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女皇和她的男臣6

聽這番形容定是個不懷好意的男子,餘老爺子自動帶入谄媚奸臣迷惑英明聖上的投入感,立馬心裏就生出了不可名狀的怒氣。

“這種人,應該給他點顏色看看,不如爺爺讓人打斷了他的腿,讓他到處谄媚。”餘老爺子說完當下起身就要出去叫人,餘晏趕忙拉住他的胳膊,“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這要是把太傅腿打斷了那還了得,先不說打不打的斷,陛下首先該怎麽看他。

想到少女會用憎惡的眼神看着他,餘晏心裏就湧上一股窒息的毀滅感。

餘晏将自己的計劃告訴餘老爺子,餘老爺子聞言贊同,當下幫忙聯系老大夫。

“如果你連這樣的人都贏不過,不僅是糟蹋那個姑娘也丢你爹的臉。”

“我爹他不追了我娘五……”。

“咳咳,那是你爹手段玩的好,先抑後揚。”

餘晏閉嘴不言,決定給餘老爺子面子,畢竟雖然他爹是妻奴這個事情已經所有人都知道,并且常年浪跡天涯不回家,把年幼的他扔在這一扔多少年幹脆讓他上戰場。

但是他們餘家人确實有個優點,餘晏咬了咬牙尖,咧唇一笑。

那就是不要臉。

安素素還在想怎麽勸餘晏配合伊慧月的表演,畢竟也要讓她忙起來,她才能不每天圍着自己轉,盯着她。

正想着伊慧月踩着輕盈的步伐回來了,看起來心情很不錯,臉頰上都帶着淡淡的紅暈。

“你去送小将軍,這是送到家了?”

安素素取笑她,不出意外伊慧月的臉頰更紅了,“你就會拿我尋開心,你既然知道我喜歡他,為何……”

她欲言又止,上前将頭搭在安素素的肩膀上輕輕着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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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喜歡他,那就自己去追,畢竟小将軍肯定還是要從你嘴裏知道你的心意,如果我說的話,反倒是命令他反倒讓他多疑,從而厭棄你來。”

“你這話說的有理有據的,不知道是不是真是這麽回事啊。”伊慧月将頭擡起來,看着安素素,輕輕的詢問道:“陛下,你是不是喜歡他啊?所以不想說?”

安素素對上她的視線,她帶着一種很輕淡又意味深長的笑容,似有試探的意味。

“我要是喜歡他,立馬下旨讓他當我皇夫不就好了。”

安素素也笑了,微微抿着淺淺的笑意,那雙眼睛卻不帶絲毫笑意。

“哎呀,我錯了,我知道陛下怎麽可能跟我搶男人呢,我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

伊慧月當即笑開了花,跟安素素做個鬼臉,很可愛的樣子。

安素素輕輕勾着唇笑着,心裏對她的把戲倒不是多認同。

也不知道這一出好姐妹的戲碼要裝什麽時候去,畢竟原主可就是一手慘死在這好姐妹的戲碼下,因為好姐妹喜歡的男人喜歡自己而愧疚,就将他打發到邊關鎮守。

直到後來發生變故慘死,也沒再看到過餘晏一眼。

而這次……安素素看着她,笑的溫柔又體貼。

“陛下,你這個耳飾好好看啊,能給我嗎?”

伊慧月又湊上去,伸手摸了摸墜子,滿眼喜歡的說着。

安素素笑了笑,二話沒說,将耳墜摘了下來,放在她手裏,“給你。”

“陛下你真好。”伊慧月開心的笑着,然後自己戴上,擺着姿勢問安素素:“好看嗎?”

