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弓弩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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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鼓聲密集,士兵們紛紛吶喊,給自己的團隊助威。

“左濟!左濟!”

泉君聽見這名字的呼聲,不由看向越寧,低聲道:“阿姐,你如果贏了那個左濟,就沒有人懷疑你的能力啦。”

越寧瞧瞧那個左濟,他試着拉弓的姿勢不知道多标準,就像師父給的書籍裏畫的一樣,而自己只是在山裏打獵時才拉弓,光是氣勢就輸了一半,便道:“這個人看着很厲害的,我不敢保證贏得了他。”

“怎麽會贏不了,不就是射靶子嗎?大不了你們都射中紅心,也是平局,不丢人啊。”泉君笑着。

越寧撇撇嘴,“應該不會是這麽簡單的比試吧,那樣大家都能射中紅心吧。”

虞信笑笑,“夫人啊,能是能,可有的人不知道要射多少箭才能中啊。看來您一定是個神箭手,因為只有自己厲害的人,才會以為別人都跟自己一樣厲害。這叫……智者見智,仁者見仁。”

說話間,裁判就已經組織第一波人上前,紅方五人,藍方五人,齊齊向五十丈外的靶子上射箭,幾道“嗖嗖”聲,結果揭曉,換第二波人,左濟在這批人裏,所以呼聲更大。等靶子結果揭曉時,果然左濟擊中紅心,更是引來人人稱贊。雖然藍方也有人射中靶心,卻沒有左濟耀眼。

第二輪繼續,紅藍雙方又各有兩人射中靶心,其餘人按照各自環數進行登記比較,第三輪繼續,紅方除左濟一人沒有中靶心者,而藍方卻又有兩人。

三輪已到,綜合環數,藍方竟然取勝了這第一局的五十丈弓箭比試。

坐在看臺上的仇徒不禁問:“那兩個藍方的看着挺面生的,以前比試怎麽沒見過。”

虞信看了看,笑道:“哦,是康灼果毅上上個月新招的兵,早就聽說他們兄弟二人的厲害,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看來今日的比賽還是挺有的看頭的。”

“上上個月?”仇徒回憶着。

“哦,那時候将軍帶着南邊幾個軍府的人去郢丘平亂了,自然不知道。”說着,虞信瞥瞥眼睛,“這立功的機會不帶我,将軍可是不仗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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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灼果毅在哪裏招的他們?”仇徒完全不接他的話茬。

“他們自己來投奔的。聽說是夜裏來的,在軍府外頭,像是難民,哨兵趕他們沒趕走,好在那夜康灼果毅沒睡,見他二人身板硬朗,就試了試,嘿嘿,只以為他們是赤膊的高手,沒想到他們也是神箭手啊。”虞信笑着。

“那他們是哪裏來的難民啊。”越寧好奇道。

“回夫人,這黃河一帶常有水患,雖說有的災情不大,沒有驚動都城,但不代表它對那裏的人來說不嚴重。這兄弟二人應該就是黃河附近某個村子裏的農戶。現在看來,可能是獵戶。”虞信一副很懂的模樣。

仇徒看看那兄弟二人被藍軍圍起稱賀的模樣,眼中也是難掩的欣賞之色。

他一直以來在物色能人異士,替三皇子收攬人才,這兄弟二人或許可以勝任。

“比試完,你叫他們來找我。”仇徒随意地說。

“哦,好。”虞信輕快地應道。

第二局開始,負責的士兵将早已準備好的獵物都推到校場一側,所有的參賽士兵皆握緊弓箭,一手放進箭筒,等待號令。

裁判一聲令下,所有籠鎖打開,獵物呼嘯而出,銅鑼聲起,弓箭手們紛紛拔出箭矢,搭弓拉射,不停地有獵物倒地,看得人眼花缭亂。

泉君拍手叫好,“這些人好厲害。”

“是吧,他們都是各個軍團裏出類拔萃的弓箭手。”虞信贊許着。

“你們看那個左濟。”越寧指着,“他竟然三箭齊發,天啊!!全中了。”

泉君目瞪口呆,看着三只落地的鳥,問越寧:“阿姐,你能行嗎?”

“我也不知道,林子裏不适合三箭齊發,所以我沒怎麽試過。”越寧盯着左濟,只覺得他叫人欽佩。這或許就是書裏說的能人異士。

不一會兒,比賽結束,負責的人員出來統計分數,地上跑的是一分,天上飛的是兩分,紅藍雙方綜合相比,紅方多出一分險勝,單人最好成績是紅方的左濟,一人攢了32分。

“最精彩的要來了。”虞信說道。

“什麽?還有更精彩的?”泉君看着那些人收拾校場,夥房的人将死掉的獵物用板車推走,還以為比賽結束了,沒想到竟然還有。

仇徒道:“第三局比的是騎射。”

“騎射??”

