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咔嚓!噼裏啪啦+入v(2)
,就是我的事兒。
那時候那小子就10多歲兒,瘦高瘦高的,說着話的時候,特震夏老頭兒的心,這輩子就算他老糊塗了,都不會忘的。
“行了,你病人待會兒腿折了接不上,瘸了都是你造孽!”
人老多情啊,看那老友又要回顧從前的感動樣兒,淩犀馬上制止。
“呸呸呸!死小子,臭嘴!”
夏大夫剜了眼淩犀,走之前親切的跟冷暖道着別。
“丫頭,我先過去了,有時間來找夏大爺玩兒。”
“三姐家的二丫頭要是畢業了想進律所,讓她去找我。”
出門前,淩犀還是沉着聲兒補了一句。
“臭小子。”
莞爾一笑,夏老頭兒心暖暖的。
……
這麽一攪和,一室旖旎,轉為淩亂。
淩犀這個郁悶啊,好好的一股火兒被壓的沒地兒伸冤去,看着那以軍事化速度,不一會就把自己整理的板板正正的女人,什麽想法兒都沒了。
把開好的那些藥收拾收拾裝在袋子裏,沉着一張暴風雨堆積的臉,走到女人身邊兒,倆手一環把女人抱起來。
“喂!你腿不疼麽,我自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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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剛才知道他一直都忍着疼抱着她,冷暖心裏真有點兒過意不去,怪不得剛才抱她的時候表情有點沉黯。
別管他出發點是大男子主義還是什麽的,總歸是為了她。
“你有幾斤重?輕的跟小雞崽兒似的。”
什麽疼不疼的,這麽多年他都疼習慣了,根本就沒把這當回事兒。
不過還別說,這女人心一軟,那眼神也跟着軟,聲音也難得的溫柔,淩犀倒是真挺受用的,不過她說說他就放手的話,他就不是淩犀了。
“摟着我脖子,別再掉下去摔了。”
看出男人的堅持,女人也沒在固執,倒是特配合的手環住他的脖子,乖乖的靠在他身上,倆人在衆目睽睽下怎麽來的,怎麽走的。
來時候一片嘩然,走的時候也是留下了話題。
所有人都說,這小夥子對媳婦兒太好了——
這小醫院畢竟是在小路,門口兒車位不多,剛才淩犀把車就停在了過道兒,小巷子陰風四下竄,特冷。
也許是昨兒個冷暖哭的太多了,外加本來皮膚就薄,這小風兒一吹,臉兒就紅了。
“你這質量也太差了,紙糊的啊,什麽體質啊?”
剛一上車,淩犀就打着了暖風兒,伸手捂着她那紅的厲害的臉。
“我從小就不抗凍。”
那大手特別暖和,捂在臉上挺舒服的,冷暖也沒躲,挺自然的享受着待遇。
沒辦法,從小就是敏感肌膚,風一吹就這樣兒。
“怕冷?正好到季了,要不待會兒給你買件兒皮草去吧。”
a市地處北方,每到冬季就是皮草産品的高銷售期,尤其現在生活條件好起來了,左一個皮草城,又一個皮草廣場的,a市的女人們都腦袋削個尖也要穿個皮草,資金有限的穿1、2萬的,6、7萬的也成了街邊貨,一般的奢侈一點的,就買幾十萬的穿。
皮草确實保暖,不過大多數還是跟男人買車的心裏差不多,就是為了臭得瑟,窮顯擺。
以前冷暖在d9上班的時候,那兒的小姐幾乎人手一件兒,要說冷暖硬是想買,她也不是買不起,畢竟她以前也是高薪職業,不過她真心不喜歡那玩意兒。
“我才不穿,太傻了。”
一個勁兒的猛搖頭兒,像防什麽洪水猛獸似的,都說窮穿貂兒,富穿棉,大款穿休閑,雖然冷暖不是大款,但她自以為還算是品位挺高的那種。
“呵,傻不傻誰瞅你,不是暖和麽。”
“不要。”
瞅這女的那一臉嫌棄那樣兒,淩犀歪着頭兒笑着,大手寵溺的團着她不再那麽紅的小臉兒。
