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咔嚓!噼裏啪啦+入v(1)
物以類聚,人以型兒分,女人先天有個洞,所以我們女人總是習慣去包容,被動的接受,而男人有根棍子,雖然更為激進,卻也總是能在某些時刻擎起一方天地。
冷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這個屢次要弄死自己的男人的懷裏找到安全感,暈暈乎乎的窩在這個男人的懷裏,臉就緊貼着他四方塊的硬硬的肌肉塊子,白天的那股子飄酸勁兒也像是被鎮住了似的,到這會兒反到心靜了下來。
“迷路?”
這女人騙鬼呢?
男人拿着她那被包紮的手比劃着,眯着的黑漆漆的狹長眸子直直盯着她紅腫的眼睛,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的搪塞。
毫無疑問,淩犀不喜歡她玩那套,悲傷藏在心裏,有傷口自個兒舔的那套放屁的理論,瞅她現在這情緒,就跟舊社會被地主搶走所有餘糧的老農似的,憋憋屈屈的,真他媽膈應人!
就這麽,被這個男人原本就犀利的眼神兒這麽盯着,冷暖也是異常別扭的。
呵,好吧……
“我看見冷富貴了,呵呵,不過他躲着我,我沒追到摔了一跤,還真挺倒黴的,又被小流氓搶了,我不認路,就把自己丢了,呵呵,說起來真的是蠢到家了。”
冷暖說的挺輕松,可眼角兒卻不争氣了撇了簌,興許是覺得丢人,女人別扭的把腦袋歪到男人看不見的那邊兒,卻被男人有力的手給掰了過來。
粗手粗腳的給她抹着越擦越多的眼淚,男人的眉頭越皺越緊。
“冷暖,你幾歲了?嗯?”
“22。”
冷暖的臉被她給哭的皮膚薄的不行,男人那手勁兒太大,疼的她嘴角直抽,卻被這男人罕見的沉寂給沉住了。
“這麽大個人做事兒怎麽就不知道長腦袋麽?嗯?出了事兒不知道找人麽?嗯?你他媽的就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麽?嗯?”
男人的話說的很悶聲音都有些嘶啞似的,被迫直視着他,那黑洞洞的眼底就好像有個深深的漩渦要把她卷進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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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淩犀,她好不習慣……
“我怎麽記得你電話號碼……”
瞅那女人一副不找他理所當然,找他就是腦子有泡的表情,淩犀用最後一點人性壓下這股火兒。
“不說了,我困了,睡覺。”
嘁哩喀喳把女人扒了個幹淨,一把摟過來,蚌包珠的睡法兒,男人死死的騎住女人,熄燈,蓋被,以軍事化的速度呼呼……
這一個晚上,冷暖睡的很不踏實,斷斷續續的一直在做夢,就沒有一會兒踏實的時候,手一直亂揮亂舞,還時不時的大哭大叫,最後淩犀實在沒招了,只能強制性的把他抱在懷裏借助自己身體的優勢把她壓制的完全動彈不得。
轉天兒醒來,冷暖這身上疼的真是沒了邊兒,就像夢魇了似的,胳膊腿兒都不聽話,想擡哪個都沒有反應。
轉過頭兒,發現身邊兒空牢牢的,莫名其妙的,冷暖還有點失望。
昨天晚上她心情低落至極的時候都是他在一直抱着她,讓她多了些踏實感,其實這讓她挺感動的,畢竟這些完全都不像是淩犀會做的事兒。
也許這個男人本質還不錯,還不至于爛到骨子裏。
就這麽正給淩犀這個人在她的灰黑色的記憶裏洗白白的時候兒。
噗通,床的那邊兒一下壓,一個挺老沉的大身板子砸了下來。
“啊!變态!”
真受不了!
瞄着那剛洗完澡兒的男人又是一絲不挂的裸奔出來,冷暖要崩潰了,他就不能穿件兒衣服麽!
“又不是第一次見,你鬼叫個什麽玩意兒!”
