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再見了,姜穆之,程海

再見了,姜穆之,程海

母親的信讓她堅強,給她活着的勇氣,她只好對母親說,對不起,我不能選擇程海、也不能選擇姜穆之了,就這樣算作道別吧。

姜穆之在床上聽到她是和齊廣成住在同一間房就已經不能忍了,這麽長的夜齊廣成不幹點什麽那只能是禽獸不如,再聽到她說她不願意再跟他倆糾纏不清,要重新開始,再也沒有辦法躺着不動了。

姜穆之坐起來,一手拔掉了吊針針頭,下了床冷冷的跟程海說,快讓她走。從此以後我們就聲路人甲乙丙了。選擇等待的那個人不被珍惜,還有繼續等下去的意義嗎?除了被人在背後罵犯賤還能有什麽?所以讓她快快去尋找她的幸福,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被原諒,我也不會原諒她。

胡仙真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看程海,沉默不語。

“為什麽?”程海問。

“不知道,因為太愛你們兩個吧。不忍心傷害任何一個,選擇誰都是在給另一個人下毒。”

如果你知道我做了什麽,應該就不會這樣想了。程海在心裏默默的說。“所以,就這樣,選擇跟我們絕交?你選擇跟齊廣成在一起就是跟我們絕交,寧可這樣?還是你認為這不是傷害?”程海冷笑。

胡仙真面無表情的看向窗外,深嘆口氣,“程海,我們都變了。時間帶走了過去,可是無法抹去記憶。我拼命掙脫,十年過去還是無法釋懷,就放我走吧。好嗎?哪怕我頭破血流、渾身傷痕也不要來找我了。”

胡仙真說到做到,一個星期後程海在電腦裏看到胡仙真在整理東西,準備搬家。他還沒有來的及做出任何思考,又接到了姜穆之的電話,他出車禍被派出所扭抓起來了。

姜穆之踩單車去撞了齊廣成的車,拿一把小刀把齊廣成的車給劃了,齊廣成剛到單位外面的路上,遠遠看到一臺單車朝他踩過來,本能的剎車,姜穆之速度飛快的到齊廣成車前,自己從單車上跳下來,任由單車沖向齊廣成的車,齊廣成眼睜睜的看着一臺單車飛到了自己的車前窗上。接着姜穆之繞着他的車開始轉圈兒,齊廣成趕緊下車,已經晚了,車被劃成了五線譜。

姜穆之漠然的站着,一臉敵意,“你是真的要跟胡仙真拍拖嗎?你們一起出差的那晚有沒有做?”齊廣成沒有跟他廢話,直接打110把他帶走了。

程海趕去處理姜穆之的事情,下樓前敲敲胡仙真的門,裝作驚訝的樣子問,怎麽你真的很我們絕交搬家也不說一聲。

她思索了片刻,說,“不是那個意思,是南國說要過來,我把客卧收出來,南國說現在瑤城旅游淡季了,近十二月份了,過來看看房子,替我買一套。”

“南國那麽有錢啊……”齊廣成話裏有話。

“農場入股了吧,我聽他講。當時舅舅說把這邊舊房子賣掉的錢也算股份幫我入到農場裏了。南國說也是一大筆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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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還有別的來錢的渠道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炒股吧。”

齊廣成不答應私了,賠錢說好話都不行,任程海怎麽勸,他都分外堅持律法的審判。沒有辦法姜穆之以故意破壞他人私有財産而拘押3日。

齊廣成臨走的時候,靠近姜穆之的耳朵說了一句:“她很緊,擠得我生疼。”

……

姜穆之徹底失敗了。出來拘留所就趁着外派非洲國家的醫療小組準備出差了,臨出門前他去了一趟胡仙真多的家,敲敲門,齊廣成戴着圍裙站在門後。胡仙真在廚房裏問,誰呀。

姜穆之什麽也沒有說,扭身就下樓了,身後軟軟的飄來一句,老婆,沒誰,敲錯門了。

老婆,敲錯門了。姜穆之一通猛跑,跑的肺裏灌滿了風,跑的胸口悶痛,跑的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管不顧的嚎啕大哭起來。事情是從哪裏開始錯的呢?他不敢往前推,也不敢往後想,只是知道這次是真的要分開了。是活生生的,知道她在自己的身邊的那種分開,是她不願意喜歡自己的那種分開,是她真的跟了別人的那種分開。想到這裏,他就覺得不能呼吸,一下下的呼吸像鈍刀子一樣,從他的鼻腔裏進去,又蔓延進肺裏。

他不知道該怎麽放棄,因為她活生生的就在那裏。從醫院回去後他繼續請了假,想了千百個道歉的借口和再次見面的結局,然而,都被一一否定。幹脆從齊廣成下手,像高中念書時候那樣,只要他做了壞事,她就一定會找上門來。這一次,他都被關進局子裏了。她依然無動于衷。