自個兒在這琢磨着,他發現這女的有很多觀點挺和他胃口的,他其實一向都讨厭這個城市的女人到冬天把自己裹一身毛,弄的跟動物展似的,那種貴婦形象真是讓他倒盡了胃口。
這個女人穿衣服很簡單,大方,幹淨,不拖拉,不耍後現代結構主義的到處亂露,也不玩兒潮人那褲裆挪至膝蓋之下的fashion,卻總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不夠這些都不重要,其實淩犀更喜歡她什麽都不穿——
……
“想去哪兒?我陪你轉轉。”
興許是女人的特立獨行取悅了他,淩犀這種祖宗爺兒也玩了把女士優先。
冷暖到也真仔細琢磨了一番,可她悲催的發現,這些年她似乎一直在忙着賺錢,賺錢,賺錢,好像基本就很少停下來想過什麽興趣愛好之類的。
就連女孩子都喜歡的逛街換裝備,她都是為了應付工作準備的,對于這個城市,她其實陌生的可以。
所以最後她還是搖了搖頭,說了三個字。
“不知道。”
“走吧,我帶你去吃甜品。”
……
在淩犀的概念裏,沒有女孩子是不喜歡吃甜食的,據很多研究報告說,女孩兒喜歡吃甜食,是因為她們潛意識渴望性成熟,所以下意識的盡可能多的積聚脂肪,所以多少有點女為悅己者吃甜食的意思。
更主要的,都說吃甜食,人會開心一點兒,這女的昨兒個一夜噩夢,折騰的他都跟着沒怎麽睡。
被男人駕輕熟路的拉着進了一家裝修極為簡約奢華的意大利頂級甜品店,這兒冷暖只是聽說過,不過因為這兒價格不怎麽便宜,所以也不是她習慣消費的地兒。
“你常來?”
冷暖還真有點兒驚奇,這地兒擺明了就是三五不時的閨蜜聚會的地兒,這是小資女的地盤兒啊,他淩犀這種張狂大少爺門兒清是怎麽個情況?
“恩,來過幾次。”
“這真不像你會吃的東西。”
看着餐單上那外形一款賽一款可愛的甜點,冷暖無法把它們跟淩犀畫一個等號,她記得他貌似好像不太愛吃甜食。
“本來我也沒吃過。”
這兒剛開的時候,他被何韻婷拉來過,那時候還記得她所有東西一樣點一份兒,弄了一桌子的甜品,挨個兒嘗,記得當時還因為她硬塞到他嘴裏一口提拉米蘇而生氣了。
他特別煩甜食,幾乎就是一口吃不進去,吃在嘴裏膩呼呼的感覺真是煩躁透了。
不過這餐單卻真的挺對冷暖胃口的,她骨子裏還是特
別女人的那種,她特別喜歡吃甜食,琢磨着選了半天,點了塊提拉米蘇,又叫了個巧克力的帕尼尼。
“一杯咖啡,加奶不加糖。”
看着那小服務生一擡頭兒對上淩犀的眼神兒,倏地臉就紅了,冷暖再心裏翻着白眼兒。
也許是因為在這個奢華的地兒,光線極好,就連天天看見他都膈應的冷暖,都不得不說,這男人不說話的時候,特別有那種北方爺們兒的勁兒,痞,酷,很狂妄卻又不是很難相處。
真難以把眼前這個帥哥跟剛才那發情的公狗聯系到一起,這個男人每當人模狗樣兒的時候還真像那麽回事兒。
“瞅啥呢?跟個花癡似的。”
男人歪着頭兒搓着下巴,張嘴就是損人。
嘭~
泡沫破滅,王八就是王八,啥時候都不能變成王子。
“呵呵,我發現你長的真帥。”
心裏翻着大白眼兒,嘴上該忽悠的一句不落,虛僞的狗腿兒,冷暖已經做足了。
“廢話。”
擺出一副大爺我最大的理所應當的樣兒,男人心情大好,揚着頭兒得瑟極了。
甜點上來了,看着那比想象中大的多的帕尼尼,冷暖皺眉頭了,雖然她也秉承着鋤禾日當午的傳統美德,不過她實力有限,肯定是要剩的。
“吃不了別硬吃,你少吃點兒,晚上我帶你吃飯去。”
剛才收到皇甫的簡訊,才想起來之前沒回來的時候就約好了。
“我不想去”
低頭兒舀叉子玩兒着精致的提拉米蘇,冷暖挺悶的,他們那個二世祖的圈子誰不認識她啊,上次她還是出臺小姐的身份,這會兒再以這種身份去,什麽亂七八糟的,她覺得挺打自己巴掌的。
“你怕什麽啊,我在那,誰敢說什麽啊?”