“穿件兒衣服就那麽難麽!”
見過的多了,她還看過豔照門的冠希哥的裸照呢,也不代表她再看見一絲不挂的陳冠希就自然的say哈喽了啊!
暴露狂!死變态!
“我穿什麽衣服啊,我麻不麻煩啊,我這玩意兒也去你家好幾次了,你還在那裝什麽緊啊~”
低俗!下流!色情狂!
完全不是一個頻道的,冷暖放棄對話兒了,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翻了個身子,閉眼睛,繼續裝睡。
“哎!”
剛一轉過身兒,那男人就一把給她扯過來了,叽裏咕嚕的就掉男人懷裏了。
男的身形結實,女的身體嬌媚——
他沒穿衣服,她也沒穿衣服——
咔嚓!霹靂啪啦!
本來這段兒照理說應該來點兒風馳電掣驚天地泣鬼神的ooxx,不過這會兒貌似不是——
“看見這仨號兒沒?現在給我背!”
眼看着男人那大手拿着一張精致的小紙片兒,上面兒大言不慚的三組電話號,女人有點兒沒進入狀态。
“你幹嘛?”
“哪兒那麽多廢話,讓你背你就快點背!今天你背不明白我就都給你紋手上!”
淩犀這人在某些事兒上,就是個小心眼兒,尋思這女的昨兒出事兒沒找他,他就煩躁,他倆電話外加一個辦公室電話,她一個都記不住,真他媽笨死了!
“你這種身份,怎麽不弄一堆8啊,6啊啥的?”
艾瑪——
冷暖頭好疼,她可信他這大少爺能說到做到,可昨兒燒的腦子混漿漿的不說,這電話號兒也沒想象中好記啊,壓根兒毫無規則。
“那他媽都是暴發戶亂得瑟的,我有毛病啊我……嘶……廢話別那麽多,快點兒背!”
137xxxxxxxx……
138xxxxxxxx……
秉承着絕對不在小事兒上得罪淩犀的冷暖,只得嘟嘟囔囔的背着這兩組近乎亂碼的數字……
冷暖邊嘟囔着,邊在心裏拿着小刀一刀刀的戳着這個有毛病的男人,這時候的她絕對想不到,未來的日子裏有多少次危機關頭都是靠着這個雷打不動記住的電話號碼的。
男人就死抱着她,瞪眼兒盯着她,直到冷暖能像小學生背課文兒似的把那仨號兒倒背如流了,男人才像揉寵物狗似的揉揉她的腦袋,遞給她一個電話兒。
“你先用我這號兒,待會兒你收拾收拾,咱倆再去補張卡。”
“你今兒不上班?”
拿着那挺老大的手機,看着那善心大發似的男人,不是吧——
“今兒周末,難得我有時間,順便陪陪你。”
暈——
冷暖看看外面兒原本晴朗的天,瞬間暗淡無比——
好好的周末,誰要他陪?
056 一種饑渴,兩處閑愁
雖然是初冬,可今兒的天兒格外的好吶~
陽光燦爛的不行,最後一批抗凍的小鳥兒也撲騰撲騰的扇呼翅膀兒,琢磨着在這城市在玩兒兩天,慵懶的不舍得飛走,一陣小風兒一吹,調皮的騷得身上涼飕飕的~
呼~
深呼一口清新的空氣,雙手呈大字打開,冷暖抻了一個大大的攔腰,閉着眼睛擡頭兒感受着冬日暖陽的輕拂。
不過不都說缺陷才是美,所以再好的東西,總得是有那麽一點兒瑕疵,才算應景兒。
“大冷天的站那兒喝風,你他媽也不嫌冷!”
長腿兒一邁,車門一砸,剛提車出來的男人叼着煙兒,眯着眼兒皺着眉就奔着女人走過來。
冷暖自然是沒吱聲兒,白眼兒都翻在心裏,不願意跟他這種腦細胞狂奔在原始社會的智慧解釋惬意這種高檔貨。
“咳咳!咳咳!”