“好看,很配你。”安素素這番話讓伊慧月也點頭贊同,“我也覺得很适合我,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仿佛它就是為我而打造的。”

說完她噗嗤笑開了,“陛下我還有些雜事沒處理,先走了。”

“走吧。”安素素笑着出門送她,當伊慧月的身影離開後她收起了笑意,拿着帕子擦着耳朵。

而出門的伊慧月臉上洋溢的笑意也瞬間寡淡,嘴角一側微勾,輕輕的笑着,伸手摸着耳垂的耳飾,眼裏帶着勢在必得的光。

“女官?”一道如春風徐徐飄灑而過的聲音傳進伊慧月的耳朵裏。

伊慧月趕忙調整表情,微微收緊側着臉大氣溫婉的回頭一笑,“太傅。”

溫知禮看着她來的方向,茶眸微閃,根本沒在意她的小動作,“女官這是準備去哪?”

“剛從陛下的寝宮出來,準備去太後那,陛下說花名冊丢了,以免太後以後責怪,正準備去安撫太後。”

這話說的是冠冕堂皇,句句都是為自己的好友打算,然而溫知禮想到那日控制不住自己竟然放她進陛下寝宮的異常……

溫知禮手拿着卷冊,輕輕而笑,側身而立,素錦的衣袂翻飛,眉眼微垂潤聲道:“女官請。”

“謝太傅。”伊慧月微微屈身行禮,在路過溫知禮的時候她側顏看向那人。

那人淺色唇角微翹,完美不失禮儀的微笑,纖長漆黑的睫毛下是她最愛的那一款溫柔細眸,只不過那眸子此刻定定的盯着他腳前的地面,仿佛那抹溫柔不為任何人停留。

伊慧月心砰砰跳着,這麽多年的朝夕相處,她對溫知禮完全無法抗拒,這個男人完全就是按照她的喜好打造的,處處都讓她喜歡,系統也說過,男配是可以攻略的,既然如此……

為何不把他收在手裏,也免過讓那個處處需要靠男人的白月光糟蹋。

思及此,她心下不甘,餘光瞥過一旁路過的宮女太監,準備踏過去的腳一頓,故意朝着旁邊一崴,嘴中驚呼出聲直直的朝着一旁靜站而立的男人倒去。

她這驚呼動靜着實大,将那些宮女太監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于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她嘴角微勾,精準的朝男人懷裏撲去。

溫知禮不會武功,這麽近的距離想必他躲閃不及,到時候這麽多人眼睛注視之下,她撲進溫知禮懷裏,必定最後滿城皆知,而她就有借口接近他了。

正當伊慧月在心裏策劃美好願景的時候突然她腰間仿佛被人狠踹了一腳般,于是……

在衆人眼中,那個撲向太傅的女子最終以一種難言的姿勢趴在太傅腳前的土地上。

“女官,你還好嗎?”溫知禮蹙着眉,看着腳前土地不遠處的女人,微微向後收着腳,說着體貼溫和的話,卻一點也沒打算伸手幫助。

伊慧月手扣着地上的泥土,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笑的溫潤的男子,剛剛仿佛要腰斷的疼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就不存在般。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溫知禮不會武,那剛剛的事情怎麽回事?她閃到腰了嗎?

伊慧月自然不會相信自己會閃到腰,但這是怎麽一回事她又解釋不出來。

“太傅,我……”她伸着帶着泥土的手,準備讓溫知禮拉她一下,誰成想沒等她說完那人就側過她,素錦雅白的衣角在眼前一閃而過。

“你們還不将女官扶起來,去找太醫看看,別傷了筋骨。”那溫朗的聲音讓宮女反應過來,趕緊過來将伊慧月扶起,伊慧月的手伸個寂寞,只好又收了回去。

“女官您還好吧?”