這倒是真的,在那個圈子裏,他淩犀就是絕對的權威,他說一,真沒人敢挑頭兒說二,就像她倆之間一樣,他淩犀說一,她就沒法兒說二。
沒得選擇,女人索性也不知聲兒了。
“你那手還疼不疼?”
折騰了一天,看着女人纏着紗布的左手,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個割挺淺的,早結痂了,沒事兒了。”
今兒一天淩犀其實做盡了一個紳士能做的事兒,雖然嘴上糙了些,卻也特別暖和,冷暖也不是石頭心,也是會感動的。
“你腿怎麽回事兒啊?”
打了兩個鋼釘,挺嚴重的吧。
“小時候跟人打架,跳3樓摔的。”
淩犀從兜兒裏掏出一根兒煙,沒點,就夾在手指間,眼神轉而變成一種比深海還要深的郁色。
他不願意回憶他媽剛去世那段兒日子,那是他人生中最荒唐的記憶,頹廢,迷亂又不堪一擊。
那時候的他特叛逆,幾乎天天打架,夜夜不回家。
“摔的挺疼的吧?”
冷暖琢磨着這男人真是打小兒就狠,十多歲的時候就敢從三樓跳下來,多虎啊,摔斷腿是命大,這要是頭朝下,随時就可能摔傻了。
“咋的,你心疼了?”
沒證明應她,反而是一直手敲着桌子,眼神兒直勾勾的瞅着她,瞅的她沒地兒躲,瞅的她直發毛,只得低頭兒吃那快兒幹吃吃不完的提拉米蘇。
果然好人不能當,當了就沒頭兒。
“你過來。”
伸出手指,勾了勾,淩犀的黑幽幽的眸子抹上一層她看不懂的東西,挺深的,盯得冷暖的心跳都有些加速。
她知道自己無形之中觸及了這個男人的脆弱點了,不過她并不想過多的走進那個與她無關的世界。
“不去。”
“呃……唔嗯……”
看着男人就這麽起身,還沒反應過來,嘴就被堵得個嚴實的不露一絲縫隙,這一次淩犀吻的很投入閉上眼睛動作也變得溫柔許多。
這個吻沒有以往的那種情欲意味,他只是想吻她,單純的想吻她。
四片嘴唇磨蹭在一起,彼此的口水通過舌尖來回傳遞,這樣的接吻應該算得上是相濡以沫的那種。
女人下意識的往後退,卻被男人有力的雙臂攔住纖腰,指得各種角度的配合他的啃噬。
冷暖這輩子所有的吻都是跟這個男人接的,可這個吻跟之前所有的都不同,像是少了一股勁兒,又像是多了什麽她不知道的。
他的口中是那種淡淡的咖啡香氣,舌頭特別靈活的在她口中翻攪,配合着他接吻的動作,冷暖漸漸有些迷醉,開始回應着他的吻,身體上竟然也起了原本這輩子都以為不會對他起的反應。
昏黃的燈光照在兩個人身上,似是有些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才放手,看着女人的迷醉的嘟着嘴似是意猶未盡,男人眼底的憂郁早已全部閃走,笑的痞裏痞氣的,舌尖舔了舔嘴角。
“這玩意兒也沒這麽難吃。”
接下來,抱着女人的男人居然破天荒的叉了點兒提拉米蘇吃了,咂巴咂巴嘴,似是覺得今兒的味道真的不錯。
……
這樣的一幕,對一般的人來說,就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在做一些盡可能極盡親密的事兒。
可店裏的一角,坐着的那個女人,早已經淚眼婆娑,麻木的吃着同款的甜食,眼淚一滴滴的流下來,混着甜膩的甜品一起吃進嘴裏,直至最後,竟有些泣不成聲。