男人一靠近,冷暖冷不防被這煙筒子嗆到了,咳咳一陣猛咳,皺皺眉,淩犀把煙踩在腳下碾了,大手沒輕沒重的拍着她。
“咳咳……行了啊你,不用……麻煩……咳咳……”
這男人手勁兒咋這麽大!沒輕沒重的,還沒順氣兒就得讓他活活敲死!冷暖使勁兒的往後躲着,避免遭他荼毒。
女人的臉兒被自個兒嗆的紅撲撲兒的,襯着今兒穿的這件透紅兒透紅兒的羽絨服,那小臉兒像泛了層光的紅蘋果,看着特有食欲,特想咬一口。
心動不如行動,在某些問題上,淩犀從來就不是那三思而後行的人——
“啊……好疼!”
臉蛋兒上驟然的刺痛激得女人使勁兒的往後躲,卻被那倆特有勁兒的胳膊箍住,一個勁兒的用那尖利的牙齒磨着她的臉,又咬又舔!
真軟啊,真滑啊,薄薄的,像是一使勁兒就能咬破似的,一口口的啃着,淩犀殘忍的想着,這女人就算這麽一口口生吞活剝了,一定也是個人間美味。
冷暖心裏這會兒有如秋風刮過的狗尾巴草,随着那秋風擺啊擺啊的,讓人心裏毛毛的,臉蛋兒上的疼讓她直哼唧,又不敢真的失手去推他,生怕他真的在她臉上留個血淋淋的牙印子。
她在心裏洩憤的想着,到真希望這淩犀是那種電影兒裏的吸血鬼,太陽一曬就化成一股青煙兒~無聲無息的滾犢子了~
“以後咱倆在一起,你都別化妝了。”
過了一會兒,男人終于飨足的松開了女人,給她拉了拉衣領,樂呵兒的撂了這麽一句話。
不化妝,天天動不動的給他啃?
她又不是啃的雞,冷暖現在十分後悔剛才自個兒出門兒的時候懶得擦點兒東西了,怎麽就讓他動了這麽個念頭兒呢?
手背一蹭,把臉上那惡心的口水都擦掉,冷暖就那麽看着那個舔着嘴唇兒的男人,一個激靈,毛骨悚然——
這讓她想起了原始人的茹毛飲血還舔齒回味,她真懷疑達芬奇的進化論,要說這男人是猴兒變得,她肯定不信,這厮怎麽說也是個上古禽獸的進化。
變态,赤果果的變态——
瞧那女人被咬的直翻白眼兒的小出兒,極大的滿足了淩犀樂意欺負她的幼稚心裏,對天氣向來沒啥反應的他竟也覺得今兒天兒真不錯。
嫌她這一瘸一拐的走的費勁,淩犀索性一個打橫兒把女人抱起來,直接給塞到車裏。
“你換車了?”
冷不防從跑車的低地勢換成suv的高視線,冷暖還有點兒不習慣。
不過老實說,相比那怪異的要命的b2獸跑,這款日産的英菲尼迪fx就大方多了。
“上次車展看着不錯買的,前一陣兒保釣的事兒鬧得,一直扔車庫裏沒開。”
要不是昨兒獸跑仍在c區了,估摸着這車就丢那兒了,跟一般的二世祖都愛換來換去的開名車不太一樣兒,淩犀對車跟女人的态度一樣兒,哪個開順手兒了,就懶得換。
他也不用非得喜歡什麽幾百萬的名車,管他多少錢,他只開他喜歡的,他第一輛車,是他老子給他的賓利,1200萬的市值,他大少爺就倆字評價——俗氣,動都沒動,就甩給大哥了。
當初他看見這車的時候,就覺得外形很個性,肌肉感很強,沖擊力很強,總有種虎視眈眈看向前方的感覺,憑着直覺的就買了。
“就你還保釣呢?”
冷暖真心詫異啊,從哪兒都看不出來他還有這股子人味兒呢,愛國意識?淩犀?完全畫不上等號麽。
“嘶——我說你什麽意思啊,我怎麽了?我不是中國人啊!”
