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西涼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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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平王嘆息一聲,“唉,你這幾日忙着婚事,有許多事本王都沒機會同你說。”

仇徒目光詢問道。

長平王頓了頓,“這冬日裏那西涼國就幾次進犯邊境,擄掠糧草。本來這也是他們常做的事,畢竟冬日他們那邊日子不好過,所以就只是派了點軍隊去壓制壓制,也沒在意。可這都幾月份了?他們不趁着夏季好好放牧攢些口糧,竟然還在我邊關騷擾,實在叫人費解。”

“他們可是打算?”事關重大,仇徒沒有問出那個詞。

長平王搖搖頭,“西涼國和我孱國已經四十年沒有過大仗,也算是和睦,應該不至于。”

“那王爺你…”

“唉,本王也是怕萬一,所以不敢松懈。誰想父皇身體這般差了,叫本王現在倒是難做了。”長平王皺起眉頭。

“王爺,仇徒知道您心系邊關百姓,可一旦這江山……”仇徒沒說出易主二字,但彼此心照不宣,便繼續道:“您手握重兵,難免惹太子忌憚啊。”

“可他實在無勇無謀,本王着實不放心他……”

仇徒也無奈起來。太子廣和王确實不是大将之材,和常年混跡沙場的長平王比起來,确實稚嫩。這軍隊若是交在他手裏,維系多年的邊關安寧怕是又要一去不複。

從長平王府中出來,仇徒心事重重地回頭望了一眼“長平王府”的匾額,便是将所有的事都放進心底,一轉身便換了氣質,揚長而去。

瞧着這時辰,越寧只怕已經起來了。

仇徒快馬趕回,一進府,便抓人來問;“大夫人這會兒在何處?”

“大夫人?”下人楞了一下,“好像,好像在客房和越公子練劍吧。”

仇徒不等那人說完,便直奔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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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仇徒遠遠叫道。

“相公。”越寧停了動作,扔了樹枝,跑過去,“你去哪了,我一大早起來你就不見了。”

“我出去辦了點事。诶,你們用過早膳嗎?”仇徒問。

“嗯。秋燕他們準備了。我和泉君在練劍,你來嗎?”越寧笑着問。

仇徒看看地上剛被越寧扔掉的樹枝,笑笑,“家裏有練功房,一起去吧。”

“真噠?”泉君湊近道。

“嗯。十八般兵器,樣樣有,跟我走吧。”

仇徒在前面帶路,越寧和泉君跟着他,秋燕、竹繡、張浩、梁力跟在最後面,相視無奈。他們可是全然不懂什麽武術。

“哇!!”

一開門,泉君幾乎是翻滾進去,“這、這,這也太好了吧。”

“這和軍營裏的兵器比起來,不過是冰山一角。”仇徒随意道。

“真的嗎?子虛哥,我們到底什麽時候去軍營啊。”

“就這幾天吧。我也有事要去處理。”仇徒挑了一把長戟,遞向泉君,“試試這個,比你在集市上撿的那把如何。”

泉君興奮地接過來,舞弄着。

越寧走到他旁邊,問:“相公,你怎麽看起來像有心事的樣子?”

“嗯?”仇徒一怔,自己表現得很明顯嗎?

“你是不是出去偷吃東西,怕我知道啊?”越寧偷偷笑道;“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不過下次你去哪得先告訴我一聲,不然我該擔心了。”

仇徒啞然一笑,“好。”

“子虛哥,這三叉戟比着那個可重多了,實在過瘾啊。”泉君提戟過來,說道。

“我看你用戟比用劍更善,不如過陣子叫人給你打一把,你試試。”仇徒提議道。

“是嗎?那你送我的越君劍豈不是要可惜了?”泉君撓撓頭。

仇徒道:“多一樣兵器而已,将來你建功立業了,自己修建府邸,定不止這兩樣兵器。”

“哇,那我什麽時候能有自己的府邸啊。”

仇徒一怔,“嗯…參軍或者考取功名,不過,爹娘應該不會讓你做這些吧。”

“我都跟阿姐商量好了。”泉君說。

“是啊,我們要參軍。”越寧附和着。

“這,就算參軍了,想立功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仇徒想打消二人的念頭。

“為什麽?那我怎麽有自己的府邸啊。”泉君皺眉道。

仇徒沉思着,“因為如今戰事少,沒什麽上陣打仗的機會,所以這立功的機會自然少。再者,真有了機會,千千萬萬的将士,想出人頭地,也很難。”

“那我豈不是沒希望了。”泉君失落道。

“那也不是。”越寧說,“我記得《列國志》上說,西夏國從西夏武王時起就有了武舉,若是誰能登科,自然少不了高官厚祿的待遇。如今都一百年多了,肯定比當年的待遇更好。你不如去西夏國考個武狀元。”