何韻婷覺得,今天絕對是她一生中最灰色的一天,在她看見淩奇偉兜裏的那支兩條杠的驗孕棒之後,她以為她的世界灰了,她麻木的游蕩在街上,試圖走遍所有和淩犀有着共同記憶的地方,好像這樣能給她希望,給她力量……
可老天像是要懲罰她的背叛一般,偏偏讓這世界上對她最殘忍的一幕就讓她撞上,讓她親眼看見他們在這兒纏綿,讓她連做夢的機會都沒有了,一顆心,碎的七零八落……
那個男人開始吃甜食了,他的口味變了,心呢?
他還記得那個苦苦喜歡他十幾年的小女孩兒麽?
他的心裏是否還有一丁點兒她的位置?
世界上最悲慘的莫過于,她愛的不愛她,愛她的也不再愛她,何韻婷覺得自己的人生像是逃不出一顆棋子的命運似的。
這樣徹頭徹尾的打擊,讓一個靈魂逐漸堕落,扭曲……
……
冷暖被淩犀弄的迷迷糊糊的,直到晚上跟他去了那個二世祖圈子的飯局,在一個生态園兒吃的,大大小小有10多號人,冷暖大多叫不出名字,卻都混的臉兒熟,這大抵是這個城市未來20年的權利和財富的代言人們。
不過這一桌兒,一個女人都沒有,這讓她有點尴尬,好像這貌似是一個大家說好都不帶女人的飯局。
其實她真猜對了,一般像他們這種二世祖聚會,大多數都會續攤再去下一個地兒,找些新鮮的小妹兒,換換口味。
如果這換成別人,肯定是要被群起而攻之的,不過沒辦法,她的男人是淩犀,沒人敢說什麽的淩犀。
淩犀倒是挺理所當然的,沒覺得自己帶女人怎麽了,他一向也不跟他們摻和那些找女人的爛事兒。
其實原本冷暖覺得上次出了杜新宇那事兒,她的存在特別尴尬,可真像淩犀說的,沒一個人有超出正常反應之外的反應,冷暖真的相信他說的了,在這裏,這個男人真的就是獨一無二,這一個晚上非但沒人給她異樣的眼神兒,反而大夥兒都在起哄一口一個嫂子嫂子的,也許是耳朵繭子磨厚了,她到後來索性習慣了。
等晚飯過後,有人提議去夜店玩兒,淩犀一直摟着冷暖,今兒晚上他喝的挺高興的,也就帶着冷暖一起去了。
如果是平時,這群人肯定是要去消費頂級的d9的,可今兒大家都盡量避諱着冷暖的身份,反而是去平時不怎麽常去的時尚的夜店。
這種夜店倒不是不好,就是沒有小姐,想找妹兒,得自己搭,而這些大少爺一般不知根知底兒,都不瞎玩兒,多少都估計些臉面怕鬧出些風波來。
等進了場子,經理先熱情的給安排到二樓的位置最好的半敞式包廂,地兒大,視野好,能把熱鬧的一樓盡收眼底。
極有節奏的音樂經過dj的手變得更為立體,夜店的音樂有着極強的感染力,在這裏的每一個人幾乎都以相同的頻率在跳動,大家都不由自主的跟着音樂悸動。
冷暖站在欄杆的位置向下望去,性感的領舞穿着極少的布料兒妖嬈的扭動着自個兒的身子,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這樣的環境,冷暖覺得熟悉的不得了,別說她堕落,她還真有種回家的感覺。
叫了酒,這些祖宗爺兒就開始一個個的舀着電話鼓搗起來了,通過各種渠道,反正得弄個妹兒出來。
所以,正因為如此,半個小時之後,在先後幾個妖嬈的女人過來之後,冷暖也理所應當的看見喬滴滴了。
“姐,你要不在,我肯定不來。”
喬滴滴穿特妖豔成熟,畫着特別濃的煙熏妝,怎麽看都不像個未成年。
打從前兩天她倆打架從派出所出來之後,還沒通過電話。
“傷怎麽樣了?”
