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他們沖來。畢寧正想轉移陣地，卻聽到一陣清越的水聲響徹天空。
“嘩——”
幾人一震，擡眼看去，原來璇羽已經離開了屏障意圖拖住若若的行動。
“陸恬，你試着引出你的力量除去它身上的妖氣！”璇羽懸浮在他們前方，回頭叮囑道。說完朝若若扔了個水柱過去。
對面的若若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它徑直接下了這個水柱，任由水花打濕它的羽毛。
“那是……”地上的女孩擡頭，見到天空中除了若若外還有其他東西在，而且似乎有水不斷冒出來，心裏便是更加好奇，立馬起步從廠房那頭往若若停駐的方向跑。
“若若，那是你的同伴嗎！”她興奮地朝天空中喊。
聽到這個聲音，璇羽不由得分了心去看地上，見那黑影肆無忌憚地奔跑着，便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來他要盡快将他……
“呼——”不知怎的，原本看起來要正面攻擊的若若似乎改變了步調，它停在原地開始煽動起它的翅膀，随着翅膀的律動，周圍掀起了一陣陣氣流，從微風漸漸演變成了有殺傷力的大風。
在這股強風面前，璇羽幾乎維持不住身體的平衡，就算勉強懸浮住了身子，眼睛也完全睜不開，然而這風持續才一會兒，若若卻停下了顫動的翅膀不再攻擊，僅僅揮着羽毛在原地盤旋起來。
璇羽看着它詭異的舉動，心中冒出了諸多疑問，卻聽此時，身後的陸恬出聲喊道：“璇羽，把我帶過去。”
“陸恬，這裏危險。”璇羽嚴肅地說。
陸恬知道他不會這麽爽快地答應，可她根本想不起來上次是怎麽飛的，于是懇求道：“你不把我帶過去我怎麽消除它身上的妖氣啊？”
璇羽一愣，盯着眼前的若若，稍稍退了點路回去，說：“陸恬，你究竟有何打算？”
陸恬拉着他的衣服，嘆了口氣說：“我能聽到它說話。”
【記錄二十：我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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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規模的摩擦之後，若若的态度似乎表現地很“合作”，至少從陸恬看來它那種杵在那不動的樣子的确像是個好溝通的，當然，這也和陸恬所感覺到的東西有關。
那是烈風呼嘯之時，所有人都在風勢的折磨下東倒西歪，就連在屏障中的人也不例外，然而她卻聽到一個聲音對她說：“不要把她卷進來。”
“什……”
話音剛落，難以招架的強風就這樣停了下來，随即那飄渺的聲音變得清晰可辨：“是我，若若。”
“若若？”陸恬驚異道，原來她已經連動物的頻率都可以接收到了嗎？
“嗯，你過來。”那個聲音又說，“趁我還有意識……”
“你……”陸恬并不清楚她這話的含義，只是本能地覺得自己應該過去做點什麽，這便有了剛才對璇羽的請求。
璇羽謹慎地退到陸恬身邊，目光一直沒有從若若身上移走，事到如今，若若是兵器這件事已毋庸置疑，其殺傷力也不容小觑，但最令他擔憂的卻是陸恬所說的話。
璇羽陷入了從未有過的沉思。他們都是兵器，多少會有一些身為同類的共鳴感，這就同兵器與主人之間感覺類似，可現在他卻完全摸不透若若的一舉一動，更別提什麽聽到說話的聲響。
莫非妖力的影響已經能使他它與人交談了嗎？想到這個問題，璇羽更是難以草率為之。
陸恬見他猶豫，知道他心裏有些顧慮，便拍拍他的肩膀說：“我有法力，能保護好我自己，而且一直躲着我要怎麽除掉它身上的妖氣？”
這麽說為了讓他安心，也是為了自己能一探究竟，如果她沒有弄錯的話，若若嘴裏的那個“她”應當就是先前那個女孩，如果它的話屬實，說不定真能告訴她一切關于兵器的有用情報。
璇羽依舊皺着眉，沒有一點舒緩的跡象，猶疑再三，終于還是拉起了她的手，說：“那抓緊我，不可放松。”
“嗯。”她點頭，伸手反握他，回頭對畢寧說：“快去找那個女孩子，剛才那陣風不知道把她刮到哪裏去了，這裏我們能應付。”
畢寧已經被風摧殘地沒有了方向，他爬起來，狐疑道：“找人？”
陸恬點頭。
