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女皇和她的男臣9
餘晏咽了咽口水,那波濤洶湧的熱辣意差點又翻湧到鼻腔。
那明黃的刺繡,方片的布料無不勾的他視線不能移動,鬼使神差他伸出手,将那片布料揣進懷裏。
剎間,覆于面具下半截的臉頰全部紅透了。
長這麽大以來,可能這是他做的最孟浪的一件事不為過了。
這次出宮他特意沒選在高處用輕功,那樣目标太過明顯,他特意将自己僞裝成皇宮侍衛。
如此一來便可以不動聲色輕而易舉的出宮。
“該交崗了,你的宮牌是什麽。”
餘晏抿唇,将腰牌給他看。
那人看了一眼,不耐煩的應道:“不是你的腰牌,是你的宮牌,上次抓賊失誤後,錦統教給大家的暗號。”
話音一落,他狐疑的看着這個夜下分不清面容的男子,“你不會沒有吧。”
暗暗摸到袖子的哨子猛地遞到嘴邊正準備吹,脖頸一記重擊,男人身子軟軟的倒地。
餘晏頭疼的将男人的身子拖進草叢。
什麽鬼的宮牌,這他怎麽出去,最終決定破罐子破摔怎麽來的怎麽走,憑借一身神鬼莫測的輕功他确實可以如魚得水。
但他還是不想在皇宮內引起太大注意,主要是他也擔心少女的安全,每次都因為他牽扯大量兵力長期以來,就怕有人利用這種漏洞對少女不利。
最終,他選了一個最安全,最穩妥的辦法。
這夜眼看過去,天空微亮連啓明星都快消失了,張恒宮在床上輾轉反側他起身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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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這個時候早回來了,他怎麽去那麽久,莫非被抓了?”
想到小毛賊被扒了真面目竟然是将軍府家的小将軍,先不說老将軍會不會把他打死。
就有夠丢人的,要不他還是連夜回邊關吧。
難以面對這樣的現實。
還沒等他收拾行李窗棂微響,那人輕盈的踏了進來。
張恒宮心頭松了口氣,他轉身說道:“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
張恒宮睜大眼睛,只見那人灰頭土臉,一身灰塵,手裏拎着的黑色夜行衣包着一團東西,而他身上的衣服全是土灰撲撲的。
連他走一步都肉眼可見的飛塵在空中飛舞。
“你這是……看心上人去了,還是埋□□去了?”
餘晏瞥他一眼,将手中夜行衣包裹小心翼翼放在桌上,一張臉蹭的也全是泥,連手上也是。
“快,我洗個澡。”
張恒宮扶額,“這個時候你洗澡?你這是怎麽回來的,被堵了?”
“沒有。”餘晏倒了杯水,将茶杯抓的一手印字,看的張恒宮眉頭一跳,喝完水後才覺得神清氣爽。
“我從冷宮後面那個院子挖土鑽出來的。”
張恒宮:……
“祖宗,好好的人都不做了嗎?”
想想明日錦瑟看到那個坑會有什麽表情,他就覺得好笑。
要不是為了少女的安全不想每次都驚動那麽多人餘晏才管那個?
餘晏舔了舔牙關,舔了一嘴土:“呸,快我要洗澡。”
如此迎接新的一天,那個暈倒在草叢的侍衛和冷宮後院的土坑都被發現了。
錦瑟看着那個翻新着泥土的大洞,灰眸凝結。
周圍的侍衛都不敢說話低着頭。
誰也沒想到這個賊每次都不走尋常路,竟然用這樣的方式離開。
安素素聽聞後差點将嘴裏的茶都吐出來。
不愧是男主,做事就是這麽與衆不同,不過看着眼前神情冷凝的錦瑟,似乎也并不是沒有辦法。
“那他既然來了這次有丢什麽東西嗎?”安素素問着。
說到這,這也是錦瑟疑惑的,他并沒有發現哪裏有丢東西,仿佛他來只是為了炫耀他來去自如一般。
大病初愈的伊慧月冷聲說着:“沒準又偷的誰的首飾!”
