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女皇和她的男臣7

“太傅開玩笑了。”

良久後少女答道,她掙脫開被束縛的腕子,音色淡淡,“太傅是朕的老師,朕又怎麽會……”

“陛下不是疑惑嗎,臣只是剖析給陛下聽,臣的私心。”

溫知禮淡淡的笑開了,如同風吹皺春水帶來片片漣漪,讓人流連忘返。

安素素定定的看着他,半晌垂下眼睫:“太傅的風采,值得世上千萬女子。”

“可那千萬女子,卻也無一人是你。”

溫知禮微顫着指尖,擡起想去摸摸少女的面頰,安素素擡眼看着他,長睫卷翹,眸清如水。

眼看那指尖越來越近,門口傳來一聲怒喝:“住手!”

二人同時看去,卻見是餘晏。

餘晏好不容易将腦門上那個泛紅的痘養好,好不容易來卻見到如此場面,當下舔了舔虎牙,三兩步并作一步上去,将女皇陛下護在身後,“太傅這是在做什麽。”

天知道本來想瞧瞧藥效怎麽樣,沒想到一來竟然看到這樣一幕。

難道這個狐貍精捷足先登了?

觀察對方那細膩光滑如初的臉餘晏覺得不對,按理說幾天過去藥效應該發作了,除非爺爺的人緣不靠譜,不然怎麽可能。

安素素看着身前的紅衣少年郎,又看了看沉默不做聲的溫知禮。

“太傅在與朕開個玩笑。”

安素素決定将這個事情揭過,她推開門走進去,卻聽聞身後如風細膩飄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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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玩笑。”

溫知禮茶眸微擡,盯着眼前少女明黃嬌小的身影,又一次開口:“臣從不開玩笑。”

餘晏似乎嗅出空氣中微妙的氣氛,他當即皺眉,黑眸沉沉盯着溫知禮,直接冷聲道:“陛下不是你能肖想的。”

原本空氣中彌漫的微妙氣氛一下就變成了□□廠,易燃易爆炸的燥熱氛圍讓安素素都插不進嘴。

而也沒等她插嘴,門邊就又來了個人。

“不好了陛下!女官她!女官她起了滿身的疹子!”

“什麽?!帶朕過去!”

安素素震驚,焦急,難過的跟着宮女走了。

圍觀了她整個神态變化的二人,表情都微微一頓,心裏翻湧起了層層波浪火海,也擡步跟了上去。

不過這些安素素就不知道了,她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麽感謝她的好閨蜜,好朋友。

她步履走的很快,像是恨不得馬上就去看好友的傷情如何。

餘晏見到,咬了咬牙尖,心中翻騰的厲害:“陛下不用如此焦急,不過是起個疹子罷了。”

“怎麽能叫起個疹子罷了,慧月本身就崴了腳,如今又起了疹子,姑娘向來看一身肌膚比姓名重要,如今這般讓她怎麽活。”

安素素說的真情實意,幾乎感同身受,而這一番真情實意并沒有被二人感受到。

“如此,确實要好好看診,看看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怎麽會起疹子。”

溫知禮出聲,同時看了餘晏一眼,餘晏被他看的不明所以,只得黑眸沉沉對視回去。

宮女很快就将他們帶到,推開門讓安素素進去,安素素還沒進去,伊慧月的聲音遠遠傳來伴随着恐懼身影就飛撲了過來。

“陛下!快看我的臉!我怎麽了,我好害怕!”