畢寧不置可否，理論上這也算是分內的事，怎麽感覺就這麽奇怪呢？心情正不大爽，素嬈突然跳到他前面，用細嫩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屏障的內壁。
“素嬈！”畢寧吓得大叫。
素嬈沒理會他的大驚小怪，只是嘻嘻地笑，然後說：“碧寧，我好餓，快走吧。”語畢，小手一揮，把原本在畢寧掌控之下的屏障移動了起來。
“素嬈！！！不要随便玩防禦場！！！！”
“……”
于是乎，伴随着畢寧慘烈的嘶吼，畢寧和素嬈開着透明球離開了陸恬他們的視線。
陸恬回頭看了眼，微微一嘆，幼稚的畢老師成天都在炸毛中。
剩下他們二人和若若對峙。璇羽也不磨蹭，達成共識後便拉起陸恬慢慢靠近，只是心裏帶着一絲戒備和不安。
“它對你，說了些什麽。”他問道。
她眨眨眼，輕描淡寫地說：“她只說，‘我是若若’，要我過去。”
他低下頭，喃喃道：“為何……這次我一點聽不到。”
她歪頭想了想，回答：“大概脫光比較适合你的頻率。”
“……”
天空中的行徑，不比陸地，沒有遮蔽沒有阻擋，即便沒有若若制造出來的究極風漩，冷飕飕的風還是會毫無保留地襲向他們，可陸恬就算是暴露在這陰風裏，也完全不知寒冷為何物，她渾身上下充斥着的熱流，弄得身體上沒有一處是冷的。
“快……”聲音又傳到了陸恬那裏。不遠處的若若依然在呼喚她，它盤旋在那裏，除了輕輕振翅，沒有再做出其他具有攻擊性的動作。
終于，璇羽和陸恬飛到若若面前停下。陸恬這才看真正清楚它的樣子，果真就如她先前觀察的那樣，就是……放大版的大白鴿。不過讓她直面那外圈赤紅中間一顆黑色瞳仁的雙目，還是覺得有點瘆人。
“你到底要說什麽？”陸恬說。
“咕咕咕——”若若啼叫了一聲，好像在與她對話。她明白似得點點頭，見一旁璇羽絲毫沒有反應，便翻譯道：“它在說‘多謝你’。”
璇羽看了看陸恬，滿臉困惑。
“咕咕咕——”若若又發出叫聲。
“哦，這回是說‘現在就好了。’”陸恬繼續負責地翻譯鳥語。
璇羽對他們之間的交談依舊很不解，皺着眉頭說：“這便是它想說的話？”
“嗯，是。”陸恬覺得自己的頻率已經崩壞了，她窘迫地看了璇羽一眼，回來面對若若，“所以你究竟是想……”
“咕——咕咕——”突然若若如咆哮一般仰天啼鳴了一聲。
“這又是……”
“這句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若若的叫聲劃破寂靜的秋夜，似是悲怆哀嚎，又似鬧鐘鈴響，轉眼看，它身上瓷白色的羽毛亮出了冷冽之光，光芒中夾雜着冰晶，散發陣陣寒氣。
璇羽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下意識地帶着陸恬往後退。
“悲鳴”之後，若若的腦袋放回正位，又朝他們嘀咕了一聲：“咕咕——咕咕——”
陸恬這回到是聽懂了，扯着嘴角幹笑道：“我太善良……”
話音未斷，若若已然張開了喙，嘴中含着一顆巨大的透明晶體幾乎能映照出他們兩的模樣，它揮動着翅膀，向後一仰，停頓了一會兒，伸首向前，“咕”地一聲，冰晶便從嘴裏噴射而出來。
冰晶湧出的瞬間寒氣與水汽交加将其化為一條長長的冰柱，直直撲向陸恬二人。璇羽已經有了防備的意識，提手一甩，喚出一面水牆。然後就聽“啪——”地一聲巨響，冰柱撞擊到了水牆之上。
璇羽撐着那股力，趕緊看他身邊人，“陸恬，沒受驚吧？”
陸恬稍微把身體穩了穩，回答：“沒有，但是我好想拔光它的羽毛。”
“……”
還沒來得急和陸恬多說上幾句，水牆便是撐不住了。寒氣侵蝕下，冰柱把構築水牆的水紛紛凝結成了冰，在他們交流的間隙，水牆已經整個化為了冰牆，“啪”地一下碎裂在了空氣裏。
這事到也在璇羽意料之中，他凝眸瞧了若若一眼，心知現在要是跑只會變成靶子，被追着打不說，還沒有還手的餘地，那麽只有……璇羽似乎有了主意，誰知此時手心裏卻傳來燙手的溫度，低頭一看，陸恬的火焰又從手裏冒了出來，周身的光芒也更為強烈。
“陸恬……”
“璇羽，我的力量又在驅使我往前了。”陸恬無奈道。
說罷，她身上的火焰迸發了一下，将璇羽彈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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