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二爺愣愣的望着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望着二爺的表情,心裏有些忐忑,“二爺……你不高興?”
二爺聽見我的問話,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激動的握着我的手,“怎麽會呢!我是太高興了,青衣,你真的有了我的孩子?”
“嗯,小安子把的脈。”我頓了頓,遲疑的開口問道:“二爺不覺得我很奇怪嗎?一個男子……竟然有了身孕。”說到後來,我的語氣低落,有些擔心,若是二爺覺得我是怪物怎麽辦?
“怎麽會奇怪,這是老天給我們的禮物!青衣,你真的是我的寶!”二爺将我擁入懷,捧着我的臉胡亂的親着,一臉欣喜的呢喃着。
沒想到二爺會和園主說出同樣的話,其實對我來說,這個孩子也像是上天賜給我的,想來我真是好運,不只能夠重活一次,還得到二爺的傾心眷顧,現在更是有了孩子。
過了一會,二爺終于冷靜下來,開始細細問起我有孕之事,我将這一個月來的情形,都說與他聽,二爺聽完後,心疼的撫着我的臉,“青衣,你受苦了。”
“沒有。”我搖搖頭,能替二爺孕育子嗣,對我來說也像是做夢一般,只不過害喜嚴重些,又怎麽稱得上是受苦。
“不過青衣,你的體質是不是改變了?”二爺突然開口問道,這點我也很疑惑,上一世的我,從未有過身孕;怎麽這一世,我會懷上二爺的孩子呢?
“會不會是河水的緣故?”二爺思索一番,将原因歸到河水上,畢竟我上一世也服侍過其他人,卻都沒有懷上孩子;若要說這一世有何際遇,那就是我喝過桃源的河水。
“可惜那位老人家不知所蹤,否則問問他,應當會有答案。”我嘆了口氣,心裏也覺得,應該是河水的功效,讓我的體質改變,身為男子卻可孕育子嗣。
“嗯……或許我們可以試驗看看。”二爺眯起眼,嘴角閃過一絲壞笑,我望着二爺的表情,福至心靈脫口而出,“二爺也想讓園主喝河水?”
“真不愧是我的小六,和我真是心有靈犀。”二爺笑着輕點我鼻尖,接着說道:“你也說了,萬公子很羨慕你有身孕,想必他也很想替五爺生一個。”
“左右只是試驗一下,若能成,皆大歡喜;若不能成,也沒有損失。”二爺聳聳肩說道,我想了想,這倒也是,若能讓園主也懷上子嗣,想必他一定很會開心。
“不過你得先瞞着萬公子,否則若河水對他無效,豈不讓他空歡喜一場。”二爺叮咛着我,我連忙點頭,這我當然知道,不确定之前,怎麽可能告訴園主,喝了我給他的水便能有孕。
“若是成了,園主問起那水從何而來,我該怎麽告訴他啊?”我皺眉問道,二爺攬着我靠在床上,輕松的回答,“就說是得道高僧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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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也沒錯,玉佩本就是老人家給我的,那麽玉佩裏的河水,當然也算是老人家給的。我暗自點頭,這個說法可行,沒有洩漏桃源秘密,也不算欺瞞園主。
我和二爺又耳鬓厮磨了一會,二爺見時辰不早了,怕我累着,便催促着我回去休息,我握着二爺的手,心裏頓覺依依不舍。
“乖,你現在不比平常,以後可不能再這麽晚睡,自己照顧好身子,別讓我擔心,嗯?”二爺親昵的吻着我,低聲囑咐道。
“二爺,你也是,好好保重自己,我在上海等你回來。”我鼻頭有些酸,情緒突然低落起來,二爺擡起我的臉,給了我纏綿溫柔的一吻。
“別露出這樣的表情,我會舍不得放你走的。”結束了長長的一吻,二爺緊緊抱住我說道,我倚在二爺懷中,心情平複了不少。
“二爺,我明日再來看你。”我擡起頭,對二爺微笑道,随後在二爺眷戀的目光中,從桃源回到上海的廂房。
心口還酸酸的,有了孩子後,心情起伏似乎大了許多,想起适才差點落淚,我便有些窘迫,又不是再也見不到面,只不過隔個一日,竟然不舍如斯。
我摸黑上床,躺在床上時,心裏盤算着,明日得找個機會,讓園主喝下河水才行,希望真是河水的功效,讓園主也可以孕育五爺的子嗣。
隔日我起得很晚,果然現在身子大不如前,不過晚睡了些,隔日就無法按照平常時間起來,害得小安子緊張不已。
後來知道是因為晚睡,隔日才起晚了,他才不再唠叨,不過還是語重心長的讓我放寬心,不要太過思念二爺。
我有些讪讪的,雖然小安子猜得不對,但也相去不遠,我不只是思念二爺,還跑到了天津和二爺私會,因此才比平常還晚入睡。
小安子唠叨完後,便離開去準備午飯,我趁機進桃源,舀了些小河水,回到房內,望着杯中的水思考着,當初我是直接喝下去,若是将水煮了茶,還會有一樣的效果嗎?