餘晏緊皺眉頭一步上前将少女護在身後,側身旋過,繞開伊慧月的飛撲。

伊慧月見自己沒撲到,心下詫異轉頭看去,看到餘晏和溫知禮後瞪大雙目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臉,她一聲尖叫轉身奔進屋,一把拉上床紗将自己隐藏。

安素素為什麽把他們二人帶進來也不跟她說一聲!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那張露出布滿密密麻麻紅點的臉,還是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餘晏皺了皺眉頭,轉身看向身後的少女,少女被他保護在身後什麽都沒看到,步搖在發髻的尾端輕微搖晃,一雙眼睛又黑又亮,傾斜着看過去。

但是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微微晃動的床紗,她并沒有看到伊慧月的臉,視線大半都被少年紅衣獵獵遮擋住。

“陛下還是不要靠近的好,萬一女官得了什麽傳染病症恐怕在傳染給陛下。”餘晏一邊說着,一遍徹底擋住安素素的視線。

安素素見狀看不到只好擡頭去看他,一雙亮亮的眸子眨了眨,卷翹的睫毛濃密又根根分明,餘晏這才注意少女的距離跟他有多近。

幾乎立刻他心髒就砰砰砰的急速跳動起來,不過他面色不顯,只是幾近刻意的朝少女湊近了一點。

很細微的動作,細微安素素都沒發現。

餘晏觀察少女的表情,見她并沒有發現,心下松了口氣。

“陛下。”

一道溫潤如水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安素素還沒得回頭就被那素錦墨紋衣袖伸出的手抓住了胳膊。

“陛下不妨讓餘小将軍過去,此處恐有不安全,陛下後些站着。”

于是安素素就這樣被溫知禮拽着後退站到了他的身後。

餘晏看着溫知禮一番動作,硬是将少女遮擋的連個頭發絲看不見,嚴嚴實實。

他目光幽深,舔了舔牙根,“太傅為何不上前,畢竟女官和陛下也是太傅看着長大的,必有一番不同的情誼。”

溫知禮淡笑着,目光輕略的劃過屋內飄蕩的床紗內若隐若現的人影道:“餘小将軍畢竟會武,而知禮只是一介文人,不如小将軍精神充沛,不過若是小将軍不願去,知禮自當為陛下鞠躬盡瘁。”

真是好話壞話都讓他自己說盡了,餘晏嗤笑一聲,“上次的事情晏可還記得呢。”

誰還不會文人自稱,不過說起這個,餘晏倒是想起上次凳子斷裂時空氣中傳來的波動,溫知禮不會武,他身邊必定有人相助。

不再為此勞費心神,餘晏幹脆幾步上前,跨進屋裏,輕輕翻動的床紗後依稀看到纖細身影顫抖着。

餘晏略過床上的人,眼睛四處打量,眼眸一定他的目光放在梳妝桌上一個木漆盒子上。

那盒子打開着,最上面放着一個他熟悉的耳飾,祖母綠的光澤镂空的設計雕花。

那不是陛下的耳飾嗎,随即他又在盒子內看見許多眼熟的飾品,簪子,無一例外全都是陛下的。

想到自己只能夜裏偷偷摸摸的去拿,還是睹物思人,而這種人竟然能得到陛下的喜愛并且從陛下那拿了這麽多東西。

“慧月,你還好嗎?”

少女輕柔的聲音換回餘晏的思緒,他轉頭看去,就見少女一臉擔憂的表情,雖說有太傅阻攔未踏進屋中,但那雙望眼欲穿的水眸寫滿了擔心的情緒。

當下聯系起那個首飾盒餘晏心中便不是滋味,有點酸。

“陛下,我沒事,陛下別為我擔心,也許養養就好了,別驚擾到小将軍跟太傅,陛下快回吧。”

從紗簾後傳來的聲音虛弱又帶着點點低聲哭腔,嘴上說着沒事然而身體還是誠實的顫抖着。

是個人看着都會心軟。

安素素正準備上前一步就被溫知禮攔住了,“陛下過去了也用,不妨讓太醫過來看看,或許能知道問題所在,別是用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這話他說的輕潤,随着尾音飄落他又看了一眼屋內的餘晏,唇角微笑。

“那便叫太醫過來。”安素素囑咐宮女叫太醫,而在她轉頭的瞬間,餘晏便意味不明的盯着溫知禮低聲問道:“太傅近日可有用晏送予太傅的玉膏。”

為了讓溫知禮能用到那個膏,制作時添加了很多成分,所以他說的是,既能美容養顏,又能跌打損傷,強身健體。

哪成想溫知禮輕笑一聲,繼而微微搖頭,“小将軍将成分說的神乎其神,如此珍貴的東西我是萬萬不敢用的。”

餘晏聽到這話心下可惜,然後就聽到

“所以,就獻給陛下了。”

餘晏心中一窒,嘴角的笑意也僵住了,眼看安素素囑咐完宮女回來,立馬上前幾步緊張詢問:“陛下,太傅近幾日可有贈與陛下一個藥膏?”

