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咔嚓!噼裏啪啦+入v(14)
來就不是耍狠,而是不動聲色的威脅。
而淩犀這個男人,他真的就不是那種擺威脅耍威風的人,他既然說了,就是做的出來的。”看問題從來就別看表面。“”我叫你一聲兒舅,算給足你面子,別再搞下去,要不然你這個市長秘書怎麽上去的,我讓你怎麽下來。“
……
聽着這些對話兒,雖然只有淩犀的零零碎碎的,可拼湊起來,也知道這事兒絕對不是趙厚麟說的那麽簡單,真的是別有內情,冷暖覺得自己挺傻的,聽的時候還自己覺得挺聰明的避過了什麽,結果人家本來就沒打算跟她說什麽實話,不過就是使喚使喚,什麽往日情分啊什麽的,結果還是她顧及的多了。
什麽人坐到什麽位置,能在高處坐着不掉的,總有他的理由。
……”嗯,知道了。“
電話前前後後也就講了2分鐘,可屏住呼吸的冷暖确實覺得像2個小時一樣漫長,挂了電話後,男人并沒有馬上把電話給她,瞥過去瞅瞅,才見他在那擺弄擺弄的,原來是把剛才的號碼拉黑了。
也好,他不弄,她也得弄,這麻煩事兒,她是不想沾腥了。
電話給冷暖遞過來之後,男人也沒打火兒,反倒是點了根兒煙,靠着車門子就抽上了,一句話也不說,在這狹窄的空間裏,壓抑的要命。
那一通電話輕而易舉的砸了剛剛兩個人還算和諧輕松的氛圍,一通電話兒過後,這個空間裏除了那只長了翅膀的扁豬還笑的一臉卡哇伊,其它兩個喘氣兒的全都是各自安靜,各自心思。
安靜,安靜,除了安靜,還是安靜,安靜的甚至聽得到那香煙火星燃燒的滋滋聲兒。
如果說是別人的電話,冷暖現在興許會關心他一下,可就是因為是這個事兒,她受過教訓吃過虧,所以也就只能三緘其口的看着男人一根兒接着一根兒的抽,直到那盒兒煙的最後一支被碾燼了……
安靜的吐了最後一口長煙兒,似是做了什麽決定似的,男人打着了火,啓動了車……
……
25分零37秒後。”我不進去了。“
本來以為他是心情不爽,全城的飙車,可冷暖沒尋思他會帶她來腫瘤醫院,這個昨她倒黴的發源地,對着給她過來拉車門兒的男人搖搖頭,直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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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的長了記性了,不跟着攙和了,反正她也不是仙女,不看誰誰就一定得死。”我不知道是哪屋兒,你帶我去。“
真是!
怪就怪冷暖這腦袋根本不記得病房號,只記得大概是1號住院部11樓的某間病房,沒辦法,就只能帶着他上樓去找。
男人也沒等女人,雙手插袋的低頭不知道琢磨什麽,長腿邁的倒是潇灑,可憐身後的冷暖追的就挺累的,這麽一個走一個追,她好像才發現,好像這個男人一般的時候不是摟着她,就是拽着她,很少像現在似的一個人形單影只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過相處久了,冷暖也算了解這個男人的,她知道他現在的情緒很差,不想什麽無名的怒火波及到自己,女人也盡量跟男人保持一段距離。
直到上電梯的時候,醫院這人擠人的電梯把纖瘦的女人擠的別扭的卡在一個位置,呼吸都覺得憋悶,最後還是被男人一把扯過來,塞到了懷裏。
貼在男人的胸膛上的聽着他的心跳,原以為會是急促的或者慌張的,結果——咚咚咚咚,沉穩有力,讓人覺得特別安心。”在這兒等着,我一會兒就出來。“
因為是昨剛剛來過,印象還蠻深的,沒怎麽找就到了那個病房,男人進房間之前,把女人留在了這兒。
