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可乘之機二更翹起驕傲的小尾巴……

是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搞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主使這件事情——

太後每次派過來的使臣都不一樣,新來的那個使者也是頭一來,才來了一天,他不會知道赫連誅把太後送的『藥』材丢給百姓的事情。這只能說明他們身邊有人倒戈,向使者通風報信,為太後出謀劃策。

這件事情壓後查也來得及,現在最緊的是——

赫連誅迎上阮久的目光。

阮久很生氣。

相處這麽久,赫連誅心裏很清楚,阮久是個很有主、很有自我的人,他不喜歡別人替他做決定,更不會容忍別人支配他。

上次因為赫連誅一句“你是我的王後”因為赫連誅不讓他管梁國士兵的事情,他們已經吵過一次了。

而且,阮久重義氣,極其看重珍重別人送給他的東西。

幾天他的梁國朋友,讓雜貨郎給他帶了一點禮物,他很珍惜,幾乎每天都會拿出來看看。

這麽次,赫連誅沒有經過他的同,随處置了別人給他的東西,他真的會生氣的。

倘若這次還吵起來,加上有人在阮久耳邊吹吹風,說不準阮久真的會被騙到尚京那邊。

所以現在最緊的是,怎麽把阮久給哄好。

赫連誅腦子『亂』糟糟的,想着這麽事的候,阮久已經着和那個賣『奶』糖的小販揮手道別了,還有那群圍過來的百姓。

小販把幾板『奶』糖都塞到阮久手裏。

“去吧。”阮久朝他們擺擺手,“不用謝我。”

阮久放下簾子,街道邊的茶棚裏,柳宣與太後的使者背對着人群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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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宣雙手捧起牛『奶』,抿了一口:“明日大王與王後肯定還在冷戰,明日使者去王後,會順利把王後帶去的。王後尚京,大王肯定會跟着走。”

他抿了抿唇,似是很不願提起:“上次王後和大王吵架,王後和大王分開睡,王後是來找我的,如果這王後還來找我,我會幫忙勸兩句。”

,那使者看他,早已經不是上次那樣不屑了。

他着道:“柳公子很聰明,不知道是否有……”

柳宣放下碗,來了鏖兀這麽久,他一直不習慣喝牛『奶』羊『奶』。

他卻道:“我不能算計阮久了,我在心裏發過誓了。這次算計他,只是為了順利到尚京。至別的事情,到候我會親自去太後娘娘的。”

阮久太單純了,說實話,算計阮久,他真的很愧疚。

他現在作為大王的“後妃”、王後的陪嫁公子,只能跟着赫連誅和阮久走,他二人不尚京,他自己一個人是絕對沒有理去的。

所以他只能讓這兩個人帶他去。

如果能有別的辦法,他是絕對不會算計阮久的。

這是最後一次,他下定決心。

格圖魯趕着馬車向行宮駛去,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特別是馬車裏。他機械地趕着馬車,不敢有其他動作。

阮久最後看了一眼人群,放下簾子,也沒有興致吃『奶』糖了,把東西往邊上一丢,抱着手,靠在軟枕上。

赫連誅調整出小狗的可憐表情,看向他:“軟啾……”

所幸阮久沒有在其他人面讓他下不來臺,這還算好的了。

阮久看向他,目光微沉:“你有什麽說的?”

“軟啾……”

“我知道你不喜歡你母親,是那是她送給我的東西,你怎麽能處置?你和我商量商量,說不定現在也是一樣的結果,做成『藥』膳粥給百姓沒有什麽不好的,可是你竟然這樣……”

阮久想不出合适的詞來形容他這種過分的行為,頓了頓,最後咬牙道:“霸道,你這個人為什麽這麽霸道獨斷?”

赫連誅不知道該怎麽辯解。

阮久喊了兩聲“停車”,在赫連誅的咳嗽暗示下,格圖魯只當做沒聽,反倒将馬車趕得更快了。

阮久喊了兩聲,馬車不停下,他氣得都跳車了,吓得赫連誅連忙抱住他。

赫連誅緊緊地摟住他,把馬車簾子拉好:“對不起嘛,軟啾,我下次不敢了。”

他只能說這個,其他的,他根本解釋不了。

他的動機就是那樣,不想讓阮久和太後那邊有任何的牽連。是他又清楚,阮久和太後的關系不算差,如果讓阮久自己不和太後接觸,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采取了一些強制手段。

這些強制手段都是在瞞着阮久的情況下實施的,并且效果顯着,徹底地銷毀送過來的東西,太後派過來的人,阮久幾乎一次都沒有過。

他幾乎是用無形的牢籠把阮久給圈起來了,所有靠近阮久身邊的人或物,都經過一道名為赫連誅的關卡。

阮久說的不錯,他确實是一個霸道又專制的人,正是處這一點,劉老先生才說他是帝王苗子,從『性』格上就可以看出來,他喜歡把所有事情都控制在掌心,不讓它們出一點的差錯。

朝政可以這樣處置,偏偏阮久和朝政又不一樣。

現在阮久發現了,阮久這樣自自在的人,是絕對忍受不了這個的。

不得不說,設局的這個人,太了解阮久和他了,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擊斃命。

馬車裏只剩下沉默,赫連誅的腦子在這候運轉得飛快,他想了無數個借口,是第無數個,都存在着無數個說不清楚的漏洞。

這候騙阮久,被阮久察覺了,阮久只會更生氣。

馬車很快就在行宮停下了。

他恨不能讓格圖魯繞着溪原城跑兩圈,好留點間給他,讓他想想怎麽解釋最好。

格圖魯跳下馬車,小聲地試探道:“大王、王後,到了。”