安素素剛轉身就被餘晏一頓頂頭詢問,看他緊繃的神情,想了想:“确有此事。”

餘晏心下一涼,連忙打量少女的面容,細膩光滑,并沒有長痘剛放下心就有想到不止可能會長在臉上。

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他不由心裏低罵狐貍精,自己不用給陛下用,也不怕害了陛下,“那陛下用了嗎?”

雖然擔心少女,他倒是想把少女前前後後都看一遍,先不提男女有別,光是少女一個拒絕的眼神,他就不敢動彈。

“送給慧月了,正好太傅說那藥有奇效,怎麽了嗎?”

安素素微微帶着疑惑看着他,而餘晏此刻僵在原地,他咬了咬牙回首看溫知禮,卻見溫知禮溫雅一笑,輕聲對着少女說着:“陛下,太醫來了。”

遠處太醫拎着醫藥箱跟在宮女身後喘着粗氣跟上來,餘晏見此趕緊視線在室內搜尋一番,在床頭不遠處看見了那個熟悉的盒子。

怪不得那個狐貍精說話意有所指,原來這些事情他早都算到了。

失策了,餘晏繃緊了臉,皺着眉站在一旁看着太醫忙來忙去。

安素素發覺餘晏身體有些緊繃,她若有所思的将視線轉向了一旁的溫知禮,溫知禮見她看過來則是清淺一笑。

這讓她不由得想到那個讓她尴尬的告白……

“陛下,這紅腫看似恐怖,實則不過是藥物過量,并無大礙,只要将那過量的藥物停用便無妨了。”

太醫将診斷結果告訴安素素,并又開了一副藥方遞給宮女,“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少次多量服用,将藥性沖淡,沒幾日流竄在身體的藥量就會自動消除。”

聽這話安素素一雙大眼睛不由打量餘晏,聯想起剛剛餘晏對她說的話還有什麽哪裏不明白。

送走了太醫後,室內一片安靜,連在床上的伊慧月也沒有說話,到現在她雖然也不太懂怎麽回事但也知道安素素送來的那個藥有問題,畢竟她只用了這一種藥,就被當成了試藥人。

“說吧,怎麽回事?”安素素視線被不停在沉默的二人之間來回打量。

餘晏低眉,少年挺拔的輪廓清晰浮現,他微抿着唇,獵獵紅衣映的唇紅如玉,而溫知禮則是如松竹般伸展着挺拔的身姿,神色淡然,唇邊含笑。

這二人雖說神态不同,但是皆是沉默不語像是有詭異的默契般,而這默契讓安素素不由又想起之前二人之間奇怪的氛圍。

于是在二人的注視下,女皇陛下綻放開一抹奇怪難以形容的笑容。

要說他們之間有什麽過節安素素也沒看到他們有過節,那就只能是……

【兄弟情。】

系統阻止這個女人奇奇怪怪的可怕想法,并且拒收宿主接下來的想法。

“是我……”餘晏準備承認自己的錯誤,但沒想到被阻止了。

“朕懂。”

安素素語重心長的說這倆字,并且以眼示意餘晏。

小夥子你任重道遠,這樣做是引不起溫知禮的注意的!

【???】

餘晏一僵,呼吸停滞,發絲拂過額前,他定眸看向陛下,少女帶着了然的微笑,眉眼如畫的盯着他。

陛下她知道他的心思?已經被看出來了嗎?

