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廢馬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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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娘子,我還給你帶了些補給的藥品。”仇徒便從栾麒上卸下小包袱,一邊說:“之後山路多,天氣多變,這裏有治濕毒的藥、金瘡藥,還有防蛇蟲的草藥,知道你不怕它們,但是總歸還是遠離些好。還有一瓶解毒藥,怕你被蛇咬了,雖然不是所有的毒都能解吧,但是總好過沒有。以防萬一吧。你把這收好。”
越寧呆呆地結果包袱,望着仇徒,“相公,你對我真好。”
“傻娘子,為夫不疼你疼誰啊。”仇徒寵溺地笑笑,将她攬入懷中,悵然道:“你我夫妻日短,便叫你受這樣的苦,實在是為夫對不起你。”
“相公,你別這麽說。是我自願來的,我想跟着你。哪怕不能經常見面,但總好過我在家苦等你幾年,不知你幾多辛勞…不是說了嗎,夫妻要同甘苦,共患難。”越寧認真道。
仇徒緊緊摟着她,千言萬語,只在心間。
兩人敘了一會兒話,仇徒便将她送回帳中歇息,方霞幾人都給仇徒打了招呼,仇徒卻淡淡地颔首離開了。
仇徒一走,馬菊掀開帳簾四下張望一番,見無人,然後拉下簾子盯着越寧,問:“你都跟元帥說什麽了?從實招來!”
越寧一怔,“我什麽都沒說。”
“沒說?”馬菊狐疑地看她,“你會什麽都不說?”
“馬菊!”方霞嗔道。
馬菊皺起眉頭,“霞姐,她沒準在将軍跟前怎麽告咱們的狀呢。她不說清楚,咱們怎麽知道如何應對呢?到時為什麽死都不知道。”
方霞聞言,不禁看向越寧,問:“越寧,你跟将軍都說什麽了,這麽半天,總不會什麽都沒說吧。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刻意抹黑我們,但沒準你一不小心說了什麽……比如你燙傷的事啊,正午時執勤太熱之類的…你知道不是我們照顧不周,但元帥他聽了,可不一定不這麽想啊。”
“是啊,越寧,你告訴我們你都跟元帥說什麽了,也好叫我們大家夥萬一被抓去問話,也好有的交代。”賈芬憂心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越寧不禁皺起眉頭,“我真的什麽都沒說。我和将軍不過是說了些私房話,沒什麽能告訴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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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菊冷哼道:“她準是說了咱們的壞話,在這兒唱大戲呢。”
“菊姐,我真沒有騙你們。”越寧解釋道。
“我才不信。”馬菊站起身,對衆人道:“你們別被她迷惑了,像這種小姑娘,花店裏多的是。有的是那魅惑人的手段,兩面三刀,最信不得。”
“菊姐!”越寧有些生氣。
“看看,馬上就要現原形了。”馬菊陰陽怪氣道。
越寧擰着眉頭,見旁人沒有要幫她的意思,心裏氣憤,站起身便要往外走,“懶得跟你說。”
“你站住。”馬菊伸手勾住越寧的肩膀。
“馬菊。”方霞提醒着,叫她不要把事情鬧大。
馬菊卻不願放棄這個機會,直接抓上越寧的胳膊,按住她肩膀,要給她一個過肩摔。在馬菊心裏,越寧不過是個毫無經驗的新兵,她雖然不算優秀,可怎麽說也是有五年軍齡的老人了,對付一個柔弱的新兵,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誰知她這一動,激怒了久久以來壓抑情緒的越寧,她此時發了狠,反手擒住馬菊,一下将其甩了出去。
“馬菊!”
方霞驚得起身上前。
馬菊在地鋪上吃痛地按住後腰,渾身不舒服,扭動着,仿佛傷了脊椎。
“就算你是将軍夫人,也不能下這麽重的手吧!”其他人生氣了。
越寧瞧馬菊那模樣似乎不是裝的,自己下手确實重了…怎麽辦,會不會影響相公的名聲?
見越寧一動不動,賈芬撸起袖子走向她,怒道:“你也太嚣張了吧!”
