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尾聲

聖誕節，張煜倫在咖啡廳裏靜靜地坐着，等着夏文堯的到來。

當年在這裏他跟夏文堯告別，如今約定在這裏重逢，卻是為了再一次告別。

鋼琴前坐着個年輕的女孩兒，正彈着《鈴兒響叮當》，細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動着，流淌出一陣陣歡快的音符。

物是人非。

“抱歉，我不知道你會來這麽早。”略帶歉意的聲音響起，夏文堯來了。

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大半個小時。

“看來我們的時間觀念都出了點小問題。”張煜倫指了指手表，笑道。

夏文堯也抱歉地笑了笑，在他對面坐下，低着頭。

過了很久，沒有人開口說話。

“戒指很漂亮。”張煜倫忽然說。

聞言，夏文堯擡起頭來，看着張煜倫，微微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卻又好像不止該如何開口。

“認識這麽久，你當年走的時候都沒有好好告別過，今天終于算是補上了。”張煜倫微笑道。

“是啊······”夏文堯望着張煜倫，有很多想說的想問的，卻什麽都說不出來問不出口。現在，就算知道了答案，就算那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又能怎樣？他們的故事，已經在高中畢業的那個夏天結束。

“那，再見。”

張煜倫走了，夏文堯看着他離開，終于還是什麽也沒說。

雪早已停了，有微弱的陽光灑在粘着雪花的枯樹枝上，閃着細碎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