她還是早上起床的時候在腳恢複能走的時候才發現她的首飾全都不見了,都被那個該死的賊偷走了,那首飾盒底上的面具标志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而聽說丢的不止她一個她就稍微安慰點了,但是那也無法讓她覺得安心,那畢竟是她從安素素這裏拿走的,各個價值不說連城也得相當值錢。
而聽到丢東西的貼身宮女猶豫了片刻,決定湊上去小聲告訴安素素什麽不見了。
聽到宮女說完以後安素素當下就嗆到了:“咳咳咳咳咳!!”
趕忙上手拍着後背,“陛下怎麽了,這麽激動,小心點!”
安素素揮手表示沒關系,一張白嫩的臉漲的通紅。
地上半跪的錦瑟頭低的更低了,幾乎讓人看不見表情。
見他此舉安素素就知道他聽見了,這群會武的耳朵一個比一個賊。
她倒是沒想到那個賊那麽喪心病狂的……也有可能就是丢了,不一定是他偷得,萬一冤枉了人家怎麽辦。
安素素不想了,決定放棄這個事情。
“錦瑟,你先下去吧。”安素素說着,錦瑟直起身行了禮,轉身走了。
“诶,錦瑟還是這麽冷淡,陛下你見過他笑的樣子嗎?”伊慧月在一旁湊過來,輕笑看着錦瑟的背影發問。
“确實沒有。”安素素想了想,從小到大的錦瑟就是個冷臉,連他父親以身殉職都沒讓他有半點動容。
安素素挑了挑眉,看向她的好閨蜜,“你突然問這個幹嗎?”
挑事精腿養好了,又開始準備挑事了?
說起這個事情安素素覺得納悶,“人家腳崴,也就養個十天半個月,你這都個吧月餘了才好?”
說起這個伊慧月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晚上覺得好一點的時候第二天看起來都嚴重了。”
而且最奇怪的就是她本來沒崴腳,怎麽就真的崴了,還養了這麽久,想到她耽誤的攻略就覺得心急。
轉而又想到她的計劃,她當即眸色一深,笑道:“秋獵眼看要到了,陛下會去捕獵嗎?我想吃陛下捕的獵物!”
安素素看着她也笑了,伸手摸着她的手輕聲道:“既然你說了,那我肯定會去,看你養病這些時日都瘦了。”
上前狠狠捏了一把那臉上的脂肪,肉嘟嘟的,看來養得太好,胖了。
伊慧月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疼,但她笑的溫柔。
既然答應伊慧月要秋獵那就得好好琢磨下騎術,畢竟她很少接觸這個東西。
【宿主真打算順着她?可能有詐。】
“我知道,不順着她怎麽看她想玩的花樣。”
【可能會死?】
“死不了,頂多受點傷還能裝個苦肉計。”
安素素眯着眼射向遠方的靶子,然而力氣太輕,連三分之一的路段都沒到軟趴趴的掉地上了。
手裏的弓又沉又重,她好不容易射出一箭現在就覺得手要斷了,将弓扔在地上,嘆了口氣。
“陛下怎麽嘆氣?”遠遠傳來聲音,安素素側頭看去,是溫知禮。
溫知禮緩步靠近,這才看見庭內遠處樹上的靶子,和少女腳邊的長弓。
“陛下這是在為秋獵做準備嗎?”
他撿起少女腳邊的弓,蹙了蹙眉:“這種重量不适合陛下使用,可能會磨損肘部造成拉傷。”
安素素側眼看他,“那有什麽好用的?”
