絲。

蘭思勤輕聲問道:“你沒事吧?我要走了。”

說完,也不管程傑弦是什麽反應,迅速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誰知程傑弦看見蘭思勤要離去,本能的抓住蘭思勤的手,擰得很緊,把蘭思勤的手腕都擰紅了。他開口道:“這麽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啊……啊……”蘭思勤的嘴巴張得足夠塞下一個雞蛋那麽大。高高在上的程總居然要送她回家,不知道這是幸事還是災難啊!

盡管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但小巷裏還是有三三兩兩的人不停的穿棱着。

蘭思勤一副媚笑的說:“程總,這樣不好吧!我是說,我怕耽誤你!”

程傑弦不由分說,推着蘭思勤下車,并囑咐林斌在車裏等他,拉着蘭思勤的手,徑直往巷子裏走去。

蘭思勤掙紮着,但她卻不敢發飙,柔聲說道:“程總,送到這裏就好,穿過兩條小巷我就到了!”

程傑弦從兜裏掏出一部精致的手機,放在蘭思勤的手裏:“這上面有我的私用號碼,有事可以直接聯系我!到家後給我報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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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思勤從未見過程傑弦如此的溫柔,程傑弦是不是吃錯藥了,轉變如此的大讓她有些受不了,她別扭的笑着。

他終于放開了她的手,蘭思勤跑到巷口的轉彎處,扭過身子朝着程傑弦微微一笑,甜甜的小酒窩鑲嵌在那張白晳的臉蛋上,還不停的揮動着手,程傑弦冰冷的心在此刻得到了溶解,溫暖包裹着他。

程傑弦也伸出一只手,揮動着,兩人相視一笑,道了別。

蘭思勤一個人走在巷子裏,忽然聽到身後有很多人的腳步身,轉身一看,發現幾個長相猥瑣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向她靠近。

她慌忙的逃竄着,卻早已失去了方向感,被那群黑衣人逼到一個死角處,退無可退,背靠着牆,癱軟的坐在那裏,絕望的看着那群黑衣人。

黑衣人臉上挂着鬼魅般的笑,像是來索命的黑白無常一般。

蘭思勤不停的翻動着手袋,從裏面掏出了幾張紅色的百元大鈔,放在了地上,戰戰兢兢道:“大哥,我的錢全都在這裏了。”

在拉開手袋時,發現了程傑弦剛送給她的手機,但蘭思勤并不打算把它交給那一幫劫匪,因為她還想着等和程傑弦兩清時還給他。

黑衣人把蘭思勤圍成了一個圈,領頭的那個說了一句:“小姐,你搞錯了,我們只想找你要一件東西,這些我們不需要!”

“可是我除了這些,什麽也沒有了!”

那群黑衣人望着他們領頭的,不明所以,這個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道上的人,怎麽會有老大所說的東西呢?

領頭的用手指了指蘭思勤耳朵上的耳釘:“我就要它!”

那群黑衣人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蘭思勤的耳釘上,他們并不認識這個東西,也不知道這耳釘代表着什麽。

不過既然老大開了口,他們勢必把它奪過來。

領頭的掏出一張紙巾,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不停的擦拭着:“小姐,我們也不想為難你,你看是要我們動手,還是自己取下來呢?”

“可是這個鷹釘我取不下來!”

“那就我們動手好了!”黑衣人把匕首抵住了蘭思勤的下颌,在上面輕輕的劃了一刀,鮮血順着刀尖流了出來。

蘭思勤拼命的掙紮着,大聲的呼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程傑弦正準備離開時,卻聽到巷子裏傳來蘭思勤的尖叫聲,他迅速的跑了過去,只見四五個黑衣人圍着蘭思勤,手裏拿着匕首,匕首上還有鮮紅的血跡。

這一刻,黑衣人一只手擰着蘭思勤的耳朵,另一只手拿着匕首,笑得十分的邪惡,蘭思勤絕望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恐怕她這一次難逃一死!

忽然眼前閃過一個人影,耳邊傳來一聲一聲的慘叫聲,眼前橫七豎八的躺滿了黑衣人,只聽到微微的喘息聲。

遠處一個熟悉的背影映入眼簾,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潇灑的走了過來。待看清楚來人時,蘭思勤已經止不眼淚,猛然向程傑弦撲了過來,鑽進他的懷裏嚎嚎大哭起來。

程傑弦緊緊摟着眼前的淚人,摟得更緊一些,一只手不停的拍着她的後背,仿佛這樣她就會好過一些。

林斌聽到這邊的慘叫聲,慌忙跑了過來,看到地上躺了一地的黑衣人,踢了一腳,黑衣人尖叫着,身體挪了挪位置。

林斌眼裏閃過一道冷冽的光,嫌惡的對着黑衣人說:“還不快滾!”

一群黑衣人拖着滿身是傷的身體漸漸消失在眼前。

林斌本還想問問程總有沒有受傷,走得更近一些時才發現,程總把蘭思勤摟在懷裏,她無所顧忌的哭泣着,哭得撕心裂肺,程總還不停的用紙巾擦拭着她臉上的淚痕。

林斌想;如果他這時再出現,那是多麽的不應景,思忖了一會兒,他很識趣的離開了。

蘭思勤終于停止了哭泣,放開了程傑弦,而程傑弦的襯衣上已經被她的淚水浸透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程總,讓你看笑話了!不過,謝謝你!”

程傑弦把蘭思勤拉到自己身旁,雙手摟住蘭思勤的腰,兩人心髒對貼着,緩緩開口道:“思勤,以後不要再叫我程總,在沒有外人時叫我阿弦,聽到沒有!”

剛剛還很好的兩人,這時怎麽又鬧起別扭起來,聽着命令式的語氣,蘭思勤再也無法反搏程傑弦的話,口頭上吃點虧,這也不算什麽吧?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程傑弦臉上又出現了笑容,今天晚上他已經笑了兩次了,而他自己卻不知道,他不依不饒的要求蘭思勤,道:“叫一遍來聽聽!”

“阿……阿……弦,阿弦。”程傑弦把蘭思勤摟得很緊了,仿佛他擁有了整個世界一般。

兩人回到車裏,第一次真誠的聊着天,嬉笑着,打鬧着,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飛逝着,他們已經忘記了所有。

蘭思勤這時才想起那些黑衣人一直不依不饒的想要的耳釘,她很疑惑的問道:“阿弦,那些黑衣人為什麽想要這個耳釘呢?”

程傑弦看着再熟悉不過的鷹形耳釘,說道:“以後我會告訴你的,不過你随時都得小心一點,我想那些黑衣人不會這麽輕易罷手的。”

“哦……”蘭思勤覺得今天晚上已經夠驚心動魄的了,她的小心髒再也承受不了更多:“你還是早點叫人把這個耳釘給我取下來好了。”

程傑弦眼裏藏着蘭思勤看不懂的深情,久久看着那個鷹釘,點了點頭。

蘭思勤的歡呼聲再一次響起,而程傑弦的心卻失落了:我終究不是她要等的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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