男人眼仁兒一翻,眼睛一橫,老大個不願意,懶得跟她說這些。
“那你怎麽沒把車拉去市政府砸了燒了什麽的?”
冷暖沒車沒錢沒日産科技貨,愛國只能靠虛無缥缈的精神支持,不過她倒是挺好奇這些有錢人的思維路徑的。
“那是瘋子幹的事兒,在自己家門口耍驢作給誰看,理智愛國,懂不懂?”
“噗,你也有理智?”
男人難得正兒八經的說句話,可話都沒說完,這邊兒冷暖就笑噴了。
“滾犢子!”
被這女的笑的別扭,淩犀臉兒一黑,給了一腳油,fx就竄了出去。
一道兒上,淩犀臉拉的老長,嘴裏就一直叼着煙,薄唇一張一翕,鼓搗着,冷暖倒是挺惬意,閉着眼睛舒服的靠在椅背上,聽着fm廣播裏一首衛蘭的《m》,聲音幹幹淨淨的,聽着心情特好,煩心事兒暫時都想不起來似的。
什麽抛妻棄女的冷富貴啊,找不到的工作啊,灰嗆嗆的生存現狀啊,一切都感覺挺渺小的。
就像她們坐臺那時候,姐妹兒們之間常說的一句玩笑,人生就像強奸,如果你反抗不得,就不如躺下來享受。
冷暖甚至覺得自個兒有點兒被日子糟蹋皮了,臉皮還真的厚了,自我調節能力越發的變強。
這一幕悠哉相兒就都收進旁邊兒駕駛座的男人眼底,俊帥的嘴角也不由得挑起個角兒。
他發現這娘們兒真像個膠皮做的,多大的事兒都是彈幾下又變成了原樣兒,這股子勁兒真不是一般人能練出來的。
他從小就煩哭哭唧唧的女生,跟何韻婷處對象兒那會兒,就是膝蓋磕破個皮,她都得哭上半個小時,雖說那時候他嘴上也象征性的哄着兩句,可心裏其實特犯膈應。
淩犀承認自己有點兒刁鑽,他喜歡自己女人在自己跟前兒軟,卻又不喜歡軟趴趴的像個棉花糖,一壓就癟化了,他始終覺得,女人這玩意兒就應該像個海綿,該癟的時候癟,可事兒過了得自個兒彈回原樣兒來。
這娘們兒,真行。
接着淩犀随便兒找了個粥鋪,帶她吃了個港式的早茶,冷暖沒什麽胃口,只吃了一點點,就看着他大少爺上演肉食怪獸的逆襲。
冷暖悲催的想着,也難怪這大少爺體力好的不得了,這麽個吃肉法兒,那補充多餘的勁兒估摸着都使喚到她身上了。
不過今兒到真超出她的預料之外,出來這一會兒,她發現這男人貌似也沒那麽難忍,回想半年前那個出手就傷人,陰森森的二世祖,現在自個兒面前的簡直是随和的令人發指。
其實接觸久了就會發現,這個男人沒那麽讨厭,甚至仔細想想還算挺有魅力的,別的不說,光是這外在的身材和長相,在男人的堆兒裏絕對是極品貨色,就說她倆這吃會兒飯的功夫,她都收獲不少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兒了。
而且她發現這男的貌似不犯渾的時候,性格還挺風趣幽默的,雖然有些小脾氣,但都不過是玩玩鬧鬧,很少真的生氣。
就像昨兒晚上的時候,她竟也覺得抱着他特別踏實,特別暖和,可這些都是現下的話兒,是一個女人還在一個男人興趣的保鮮期的待遇,等過了這個村兒,是不是這個店兒就不一定了。
所以她絕對不會對這個男人動心,明知道危險還往上沖,不是勇敢,是愚蠢。
生活上,冷暖是個很大膽的人,可感情管理上,則相反,她吝啬的不得了,自個兒的心就只有那麽一顆,沒事兒從來不往出曬。
坐臺那會兒,不少人都覺得她是那種從風霜雪雨中走出來的有這飽滿的故事的女人,所以才會總是那麽淡然的處之與兩性之間,故若安然。
可她不是,真不是,除了高中的時候不懂事兒暗戀過一個學長,倆人背着個早戀的臭名昭著談了一個月的戀愛,拉拉手的上學放學,寫過幾封狗屁不通的情書,直到他去外地上大學後音訊全無,最後不了了之,所以活了20幾年的冷暖的感情幾乎就是空白的。
寧缺毋濫,在自己經濟個自由都沒有獨立的情況下,愛情這一個部分,不在她思索範圍內。
這年頭兒,一個女孩兒自己在外面兒,藏得深點兒不是壞事兒。
“對了,過幾天我好像得回趟老家。”
“怎麽地?你二嬸又給你安排節目了?”