也算是成全了她,她是真的不想再進去了,找了個椅子,冷暖索性坐那兒等着。”姑娘,你還真把淩犀帶來了,太感謝你了。“
淩犀剛一進去,病房裏的幾個人就都陸陸續續出來了,其中有一個50多歲模樣的氣質女人,昨兒介紹過,是淩犀他大姨,就坐到她身邊兒,抓着她的手特別感謝的可勁兒搖。”呃……“
這話冷暖都不知道怎麽接,這純粹是個誤會,他能來真是跟她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全都是因為趙厚麟的那個電話兒不知道說了什麽,淩犀才過來的。
尴尬的抽回被她搖的別扭的手,冷暖也象征性的轉移着話題。”老爺子今兒怎麽樣啊?“”哎……“
長出一口氣,大姨撇撇嘴又搖搖頭兒,一副沒起色的樣兒。
其實也是,老爺子除了氧氣,所有的治療全都已經撤了,這基本上已經是在等死了。
也許是這個話題比較沉重,一時間氣氛又安靜下來。
現在這個時段快晚上8點了,腫瘤醫院的病人都要準備睡覺了,再加上這裏是幹部病房區,除了稀稀疏疏的拖鞋聲兒,整個走廊安靜極了。
就算有不少陪床的,也比一般的醫院要安靜的許多,也許住在這裏的人多多少少都比別的病人感受着更多絕望的緣故,也就格外的沉寂吧。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不管這家人有什麽秘密,怎麽說淩犀也還是來看看這個老人了。
忽地,病房的門被嘭的一聲拉開了,雖然不算大力卻絕對談不上友好。”起來,走。“
冷暖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兒呢,就一把被俊臉黑成一片的男人從椅子上拎了起來,扯着就走。”哎……等會……疼……“
起得太急,女人原本踩在椅子下面的鐵架子上的腳,被這麽着急的一拽就別到了裏面,疼的女人呼出了聲兒,着急的甩開男人的手,倒在了地上,才把腳抽出來。
可還沒等起身兒呢,女人的身子就懸了空,一個冷不防的離地,女人反射性的摟住抱起她的男人,攬住脖子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臉色有多麽的差,緊抿的唇,鼓脹的咬合肌都說明他處于極怒的狀态。”你媽死的冤啊!淩犀!“
就算是男人走的極快,卻還是被那個垂危的老人追了出來,被幾個人架着在走廊裏伸着手大喊。
走廊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每一個想聽到或者不想聽到的人都聽到了……
感受着男人的全身倏地緊繃,根本就不想知道的冷暖心裏打起了鼓……
073 呦~你還好這口兒呢?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男人橫抱着女人,緊貼在一起的兩顆心髒正在以不同的節奏在跳動,一個平穩,一個紛亂。
電梯裏的光線有些昏暗,照在男人毫無表情的臉上,看的冷暖的心不自覺跳的更快。
冷暖覺得這個夜晚奇幻極了,就跟看那懸疑片兒似的,昨兒個他舅說他媽是精神病跳湖自殺,今兒個他老爺說他媽死的冤枉,這種事兒沒趕上就算了,可偏生她就是旁聽也聽得到,這種事兒但凡任何人知道,如果真的不琢磨,那就能淡定的出家當高僧去了。
她不想聽到,不能聽到的,都聽到了,她不想琢磨的,不能琢磨的,也都不受控制的琢磨了。
但說将死之人,沒必要撒謊,所以假設趙老爺子說的事兒成立,那淩犀他媽就真的是冤死,而淩犀明顯是有隐瞞,瞞着什麽呢,或者說他在保護什麽呢……
再說當初為什麽趙老爺子要從淩家搶走他媽的骨灰呢?
那趙淩兩家現在這麽決裂的關系,難道……不會吧……
“胡思亂想什麽呢?”