宮女小聲詢問着,伊慧月搖了搖頭,她伸手摸着腰間,但卻不知道剛剛是哪裏出現麻痹般的疼痛。

“女官崴了腳,你們且小心仔細些,別傷了女官。”

溫知禮潤聲細語的吩咐着,溫柔細膩的讓伊慧月羞紅了臉頰,果然他對她還是有所不同的,不過……

“我的腳沒事,不過是摔了一下并無大礙。”說着她為了讓溫知禮不必太過擔心活動了下腳腕,頓時錐心的刺痛彌漫上來。

“嘶……”這不可能啊,她明明沒有崴到腳。

“看來女官傷的不輕,你們趕快去找太醫,切莫耽擱。”

一番囑托後宮女架着一臉不可置信的伊慧月走開了,徒留原地溫知禮望着她關切的笑着。

在伊慧月感動的離開溫知禮的視線後,溫知禮眼睫微垂,唇角淡笑潤聲輕輕道:“鳴,讓她半月之內不能下榻。”

空氣微閃波動,片刻後溫知禮拿着手中的卷冊容色溫雅如玉,步履輕緩的踏進了安素素的寝宮。

彼時安素素正拿着溫知禮的名書裏面放着言情小話本看的津津有味,一邊吃着她之前跟錦瑟采的零食。

忽而那淡腔飄至耳畔,“陛下怎生如此用功起來?”

安素素聞言表情嚴肅的合起手裏的書,咽下嘴裏的糕點,“人不可不讀書,書中的顏如玉甚是吸引我。”

溫知禮放下手中的卷冊,不可置否看她一眼,瞥過那本被合起凸出一塊的書輕笑起來。

“陛下說的倒是有一番道理。”

不想跟他糾結這個安素素扯開話題,看他放在桌上的卷冊詢問道:“這什麽?”

“一些研究的素材。”

“研究什麽?”她怎麽不知道太傅什麽時候有研究東西的習慣了。

溫知禮看了她一眼,茶眸微沉,沉思片刻輕聲問道:“陛下有沒有覺得,伊慧月……她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安素素挑了挑眉,回望他,“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嗎?”

溫知禮輕抿唇,他指尖将卷冊打開,指尖摩挲片刻,低聲回道:“臣知道陛下因為曾經小時候被她救過性命,對她很是依賴,不過……她的背景陛下了解嗎?”

安素素挺直了脊背,她斂眉看向溫知禮,音色平淡不喜不怒:“有些話,講前要想好後果的,太傅。”

“臣知,但是臣若不講,會毀了陛下。”

此時的場景就像忠心耿耿的臣子,在向昏了頭的君王表明衷腸,勢必要将禍國殃民的妖妃處決般。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昏君昏的比誰都明白。

溫知禮視線拂過少女空洞的耳畔,聲音微淡,“陛下又将耳飾給了她。”

一而再再而三,可她又可知,養虎為患,自食惡果。

安素素摸了摸空洞的耳尖,“她說她喜歡,朕便給她了。”

“陛下可知,她的家中從老到小,都死盡了,只剩她自己。”

安素素擡頭看着他,盡心盡責的當好閨蜜好朋友的角色,“太傅此話不知何意。”

“她當年救下陛下時,只身出現在荒山,這難道不蹊跷嗎。”

溫知禮微擡眼睫,看着沉默不語的少女,最終嘆息一聲,“臣只想陛下,長樂永安。”

少女不語,她當然知道溫知禮是為了她好,但是如果她現在倒戈了,還怎麽看伊慧月精彩的演戲。

所以她選擇,“太傅所言極是,朕此刻困倦了,太傅先回吧。”

“陛下。”溫知禮長睫微顫,茶眸微沉,定定的看着少女,然而少女側過面去,抿着唇不看他。

溫知禮頓時說不出此時心裏是什麽滋味,陛下從小素來聽他的話,無論他說什麽,從來都沒有如此……如此避開他的動作。

茶眸微凝,最後只好淡淡的笑着,“好,陛下好好休息。”

說着他指尖拂過卷冊,起身素錦白色衣角刮過桌面,衣袂翻飛間茶香飄遠,等安素素回頭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不見。

她側眼看到桌面那個攤開沒帶走的卷冊,輕輕笑了。

這個男人……

關上門後的溫知禮笑容淺淡,長睫斂起,動作輕緩散步,如同逛花園般悠然自在。

“鳴,一個月內我不想看到她。”

伊慧月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她把握分寸極好的角度不僅不對,而且還真的崴到腳了,并且怎麽樣也不消腫,反而看起來越來越吓人。