“放心吧,身體杠杠滴,結實着呢~”
她可是每天操練着,每個月除了月經的幾天,皇甫烨就跟瘋了似的,精力是真他媽旺盛啊。
興許是冷暖看見自個兒妹子笑的特別燦爛,淩犀倒是給足了她面子,起身給喬滴滴讓了地兒,自個則是揉揉她的腦袋,就紮兄弟的堆兒裏去了。
“你少喝點兒。”
音樂很大聲兒,也聽不到人說什麽,冷暖索性用口型跟淩犀說着,卻不想男人也用口型回了她一句。
“你多喝點兒。”
就知道這男人三句話不離這事兒,冷暖索性壓根兒不搭理他了,低頭兒跟喬滴滴聊得火熱。
她倆其實說的那些話吧,不少都是廢話,避開與人生和青春有關的話題,其它的什麽都聊,兩個人像是約好似的,誰都對現實問題閉口不言,各自有各自的人生觀,誰也說服不了誰,就不要去用自己的意識強加彼此,這才是朋友。
夜店跟夜總會不同的是,夜店真的很吵,是你只能被動的聽着的那種吵。
冷暖和喬滴滴你來我往的沒少喝,冷暖的酒量是真的好,可喬滴滴不一會兒就醉了。
“滴滴啊,什麽時候也陪陪哥哥我啊~”
這些祖宗裏,沒人敢得罪他淩犀,也就沒人敢跟冷暖開玩笑,大家都去撩騷比較熟一些的喬滴滴,她開不開的起玩笑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皇甫烨不在乎她,他們也就不用把她當回事兒。
“我可舍不得我老公~”
喬滴滴早就喝仙兒了,除了還上着妝,孩子的本性早就已經暴露無疑,說這肉麻的話的時候像個猴兒似地竄到皇甫烨身上,小胳膊小手兒一摟,吧唧狠狠的親了一口。
“黃先生,我給你生孩子好不好?”
醉醺醺的看着眼前的皇甫烨,畫着煙熏妝像個小熊貓眼兒的喬滴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歪着腦袋,孩子的本性顯露無疑。
“你生的孩子,我可不敢養。”
這小妞兒都創紀錄了,跟他在一起這幾個月,花了他幾百萬,房子,車子,存款保險,短時間內,這些東西她都給自己安排好了。
其實皇甫烨并不是十分讨厭喬滴滴,可她做這些金錢世俗的俗事兒,沒辦法讓他對她有什麽超越情人的想法兒。
不過她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哥們兒幾個這麽開玩笑,也不是那麽回事兒。
“行了,她喝多了,別跟她鬧了。”
卷吧卷吧,把喬滴滴摟到懷裏,接過冷暖遞過來的水喂她喝了幾口。
笨死了,不會喝酒喝這麽多幹什麽!
“嘔……。”
這水一壓,反而是想要吐似的,喬滴滴像火箭似的,捂着嘴就奔着衛生間去了,冷暖馬上就跟了上去。
小手捂着嘴巴,再不快點兒,喬滴滴肯定得噴路上,冷暖也起身,一點腳兒一點腳兒的追着,看的淩犀只罵她祖宗。
這娘們兒,就剩一根兒腿兒了,蹦跶的到挺歡!
“淩少,我這兒有個好玩意兒,你要不要試試?”