她的胳膊現在确實酸麻辣,但是也還好,不過是從來沒接觸過這類東西造成的,畢竟在她小的時候也沒人知道以後她會當上皇帝并沒有專門安排讓她練武。
直到她那幾個兄弟姐妹死絕了就剩她自己,父皇也收了心,遣散了剩下的妃嫔就剩她母後,一心開始培養她來。
因此錯過了練武的最好時機。
溫知禮猶豫片刻還是出聲問道:“陛下怎麽想着要親自出獵,比較危險。”
安素素聞言笑了,她勾唇淡然一副寵溺的樣子:“哦,慧月說想吃我親手打的獵物,所以就想學習一番。”
咔嚓一聲,什麽東西斷了,安素素吓了一跳,回眼望去,只見溫知禮抱歉的看着她,“吓到陛下了,這弓弦不太結實,崩了。”
他将手中崩開的弓弦給少女看,然後輕聲道:“如果殿下想學的話可以讓兵部打造一個小型弩,輕便快捷。”
安素素聞言雙眸亮了,然後又猶豫了,她看向溫知禮,“這個需要制作圖紙吧……”
溫知禮搖了搖頭,将左手蜷縮進袖中,“臣會畫,待明日臣畫好便交給兵部,陛下就不用擔心了。”
安素素聽到不用練長弓真是高興壞了,她當即拉過溫知禮的衣袖,笑容清淺,少女眼睛雪亮,溫軟的聲音拂過耳邊。
“謝謝你呀,太傅。”
溫知禮顫了顫長睫,袖中的手緊攥着袖子,淡唇輕啓:“陛下開心,便好。”
袖中指尖的血順着滴到地上,為了怕少女看見他說道:“現在臣便回去畫圖紙,陛下稍安勿躁。”
在少女點頭中他轉身離去,從袖中拿起手,攤開掌心被弓弦崩壞的血跡還在湧動,他随手用袖口擦去,雪白的袖子便染上大片血痕。
回到房中他坐在長凳上,看着掌心凝固的血跡凝神。
一個不會武的人,将弓弦崩斷,想必當時的思緒如何。
“主子何苦如此?”空氣傳來波動,随即一銀狐面具覆面的男子出現在屋內,妖異紅色線條勾勒着面具,只能看見那狹長的眸子。
“鳴,你不懂。”
溫知禮淡然出聲,看着手心的血跡片刻,随即将它洗淨。
“喜歡一個人……情緒便無法掌控。”
哐哐哐敲門的聲音傳來,門外傳來少女焦急的聲音,“太傅,你開門。”
溫知禮聞言來不及将手中傷口包裹,只好縮起來,起身開門。
一打開門,門外少女的表情映入眼簾,她皺着眉看着他,清淺的眸子滿是憂慮,拎手就擡起他的衣袖,溫知禮動作一頓,停滞片刻,就見少女挑眉看他。
他只好軟了胳膊任由她擡起,當那斑駁綻放紅梅的衣袖映入眼簾安素素便心下了然。
剛剛在地上看見血跡,就反映過來了,肯定是崩傷了吧。
都怪她,不應該說那種話,她明知道他……
安素素攤開男人的掌心,果然看見那長長一條翻肉的痕跡,還在緩慢泛着血絲。
“太傅為朕受傷,于公于私太傅都應該好好養着,今日就當給你休假。”
說着她将手裏的小瓷瓶放在他另一只手裏,少女嬌嫩的指尖劃過掌心溫知禮蜷縮指尖,便握住那溫暖的瓷瓶。
他知道那是少女的體溫,有溫度的,溫熱的。
“可是……”溫知禮遲疑出聲,“沒有可是,就算朕要練箭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太傅好好休養。”
少女淡聲打斷了他,随後讓他好好休息轉身離開了。
溫知禮看着少女離開的背影,他微垂下眼簾握緊手裏的瓷瓶。
“鳴,我是不是很卑鄙……”
故意劃傷自己,故意讓血滴在地上,故意用刻意的方式離開,故意被她發現,然後……
博得她的疼惜。
“但是我并不後悔。”攤開手中的瓷瓶,那光滑的瓶身就像少女嬌軟的肌膚,握在手中,觸手可得。
如果他什麽都不做少女只會離他越來越遠,而他所做的只不過是希望能離她近一些。
雖然這樣會有些代價……
餘晏聽說溫知禮受傷了眉一動,“他那樣的人也會受傷?”餘老将軍當下就給他一個腦捶。
“溫太傅不會武,自然不像你這般皮糙肉厚。”
餘晏揉了揉頭,他眼眸微暗,舔了舔牙關。
不,他想說的不是這個,溫知禮那樣聰明的人受傷肯定不是空無目的的。
“他怎麽受的傷?”餘晏無意問起。
餘老将軍思索片刻:“好像是為了給陛下練弓?”