話音未落,馬倌就帶着馬隊進入校場,一時間看見這麽多馬匹,越寧和泉君都很興奮地站起身來。

“相公,我什麽時候可以學騎馬啊。”

仇徒見她躍躍欲試,怕她這會兒就會沖過去,便說:“明天吧,明天就可以。”

“真的?”越寧欣喜地看着他。

“子虛哥,我也要。”泉君轉過身靠近仇徒,求道。

“嗯,一并學吧。”

說話間,紅藍雙方都換上了軟甲,走到戰馬邊,看着對手,眼中都透着兇狠的目光。

“這次要射的是什麽呢?”泉君好奇地看看四周,發現沒有獵物,也沒有靶子。

“越公子有所不知,這第一局,人不動,靶不動,第二局,人不動,靶動,第三局自然是人也動,靶也動,所以,考核的難度大大提升了。”虞信賣弄着。

仇徒見他所問非所答,便對泉君道:“這一局比試的是對攻。第二局比試中,那些動物雖然會逃跑,可他們畢竟無法預知人的動作的含義,所以,光靠這樣,還不足以鍛煉一個弓箭手的預判能力。”

“哦~我明白了,人會根據對方的動作做出判斷,不僅會躲避箭,還可以将箭用弓打開,最重要的是,自己射箭時還要考慮到別人可能也會趁此攻擊自己。”泉君站起來,笑着說:“這樣确實有趣多了。”

“可會不會射傷人啊。”越寧思想道。

虞信笑着說:“夫人果然高義。不過您放心吧,這一場的劍都是去箭頭的,而且前端還纏了布,打到身上最多痛一下,是不會受傷的。”

“哦,泉君,下次咱們也可以試試這麽玩啊。”越寧笑着幻想起自己用特制的箭将泉君一通亂射的場景。

“我才不跟你玩啊。到時候你肯定把我變成那只黃鼠狼。”泉君有意躲避越寧的視線。

“什麽黃鼠狼?這裏面有故事啊。”虞信眯起眼睛。

越寧翻翻眼睛,“那也是怪它有錯在先好吧。”

“什麽情況,趁比賽還沒開始,講講啊。”虞信多事地貼着泉君,希望多扒一些猛料。

泉君低聲說:“你是不知道。有次在山上,有只不長眼的黃鼠狼把我家唯一的一只雞咬死了,把我阿姐氣得,直接提着弓箭,追了那黃皮子半個山頭,然後一通連射,咻咻咻,十三箭。十三箭啊,把那黃鼠狼射成篩頭才收手。我可不想步那只黃鼠狼的後塵。”

“是、是嗎?”虞信看越寧的目光裏有點搖動,悄聲問:“将軍夫人這樣剽悍?”

“我都聽見了。”越寧斜着眼睛。

虞信忙笑着擺擺手,“我說将軍夫人可真勇敢啊。”

“沒關系啊。剽悍就剽悍嘛,怎麽說也算是個褒義的詞。”

“我怎麽感覺将軍夫人在說反話?”虞信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仇徒。

“诶,我可不說反話的。我這個人直來直去,你根本不用怕。”越寧搓搓下巴。

“好了,開始了。”仇徒插話道。

越寧和泉君匆匆盯向賽場,虞信松了口氣,挨近仇徒,“将軍,你聽見了吧,以後你可小心點,不然夫人生氣了,你就變成篩桶了。”

“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仇徒站起身,不動聲色地走到越寧身邊。

比賽開始了,越寧随着場上的士兵一起吶喊着左濟的名字,仇徒瞧着她的側顏,不禁淺淺一笑,除了越寧早上對着那些士兵兇的那一嗓子之外,他還真沒見過越寧發脾氣的樣子。不禁腦海中想象着越寧提弓追黃鼠狼的一幕,只覺好笑。

“将軍,你這是吃了蜜了?”虞信在旁邊錯愕地揚着眉梢。

仇徒一回神,冷冷地掃他一眼,他忙眯着眼睛嘿嘿地賠笑,“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要去看着他們,興許有人作弊。啊哈哈…我…将軍我先過去了啊。”

不等仇徒回話,虞信飛也似的跑了。

“虞大哥這是怎麽了?”泉君問道。

“尿急吧。”越寧随口道。

“……”仇徒看看越寧,不禁眉頭輕跳,“娘子…”

“嗯?”

“沒事。”仇徒摸摸額角,拐回去坐着了。越寧畢竟正在興頭上,說些瑣事要求的,未免掃興。還是慢慢來吧。

“好!!”

在左濟又一次擊敗一人之後,泉君和越寧跳着拍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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