撂下手中的筷子,男人就盯着冷暖看,似乎想起上次那個烏龍的相親的事兒,那動靜兒陰陽怪氣兒的。
“你……我身份證兒都丢了,沒它什麽都補不了啊,我得回去補一張。”
冷暖真他媽想罵他一句你有毛病吧,之類的,可淩犀終歸是淩犀,就算任她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也不代表什麽都能聽的了,所以她還得順着他,不然不一定哪句話說錯了,就給她吃了。
“多大點兒事兒啊,還得特意跑一趟,麻不麻煩~”
男人一副瞅山炮的眼神兒,輕謾的笑出了聲兒。
“我倒是想不麻煩……”
對着空氣才敢輕輕說出這句話,歪着頭兒,冷暖自個兒嘟囔着,這a市的戶口是說落就落的麽?
他這擺明了就是人間天堂長大的不識民間饑飽。
“你腳崴那樣兒,別瞎他媽折騰了,明兒我找人給你辦了。”
一句話的事兒,跑來跑去的不有病麽?
“謝謝爺兒。”
假讪的扯了個維持沒幾秒的笑,心裏卻感嘆着人與人之間的不公平。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折騰了,她這陣兒瘦的太厲害,回家讓媽看見又擔心了。
“別跟我整這些沒有用的,你要真謝謝我,就多吃點兒,晚上好好伺候伺候我~”
瞅她那一屜三個的小破蝦餃,就給他吃一個,淩犀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女的平時就這麽給她吃飯的?
難怪瘦的要死,男人索性一筷子把剩下那倆都給她夾到盤兒裏,又給她夾了一個叉燒包。
“給我吃,吃不完今兒就不走了。”
淩犀擺出一副老子最大的樣兒,開始盯着女人,迫于淫威之下,冷暖只得硬塞,她已經很久沒吃過這麽多東西了,噎的她胃鼓得跟個小皮球兒似的,感覺直往出湧似的。
費勁巴拉的吃了一頓飯,冷暖撐的直想哭,可更想哭的還在後面兒。
他們剛來的時候兒,雖說也是這男人抱她進來的,可那時候人少,沒幾個人看見也就算了,等他們走的時候兒,也基本上就是中午的用餐高峰了,這人來人往的,沒一個人不瞅像抱小孩兒去逛動物園兒似的他倆,冷暖真心不好意思。
再說她就瞅他一直就皺着眉頭,也是老大不情願的,何必呢?