忽的身邊兒的某少湊過來,神神秘秘的貼着他耳邊說道。
“什麽玩意兒?”
“狼蛛雞尾酒,在泰國很流行,可以試試,可給勁兒了,在純的妞兒都能給你點着火兒了,浪着呢~一點兒副作用沒有,純功能性保健酒。”
某少好像有點兒喝多,還特別在性字上加了重音。
“來,我這兒有一小瓶兒,都送你了~”
懶得去應付這個酒鬼,淩犀随手把那一小瓶兒藥酒就揣兜兒了。
……
嘔——
嘔——
喬滴滴卯足了勁兒的吐着,冷暖使勁兒的給順這後背的氣兒,讓她吐得更舒服一些,同時心裏也有了教訓,下次再也不跟她喝這麽多了。
這小丫頭的酒量也太差了,趕上中轉站了,喝了多少,沒多一會兒就得吐出來多少。
“小丫頭啊,下次別碰酒杯了。”
給她遞過一瓶兒水,冷暖真心勸着。
“姐,你說皇甫烨喜歡我麽?”
喬滴滴這突然的一句話,給冷暖問住了,瞅着眼迷離的小丫頭,她琢磨着。
難道她愛上皇甫烨了?
鈴鈴鈴鈴~
衛生間的空曠的回音,電話聲兒挺清楚的。
這鈴聲冷暖不熟,不過震動是在她兜兒裏的淩犀的那個電話。
誰啊?
自然的接起來,只聽到那邊兒電話裏傳出來一個絕望的女聲兒——
“犀,永別了……”
那聲音,冷暖知道。
何韻婷,自殺了?
057 吃不着奶的小嬰兒似的
大抵對活着有點興趣的人都會覺得自殺的人是徹頭徹尾的傻逼。
不過說真的,沒經歷過那種徹頭徹尾的絕望,永遠都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
其實冷暖不只一次想到過去死,被全村人堵到家門口逼債的時候,被關押在看守所的時候,她都有想過這種徹底的解脫。
只不過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沒有那種資格,所以不能死,她就只能選擇活。
正因為這樣,她幾乎立即就聽得出來,何韻婷不是在作鬧而是真的想死。
因為那聲再見裏,沒有埋怨,沒有委屈,有的只是滿滿不舍的深情。
“咋了,姐?”
打着酒嗝,喬滴滴晃晃悠悠的歪頭兒迷迷糊糊的瞅着臉色變的嚴肅的冷暖。
“何韻婷,你在哪兒?”
嘟嘟嘟嘟——
一陣忙音過後,沒有遲疑片刻,冷暖沒管腳還脹痛着,就撒腿跑回了二樓的包廂……
酒過三巡,酒量不怎麽好的淩犀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修長的身子慵懶的半倚在長沙發的一角兒,叼着煙兒琢磨着。
男人沒事兒都琢磨什麽呢?
