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距離,身體則是自動騰空了起來。陸恬十分詫異,為什麽飛起來的過程她還是沒記住?不過現在也已無暇多想,一招沒打到他們,若若怎麽會甘心,它凝住身上的冰晶使它們附着在羽毛上,随後再次煽動起了翅膀。
璇羽見他擺出要刮風的架勢暗叫不好,趕忙把陸恬往身後護了護,手指在空中一劃,把圍繞着身體周圍的水龍彎成了弓箭的形狀,随即,弓箭尾端分出了三把水做的箭矢,璇羽一手拿住,将他們一同架在弦上。
犀利深邃的目光穿過水的弓箭,璇羽伸手一拉,三只箭便從弦上彈射出去,徑直射向了迎面而來的若若。
然而箭,并未“正中紅心”。
見對方發動攻勢,若若原要躲閃,卻發現三只箭沒有一只沖向它,便只是頓了一頓,依舊往他們二人的方向沖刺而去。陸恬一看,以為璇羽射偏,正想與他分開逃離,沒想到身體還沒動,到是看見橫沖直撞的若若停住了行動。
陸恬覺得奇怪,仔細一看,原來那三只箭圍城了一個水的法陣,将若若困在了原地。
“咕咕咕——”若若不禁哀嚎,它知道自己被俘,自是不願屈服,不停掙紮着,身上又凝結了些冰晶,想要掙脫束縛。
“別做徒勞之事,若你發動力量,只會将自己困地更牢。”璇羽在一旁冷冷道。
“咕咕——咕咕——”若若沒辦法,只好在那瞎叫喚。
“它說‘我不服’”陸恬解釋道。不可否認的是,此刻看着若若一副狼狽的樣子,她有點幸災樂禍。
敵人已成甕中之鼈,二人這才有些篤定地飄了過去。
陸恬一直以為若若是有什麽難言之隐或者驚天秘密才這麽殷切地呼喚她過去,不想這家夥不僅談判态度不友好直接動用武力不說,結果一句類似秘密的話也沒有告訴她,這讓她感到十分不滿,所以飛過去第一句話就是:“你剛才到底有沒有話要說?”
“咕咕咕——”
陸恬還得繼續調頻崩壞:“‘有,放開我我就告訴你’……我不信你。”說着把手移到了它身上。
“呼……”霎時,火苗從陸恬手裏竄出将若若的身體吞噬,在灼燒了一會兒後,又沿着水陣把鎖住若若行動的箭一同融進了火堆裏。
見狀,璇羽目光一暗,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他轉而看向陸恬,視線瞥過,陸恬閉着眼,手一直放在若若的身軀之上,似乎在祈禱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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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羽看着她卻沒有再言,片刻後,火焰焚燒過的地方漸漸褪去了火的痕跡,陸恬睜開眼,手裏拿着一塊玉佩,和一只正常體型的白鴿。
“它怎麽……”璇羽看着白鴿欲言又止,心裏卻是百感交集。
陸恬抓着鴿子掐了掐它的身體,鴿子“咕咕咕”地朝她叫喚,還會抖動身體,她莞爾一笑,說:“它說的也不全然都是謊話。”
【記錄二十一:直面現實什麽的】
“若若說,那個女孩子幫助過它,我可以帶走它的生命,但有個請求,就是要我不要告訴女孩關于兵器的事,她不需要知道這些複雜的東西。”
“它的意識一直時有時無,但是在面對女孩的時候特別清晰,它知道女孩是它的主人,所以才不想因為身上的妖力而讓她遭受牽連。然後我就許了個願,希望火焰能順利去除妖氣,并讓它變回原來的樣子。”
那句“不要把她卷進來”并非只為引起她注意,而的确是出自它的真心。陸恬平靜地陳述着,盡量不讓璇羽看出她有一絲的動容。一樣是兵器和主人,總會有意無意地将自己和璇羽代入這個故事,如果是他們,臨到結局時就會變成她看着璇羽對生死做出抉擇,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樣一想,心裏就突然就有些難受。
“陸恬,我明白了。”璇羽說,嗓音在這靜谧的夜裏顯得格外低沉,他看了陸恬一眼,伸出手:“若是嫌它重,可以把它交給我。”
“一只鴿子有什麽重不重的……”陸恬翻了個白眼,不知他這話是為了轉移話題,還是為了給她潑冷水。
此時,距離戰鬥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幾個小時,二人在路上像散步一般地走,陸恬的手上抓着一只白鴿,它不叫也不動,只有那偶爾眨巴的眼睛告訴着人們它還活着。
好奇怪的場景,陸恬默默地想。
在他們戰鬥的間隙,畢寧和素嬈順利找到了被吹飛的女孩,人已經昏了過去,身上也不少有些皮外傷,不過心跳什麽都還正常,估計昏迷也只是暫時性的。
畢寧帶着素嬈和不省人事的女孩回到了陸恬那裏,見她和璇羽已經從空中落下,巨型的鴿子已不見蹤影,便也知道這茬算是被他們了結。只是看到她手裏多了一樣東西,心裏還是略感疑惑,正想開口問個究竟,卻見她把東西舉到他面前,笑着說:“這是重生後的若若。”
畢寧看着身體縮水的若若頓感意外,“你沒燒死它?”