“拉倒吧,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心想說,這又不是穿越到了古代,英雄抱美人,恣情江湖間的,這一個将近190的大小夥子抱她一個大姑娘,真真是挺惡心個事兒。
“滾一邊去,等你單腿兒蹦到停車場,醫院都他媽下班了。”
別以為他就暢快到哪兒去,誰願意像耍猴似的讓人盯着,男人臉色也沒好哪兒去,手往上颠了颠,給這瘦的沒幾兩肉的女人找了個舒服的造型,眸子黯了一下,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
不一會兒,倆人就到了一家骨傷科醫院,這醫院規模不大,就兩層小板房兒,可別看這地兒廟小,裏面可蹲着的都是a市骨科的大菩薩,不然這麽偏僻的地兒的小醫院,不可能這麽門庭若市的。
中醫這個東西,絕對不能看門臉兒決定能力,這望聞問切會的人不少,可這個城市一半以上是本着吹牛開高價藥盈利,真正有本事的,還得熟門熟路靠名聲。
本來冷暖還懷疑的瞄了半天,可一進了這小醫院,看見那海長的一票人排隊挂號,就知道這醫院裏面兒真的坐了尊大佛了。
也不知道拖了什麽關系,淩犀直接穿過人群,抱着女人進了那老中醫的辦公室。
“夏大爺,這麽久沒見你,真精神啊。”
“哎呦,是犀小子啊,多少年沒見過你了,快過來讓我好好瞅瞅。”
進屋就被男人放在病床上的冷暖,就這麽看着那坐在辦公桌後那長的像神仙似的白胡子老大夫,特高興的捏着淩犀的身板子,一臉的慈祥和掩飾不住的喜歡。
更讓她咋舌的是那個淩犀,我的媽,那還有什麽流氓痞子相兒了,整個一個謙恭有禮的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好青年,冷暖迷糊的都想揉揉眼睛了,這人是淩犀麽?
“我說你老頭兒都這麽大歲數了,還自己一天天的出診,也不差錢兒,拼什麽啊,累不累啊,趕緊回家享享兒孫福去吧!”
一邊兒說着,一邊兒扶着老人家去老板椅上坐着,淩犀這話雖糙,卻充滿了人情味。
“你知道我閑不住啊,前幾天兒休了幾天,在家閑的難受,這不這幾天又回來了。”
“越老越倔,真愁人!”
……
冷暖目測這個老中醫怎麽說也有80歲以上的高齡了,這會兒一見到淩犀馬上就樂呵的像個小孩兒似的,幾句話就讓他哄得樂的合不攏嘴,一看就是特稀罕他稀罕的不得了。
說真的,她一直以為淩犀這種二世祖型的裝b份子根本就沒有人情味,嘴臭脾氣酸,就是少年兒童和老年人最讨厭的那款叛逆的祖宗爺兒,結果貌似還真不是那麽回事兒~
“哎,我就說麽,你咋地也不能專成來看我一個老頭兒,這漂亮姑娘誰啊?談對象兒了?”
“我媳婦兒昨兒把腳扭傷了,這不順便兒帶過來給你瞧瞧麽~”
這倆人貌似終于發現這屋裏還有一個第三者在場,冷暖被瞅的有點不好意思,基于禮貌也跟老爺子點了點頭兒。
“夏大爺。”
“這閨女長的真好,就是跟了你這麽個驢小子可惜了。”
夏大夫搖搖頭兒,又撇撇嘴,像個老小孩兒似的,損着淩犀,還真別說,這話真是唠到冷暖心裏去了。
老來的大夫是寶兒,這個夏大夫真不愧是a城的骨科名醫,就這麽瞅幾眼,又摸了一摸,就知道她這毛病了。
“丫頭啊,我說今兒給你弄弄,你這腳可不能再扭了啊,看你這傷也不是頭一回傷了,這習慣性挫傷挺麻煩的。”
對啊,上次在家的時候扭傷的也是這只腳,想來挺滑稽的,上次是聽到冷富貴的名字扭傷的,這次是扭傷之後又見到了冷富貴,還真巧。
“說重點,嚴重麽?”
不知道什麽時候,淩犀繞了過來,抓着她的小腳兒,也跟着看着。
“嚴重倒是不嚴重,就怕烙下毛病,跟你那腿似的,陰天下雨的疼的受不了,你這大小夥子皮糙肉厚的就那麽地了,這一個小姑娘哪受得了。”
“你好好給瞧瞧,好利索得了,別留下後遺症。”
這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100天,這玩意兒沒傷到骨頭幾天兒就沒事兒,不過這要是沒養好,一堆毛病都得跟着來。
冷暖其實也皮,根本沒當回事兒,年輕人,大多數都是預支身體的。
“這麽着,我給你開點兒藥油和口服藥,回去就堅持每天揉一揉,平時注意點兒,別再傷着,涼着,好好養過這個冬天就成。”
說罷夏老爺子轉過身兒開始跟淩犀交代着。
“犀小子,她這腳今兒還有點腫,你給揉揉再走。”
“啊?他揉?”
