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師父左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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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

随着鑼聲敲響,比賽終于結束。左濟憑借自己娴熟的身法,最後将那藍方僅剩的一人擊敗,代表紅方取得了勝利,歡呼聲從校場的一側湧到中間,青龍白虎兩個團的人将左濟擡起,将他抛起。

越寧和泉君也加入到隊伍中,随之慶賀着。

“将軍夫人,您也是支持我們的?”幾個青龍團的人笑着問。

泉君笑答:“你們又沒比試,我們支持你們什麽啊。阿姐和我自然是支持左濟大哥的。”

“哈哈,左濟就是我們青龍團的啊。”那幾個人笑着。

越寧和泉君看看他們,便又随着隊伍喊起左濟的名字來。

他們已經商量好了,要拜那左濟當騎射師父。一路游竄到中間,跟着抛左濟的人動着胳膊,卻沒處使勁,因為人太多了。過了好一會兒,人們才将左濟接下來,并紛紛對他表示欽佩。

待衆人散開,越寧和泉君才凸顯出來。他們跟着左濟,左濟這才注意到他們,一看有女人,立刻認出她,忙轉身拜道:“将軍夫人。”

越寧笑着跳到他跟前,“左濟,你收我們做徒弟好不好?”

“啊?”左濟一怔,看看越寧,再看看泉君。

泉君忙拉着越寧,跪地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将軍夫人,這位兄弟…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麽。”左濟也忙跪下扶他們。

“夫人他們那是…?”仇徒在看臺上問旁邊倒茶的親兵。

虞信正跑過來,說:“将軍啊,那邊似乎拜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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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師?”仇徒眉頭一跳。不是說好讓自己教他們的嗎。

而這邊越寧和泉君卻對左濟軟磨硬泡,一人一邊地挎着胳膊,巴結着。

“師父,你就收下徒兒吧。”泉君曾着左濟的胳膊。

越寧也點頭道:“是啊,左濟師父,我們很聰明的,肯定不會有辱師門。你就收下我們吧。”

“可是…”左濟為難地看向将軍臺。

仇徒正朝這邊走過來。

左濟道:“這事還要問過将軍。”然後匆匆脫身,來到仇徒面前,躬身道:“将軍,我……”

仇徒擡手示意他不必說,然後朝越寧他們走來,越寧和泉君也圍過來,對仇徒說:“相公,你幫我們勸勸左濟師父,叫他收下我們吧。”

“是啊子虛哥,你說話師父他一定聽的。”

虞信見狀,上前要幫仇徒說話,卻被仇徒止住。

仇徒轉向左濟,說:“你可願意收他們二人?”

左濟額間細汗涔涔,不知道仇徒到底是何意思,便道:“可将軍…”

“既然他們有心拜你,你只管說你願意與否,其餘不必考慮。”仇徒打斷他的話。

左濟再看看越寧和泉君,左想右想,也不知道怎麽拒絕,便說:“我都還不知道夫人你們想學什麽。”

“自然是騎射之術啦。”越寧坦言道,眼裏閃着光:“左濟師父你都不知道,你的動作簡直和書裏畫的一模一樣。”

“可是這很難學的。”左濟再道。

仇徒說:“我說了,你不必考慮我,你騎射之術在湖鎮軍府算是最好的,有你教他們,也沒什麽。”

“将軍!”虞信皺着眉頭插話,被仇徒再次攔下。虞信只得在一旁長籲短嘆。

“将軍,可…”左濟只覺得自己似乎得罪了仇徒。

“好了,就這麽決定吧。他們從明天開始就到你青龍團去,你負責教他們騎射之術。”說罷,仇徒轉身即走。

虞信跟上來,問:“将軍,你為什麽讓他們拜左濟啊。雖然他厲害,可你……”

“他們既然願意,左濟又不差,我沒什麽理由阻撓。”仇徒再次打斷他,然後說:“你去到女兵那裏,叫他們給夫人和越公子做幾身合适的武服,就這幾天,越快越好。”

“是。”虞信軟綿綿地應道。

再看泉君和越寧,一聽仇徒讓左濟收了他們,便高興得在地上叩頭行拜師禮,可把左濟吓得夠嗆,忙把他們扶起,說:“我教你們可以,但不算你們師父,你們別再拜我了。”

“要的,要的。”泉君和越寧堅持着,左濟嘆了口氣,站在那裏,左右不是。

士兵們看見了,都紛紛議論。

晚上,夥房的人将獵物全炖了,分給士兵,還推來酒,整個軍府上下狂歡,宛如打了勝仗一般。

“哇,當兵實在太好了。”泉君飲一大口酒,由衷地感慨道。

“那是因為你還沒見過不好的。”虞信笑着搖搖頭,端起碗一飲而盡。

越寧坐在仇徒旁邊,給他倒酒,說:“相公,你今天似乎不太高興啊。”

仇徒看看她,“為夫不過是長得不高興而已。”

“哪裏。你平時對我還會笑笑,自從我拜師以後,你就不笑了。”越寧說着自己的觀察。

“哦?有嗎?”仇徒心不在焉地飲着酒。

“有啊。是不是你也想讓左濟師父教你,但是被我們搶先了?”