心中跳如擂鼓,頓時覺得站立不安,沖向身體四肢的血液加速,讓他甚至都覺得血液發燙無法呼吸。

【宿主你要知道原主的世界餘晏是喜歡原主的。】系統決定提醒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讓她思維清晰點。

“我知道啊。”

安素素很清晰回答的理所當然。

【那你?】

“他喜歡我跟想跟溫知禮當朋友沒關系吧,不然他為什麽要給溫知禮一個做過手腳的膏藥,難道他不是想讓太傅得了疹子之後,在親自治好拉近距離。”

“只是沒想到太傅會送給我,而我送給了伊慧月,你看他難過的,呼吸都急促了。”

【這……】

系統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

“這樣的話,慧月的傷你們誰負責?”安素素收回剛剛的笑容,輕聲問道。

畢竟身為好閨蜜,好朋友,該讨的債還是要讨的。

二人正沉默,那紗簾後有動靜傳來,“餘小将軍必定不是故意的,陛下不要如此責難他,既然太醫說無事,那便修養幾日好了。”

雖然伊慧月心急,但也知道如今這般再着急也什麽作用,不如直接賣個大方,沒準還能博個好感。

【男主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9】

伊慧月笑意僵在嘴邊,不可能啊,怎麽會掉好感!

餘晏皺着眉,他就是故意的,何必需要一個女人替他求情,更何況……

餘晏掃了一旁默不作聲風輕雲淡的溫知禮。

這個狐貍精趁着他不在不一定使出什麽手段。

想到之前的在殿門口看到的那一幕,他盯着溫知禮的視線越發冷凝。

而安素素看着餘晏盯着溫知禮,又露出了清淺的笑容,而這一幕被溫知禮收入眼底。

溫知禮眉心一跳,他看着陛下,少女笑靥淺淡,如清水般潋滟。

一向對感情遲鈍的陛下,竟然能看出餘晏對她……

那這樣的話,之前陛下回避他的感情難不成是對餘晏……

溫知禮抿緊了唇,他淡然出聲:“既然女官的紅疹是餘小将軍造成的,那就由小将軍照看到女官康複為止,陛下意以為何?”

這話剛出還沒等安素素出聲餘晏想也不想接着道:“之前女官摔傷不也是太傅在一旁,所以這傷太傅也有責任。”

二人對視,空氣中彌漫着不簡單的氛圍。

溫知禮淡唇輕啓,剛要說話就聽

“既然如此,你們二人都照看女官到她康複為止吧。”

安素素微笑出聲,決定給餘晏一個機會,正好也讓溫知禮冷靜一下。

溫知禮笑容稍淡,茶眸微掀,不可言否。

餘晏面色僵硬,抿緊了唇,舔了舔牙根,沒有吱聲。

于是二人,兩敗俱傷,而本以為失去攻略時間的伊慧月卻仿佛從天上掉餡餅,看到了黎明的希望。

安素素心情愉悅的回了寝宮,再看到高高摞起的奏折後好心情頓時消失。

等餘晏好不容易出宮後,不僅折了夫人還賠了兵,而回家後餘老爺子看到他也是關心的問一嘴,“咋樣,藥效發作沒。”

“狐貍精太狡猾,不僅自己沒用,還嫁禍給別人!”

餘晏想起這個事情就恨的牙癢癢。

“竟然如此狡猾,那個狐貍精當真不簡單。”餘老将軍捋了捋胡子,深思片刻。

“那他有沒有什麽弱點,人都有弱點,只要能拿捏他的弱點,那就不成問題。”

弱點?溫知禮那人看似溫潤君子,實則毫無缺點,不對……

想起之前在殿門口看到的那一幕,餘晏眸色微暗。

他有弱點。

入夜,星空點綴滿空,夜風清涼,一個黑影在偌大的紅牆青瓦上來回穿梭,每消失再出來身上都多了點東西。

直到他潛入了目标房間。

他手中動作迅速隔空點了床上沉睡之人的睡穴,目光移到梳妝桌上那散發着幽綠光芒的耳飾,半截銀面覆面,他唇微勾,上前将整個首飾盒的首飾都拿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從胸前掏出一絲方巾,如果安素素在的話,也許能認出來這正是她之前遞給張恒宮最後被餘晏匿藏的手帕。