阮久冷着臉,拿上自己的『奶』糖就下馬車。赫連誅坐直了,就這樣瞧着他下去了。

不行,不能冷戰,一冷戰就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赫連誅下定決心,緊跟着阮久下了馬車。

阮久快步走,赫連誅便飛撲上,從身後抱住他。

把人給按住了,赫連誅才走到他身:“軟啾。”

相處這麽久,阮久早已經對他的小狗眼睛沒什麽感覺了——當然還有一點點,阮久別開目光。

“小狗”扒拉着他的衣袖:“軟啾,你別不理我嘛,我都已經知道錯了。”

阮久試圖和他理論:“你哪裏知道錯了?你明明是被我發現之後,才說自己知道錯的,我是不發現,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嘛。”

“小狗”的兩只爪子都拽着他的衣袖,搖了搖尾巴,表示歉。

阮久假裝看不:“我已經不吃這一套了,你走開,我去了。”

赫連誅他真的走,拽着他的衣袖的手向上,直接抱住他了。他看了看周,顧不得格圖魯和烏蘭都在,還有其他的一些随從路過,轉頭,“啾”的一聲,親了一口阮久。

如果嘴不能用來解釋的話,那就直接用親的吧。

阮久久久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赫連誅又長高了,上次他還比自己矮半個頭,現在只矮一個額頭了。

不,軟啾,現在不是想這個的候。

赫連誅的力氣也長了,上次自己被他抱着,還能拖着他往走兩步,現在完全不行了,完全動不了了。

不,軟啾,也不是想這個的候。

所以這只小狗到底在咬人,還是在『舔』人?

阮久反應過來的候,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不可議地大聲質問:“你在幹嘛?!”

烏蘭已經很識趣地背過身去了,格圖魯舉起雙手,遮住眼睛,指縫倒是比他的眼睛還大。途徑的随從們都加快了腳步。

赫連誅仍舊抱着他,低聲答:“親你。”

親……從也不是沒有過,阮久為了求他幫自己做功課,還主動過好幾次。是赫連誅一向很注重自己的隐私,畢竟在他的認識裏,那是個能生小孩的動作,應該在私下做。

大庭廣衆之下,怎會如?!

阮久震驚之餘,更的是羞憤:“你……你是屬狗的嗎?”

阮久伸手抹抹臉,然後手也被赫連誅一起抱住了。

又是“啾”的一聲。

“你到底在幹嘛?”

“親一口。”

“你這小狗,你……”

應他的只有“啾”的第三聲。

阮久簡直被他氣死了:“不許親我了!”

“啾——”

把阮久親得——赫連誅覺得,實際上是氣得——暈頭轉向的候,他就可以成功把人帶去了。

到寝殿,赫連誅把人放在榻上,讓烏蘭和格圖魯把門窗關好。

這才叫做控制呢。

這下軟啾飛不出去了。

沒辦法用謊言做出更完的解釋,赫連誅只能說實話。

“當溪原的百姓,因為你收留梁國士兵的事情,對你有些不滿,我也是為了幫你樹立一個好名聲,就順便幫你把東西給他們了。”

“今天他們向你道謝的候,你應該會高興吧?”

眼看着阮久的臉『色』變了,赫連誅連忙道:“當然我也有做錯的地方。”

“我不該随便處置別人給你的東西,不該不把這些事情告訴你。”

“是,軟啾,你一直都知道的,我真的很不喜歡我母親。她從來都沒有管過我,她還和攝政王一起……”

“她送東西給你,肯定是另有所圖,我也一點都不想讓你用她的東西。你想什麽東西,我都會幫你弄來的,你不用她的嘛。”

阮久不說話,扭過頭不理他。赫連誅走到他面蹲下,像一只求他『摸』『摸』頭的小狗。

“軟啾,而且我懷疑,這次的事情,是別人刻安排的。”

“我平做這些事情,都很隐蔽的,除了格圖魯沒有幾個人知道,太後那邊更不會有人知道。”

“他們在故挑撥我們的關系耶,軟啾,你千萬不中計了,不然就正中他們下懷了。”

阮久稍微有了點反應:“什麽?”

“昨天太後又派了使臣過來,說接我們尚京,我不想去,他們就想挑撥我們,先把你騙去。”

“你知道的,我一顆心……”

阮久朝他“哼”了一聲:“你是一顆小狗心。”

“是啊,我的一顆小狗心都在你身上,你是去了尚京,我肯定也跟着你去。你不中計了,你我掐我,不跟他們去嘛。”

阮久道:“我又沒有說我去尚京。”

赫連誅握住他的右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頭頂。

強行『摸』『摸』腦袋。

他承認,背後設局的人确實什麽都算到了,這個局簡直天衣無縫。

可是那個人偏偏漏算了一點。

上次吵架,他是和阮久冷戰了五天不假,可是那已經是好幾個月之的事情了。

他和阮久在這幾個月裏,感情更好了,沒有那麽容易冷戰了。

阮久『摸』了『摸』他的腦袋,赫連誅翹起驕傲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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