“西夏國?”泉君在腦子裏回憶着。他讀書向來沒有越寧仔細。

“嗯,西夏确實有武舉,無論出身,只看才能,實在為西夏選出不少能人武将。爹和我也一直希望孱國可以變法開武舉,可,唉…”仇徒知道自己說遠了,他們也聽不懂,便說:“說多了也沒用,總要你們先參了軍再說。”

“嗯。我已經等不及啦~”

這日上午,平氏領着人來到東廂,越寧忙出來迎接,問:“娘,你怎麽來了。”

“大公子呢?”平氏問秋燕。

秋燕忙躬身道:“大公子帶着越公子去林場狩獵了。”

“哦?你怎麽不去?”平氏睨眼問越寧。雖然和越寧沒怎麽好好見過面,可她這麽簡單,只是看看就知道她是個好熱鬧好動的個性,所以眼下越寧自己在屋裏,平氏只覺得奇怪。

“我……”越寧為難地看向一處。她也不想留在這裏獨自面對老夫人啊。

“大夫人她…”秋燕皺起眉頭,“月事。”

平氏一怔,後退一步,“那還不叫大夫人回床上躺着去。”

“娘,我沒事,就難受一會兒,走走就好了。”越寧挑着眉眯起眼笑笑。

“那怎麽行,月事來的時候少走動,回頭壞了身子,怎麽生孩子。”說着,平氏就讓秋燕扶她進去。

她忙攔住,問:“娘,我等會兒就回去躺着,诶,您來找相公,是為何事啊?不如告訴我,我等他回來再轉告于他。”

“我不是找他的,我來瞧瞧你。”平氏看看她,“不過你眼下不舒服,便改日吧。”說着便要往外走。

越寧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住,笑道:“娘,你來都來了,不如進屋來同我說會兒話?你看,我過門也好幾日了,一直也沒機會跟您說話。”

“說話?咱們有什麽好說的?”平氏硬着态度,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打量起越寧,這野丫頭葫蘆裏賣着什麽藥?怎麽忽然對自己這麽殷勤?

越寧笑道:“娘,我知道您是書裏說的那種刀子嘴,豆腐心。走嘛,我們也算是母女了,說說話不應該嗎?”

平氏瞧她一直跟自己示好,一想到還要和她同住一屋檐下許多年,便甩開她的手,朝屋裏走,“我倒要聽聽你說些什麽。”

越寧偷偷一笑,忙跟了上去。看來我猜的沒錯,娘果然不像她看起來那麽難說話。相公回來要是看見我和娘能這樣和睦,一定很高興吧?

“娘啊,你平日都喜歡做些什麽啊?”越寧與老夫人挨着坐下,撐着腦袋看她。

平氏見她的模樣,便說:“打聽着這個做什麽?”

“嗯,我才下山不久,對好多東西都不明白,娘你教我啊。”

“你也知道自己無知。”平氏看向別處,打量起越寧他們的房子來。那窗臺上放的書便是剛才自己來時越寧放在那裏的。

平氏站起身,走了過去,拿起來要看她看的是何書。

“女戒?”平氏眉頭一跳,轉過身,“你剛才就在看這個?”

越寧點點頭,“昂,怎麽了?這書不是娘你給我的嗎?難道不能看?”

平氏心想,難道這野丫頭不過是外表清純,其實心機滿滿?她若不是知道自己要來,怎會看這無聊的《女戒》?必然是故意迎合!

“哼!”平氏将書一扔,氣憤走了。

越寧愣愣地站在原地。

秋燕忙追了出去,竹繡站在越寧身邊,小心道:“大夫人……”

秋燕跟出去,急忙跑到平氏的身邊,随着她疾走,問:“老夫人,您這是怎麽了?是大夫人她說錯話了嗎?”

“哼,我一直以為她不過只是在山上呆太久,野性難除,沒想到她還是個心機陰沉的主。”平氏冷笑道。

秋燕一愣,“老夫人,這話,從何說起啊?”

“她準是買通了誰,知道我今日會去,特地拿了我給她的《女戒》在那兒看,哼,想以此讨好我,真當我是她這黃毛丫頭能糊弄的嗎?”平氏餘怒未消,疾步匆匆。

秋燕追得辛苦,道:“老夫人,您定是誤會了。大夫人她都将那書看了兩三遍了,還經常問我和竹繡一些問題,不過我們不懂幾個字,所以也幫不上她什麽。她是真的将老夫人您放在心上啊。”

平氏腳步停下,“當真?”

秋燕見老夫人臉色緩和,忙點點頭,“秋燕沒有半句假話,老夫人若是不信,還可以找大公子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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