“賈芬!”方霞叫住她。看馬菊這傷勢,是必須請司醫了,到時,上頭一定會知道。與越寧交惡,誰也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霞姐!就這麽算了?你也看到她是怎麽對馬菊的了。她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賈芬不滿地回頭道。
旁人也跟着附和,說:“是啊霞姐,菊姐不過說她兩句,她就這樣,這次算了,以後她還不知道怎麽作威作福呢。”
“都別說了,快去請司醫。”方霞沉靜道。她和馬菊同年入伍,一直就在一處相處,雖然馬菊為人斤斤計較、脾氣壞了一些,可到底不壞,對她也不錯,也是她當什長後一直力挺她的人,所以她這會兒可是十分緊張馬菊的傷勢。
見春禾要去請司醫,韋碧立即攔住她,對方霞道:“什長,不能請啊。司醫來了,事就大了。”
方霞也知道,可看馬菊疼得汗珠子都下來了,她也管不了這麽多,咬咬牙,說:“先救人再說。”
那春禾回過勁來,也不敢動了。真請了司醫,上頭準知道她們什裏的貓膩,到時保不齊全都要軍法處置。
“你們……”馬菊疼地就連伸出來的手指都是顫抖的。
越寧見狀,皺起眉頭,“我去。”
誰也沒想到越寧會這麽做,她離帳門最近,韋碧來不及阻攔,她便已經出去了。
馬菊眸子微動,不知想些什麽。
一帳的人都沉默了,面面相觑。
沒一會兒,司醫曹炎提着藥箱來了,路上越寧已經簡單地給她講了馬菊的傷勢,所以一進來她只是稍作檢查就掌握了馬菊的情況,平靜道:“沒有性命之憂,不過傷了脊梁,以後可能無法行走了。”
“什麽?”馬菊激動地抓着曹炎的胳膊。
曹炎自幼從醫,見過比馬菊更慘的病人,早就習以為常,鎮定道:“說了是可能,還有康複的機會。你好好休養,這幾天下雨潮濕,對你傷勢不利……等等我開幾服藥給你,”曹炎頓了頓,環視着帳中的人,不緊不慢道:“你們負責煎藥照顧她。要注意保持帳中的溫度,不能叫她後背受涼,一會兒跟我去拿幾副膏藥回來貼着,四個時辰換一貼,你們輪流守着她,有什麽不對勁再來叫我。”
說着,曹炎站起身,其他人也跟着站起來,緊張地看着她。
她眸中清冷,說:“至于她是怎麽受傷的,你們自己到校尉那裏去交代,與我無關。我只會如實上報她的傷情。”
“多謝司醫。”方霞謹慎地皺起眉頭。
曹炎不欲多說,點了越寧,“你,跟我去拿藥。”
越寧掃了衆人一眼,她們都又怕又恨地看自己,她心有愧疚,所以目光掃到閉着眼*的馬菊時,立即自責地跟曹炎出賬去。
帳中的人紛紛聚集一處,圍着馬菊,賈芬說:“菊姐,上面問起來,咱們可怎麽說啊。”
馬菊艱難地睜開眸子,看向方霞。
衆人也不禁朝她投去目光,她是什長,她管轄的人出了這樣的事,她責無旁貸。
方霞皺起眉頭,“只能實話實說。傷你的是将軍夫人,上面應該不會她較真,如果她沒事,別人也不好懲罰咱們。”
衆人聞言,紛紛點頭認可。
只是韋碧卻道:“越寧為什麽要傷她,咱們可都是一清二楚,到時候上面不怪她還手,反倒追究馬菊的事,呵呵,那她可真是受了傷也免不了刑罰。”說着,韋碧冷冷地掃過馬菊。
馬菊瞪着她,想要說話,卻沒什麽力氣。這個韋碧不過一個新兵,自己就是不小心害她燙傷而已,還送了藥,照顧她多日,竟然還耿耿于懷。
“那你在旁邊也不幫忙,你以為上頭會放過你?”賈芬不快地睨眼看向韋碧。她可是三年軍齡的老兵,都不敢得罪馬菊和方霞,這個新兵真是不知輕重。
韋碧倒也不怕她,冷冷道:“不會放過我,你們就逃得掉嗎?”
大家剛才都是冷眼旁觀,不知你牛氣什麽。
方霞見狀,喝道:“吵夠了沒有!去撿柴火回來生火,賈芬,你去打熱水回來,給馬菊擦身。”
“是。”其他人都紛紛下去,這韋碧卻是慢騰騰地站起來,見方霞看她,這才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待她走後,馬菊沒好氣道:“這個韋碧,也不知道什麽來頭,如此嚣張。”
“你少說話吧。”方霞又氣又憂心道,“還嫌不夠亂。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和那個越寧有什麽過節,怎麽她一進來你就到處給她使絆子?”
馬菊有苦難言,要不是自己相公交代的,自己哪裏願意得罪這樣的人物?巴結還來不及呢。
方霞見她不願說,便嘆口氣,道:“我不管你要幹什麽,你總得動動腦子吧?就算要對付她,你也不要這麽明顯啊。”
馬菊一聽,眼前一亮,“你願意幫我?”
方霞無奈道:“我幫你什麽啊,我都不知道你究竟要她怎麽樣。”
馬菊一怔,嘆息道:“我也不知道。上面只說讓我惹點事,不要叫将軍夫人過得太滋潤。”
“上面?”方霞猜測着軍中将領,到底是誰和元帥夫人有過節?非要整她不可。