仇徒一眉高,一眉低地看着她,楞着。

“你別不高興了。我知道嘛,你是将軍,如果找手下拜師,會顯得很沒面子,你放心吧,以後我從他那裏學來東西,都偷偷教給你,這樣你就不用怕了。”越寧出着主意。

仇徒啞然一笑,灌了一碗酒。

“你終于笑了,哈哈,我就知道,你是想拜師。”越寧給他再填滿酒,笑着說。

“是啊是啊,”仇徒看着她,“那你以後偷偷教我,我豈非要拜你為師?”

“那倒不用。”越寧得意地晃晃頭,“誰讓你我是夫妻呢,我免費指點你。”

“那就謝過娘子了。”仇徒笑着搖搖頭,飲着酒。

将士們在篝火旁喝酒唱歌,還玩起了投壺游戲,泉君和越寧沒見過,相視一眼,便明了對方心意,立即拉着彼此竄到校場中間。

“我們也想玩,加個我們。”

“喲,将軍夫人,小舅子。”士兵們讓開一點位置,“給他們箭。”

仇徒坐在看臺上看着越寧,品着酒。

越寧拿着箭,問:“就是投到那個壺裏嗎?”

“是這樣。”左濟拿過三支箭,然後對着銅壺,說:“第一根要投到中間。”話音剛落,箭矢也随之落進銅壺中間的洞中,越寧和泉君羨慕地看着他,只見他又投一根落到銅壺右耳的洞中,說:“第二根落右,第三根落左。”

聲音未落,第三根箭矢已達銅壺左耳。

“好!!”周圍的人叫好。

“你們試試。”左濟将位置讓給他們,然後不小心看見仇徒的目光,發現他盯着越寧,這才放了點心,退到一旁。

泉君先來,只中了第一箭。

越寧在衆人的呼喝聲中屏息,盯着銅壺,腦中想着自己在山裏無聊時用石子砸樹洞時的場景,一箭丢出。

“好!”

中了,衆人拍着手。

越寧不分心,将注意力集中在銅壺右耳,屏着氣息,一擊而出。

“好!!将軍夫人好厲害。”

越寧一怔,忙擺擺手,“我不行的。”

然後盯着銅壺左耳,想了想剛才左濟的姿勢,一擊擊出。

“哇~~~”

泉君興奮地晃着越寧,“阿姐,你太厲害了吧!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練過。”

“哪有。”越寧推開他, 到左濟面前,“師父,這個和射箭是不是有共通之處?”

左濟一怔,點點頭,“是,也不是。不過都是眼觀鼻,鼻觀心,需要花點心神。将軍夫人,你射箭的本領一定不低吧,這樣問。”

“那可不,師父,我阿姐跟你一樣,是,是那個什麽神,神箭手。”泉君說道。

“真的假的。”旁邊的士兵們起着哄,“将軍夫人,要不要露兩手。”

越寧暗暗瞪了泉君一眼,然後對衆人道:“我不行的,我沒左濟師父那麽厲害。”

“露兩手不就知道了嗎。”士兵們喊着。

泉君慫恿道:“阿姐,證明自己的時候到了,你就給他們射兩箭看看嘛。”

“萬一失手了呢。我都跟你說了,我都半年沒拉弓了。你還跟着起哄,不就是想讓我也出醜嗎。”越寧沒好氣地瞪他。

左濟聽之,又結合方才越寧投壺的神态,想來她射箭也是行的,便說:“夫人大可一試。若是失手,我便陪一箭。”

越寧看他,“師父,你失手,別人根本不信的。罷了,出醜就出醜吧,拿弓來。”

一個士兵借給她一副弓,她問:“射什麽好呢?”

衆人看看四周,讨論道:“射銅壺吧。”

“那多沒意思,應該射空中飛物。”

“你這不是為難将軍夫人嗎,要我說就射一下火堆算了。”

“不如叫人頂物來得刺激啊。”

越寧聽聞,看了看泉君。

泉君一怔,咽了口唾沫,“阿姐,你……你不會……”

“你們不是有那個包頭的箭嗎?”越寧笑着問旁邊的人。

“哦,對啊,我去拿。”有人高興地跑着去拿箭,等着看好戲。

将軍臺上,虞信見狀,便說:“我也去湊湊熱鬧,看他們玩什麽。”

不一會兒, 箭拿來了,越寧拍拍泉君的肩膀,“你不是叫我露兩手嗎?那你就祈福我射的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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