安素素聽說好閨蜜崴腳這麽久也沒好,親自送上活血化瘀的玉膏,“這是太傅前幾日送我的,活血化瘀有奇效,你可以試試。”

一聽太傅二字,伊慧月不由想到溫知禮對她的體貼周到,心下懷疑這是否就是溫知禮托安素素送給她的,不然怎麽這麽巧就送給安素素一瓶她需要的藥膏。

看來那個溫潤的男子也會有害羞避嫌的時候,伊慧月笑了,笑的甜蜜得意,她看着安素素說道:“那,替我謝過太傅。”

她笑安素素的男配被人搶了她還不知道,還在對她假惺惺的示好,太可悲。

安素素皺了皺眉,不知道這種宣揚主權的調子是怎麽回事,但是好朋友嘛,全力配合!

“對了,餘小将軍也問起過你的情況,知道了以後說讓你好好養着。”

安素素說的十分委婉,其原話就是……

“既然如此,她可要好好養着,別驚擾到陛下。”

十分耿直了。

伊慧月笑了,她輕輕的說着“陛下替我謝過小将軍,待慧月好了以後必定上門拜訪。”

安素素這個蠢貨,還能得意多久,看着吧,等她好了,她女皇的好日子也就做到頭了。

等安素素好生安慰她的好姐妹之後出門就被太後叫到游荷園。

“春桃你可知母後叫我何事?”

春桃搖搖頭,“奴婢不知,奴婢只負責帶路。”

春桃的守口如瓶讓安素素心裏有那麽一絲慌,果然等她站到游荷園的時候,她當下轉身就想走。

“你給哀家站住!”

安素素站在那,回頭苦笑:“母後,你這是在做什麽。”

放眼望去,園中男子幾十,風姿各異,他們沉默不語的個自排開,一雙雙眼睛齊齊的盯着她。

比較傷眼的是,微風拂過,撩動他們身上的薄透輕紗,若隐若現的大腿和胸肌……

這跟浴衣有什麽區別嗎?

傷風敗俗,傷風敗俗!

安素素嚴厲批評這種行為,所以她透過手指縫隙邊批評邊看。

眼見她這樣,太後嘆口氣,上前執起她蓋在眼簾上的手,輕柔的對她說:“你若是有難處,你跟哀家說啊,哀家是你母後,又豈會害你,哀家只是想要個孫兒罷了,你看你……這麽大的事情都不跟母後說…”

說完她搖了搖頭,就有些累了,安素素立馬扶住母後的胳膊,“母後這種事……急不得啊。”

“母後知道,所以這不是帶你來,開闊一下,萬一好了呢。”

太後有些愁容的表情讓安素素摸不着頭腦,她只是不想納夫,怎麽母後這表情好像……她得了不治之症?

安素素被迫被太後拉着走進游荷園,春桃很有眼色低頭把門。

太後拍了拍安素素的手,柔聲說道:“這些孩子,都是哀家精挑細選的,背景清白,長得又好,你快看看。”

安素素看了一眼就轉回頭,嚯好家夥那胸肌!

不是!“母後您為何?”

如果不是确定這真是她母後她都以為她被掉包了,不然怎麽這麽勸她白日縱銀?

“都怪母後一心想要皇孫兒,忽略了你的感受,現在你快看看有沒有感覺好點。”

眼看安素素并不配合,太後只好拉着她的手挨個介紹,“這個孩子胸膛很寬闊,女人都喜歡安全感,你應該會喜歡的,你仔細看看。”

就差把安素素的手送上去摸了,眼看那隽秀的男子漂亮的五官都快飛雲朵了,安素素倒吸一口氣。

“母後您到底怎麽了?”

“你就別瞞着母後了,母後已經知道了。”太後微嘆,看着安素素的眼睛滿是愧疚。

“母後也沒想到你父皇的死給你打擊這麽大。”

安素素:?

“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安素素:??