冷暖都叫出聲兒了,她可沒忘了上次他給她揉腳她疼的半死,她就估摸着她這腳脖子本來沒事兒都得被他給掘折了。
“丫頭,你可別小瞧他啊,這小子的手法兒比我們這兒的小大夫都強的多啊,他小時候三天兩頭兒的跑我這兒來,可真是久病成醫的高手了,再說我這兒的大夫今兒沒有女的,你先湊合吧。”
……
什麽年代了?誰說男大夫不能給女的推舀啊?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高手,就是國手她也不想要——
可胳膊最終還是擰不過大腿,十多分鐘後,治療室裏的女人到底是尖叫一聲兒。
“啊!你輕點!”
女人從男人的大手下使勁兒的拽着腿兒,就算人家誇他誇出花兒來,她也信不着他!
疼,真疼!
“嘶——閉嘴,在叫喚我抽你了!”
男人揮起了巴掌,用武力給女人逼的噤了聲兒,自個臉色也不太好看,你說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在伺候她個小娘們兒,他都沒怎麽地呢,她還在那叫喚上了!
要不是看她
這腳丫子實在腫的厲害,他才懶得管她!
冷暖沒招兒了,躲也沒地兒躲,索性也咬着牙挺過去算了。
原本淩犀是真的沒想那麽多,尋思就快點兒給她揉利索了,可,揉着揉着,空氣中的味道就變了,原本就有點色情狂綜合症的男人自個兒就給自個兒點着了火兒……
這女人的小腳兒真好看啊,握在自個兒的大手裏,還沒他的一只手大,白白嫩嫩的,那一根根兒小腳趾像小水蔥似的,小腳趾甲一個個的還塗着透明的指甲油兒,像水晶餃子似的,看着特別調皮,尤其他手稍微重一些的時候,還會因為有點疼而全部拱起來,那模樣兒讓他腦子裏都是那些讓人噴血的畫面。
想着這女的被他騎着,小腳背兒全都拱起來,那小樣兒,太他媽浪了,越想腦子裏畫面越活色生香,淩犀倏地就熱起來了,一股火兒竄上來,他覺得自個兒有點兒熱,下手也越發的沒輕沒重,疼的冷暖直叫喚……
“啊……你輕點……我真疼……嗯唔……”
本想放軟了态度,期待能換他一個手下留情,可當冷暖看見這男的那眼睛又着火的時候,她後悔了……
她怎麽能不知道,這色情狂又發情了……
暈……
這男人荷爾蒙投胎的吧!
不能看他,不能給他錯覺,冷暖也不傻,就是疼死也堅決不叫出聲兒,跟給他性暗示似的。
嗯……
這女人這求饒的小動靜兒一聲兒就給淩犀叫硬了,一下就紅了眼了,手根本沒有章法的狠捏了兩下,看着女人緊咬着下唇疼的直弓起身子的媚樣兒,完蛋——
操!根本忍不了!充血了!
什麽按摩按摩的,全都丢到一邊兒,大身板子直接就壓了下來,在女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直接就親上她的嘴,長長的舌頭直接伸進去胡攪蠻纏,手也沒閑着直接從衣服的下擺伸進去扯她的胸罩,三兩下就給拽下來了。
一邊兒使勁兒的揉着她,一邊兒發瘋似的吮着她的肌膚,舌頭伸出來在她脖頸處使勁的舔。
剛才冷暖那樣兒真是刺激死他了!
“你他媽那樣兒是想勾搭死我麽?嗯?”