将那些首飾小心翼翼的用衣襟擦幹淨然後用方帕抱起來放在貼近胸口的位置,餘晏轉身輕盈的跳上房頂一路疾馳。

忽聞空中破空聲迎面而來!他當即翻轉,倒挂與屋檐之下,那銀芒閃爍的箭矢險險擦肩而過。

月色下另一端青磚高檐下,銀霜披在那冷硬的铠甲上露出那冷硬如冰的面容,他雙手搭在弓上,瞄着那懸挂于屋檐上的人再次拉滿圓弓。

不待他再次射箭,那身影迅速翻上屋檐,從另一頭隐匿消失。

錦瑟見狀,收回長弓,随手拿起一片落葉置于薄唇下,空氣中泛起淡淡聲波,他随手扔掉葉子,那葉子便随着夜風飄散開。

餘晏輕巧的在錯落複雜的屋檐上翻走着,他唇角微勾舔了舔虎牙:“想抓到我還早的很呢。”

話音一落他雙腳一翻,踩在宮城外的磚地上,正準備拍拍胸口的戰利品回家,周圍迷蒙的黑夜忽然被火把的光亮照亮,那隐匿于黑暗中的隊伍也暴露于此。

鋒利的刀劍箭矢在火紅的火把下照映着火紅的光,無數個鋒利的兵器冷冷的對準他,慢慢将他包圍。

而牆頭上忽聞一人聲音。

“你竟然還敢在皇宮作案。”

餘晏動作一僵,他直起腰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這少說也得幾千的人,啧聲道:“錦統領倒是好大手筆,為了對付我這樣的小毛賊,連禁衛軍都出動了。”

錦瑟手中弓箭瞄準着牆下人背部,淡淡道:“如此,你可受罰?”

“錦統領如此高看小賊,小賊豈敢不肯?”

覆着銀面的毛賊無奈的說着,那半截面具在火把下折射出妖異的光來,反倒叫人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将面具摘了。”又拉了拉手中的弓弦,錦瑟淡淡說着,而那賊好像無奈極了,他伸手摸到面具,似還在猶豫,“小賊這張臉,說好以後第一個要讓老婆看到,給你們看不是便宜你們了?”

周圍上千禁衛軍不動聲色慢慢鎖緊包圍圈将他包圍,而城牆上的錦瑟也不動聲色的将弓弦又繃緊了幾分。

“好吧好吧。”賊無奈的同意了,他伸手覆在面上,輕輕的揭開,借着火光的映照似乎能看到那高挺的鼻梁,逐漸完整的顯現。

錦瑟眯着眼睛,他仔細的觀看,忽見那人另一只手摸向袖口,立馬沉聲說道:“閉氣!”

衆人紛紛閉氣,然而為時過晚,沖天的迷霧範圍迅速擴散,他們大片大片的咳嗽着,不過這次禁衛軍沒有慌亂陣腳他們反而将包圍圈收緊,而其上宮檐上更有無數弓箭手,所以一旦說他用輕功飛出來,立馬就能射成篩子。

迷霧散去,錦瑟瞄準中心點,眯眼看去,卻見那被包圍的不過幾米大小的包圍圈內靜靜地躺着黑色夜行服,和那半截面具。

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錦瑟放下手中長弓箭,縱身下去,打量周圍确實沒有離開的痕跡,而在他的視野也沒看到有人用輕功離開。

那這人去哪了。

禁衛軍裏也是疑聲陣陣,這在他們看來完全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個人在幾千人的包圍圈裏憑空消失,只留了一地的衣服跟半截面具。

“這莫非不是鬼怪作祟吧!”

聽這個說法有人開始動搖,然而錦瑟看了他們一眼,便雅雀無聲。

“搜。”

一字令下,禁衛軍紛紛散開,紀律分明的成隊搜索。

而本打算去別處搜尋的錦瑟目光一頓,他看向某處,灰色的眸子驟然深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是男主不香嗎?你們一個個都嗚嗷求太傅,我知道你們這些女人肯定是!

覺得男配定律就是比男主香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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