“沒有。”
矢口否認,女人過快的回答中有着掩飾不住的慌亂,咽着口水在男人比黑曜石還要黑的眸子的緊盯之下努力維持着鎮定。
而這份慌亂卻全然無法掩飾,因為過快的心跳已經洩露了她的不安。
倏地男人收緊了抱着她的力度,又颠了颠手臂,本以為他是非得要問出個123來或是威逼利誘她忘了剛才聽到的一切,然而卻只是把她放了下來,揉了揉發酸的手臂,頭也沒擡的說了句。
“別亂猜,沒我爸的事兒。”
“呃……”
忽的被猜中心中所想,冷暖居然過度緊張的打了個嗝,瞪大的眼珠子就那麽正對着擡頭兒看着她的男人。
慘了,看着越來越逼近的人高馬大的男人,冷暖心裏浮現了一句話,真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害了卿卿性命。
越逼越緊,越緊越逼,直到冷暖的小身板子都被男人夾大餅似的貼到電梯上了。
而女人完全在男人一副沒有表情的臉上解讀到任何情緒,本能的想着他要動手打她什麽的了。
叮——
天公作美,電梯恰好到了一樓,門開了,三五一群的等電梯的人着急忙慌的湧了進來。
呼——
長出了一口氣,冷暖一顆懸着的心暫時撂了下來,淩犀這人就算再渾,再狠,還不至于在這麽多外人面前怎麽地她。
“你這娘們兒腦子,轉的還挺他媽快的。”
也不知道是這群衆的力量,還是他原本就沒準備怎麽地她,男人還真的只是拽了她的手就往出走,還咕哝着丢了這麽一句不知道是褒還是貶的話給她。
本以為這麽個不快的事兒發生後,他就算不是脾氣大爆發也會一直拉着臉,結果還真就大跌了冷暖的眼鏡兒,淩犀正常的就像個沒事兒人似的,不只上了車就脫了她的鞋看她腳有沒有被椅子別壞,還帶着她去一家羊蠍子館大吃了一頓,搞得冷暖邊吃邊覺得是不是給她準備的臨死之前的最後一頓美餐。
也不知道是悶酒還是什麽酒,淩犀還叫了半打啤酒,冷暖尋思自己也借酒裝個多,把這尴尬的一晚上熬過去,主動提出了陪他喝點兒,誰料他還突然上來了大老爺們兒勁兒,說什麽都不讓他喝。
“你一個女人家,總喝什麽酒?消停眯着得了。”
嘶——
你說這,圓的也是他,扁的也是他,昨兒晚上還硬灌了她一肚子酒呢!
——
折騰了一大圈兒,等再到家的時候,已經都快臨近晚上十一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知道今天這個家氣氛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反正是挺盡職的寓情于景的給安排了合适的環境。
小區停電了,沒錯,就是這個高檔小區,停電了,據物業通知是說,前方積雪塌方造成電線短路,最少也要明天白天氣溫升上來的時候,才能搶修。
要說北方的夜晚,真的是一地白雪,處處耀眼,夜晚的月光照着大地,反射出來的光,就像是一個低度的電燈泡兒,雖然不像白天一樣透亮,卻也足夠照明了。
只可惜,這兒是高檔小區,一年十幾萬的物業費,那雪自然是清的幹幹淨淨。
所以今兒的漫漫長夜,裏外屋兒一樣的黑,真是伸手不見五指,黑啊,黑啊。“咱家有充電燈麽?”
烏起碼黑的好不容易借着手機的微亮兒走到了沙發的邊兒上,冷暖趕忙把身上那沉的不行了的男人卸在了沙發上,呼呼的氣兒還沒喘勻,就問了男人一嘴。
好說得找個有亮兒的,把這個晚上挺過去啊。
“你問我有個屁用,我跟你一天搬進來的,這屋兒你不比我熟啊~”
男人四仰八叉的攤在沙發上,扭過了頭朝女人翻了個挺老大的白眼兒,有些微醺的臉兒還沒忘了哼哼嘲笑兩聲兒。
那完了——
這屋兒确實裏裏外外她都收拾過,确實沒見過類似的東西,這晚上不能就這麽舀着手機過吧?
看着手機僅剩的百分之20的電,冷暖有點兒望洋興嘆。
哎……
“把你那手機關了,跟他媽女鬼似的,我瞅着慎得慌。”
女人正在那兒琢磨着怎麽辦的時候,忽地屁股就挨了一腳,雖然沒多大勁兒,卻在這烏起碼黑的大屋兒裏吓了冷暖一跳。
“哎……你這人!”
轉過身兒掐着腰兒瞪着眼睛怒瞪着醉的有點兒恍惚的男人,卻發現男人迷迷糊糊的已經閉上了眼睛。
不算長不算短的利落頭發此時有些淩亂,為微醺的男人恰如其分的增添了一抹淩亂的氣質,長手長腳就那麽随意的搭在各處,那人高馬大的身板子,顯得那組明明大的離譜的意大利沙發就像是小孩子的家家酒似的。
借着手機的微光,男人的五官顯得跟平時很不一樣,白日裏的淩犀看起來永遠是英俊的,帥氣的,是那種挺陽光的爺們兒,可這麽黑的地方,卻只能看到棱角和立體的陰影兒,除了那直挺挺的鼻梁,冷暖第一次發現,淩犀的睫毛是這麽密,就那麽垂搭下來,密實的真的就像是洋娃娃那種,讓她這種并不是特別好男色的人都想找把尺子量一量,究竟有多長。
冷暖覺得,這個男人小時候,一定長得像蒙奇奇,是那種大眼睛,圓圓的小腦袋,胖嘟嘟的臉的那種小孩兒。
“我好看麽?”