被突然的攻勢親的迷迷糊糊的冷暖使勁兒的別着腦子,找個地兒給自己找口氣兒喘。
“別別別……你幹什麽呢?這是醫院,全都是人!”
崩潰啊!她又做什麽讓他誤會了啊!這色情狂一天有完沒完啊!冷暖被他舔的全身一點兒勁兒都沒有。
“不管,忍不了了,你這出兒太他媽浪了,我現在想操你!”
男人固執的壓着女人,全身的勁兒都沖到一個點上磨蹭着她。
“讓人聽見丢死人了!你快起來!別鬧了!”
冷暖使勁兒的擰着身子,可就跟着了妖精的道似的,越擰越箍的越緊,那點小勁兒就跟石沉大海似的,白費——
“你忍着點兒,小點兒聲叫喚,咱倆快點兒,我不行了!”
一口一口的粗氣喘着,手也霸道的往她褲子裏塞,去扯她褲子,不行了,他覺得自個兒要着火了。
可惜——
bibubibu——
很快這股火兒就被消防員給滅了——
嘭!
門一推開——
“啊!夏大爺!”
女人的一聲尖叫,屋子裏的仨人臉全紅了。
一室淫靡,三廂尴尬。
“咳咳,我來看看閨女的腳咋樣兒了。”
夏老爺子不愧是見過世面的過來人,這麽明顯又混亂的戰局,他還能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平平靜靜的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沒事兒了。”
淩犀臉瞬間紅轉黑,猛的起身,飛一般的速度把冷暖的衣服扯好蓋上,欲望不得抒發讓他臉色陰沉的吓人。
“夏大爺,沒剛才那麽疼了,有點消腫了。”
尴尬的撥着皮套兒不知道飛去哪兒的一頭淩亂的散發,冷暖盡力粉飾太平。
“不疼就行,記得回去每天都揉一揉,過幾天兒就沒什麽大事兒了。”
“嗯,我知道了。”
每天揉一揉!她得瘋!
冷暖盡量讓自己坐的很直,不為別的,她被解開的胸罩兒就耷拉在肚皮這邊兒,但凡她稍微一動,保證掉出來。
“行了,老夏頭兒,你那病號兒都排長隊等着你救命呢!”
欲求不滿讓淩犀那兩條好看的眉毛一直頂在一起,口氣相當煩躁了。
是誰說過,老人就是老小孩兒,他本來就跟着犀小子是忘年交來着,現在瞅他這吃癟樣兒,吭哧吭哧也憋不住笑,不過看那丫頭的臉兒都快紅成番茄了,他也收斂了點兒。
“小子啊,別嫌我墨跡,我還得囑咐囑咐你,你那腿裏還打着兩個鋼釘兒,這一換季本來就遭罪,那丫頭的腳也沒什麽大事兒,你就別走哪兒抱哪兒了,要不一疼起來又沒完了。”
這小子太皮,那小時候跟人家打架,從三樓也敢往下跳,摔斷了腿還自個兒打車來他這兒看病,第一句話就說別通知他家裏人。
一陣封閉針都沒打,咬着牙叼着根兒煙兒就硬是挺過來了,一開始還以為這是哪個準備混社會的血性的小破孩兒呢,結果後來一來二去的一清楚,竟然是城中最有錢人的兒子。
那陣兒也沒人管他,他就自個兒在這住着,天天到點兒叫外賣,那時候的醫院也根本就沒現在這麽大,就是一個像中醫小診所似地地方,哪有嚴重的病人在這住院的,後來他索性就把他拉辦公室跟他一起吃飯,一開始這小子壓根就不搭理他,叛逆的要命,一直拉着臉到出院,都沒說聲兒謝謝,弄的那時候都說他老頭子幫了個小白眼兒狼。
直到後來他那三姑爺兒犯了事兒被逮了,全家愁的不行的時候,突然間說讓人給撈出來了,等被淩犀這小子帶他回來的時候,夏老頭兒都老淚縱橫了。
你幫我,咱們就是朋友,以後你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