“但你不能一直都不喜歡男人,這樣大臣們會有你的把柄的,素素,克服一下嗯?聽母後的話。”

安素素:???

“母後我沒病,我很正常。”誰說她不喜歡男人的,她只是現在不想納夫而已。

“太傅都跟母後說了,你還裝嗎?”這下太後是有點不太高興了,她微微皺着眉不滿的看着安素素。

太傅……溫知禮,他到底跟她母後說什麽了!她怎麽就不喜歡男人了!

“來素素,嘗試一下,先領一個回去,也許心結就打開了。”

太後不容置疑牽着安素素的手就去觸摸那男子的胸膛,還差微寸距離的時候,園外傳來呼喚聲“陛下!”

這如絲絨清風的聲音,一聽就是溫知禮,安素素趕緊縮回手,“太傅找朕肯定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太後瞥了一眼,春桃将園外聞訊趕來的人放了進去,溫知禮素錦墨紋青竹衣角略帶褶皺,他微喘着氣,進去就看到這種情景,他神色不亂立馬行禮請示:“見過太後,太後金安。”

太後允起後,溫知禮看了安素素一眼,然後斂眉潤聲道:“太後誤解臣的意思了,臣指的是陛下恐有冷淡心,并不是不喜男。”

所以就是說她性冷淡?安素素打量溫知禮好幾眼,沒發現啊,溫知禮還有這手段呢。

“兩者又有何區別,這個結早晚她要打開,現在朝中臣因為陛下遲遲不納夫而争論,本身陛下的身份就備受争議,眼下若是再讓人知道陛下有這種病症……”

太後捏了捏染塗紅色指甲,微嘆氣,“怕是不足以有威信服衆。”

安素素無緣無故就有了這麽一個病,她表情淡定,想看溫知禮接下來怎麽編。

“總要給陛下時間克服心理,讓她走出心理陰影,不然恐怕此生……”

本身知識淵博,為人又君子潤朗的太傅向來聲望很高,而他說過的話更是從來都不會有人懷疑真假性。

畢竟這樣的人,站在面前便是風清高明月,如同雲朵尖純白的一抹白,誰會懷疑他的話。

至少安素素本人都快信了。

“太傅可有方法?”猶豫過後太後還是放棄了用直觀面對的方式逼迫安素素。

“太後放心,微臣正在為陛下開導。”

“那便好。”太後嘆了口氣也不在強求,“如此最好。”

安素素成功的帶着溫知禮出游荷園的時候還有點……不可置信。

她側過頭去看着那玉白隽秀的容顏,淡色的唇微微抿着,淡雅的墨錦竹白衫穿到他身上更有骨子君子如玉的味道。

“陛下不用如此看臣。”

溫知禮半斂着眉,輕聲道:“臣也是人,有私心。”

人只是人,所以人壓抑不住人貪婪的本性,尤其是第一次被少女冷待後……

他幾乎晝夜難眠,食難下咽,他又在想陛下到底有沒有看他留在那的卷冊。

那樣的人,又怎麽配被陛下真心相待,以朋友相稱。

他一直守護的東西,又怎麽能被人破壞。

溫知禮喉結微動,一抹淡色暈紅蔓上耳尖,他定了步子。

轉頭對上一路都在打量他少女的目光,停在少女寝宮的門口,伴随着陽光灑落進來的光照,在光暈之中他茶眸微暖,終于他吐露了壓在心底的心聲。

“陛下想知道原因嗎?”

安素素直覺這不是什麽好答案,她當下後退一步,“太傅不必多言,朕信太傅肯定有這樣做的原因。”說完她欲推開門,卻不防被男人一把抓住。

那如玉瓷般的手牢牢攥住她的腕子,這是他第一次如此不合規矩。

“臣,心悅陛下,并且愛慕已久。”

作者有話要說:連續兩周的毒榜,毒的讓我絕望,(攤我需要緩緩,嗚嗚嗚,下周再這樣沒法活了寫不到四十萬了,月底完結吧(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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