若是不煮茶,直接拿給園主喝,是否有些奇怪?不過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讓園主直接喝了,我怕小河水煮開來後,便失去了奇效。
沒多久園主來了,我眼眸一轉,将那杯水遞給園主,“園主,你幫我嘗嘗這杯水。”園主不疑有他,輕啜了一口,“這水哪來的?很甘甜呢。”園主驚訝得挑眉,似是很訝異的問道。
“我無意間發現的一口井,打算用那口井的水來釀酒。”我随口答道,園主點了點頭,“這樣的水質釀出來的酒必是好酒。”
“園主喜歡,便喝光了罷。”我慫恿道,園主也覺得河水甘甜無比,因此全部都喝了下去,我在一旁緊緊盯着園主,想看出園主有沒有什麽變化。
“怎麽?一直盯着我瞧做什麽?你也想喝?”園主瞥見我的眼神,好笑的問着我。
“沒有,園主,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我好奇的問道,園主放下杯子回答,“感覺很好阿。”
橫豎我都看不出來,園主有何不同,只得作罷,和園主用完飯後,我便上床午睡,打算養足了精神,晚上好去和二爺見面。
當晚和二爺見面時,我告訴二爺已經讓園主喝下小河水了,二爺點點頭,又和我說了一陣子體己話,因為顧慮着我身子,早早的便将我趕回來。
雖然舍不得二爺,不過現下肚子裏有了孩子,我也不能太任性了,因此聽話的乖乖回房睡覺,一夜好眠,待到隔日,五爺的院中卻不得安寧。
這日我用完午飯後,将小安子叫到跟前,“今天怎麽沒見着園主?”
“公子,樓爺身體有恙,現下在休息。”小安子皺眉回答,很是擔憂園主的模樣。
我一驚,連忙拉着小安子問道:“有恙?園主怎麽了?身體出什麽狀況了?”
“似是疲累過度,昨日午後歇下後,到現在還未起呢,五爺都找了兩回大夫了。”小安子說着,臉上帶着一抹明顯的憂愁。
我瞪大雙眸,園主睡了整整一日?……那不就和我之前的莫名昏睡的情形雷同?看來小河水果然有效,我按捺住激動,起身前往園主院落。
來到園主的院中,剛好見五爺一臉陰沉的送走大夫,我上前打招呼,“五爺,園主情況怎麽樣了?”
“大夫說小樓只是在睡覺,沒有什麽問題。”五爺煩躁的說道,我心中更加确定,園主明日醒來之後,肯定會變得和我一樣,能夠孕育子嗣。
我進入房中,仔細觀察園主神色,果然一臉安詳,臉色紅潤,不禁松了一口氣。還好小河水對園主也有作用,我終于能夠幫上園主的忙了。
園主果然在二日後的下午,清醒了過來,我找了一日,趁園主上街時,來到五爺的書房,五爺很訝異見到我,将我迎了進去,與我對坐在桌旁。
“真是稀客,你竟然不是找小樓而是找我。”五爺慵懶的靠着椅背,淡淡開口說道。
“五爺,今日青衣上門,是有事相告。”我暗中攥緊衣袖,緩緩開口。
“不用這麽客氣,小樓待你如親弟,我自然也會視你如弟,有什麽話旦說無妨。”五爺擺擺手,讓我有話直說。
“那麽五爺,接下來青衣說的話,五爺要仔細聽了,若是不能接受,也請五爺據實相告。”我深吸一口氣,在五爺還沒反應過來前,開門見山說道:“我肚子裏有二爺的骨肉。”
五爺原本靠在椅背上,聽見我這麽一說,驚訝的坐直身子,他驚愕的開口,“青衣,你是男子罷?”