其實不是胡仙真無動于衷,而是她真的不知道。南國應該是買了周末的票過來。她忙着收拾屋子,看房源,同時還在跟西霞的那個采訪任務。和姜穆之的争吵她只想他冷靜一下,她想過兩天只要像往常一樣,只要他清醒了、不發瘋了,她去找他,一定會和好如初。

她确實這樣做了,在姜穆之來家裏後的幾天她去找了他,姜穆之發揮了畢生的演技,看上去确實正常了,他們那天晚上确實和好如初了,但和好的時間只限于在姜穆之房間的大床上醒來之前。這是姜穆之人生裏唯一的一次黑暗預謀,抱着必死的決心,在去非洲之前的絕殺計劃。這一晚留給他的除了一張帶血的床單以外,還有一場逃離。

姜穆之在非洲呆了整整兩個月,那裏瘧疾泛濫,任何一只蒼蠅、蚊子都可能會致命,他無數次的希望有一只蚊子來把自己咬死,但是又不敢這樣沒有道別、沒有道歉就離開這個世界。他不知道在國內的程海正在經歷着怎麽樣的掙紮、胡仙真正在差點兒丢掉了性命。

那一晚上,他想了無數次,眷戀、癡迷、悔恨、痛苦、不能自已、醉生夢死,他想不出一個合适的詞語。

而那晚的程海也痛苦萬分,徹夜未眠,呆在警局裏他把整個事件想了又想,把卷宗和錄像看了又看。前一晚他潛伏在西霞郊縣的精神病院外,等待着接頭人的出現。

在廣告牌下被砸中死去的人經調查從西霞出發,警方嚴密封鎖了那個人已經死去了的消息,找人替代了這個死去的人,按照那個人手機的消息由一名警員假裝接頭失敗,回到西霞,找到上線;一名繼續等待羊城需要交貨的下線。

可惜,下線方面遲遲沒有消息,除了胡仙真來醫院探望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信息了。程海他們只有等待。

程海埋伏在醫院外面,之前因為曝光的事情,他們已經閉門幾天了,記者會也召開了,院內整頓也做了,當地警方也在積極維護秩序。沒有理由的一場暴雨兜頭而至,程海幾人埋伏在醫院旁邊的小飯店裏,等着醫院有人出來接走那一袋藥,可惜他們整整等了一天一夜,也沒有消息,倒是西霞警方等來了醫院報警的電話,稱他們的藥房采辦自殺了。留下了一句沒有頭尾的遺書:這樣你們就沒有辦法逼我了,我的家人什麽都不知道。”

程海他們幾人趕往這名嫌疑人的家裏看到家裏的情況驚呆了,他們确信家裏人确實什麽都不知道了。家裏一個患有抑郁症的偏癱妹妹還有年近七旬的父母,一貧如洗的家,這樣的三個人能問出什麽?

例行公事的詢問,老人知道自己唯一的指望自殺了之後滿目悲涼,既沒有流淚也沒有痛哭,只是點點頭,簽上名字推着病人回家了。程海他們忙碌一天一場空準備收工回家,又收到了兩個令他震驚的消息,一個是這一家三口回去就自殺了。老人先勒死了病床上的妹妹,然後自殺了。這讓程海有一種自己是間接殺人犯的感覺;另一個是城裏來報收到了一條短信,讓這邊把東西交給下午去探望的人。

程海顧不得許多急令回城,馬上蛇要出洞了,沒有料到的是來醫院到重症監護病房的居然是胡仙真。

她們跟進的西霞醫院的任務結束,晚上她計劃去跟姜穆之談一談,過了幾天想來他的氣也該消了。可是很突然桑卓又打來電話了,她那裏很緊急,生意太忙,讓她再幫忙去一趟醫院,去看看那人身體怎麽樣,有沒有要洗的衣服什麽的帶回來,明天桑卓過來拿。

當時齊廣成剛送她回來,下午他們小組的人都休息了。齊廣成送她回來想跟她商量看她想換房子的話幹脆就把這邊退掉,搬過去跟他一起住。這是西霞那一晚之雖然胡仙真模模糊糊的态度看似已經同意做他的女朋友,可回來這幾天又太忙,他根本沒有機會跟她有任何親密的舉動。除了那晚在她家裏做飯,幫她收拾房間當時他是想磨蹭到很晚借機留下來的,誰知道姜穆之突然出現了,還好姜穆之只是推開門被他一句話又激走了,當時他又怕姜穆之就在樓下或者怎麽樣,就很快也告辭追出門去,跟了姜穆之很遠,發現他無意再轉回,他才回來。到了胡仙真樓下看到她已經關了燈,便一個人在樓下抽了根煙,開車走了。

所以,今晚,他想幹脆就挑明了,要和她同居。成年男女都知道同居的意思,而且那晚他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跡了,一個男人想要和自己喜愛的女人肌膚相親,縱然不能很快結合成負距離但是至少在擁抱和接吻裏緩解思念的饑渴,這是人的原始欲望,沒有人能夠否認、也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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