給陛下?
餘晏輕啧一聲,果然是個黑心的狐貍精,故意受傷讓陛下心疼他,“練弓,我也可以,等我明日進宮教陛下!”
餘老爺子斜眼看他,“陛下別被你教壞了。”
“不會。”餘晏舔了舔牙關,他疼她還來不及。
見餘晏這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餘老爺子視線一凝,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說起陛下,你怎麽這麽積極?”
餘晏神情一僵,餘老爺子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你別是……”
餘晏繃緊臉色,連拳頭都攥緊了,如果爺爺發現了他就承認,然後讓爺爺去勸陛下納他為皇夫。
心髒頓時緊張的急速飛跳,他忍不住屏住呼吸,看着餘老爺子上下嘴一張一合
“想威脅陛下?”
緊張跳動的心髒頓時掉進谷底凍結,餘晏抿緊了唇,小聲嘟囔:“我為什麽要威脅陛下。”
陛下那麽可愛,難道不是用來寵的?
餘老爺子看着他,“你什麽德行我還不知道,突然想讨好陛下不是有什麽鬼算盤?”
說完想了想他擰眉,“你別是想跟陛下把那個姑娘讨過來?”
不怪他這麽想,最開始陛下不是允了這小兔崽子一個願嗎,他以為這兔崽子拿願要挾陛下去讨要那姑娘。
越想越是這麽回事,餘老爺子擰起眉,“你玩不過那個小子就想利用聖恩捷足先登?”
大丈夫就應該正正當當的憑本事争奪美人,憑着陛下這算什麽?
“哪有你想的那樣。”餘晏反駁,要是能那麽簡單就好了,他也想。
“不過是想盡臣子的本分輔助陛下,為她減輕壓力罷了。”
餘晏說的冠冕堂皇,餘老爺子卻打量他目光分明帶着不信。
這兔崽子能轉性?比母豬上樹還難。
“你之前跟溫太傅商讨的怎麽樣了?”
這可是頭等大事,姑娘還是得抓緊追,不然這白白胖胖的曾孫子今年可就抱不上了。
餘晏眯起眸子,舔了舔牙床,“差不多了,就等誰勝勝負。”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秋天就來了,樹梢的葉子變成淺金黃色,被風吹得飄飄蕩蕩最終從樹上折斷,随着風打旋一路飄到少女的手心。
少女雪白的指尖撚着泛黃的葉子,不得不感嘆時間過的飛快,也不知道這麽些日子伊慧月搗鼓的怎麽樣了。
她可是留了大把的時間給她,如果她這都把握不住可真讓人失望。
“陛下請小心,雖然這是精挑細選的溫良馬駒,但是也要當心。”
身後傳來溫知禮的聲音,伴随着馬蹄踩在枯葉上的喀嚓喀嚓聲響,那道騎着白色駿馬上的男子緩緩出現在她身側。
雖說安素素說她自己來打獵,但他确實也放心不過,順水推舟領了太後的旨前來查看。
“不是有這麽多禁衛軍跟着呢。”
安素素無奈的示意,讓溫知禮看她後面遠遠地跟着一大批的禁衛軍。
“還是小心點比較好,畢竟錦瑟統領在保護太後的安全,不能及時來陛下這邊。”
言下之意便是,沒有錦瑟他信不過。
“太傅也要多加小心才是。”伊慧月會有什麽貓膩,雖說安素素摸得沒有十成也有八成,比起她還是不會武的溫知禮更讓人不放心。
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她特意讓他留在太後身邊,錦瑟好能照看得了。
沒想到他竟然跟過來了。
草叢梭梭的傳來動靜,安素素聞聲立馬單手支起小弩,對準搖晃的草叢,嗖一聲扣動機關!那鋒利的箭矢劃過空氣帶着破空聲直接射進草叢,破入肌理的噗嗤一聲然安素素眼睛一亮。
開門大吉,第一箭就射中了?