“呃。”這話聽着無比別扭,就好像她是個縱火慣犯,以燒東西為樂,陸恬抽了抽嘴角,說:“畢老師,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畢寧一愣,怒瞪她一眼,說:“我說的當然是人話!”
陸恬撫了撫額頭,神情無奈地閉上嘴,心說自己還是別搭理他比較好。
這麽一個昏迷的人總不能由他們扛回去料理,所以為了确保女孩真的沒事,衆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把她送去醫院,忙活了一陣也算是把人給安頓了,如果不出什麽意外,她醒來也就是一天之內的事。
然後的劇情就是安排好了的,在捉“妖”三人組面前,素嬈開始喊餓,不給吃的就跟畢寧使勁地磨,對此畢寧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啰嗦了幾句,便和素嬈一起找食物去了。于是鬧到最後又剩下了陸恬和璇羽兩個人,只不過多了一只剛才還吐冰吐地像制冷機現在卻有點蠢萌的鴿子……
在馬路上閑逛。因為至少現在,他們沒法把那只鴿子留在滿是醫生的病房。
“這樣……那便依你吧。”璇羽接着剛才的話說。
“啊?”陸恬發覺這個人有點不對勁,說話沒頭沒腦的,甚至還有點語無倫次,她想拍拍他,确認他腦子有沒有因為剛才的戰鬥而變得異常,不想自己一擡手,卻意識到一件更不對勁的事——他兩的手還牽着。
這下陸恬倒是有點懵了,在戰鬥狀态中相互拉着還情有可原,這種情況下算什麽……她下意識地捏了捏牽着她的爪子,天氣這麽涼,他手上怎麽還濕漉漉的……
“陸,陸恬。”璇羽叫住她。
“嗯?”陸恬疑惑地仰起頭,在探尋到他目光之時突然發起了呆。
璇羽叫完之後卻沒有再言,目光聚焦在陸恬清澈的瞳眸之上,心裏頭的聲音像是在打鼓,敲地他整個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明明可以繼續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卻不知自己會因為她無意間的動作而慌張起來。
轉眼二人都停下了步子,在這夜幕的圍觀下,傻傻看着對方,不說話。
……
“咕咕咕——”叫聲劃破凝滞的空氣。
剎那間,伫立的兩個人像是被電到了一樣突然将牽着的手分開,然後雙雙低下頭去,避免自己看到對方的反應。
“你叫我什麽事……”陸恬緊張地說。
她的聲音傳來,璇羽摸了摸胸口,緩下一口氣後,拿手蹭了蹭衣服,說:“無、無事。”
“嗯。”她應道,心裏卻在說,若若真是叫地太是時候了,如果沒有迷你版若若出手相助,她恐怕現在就要去看心髒科醫生了。
陸恬低着頭偷偷地瞄了一眼旁邊,視野太窄,隐隐約約只能看得見他的鞋,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暗自也摸了摸心口。
難道,她真的對這個人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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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陸恬依舊有些困倦,上課的精神也差了不少,連日“夜晚作業”導致她的黑眼圈越來越重,弄得方子惠看她的眼神也越發暧昧,“陸恬,你昨晚又幹嗎了?”
“昨晚啊……”陸恬苦笑,眼前掠過諸多“驚心動魄”的畫面,搖搖頭說:“看書,看得有些晚了。”
“這樣嗎。”方子惠喃喃道,“我還以為你們做了什麽事。”
陸恬并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沒心沒肺地問:“什麽事啊?”
方子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一男一女還能有什麽……嗯?”話說到一半,她的視線突然被陸恬身後的東西所吸引,于是立即收了聲,徑直朝她後方走去。
陸恬先是有幾分尴尬,瞧見她話說一半撇下她走掉,又有些疑惑,“怎麽了惠惠?”
方子惠的腳步并沒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