汗——
男人忽的睜開眼睛就那麽盯着差一點兒就貼到他臉上的女人,也不知道是醉是醒的冒出這麽一句話,羞的女人恨不得立即來場海嘯,人類全都滅亡。
她自己都才意識到,她怎麽還那麽有閑情逸致去欣賞這個男人長什麽樣呢!
他長什麽樣,他不都是淩犀麽!
冷暖,你什麽時候還盯上男色了……
幸虧他喝醉了,不然真是丢人丢大發了。
咳咳……
尴尬的清清嗓,冷暖權當他是一個醉鬼,輕聲細語的哄着。
“挺晚了,上樓睡覺吧,今兒肯定洗不上澡了,水壺裏還有點兒熱水,應該夠咱倆簡單洗漱的。”
一聽不能洗澡,就算有點微醺,男人也還是老大不樂意的咕哝了幾聲兒,也是,打從冷暖跟他生活在一起那天,她就沒見過這個男人哪天不洗澡過,就說北方這大冬天,因為太冷,為了身體健康女孩兒都不是天天洗澡,可他還是一天兩遍,那身子跟臉一樣的伺候,說他有潔癖,冷暖絕無異議。
不過夢想你也得照進現實,洗不了就是洗不了,所以沒辦法兒,只能共體時艱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男人架到了卧室,又前後折騰的伺候他洗了臉,刷了牙,等伺候男人上了床,進了被窩,冷暖才自個兒也去簡單的洗漱一下。
不過呢,就這麽剛好,手機沒電了。
要不說這人越聰明死的越早,手機也一樣兒,現在的智能手機神馬都行,就是這電量,能挺過夜的都是牛氣的了。
烏漆抹黑的,好吓人。
雖說大多數女人都怕黑,可冷暖真的是還好,不過今天跟每一天都不一樣,就算淩犀再也沒有提過那個事兒,可是冤死兩個字一直在她腦子裏面兒晃悠,就連洗臉的時候看着鏡子,都感覺那鏡子裏面有個長發飄逸兒的女鬼。
那女鬼對她陰森森的哭嚎着,我死的好慘吶,我死的好慘吶!
這種事兒就不能想,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冷暖快被自己的出類拔萃的想象吓死了。
不行,她的找點兒亮兒。
诶,對了。
倏地冷暖想起來了,上次她買熏香的時候,還有一盒蠟燭,摸索着翻來翻去就給找出來了,又去淩犀的兜裏掏了打火機給點着了。
火兒一亮的瞬間,冷暖終于緩和點兒了,可她還是不敢擡頭兒去看鏡子,草草的洗漱了一下,端着蠟燭就奔着這屋兒裏的唯一能給她安全感的地兒去了。
借着燭光,看着床上那個挺大的一坨兒人,冷暖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一步都不敢回頭兒,就覺得身後有人追她,也不敢四處張望,就好像旮旯裏都蹲着女鬼似的。
就算心明鏡兒的是她自己吓自己,可她就是害怕。
心裏咯噔咯噔的,三兩步就竄到了床上,身子一貼到那溫熱的男身的時候,心馬上就安靜下來。
就好像在她的觀念裏,是鬼都會怕這個男人似的,也許因為在她看來,這個神魔不懼的男人怎麽說也都比鬼要高一個段位。
心裏還是有點毛毛的,冷暖就一點點兒把她的腿往身邊兒的男人身上靠,接觸的越多,她心越安。
她只不過是想借個膽兒,也不敢吵醒他,就一點點兒得寸進尺的貼着。
腳丫兒一點點兒的探着,輕輕的,小心翼翼。
自從屁股受傷了之後,似乎習慣了蛤蟆式的趴睡了,因為臉被壓的癟癟的,看上去睡的很熟,很無害——
可——
忽地——
該死!
身高的差距,讓現實總有意外,當冷暖的腳踢到一到障礙的時候,她倏地石化了。
現實就是,他沒穿衣服,她沒穿襪子。
這時候什麽鬼不鬼的,早就被丢到九霄雲外了,惹到鬼大不了吓死,惹到喝醉後的淩魔頭,這一個晚上就別想睡了。
屏住呼吸,好像憋住氣就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女人還打着怎麽來的怎麽回去的心思,一點點兒往出抽着腳丫兒。
“啊!”