無謂是金錢,權勢,女人。
坐在錢堆兒上長大的淩犀從來就沒琢磨過這個玩意兒,錢這個東西,有時候多過頭兒了,就麻木了,對他來說,錢不過是賬戶上那一堆他懶得去數的0。
財而生權,權而生勢,這社會就是那麽回事兒吧,坐在錢堆兒上看世界就是高那麽一等,別說他狂,他這是看的清現實,為啥這些都是家裏供起來長大的二世祖能死心塌地的服他啊,不過就是因為他淩犀的勢最大。
要說女人麽,都以找個有錢兒有地位的爺們兒搏臉面,其實男人也一樣兒,帶個漂亮妞兒走哪兒都有面兒。
這一個晚上,冷暖可真給淩犀賺足的了面子,不比不知道,随便打眼兒一瞅這半包廂的女的,各個兒花枝招展的,可那小娘們兒一坐這,全都遜色了。
冷暖真是那種數一數二的漂亮,而且對極了他的口味兒,他怎麽看怎麽喜歡,最重要的是,他這下面兒跟她投緣,從生理角度來說,他現在還真離不開她。
想想她下午那咬着嘴唇兒,晃晃蕩蕩,哼哼唧唧的小浪樣兒,男人又覺得身子燥熱起來。
男人狠狠的果了兩口煙兒,好像恨不得這煙嘴兒是她那軟滑的舌頭似的,煙兒抽到嘴裏,都在舌頭上繞了幾圈兒才吐出去~
操,不行,待會兒必須得回家。
淩犀想得渾身都熱的發疼,褲子越來越緊,眼神兒也變得幽深而性感。
他本來就屬于那種長的帥又特有痞味兒的男人,這種男人本來就招人稀罕,再加上他這一身的背景兒,那邊兒幾個女的眼神兒早就飄過來了,各個翻了着眼睛,媚的發浪。
要說那些也是美女,不過對于淩大少爺來了,除了能澆滅掉他的火兒,完全不過任何電。
被那些眼神兒一瞧,他越發覺得惡心,索性起身兒,仰頭兒跟皇甫烨比劃了一下,示意先走,然後抓起外套兒,帥氣的甩在肩膀頭兒上,倆大長腿兒一邁,就走了。
本來打算去衛生間堵住那小妞兒狠狠的蹂躏一番,結果才剛一下樓,一個慌慌張張的纖瘦軟身子就撞他身上來了。
乖乖——
羊入虎口——
“啊……唔嗯……”
急匆忽過來的冷暖根本沒搞清楚狀況呢,就被倆大鉗子似的手給捏住,還來不及說話的嘴唇直接就被男人給堵住了,吮了三兩下,那舌頭就給從那嘴兒裏勾了出來。
糾纏啊,糾纏~
蕩漾啊,蕩漾~
女人舌尖兒的淡淡酒精味兒徹底刺激了男人的腎上腺素,就跟八百輩子沒吃過肉的楊白勞似的,他不管不顧地使勁兒啃。
咂摸着那滋味兒,五髒六腑都是火兒,狼嵬子似的眼神兒死死盯着嬌喘籲籲的女人……
下一秒……
他那肌肉結實的長腿往前一頂,将女人那軟乎乎的小身子完全地抵在了欄杆上,倆大手自然沒有一個老實的,使勁兒地在她身上亂竄——
要麽說,酒精啊,真是個好玩意兒,怡情,助性,淩犀覺得自己這會兒難受死了,要不是他僅剩的清醒瞄到了瞠目結舌的喬滴滴,高低得在這兒給這女人辦了。
“騷兒,咱倆回家吧。”
咬着她的小而圓潤的耳垂兒,男人染上酒氣的聲音格外的性感。
呼呼……
已經有點天旋地轉的冷暖大口的喘着氣兒,身子已經被他揉得完全癱軟在他身上了……
可惜,她顯然沒有像他那種随時随地的激情,腦子稍一回神兒便想到了剛才那個催命似的電話。
微微仰着泛紅的臉蛋兒,她急促地說:“淩犀,出事兒了……”
“讓你這麽撩,咋能不出事兒~”
一把将溫香軟玉緊緊抱着,熏熏然的淩犀滿身的痞氣兒,還順勢在她小腰兒上捏了一把。
眼看這男人快要關不住火兒,冷暖也不再給繞彎兒了,立馬以極快的語速把話給說明白了。
“別鬧了,真的出事兒了,何韻婷好像要自殺。”
……
眉頭微蹙,一句煞風景兒的話題讓男人的欲望熄了火兒,将懷裏的女人稍稍松開了一點兒,視線落在她白瓷兒般的小臉兒上,聽她說着。
“她剛才打電話,跟你說永別,我聽着動靜兒不太對勁兒。”
“操!作!真他媽能作!”
死就死,跟他報備什麽?
最他媽煩這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況且淩犀壓根兒就不信她何韻婷會真的去死,她現在的身份做這些事兒不他媽是作死麽!