“青衣當然是男子,五爺也沒聽錯,青衣确實有了身孕。”我一字一句慢慢說,五爺眼眸越瞪越大,不過我見他臉上只有驚訝不解,眸中并無厭惡或排斥,心裏松了一口氣。
雖然園主希望能替五爺孕育子嗣,但若是五爺不能接受男子有孕,而将園主視為怪物該怎麽辦?因此我今日來,實是替園主先探探五爺的反應。
“你是男子,怎麽會懷有身孕呢……”五爺震驚的喃喃自語,我将小安子說過的話,對五爺說一遍,什麽古籍有記載啦,什麽男子有孕雖難得一見,卻也不是沒有。
五爺聽罷後,神色複雜的嘆了口氣,“沒想到我身邊竟有奇人。”我見時機成熟了,便隐晦的暗示五爺,在我發現有孕之前,也曾無故昏睡二日。
五爺果然如我所料,一臉驚喜的問着,“你的意思是,小樓也可以懷孕?”
“五爺,青衣不敢斷言,不過園主的症狀,青衣之前也發生過,至于園主是否能懷有身孕,或許還得看五爺的。”我有些臉紅,竟然要和五爺談論這種話題。
“咳咳……我知道了,謝謝你特地來告訴我這件事。”五爺也有些尴尬,不過看他躍躍欲試的模樣,想來過不久,或許就可聽見園主的喜事了。
“五爺,你當真不介意嗎?男子有孕,不奇怪嗎?”我還是想确認,以免五爺日後後悔,傷了園主的心。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不是有你這個前例嗎?況且……我知道小樓的心病,他對于我和他在一起,會沒有子嗣一直耿耿于懷。”五爺嘆了口氣。
“若是上天真能讓小樓也懷上我的孩子,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麽可能嫌棄他奇怪?”
“如此甚好,不過男子有孕畢竟太離奇,園主将小安子調到我院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因此我想着,日後園主若也有了身孕,讓園主搬到我院中,和我一起住罷。”
五爺聽我這樣提議,眉頭蹙了起來,面有難色的瞪着我,我心裏翻了個白眼,我知曉他不欲與園主分開,不過這是為了園主好阿。
“到時再商量罷。”五爺扯扯嘴角,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我想起另一件事,趕忙開口說道:“對了,五爺你們年後還是先別搬了罷。”
“嗯,若是小樓可以懷上,搬遷一事倒也不急。”五爺點點頭,原本年後打算遷入新買的府邸,現下也只能暫時擱置。
随後我離開五爺書房,心裏祈禱着,希望園主能夠很快有好消息,回到自己院落後,我思索着除了小安子外,院中是不是需要多一個人服侍。
現下小安子只需要照顧我一人,若是日後園主也有了身孕,搬進我的院落後,小安子一人怕是忙不過來,可是除了小安子之外,其他人我都不信任。
唯一信任的小冬子,要替袁祈打理二爺的鋪子,還得替袁祈處理上海的事務,根本抽不出身來照顧我們,因此我有些煩惱,托着腮坐在桌旁唉聲嘆氣。
“公子,心情要開朗些,否則肚子裏的孩子,也會受影響的。”小安子推門進來,見我一臉煩悶,開口勸道。
我撇撇嘴,最近情緒起伏忒大,而且比之以往,更容易發脾氣,常常因為一些小事,心頭火便起。好在小安子說這是正常現象,女子有孕後,脾氣會變得古怪些。
不過我是男子阿,小安子回了我幾句,“你懷了身孕,和其他有孕在身的女子,有差別嗎?”我被堵得說不出話,待到晚上向二爺大吐苦水。
二爺笑笑的聽我抱怨,我劈哩啪啦說完後,才驚覺都是自己在說話,我有些懊惱,“二爺,我是不是變得很古怪?這樣的我,很不讨人喜歡罷?”
“不會阿,我覺得這樣的青衣也很可愛。”二爺溫柔得對我笑,我望着二爺的笑臉,感覺心情平複許多,真是神奇,只是見到他,都可以讓我感到安寧平靜。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在我有了身孕二個多月後,園主身體出了狀況,那日一大早,五爺驚慌失措的沖進我的院落,将我和小安子吓了一大跳。
“快!小樓身體出了問題,他吐個不停,你快去看看!”五爺扯着小安子急沖沖的走了,我落在後面,一開始擔憂不已,随後停住腳步,這會不會是害喜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