她身後的幾個禁衛軍小跑過去,從草叢翻找,拎起一只中箭的兔子雙手奉給安素素。
安素素看那兔子還活着,身上的短箭刺過它後腹部,看樣子如果去太醫那還能救的過來。
看着那雪白的毛發,毛茸茸的大耳朵,安素素愛不釋手的摸着那雪白的皮毛。
看着少女那雪亮的眸子溫知禮便以為她喜歡,“陛下要是喜歡,不如養……”
“确實。”少女截斷他的話,“五香麻辣比較香。”
“今晚就吃它了。”
溫知禮失笑,還沒等他說話,身後就傳來急馳的聲音,馬蹄噠噠的聲音帶着少年的驅馬聲,“陛下!”
少年一聲呼喚,讓安素素停在兔子上依依不舍的目光,向後挪移半分,看向那騎在赤紅鬓毛烈馬上奔來的紅衣少年。
那少年郎一身紅色騎射短裝,硬挺英俊的面容見到少女後唇角輕翹,綻放如陽光般炙熱的笑意。
他手腕迅速纏了幾圈缰繩,勒停駿馬,動作潇灑自如的下馬給安素素請安,得到少女起身的指令後,他看着一旁溫吞吞坐在馬上的溫知禮道:“太傅也在啊。”
溫知禮看向他,唇角微彎,看起來不像是秋獵的,反而像是秋游的,神若自定的捋着雪白的馬毛道:“自是要陪陛下的。”
餘晏輕啧一聲,重新騎上赤紅馬匹,他勒着缰繩,看着禁衛軍手裏半死不活的兔子,“這是誰獵的?這箭一看就……”
後半句的嘲諷還沒等說出口就聽少女嬌甜的聲音響起:“朕。”
“好。”餘晏咽下嗓中別的話,在溫知禮似笑非笑中面不改色的誇贊道:“陛下真是好箭法,一擊即中。”
這種睜眼瞎誇的方式餘晏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過,然而看少女輕輕翹起的唇角他心裏也軟成了一團。
“當然,不愧是太傅教的箭法。”安素素颌了颌下巴,表達對老師的誇贊。
餘晏舔了舔牙關,看了一眼溫知禮,“太傅還會射箭?”
“略懂。”溫知禮潤聲回答,并無多談的意思。
“不如太傅與晏比試一番,由陛下當見證者,看誰獵物多,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如何?”
這話一出,溫知禮斂着茶眸看去,只見餘晏眸色暗沉瞥了一眼陛下,而他話中的意味溫知禮聽懂了。
他看了一眼少女溫軟明豔的側臉,垂下長睫,低聲輕語:“好。”
如此,在安素素措不及防下,那兩道身影如彈弓飛過,眨眼之時就消失在叢林中。
被餘風帶起的長發飛揚又落下,安素素拂過鬓邊亂動的碎發,眨了眨眼睛,“怎麽突然間,連太傅好像都有幹勁了。”
【男人之間的默契?】
這邊安素素慢慢悠悠的搜尋着獵物,那邊的二人早已開始了一番比試。
嗖一聲銀箭劃過空中,射過疾行跨草叢的小鹿,又一箭從身旁劃過,直沖樹林射進深處發出一聲痛嚎,當下縱馬而去又一箭補上直接射中野豬咽喉。
溫知禮不慌不忙的驅着馬,慢吞吞的驅馬路過餘晏。
餘晏将野豬脖子上的箭矢□□,轉眼看着在馬上如同逛街的溫知禮啧聲道:“太傅再不抓緊的話,就輸了。”
溫知禮撚着指尖,感受風的方向,溫度和濕度。
聞言瞥他一眼,眨眼之間那人又獵得幾頭獵物。
溫知禮不急不慢的驅馬離開這裏往北處的森林走去。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了,安素素本打算回到場中等他們回來。
剛轉身準備走就聽得林中一聲尖叫,驚的林中鳥兒振翅飛翔,是伊慧月的聲音。
看來好戲,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都喜歡太傅,我不一樣,我比較喜歡錦瑟(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