“你去找找吧,我覺得真不大對勁兒,萬一出點兒啥事兒……”
待見不待見是一回事兒,冷暖是不太喜歡何韻婷,但也沒到那種見死不救的程度。
對于失去過太多東西的她來說,生命尤其寶貴。
奈何,淩犀冷哼一聲兒:“不去,死不死跟我有啥關系?”
看那男人涼到骨子裏的眼神兒,冷暖覺得心驚膽寒,愣了兩秒之後,還是嘆着說:
“要是真死了,誰都不好看。”
不是她聖母,人命關天,怎麽都不是玩笑,什麽東西都可以從頭來過,而命這玩意兒,沒了可就真沒了!
“嘶——你還真是大方啊~使勁兒往出推我。”
揉蹭她的臉兒,淩犀笑的痞氣,心裏覺着這女的心眼兒還真挺好使。
“別鬧了,我真的覺得是真事兒,去找找吧。”冷暖絕對相信自個兒的直覺。
挑了挑眉,淩犀那泛着狼光的眼神兒就落在冷暖那清冷的眼睛裏。
瞧着這麽個小女人,她不嫉,不妒,不恨,不使小性兒,更沒有小心眼兒。
可是,他卻覺得他媽的哪兒不太對勁兒,可是要讓他具體說明白,又說不上來。
将身子斜斜地往欄杆上一靠,順勢就将女人将到懷裏圈好。
“冷暖。”
“嗯。”
擡眼望着他看不急不躁的樣子,還有那張看着在笑,實則沒有半點兒溫情的臉,冷暖心裏涼飓飓的。
好歹何韻婷還是他喜歡的女人呢……
可是……
他叫了她的名字,卻半晌都不再開口接下文,就那麽定定地看着她。
微蹙起眉,冷暖擡手在自個臉上摸了摸,疑惑地問:“怎麽了?”
“啧”了一聲,淩犀使勁兒捏了捏她的臉。
“是我糊塗了,還是你糊塗了?”
冷暖沉默了一下,“不明白你說啥。”
說啥?
淩犀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覺着別扭,沒由來的別扭,這是他的女人吧?他媽的生生讓他去找別的女人?
這難道真沒點問題?
遇上個這麽腦子發抽的女人,淩犀覺得有些來氣兒了,可是他又不知道怎麽出這口氣。
“別玩矯情啊,真讓我去找她?”
不知道這男人怎麽回事兒,冷暖只知道救人如救火,不想再和他哆嗦。
伸手将他停留在自己臉上不斷磨蹭的魔掌移開了,挺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說:“真,比珍珠還真,趕緊去吧。”
“成。”懶洋洋地直起身望着她,那清冷的眼神兒讓淩犀琢磨着這事兒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
這陣子何韻婷沒少給他發短信,說那些早就是八百年前的事兒,他覺得特惡心,壓根就懶得看。
可他也琢磨着,也許他真應該見一見她,跟她說清楚了,不然要是真的鬧出點兒什麽花兒來,他以後跟大哥怎麽相處?
雖然淩奇偉不是他親大哥,可确實從小對他夠照顧,不能因為個女人,毀了兄弟情義。
沉默着了片刻,吧唧在冷暖臉上親了一口。
“行了,你在這兒等我吧。”
……
幾個小時以後,興許是夜店的男男女女也扭得乏了,一個個兒的打着哈欠該散的也都散了。
“姐,我不管,今兒你得跟我走,你這麽回家我可不放心。”
已經有點醒酒兒的喬滴滴倔氣的纏着冷暖的胳膊,小模樣兒特固執。
她姐腳脖子還腫着呢!
連個包兒都沒有,一分錢都沒帶,就給扔這兒了,走幾個小時了,別說來接了,就是一個電話都沒打,這算咋回事兒啊!
就在剛才看淩少爺戀戀不舍那樣兒,她還以為倆人感情好上了呢,結果還不過他媽的是個屁,煙兒都沒有!
“小丫頭,我真沒事兒。”
瞅着小丫頭一副氣鼓鼓的樣兒,冷暖有點哭笑不得,真舀這丫頭沒招兒,自打剛才淩犀沒交代一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