當腳丫兒被那只厚實的手掌握在手裏的時候,冷暖就知道完蛋了。
不過跟她認知裏不一樣兒的是,淩犀不是被她弄醒了,而是根本沒睡,盡管迷迷糊糊的頭很暈,可他還是睡不着。
是啊,怎麽能睡的着呢,這十五年來,哪年的今天他也沒睡着過,十五年前的這個晚上發生的那一切,他不願意記着,可這根本也不是說忘就忘的。
今兒見了老趙家那一張張酷似他媽的臉,他心裏更煩了。
老趙家人罵他爸的時候,他其實真想把實情都說出來,可他還是沒說,他答應過他爸,忘了就是忘了,絕對不再提。
一個天天想辦法動手兒殺自己兒子的母親,這種話就是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再說,老淩家真的不能再舀這事兒做文章了,這種事兒如果傳出去,得讓這全市人民埋汰一輩子。
本來還在那閉着眼睛閃着往日讓他犯膈應的一幀一幀的畫面,卻不知道這個女人再搞什麽,平時不都是當他是什麽鬼怪似的避着麽,今兒怎麽還投懷送抱上了。
那小腳兒真軟,真滑,嫩嫩的腳趾頭還有一點兒冰冰涼,就跟帶着電似的,那麽一點點的在他身上蹭着,他全身都緊繃了,還是忍着任她在他身上一點點兒的探索着,那種凡經過必留火兒的感覺,讓他刺激翻了。
撩撥他成這樣兒,他身上的火已經燒得很旺了,再想撤,那就沒門兒了。
在床上,淩犀就是一個野獸,so欲擒故縱這招兒無效,男人一把穩準的抓住了女人的小腳兒,這麽使勁兒一拉。
“嘶——哦~”
一股異常灼熱的液體滴在男人裸露在外的肩上,疼痛間又有一種癢麻感,男人吃痛的叫出了聲兒。
攙着酒氣的嘶啞男聲這麽一叫,安靜的夜裏聽着特別詭異,尤其是再配上這疼痛的來源——
“你還好這口兒呢?”
此時,男人正以45度仰角兒看着那個手裏端着一段兒蠟燭對他實施暴行的女人,黑漆漆的眸子裏沒有不快,反而全是戲谑和刺激。
“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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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暈菜,是他一拽才把她給拽栽歪的,那蠟油子才那麽剛好滴上的,怎麽這會兒弄的就好像她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勾搭他玩兒sm啊!
再配上她之前那種種行徑,冷暖有種百口莫辯的委屈。
“行了,跟我你還裝個毛毛啊?”
側身躺過來,男人把女人的小腳兒又夾在雙腿中間,手也極不老實的順着女人的腿開始亂摸亂揉,那言語間輕挑的樣兒,就好像她欲求不滿求他賞賜似的。
冷暖真想找把刀砍了自己,不是活膩歪了,是丢人。
“騷兒,你可真會玩兒啊,我以前都小瞧你了。”
還有些微醺的眼就這麽戲谑的勾搭着女人,拉過她的小手,就用那張臉貓一樣的磨蹭着她的手背。
他的臉很燙,口中傳來絲絲酒氣,身上卻散發着他長年沐浴用的那種薄荷清香。
“真不是,你別誤會,這不是手機沒電了麽,正好有我上回買的蠟,就……啊……”
被他蹭的別扭,女人往出抽着手,費勁巴拉的解釋着,可當男人張開嘴把她的手指當冰棍兒一樣的吮來吮去的時候,冷暖才意識到,這個男人醉了,根本就不會聽她解釋什麽,現在就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行了,你老爺們兒我不用那玩意兒也有都是火兒,那玩意兒挺遭罪的,放那,咱不玩了,乖——”
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真的醉了,這整副大身板子晃晃悠悠栽楞的,可抓過蠟燭放在床頭櫃兒上這一連串兒的動作卻穩的不能再穩了,都給冷暖弄迷糊了。
要說淩犀去參選吉尼斯世界紀錄,有一個項目準保奪冠,冷暖發現不管她穿什麽款式的衣服,他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撥的幹幹淨淨,一個破布絲兒都不放過。
哎……
一聲嘆息,只在心間,當男人像野獸一般手腳并用的爬在女人身上,居高臨下對着她噴灑酒氣的時候,冷暖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今兒晚上了。
“嗯……好軟。”
男人将頭整個壓過來,咬了一口之後又像小狗兒似的舔了舔,飨足的發出了嘆息。
廢話,他快壓死她了,他能不軟嗎!
冷暖都快被憋的喘不過氣來了,平時雖然他也都是喜歡這種礀勢,可他都是舀自己的腿撐着啊,今兒這一壓,完全是把整個身體重量交給她,像肉夾馍似的拍下來,她除了四肢還能勉強動一動,全然無力,沉死了!
“你撐着點兒……我好難受……”
費勁巴拉擠出一句話,結果就是不如不說,也不知道是聽不明白,還是故意曲解,反正借着那該死的蠟燭的燭光,女人看見男人咧嘴笑的露出的一口白牙。
“騷兒啊,乖啊,馬上就幹你了,幹了就不難受了。”
緊接着男人就開始舔女人的嘴唇兒,似是沒什麽耐心,索性直接把那又長又熱的舌頭伸進去翻攪。
“唔……唔……唔……”
這個突如其來的熱吻,一下就給女人弄迷糊了,雖然晚上的淩犀總是那麽的下流,但是冷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一個調情高手,只是随便撩撥撩撥,每次她都情不自禁的陶醉在其中……
074 蝴蝶效應
趙老爺子死了,據痛楚不已的趙厚麟說他死的時候不是很痛苦,就那麽睡過去了,可卻是睜着眼睛死的,也算是死不瞑目,而唯一的遺言,就是那句,淩犀,你媽死的好冤。
這邊兒挂了電話兒,那邊兒冷暖像通電了似地,馬上利索的起身點上了蠟,卻被男人一把拽了回來。
“你幹嘛?”
就像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男人問的特別平靜。
“怎麽,你不去?”
見男人完全都沒有起身的意思,冷暖眉頭都擰在一起了,她以為不管怎麽樣,這是條人命,就算不是那種孝子送終的嚎啕大哭,也至少應該去看一看,送一送,而偏生是這種無動于衷,讓冷暖完全沒有辦法理解。
“我去了他也活不過來,不去了。”
吹熄了女人剛點的蠟燭,黑漆漆的環境裏男人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捋順着女人的頭發。
聽了淩犀這話,冷暖覺得身子竟一陣虛弱,以至于貼着他的身體明明是熱的,卻讓她瞬間覺得好冷。
一個人能把這些分的這麽清楚,真的挺冷靜的,但更是可怕的。
激情過後濕膩的汗還挂在身上,空氣裏到處充斥着兩個人歡愛的味道,就在剛剛還讓女人覺得熱情似火的男人,就像是掉進了冰窖一般,冷的透透的。
“怎麽,覺得我殘忍?”
“沒有。”
是的,她不敢說,雖然她真的很想問一句,在他這一輩子有什麽是分不清的麽?
淩犀的可怕她是見識過的,從剛一認識的時候,他就毫不留情的差點兒掐死她,又毀了丁歡的容,把不自量力的杜新宇變成了那副不男不女生不如死的樣兒,可那些在她看來,不過都是一些手段狠,脾氣渾而已。
可現在想想這些又算什麽,一個人如果遇到生死還能如此淡定,分的這般清楚,也許這個男人的狠辣她一半兒都沒有見識過吧。
就在剛剛,躺在男人像大床一般溫暖的身上,還悠然自得,可現在她的身子卻僵硬的有些緊繃。
如果說剛剛她還因為他的霸道與溫柔敢跟他放肆的開開玩笑,現在這一刻,她已經什麽都不敢說了。
她承不承認都好,她是真的有點怕他。
閉上眼,冷暖不知道這一晚是怎麽睡過去的,更不知道是怎麽熬到第二醒過來的。
這一個晚上那三個她槍殺的人都血淋淋的朝她走了過來,就看着她笑,無論她怎麽叫救命也沒人理她,她只能拼命的跑啊,跑啊,跑到腿都快斷了,那些人還是緊追不舍……
“啊!救命!”
一聲大叫,噗通坐了起來,還殘留在意識中的恐怖的夢讓冷暖連連猛喘,手一抹,臉上已是布滿了冷汗。
對着窗子眺向遠方許久,白日陽光的亮度才驅走腦中的陰靈,也許是昨兒個過于胡思亂想了,否則也不會做這中許久不曾再夢到的夢了。
伸了個攔腰,冷暖也不再胡思亂想了,日子是過給自己的,不能因為別人的事兒把自個兒弄亂了。
什麽那些淩犀他媽的死啊,趙老爺子的死啊,其實都跟她沒關系,她也不過就是一個不小心跟淩犀糾纏在一起,而這種日子也不會太久,他不過就是貪鮮的圈禁着她,這樣的激情又怎麽能維持多久。
正所謂以色侍人,色衰而愛弛,一個把感情分的如此理智的男人,又怎麽會沉溺在某段單一的兩性關系中呢?
不過這對從來就沒想過跟他扯上關系的冷暖來說,是好事。
所以現在要做的是——
起床~上班~
連夜的搶修,早上也來了電,一番洗漱,簡單收拾收拾下樓之後,原以為會在客廳看見每都嗷嗷待哺的淩犀,卻沒想到只看見茶幾上的一沓錢和一張紙條。
“我出差幾,記得給我打車。”
龍鳳舞的大字,只看最後幾個字,用力的幾乎劃破了紙,就能想象到寫的人寫的時候的咬牙切齒的樣兒。
雖然淩犀會跟她交代行蹤讓她有點兒毛骨悚然,可冷暖不得不承認,他不在的日子裏,她總是格外的放松,能抽出點兒時間去陪陪爸爸,也能大方的在家裏研究研究工作的數據。
時間過得挺快的,不知不覺就小半個月過去了,而淩犀還是沒有回來,其實他雖然經常出差,确是很少走這麽久,偶爾也會給她打幾個電話,不過都是寫沒屁豁楞嗓子的廢話,兩個人似乎有一種冰冷的默契,他從來不說他在做什麽,她也不會問。這段日子冷暖過的挺悠哉的,似乎許久都沒有過這麽舒坦的日子了,工作上的事兒也是日漸得心應手,雖然圈子越發的複雜,但四爺一路提點,卻也不算辛苦。
每除了中午的時候去爸爸那兒吃飯之外,也會抽時間去看喬滴滴,一晃神兒,她的孩子都快3個月了,也不知道為什麽,孕期反應特別大,每次見面,總是像個孩子似的吵着要吃話梅。
每到這個時候,冷暖就跟着上火,但說她還是一個孩子,如果說将來皇甫烨認了還好,至少孩子也有人帶,可如果不認呢?她要怎麽辦呢?
“姐,別勸我了,我現實了十幾年,就做過這麽一次夢,就讓我試試吧。”
每次冷暖勸她,她總是有多少句算不得大道理卻讓人無法辯駁的話等着,讓冷暖怎麽也沒法兒說。
其實有時候細想想,雖然小丫頭有些铤而走險,但至少是她也算是有了歸宿的目标,總比她這種在一段虛幻的婚姻中前進不得,後退不能的要強的多。
……
插一段廢話,近期打開各大新聞的排行,每翻閱都讓人痛心疾首外加毛骨悚然,很多朋友說,這個社會變了,人都瘋了,現在的人都太壞了。
不要說筆者的三觀扭曲,筆者是真的很想說一句,人之所以變壞,必然有它的原因。
每一段故事,都是若幹個人生交叉在一起,碰撞出來的火花,有真善美,自然也有大奸惡。
然而任何一個壞人都不是一就能練成的。
東區的costa咖啡廳,落地窗,爵士樂,充滿英倫風情的優雅環境,讓人坐在這裏總有一種小資情懷。
如果在這兒坐了有幾個小時的人,都會注意到角落的沙發裏,有一個女人已經在這兒待了一了。
她不漂亮,卻很顯眼,因為她很瘦,很白,之所以吸引人并不是因為她有那種林黛玉的美,而是因為她瘦的有些可怕,就那樣包裹在一件兒中長的銀白色的裘皮裏,竟看着又幾分狐貍的樣子。
“麻煩再一杯意式濃縮,謝謝。”
看了看手腕的表盤又轉了一圈兒,丁歡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又點了一杯意式濃縮咖啡。
這種咖啡酸,苦,澀,通常都是作為輔料添加在別的咖啡裏,讓咖啡的味道更濃,一般的女孩子都不會選這種咖啡。
可是她現在必須喝這種,只能喝這種她才能維持精神在這兒等着那個男人赴約。
昨兒夜裏,她又一夜沒睡,到昨為止,她的孩子整整死了一個月了,而那個所謂愛她的男人,所謂她孩子的爸爸,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打過一個。
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